曹营上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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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纯说:“久闻将军盛名,天下能和吕布单打独斗且不落下风者,将军当是第一人,纯甚是钦佩。”
宇文宪谦虚道:“将军谬赞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之大能和吕布匹敌者绝只在下一人。典韦将军和许褚将军亦能匹敌吕布,再如刘备的两个结拜兄弟关羽和张飞同样有着盖世无双的武艺。”
其实宇文宪还想说赵云和马超的,只不过现在这两个人都还没什么名气。
曹纯听宇文宪这么一说也点头称是:“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只可惜纯武艺平平,和将军及这些人相比简直是以萤虫之火比皓月之辉。”
宇文宪虽然觉得曹纯说的是实话,不过他对于这个在不久的将来会训练出天下最精锐的骑兵——虎豹骑的人是颇为敬佩的。武力固然是作为一个武将必备的能力,但相比之下,统率和练兵更为重要。一个人再强莫过于“万人敌”,但一个优秀的统帅则可能是“十万人敌”甚至“百万人敌”,这也是宇文宪所追求的。
宇文宪对曹纯说:“将军何必在意这些,为将者能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固然令人向往,但更重要的是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似吕布这般虽说骁勇无双,但有勇无谋终究难成大事。”
实际上宇文宪并不知道,曹纯起初并非是一员武将。他十四岁丧父,之后便与一母同胞的兄长曹仁分家居住。后来他继承了父亲的家业,家境殷富,可以说曹纯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但是这位“阔少”却以纲纪持家,督御仆从,管理偌大家业而不失条理,因此在当地人都认为曹纯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不仅如此,曹纯还崇尚文学,十分尊敬学识渊博的儒士,因此很多儒士纷纷前来投靠,这使得曹纯的名声逐渐传开。中平四年(187年),曹纯朝廷召入任黄门侍郎,年仅十八岁。直到中平六年(189年),曹操在陈留起兵时,此时二十岁的曹纯才开始自己的戎马生涯。
曹纯对于宇文宪说的话十分赞同,他说:“将军所言极是,纯受教了。”
曹纯本就是一个彬彬有礼且注重纲纪的人,在他成为武将之后身上又多了一股子英气,因此宇文宪对曹纯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
他们一路行军数个时辰,此时夕阳西下,宇文宪便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自从宇文宪当上了将军后,他就养成了每夜巡视军营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
他一路巡视,来到了左营,这里是他大哥张彪的营区。身为一营校尉,张彪享有单人营帐的待遇。宇文宪看到里面烛光未灭,心中好奇便走了进来。
没想到他一进来就惊动了张彪,张彪神色慌张,左手背在后面,明显是故意不让宇文宪看到什么。
宇文宪好奇的问道:“大哥这是作甚?”
张彪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五弟,哦不,将军,我……我……”
宇文宪看见张彪这个样子,便安抚他说:“大哥不要紧张,我就是巡视军营时看见这里灯火未灭,一时好奇才进来看看。若是冒犯了大哥还请大哥赎罪,要是大哥有什么东西不能给小弟看的,那我也不强求,我先走了。”
张彪听宇文宪这么一说反倒觉得自己有些不应该,便说:“五弟且慢,是大哥多心了,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物,这是我给你嫂子写的信。”
张彪拿出了藏在身后的“信”,这其实就是一块竹简,不过让宇文宪好奇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张彪说的“嫂子”。
“嫂子?大哥,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宇文宪所幸坐到了张彪的床上,一副要听故事的样子。
张彪也走过去坐了下来,说:“我不提是因为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宇文宪一听更不知所云了,于是追问了下去,张彪便对他说:“你知道,我本是黄巾,后来落草为寇。说来惭愧,你嫂子说起来还是我抢来的。”
“抢来的?该不会是大哥在山上寂寞,便到哪个村子里抢了个压寨夫人吧?”
宇文宪无心之言,张彪却是听者有意,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当时我虽说是草寇,但我出身穷苦,自然知道老百姓日子不好过,怎么还会到村里去抢呢?当时我们只抢豪强劣绅。”
宇文宪知道张彪误会了,他说:“大哥莫要误会,我开个玩笑罢了,我当然相信大哥不是那种人。只是这嫂子的事大哥你还一直没说呢。”
张彪松了口气,听到宇文宪又问他“嫂子”的事情,便慢慢陷入了回忆:
“当时是这样的,我带着弟兄们埋伏在山道上,正好路过一个商队,于是便被我截了下来。我问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们自称是往北边贩卖布匹的。我带人搜查,发现几辆马车上果然都是布匹,没想到当时有个弟兄搜查时拿刀往布匹里捅了一下,里面居然传出了人的喊叫声。我便让弟兄们把厚厚一层布匹都掀开,发现布下面居然盖着人,一共十八个人,有青壮男子,也有小孩和女人,还都被绑了手脚。我拿刀威逼那商人才肯招供,原来他们是要将这些人送到北边卖给胡人为奴。”
“这些奸商,居然敢买卖人口,还卖给胡人,简直是我汉人之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宇文宪听到这里一时压不住怒气便插了一句。
张彪点点头,说:“谁说不是呢?当时我便将那商人杀了,顺带救了那些人。我叫人给了他们些许干粮,其他人都逃走了,唯独你嫂子,奇了怪了,居然不走。”
“这是为何?”宇文宪不由问道。
张彪答道:“她说她已经无家可归了,非得要跟着我,怎么说就是不肯走。最后没办法,我便把她带回山寨。一开始我让她帮弟兄们做做饭、洗洗衣服。你也知道,她一个女儿家在我们那个贼窝里,不管怎么说都不合适。再加上后来我发现有个把兄弟对她动手动脚的。当时其实我也对她有了那意思,便干脆娶了她做压寨夫人,这样也没人敢动她了。”
宇文宪听到这微微点头,说:“大哥做得对。”
张彪嘿嘿一笑,说:“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亏得你嫂子乐意,你情我愿。”
“那后来呢?”宇文宪追问道。
这个时候,张彪的表情就不像刚才有些开心了,而是变得有些失落,他说:“后来没多久,主公便执掌了兖州。我知道占山为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便率部归顺。当时你嫂子已有身孕,我知道我这一去是不可能带着她的,于是我将她托付给了山下村里一对老夫妇,那老夫妇心眼也好,肯收留她。当时我给她留下了些财物后,便走了,之后再没见过她。”
宇文宪没想到张彪还有这样的过去,一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曾想张彪却起身,从一个包袱里又取出来五片竹简。他对宇文宪说:“这时我这些年来,曾给她写过的竹简,当然,一片都没送出去。”
宇文宪知道,古代通讯落后,再加上张彪过去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将这竹简送出去呢。
这时宇文宪想起一件事,他问道:“对了,方才大哥说大嫂已有身孕,那当时大哥可有留下什么信物?”
张彪想了想,说:“有的有的,当时我留了一把贴身用的匕首,那是给她防身用的,上面刻着一个彪字。”
宇文宪听了便安慰张彪道:“如此大哥大可安心,相信大嫂她们母子一定吉人天相平安无事,将来你们一定有机会见面的。”
张彪欣慰一笑,他知道宇文宪说的是安慰话,不过他也同样抱着这样的希望。
“夜已深了,大哥早些休息,小弟就不打扰了。”宇文宪说着便离开了营帐。
宇文宪巡视完各营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他躺在床上却未能入眠。“我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也想找个女人了?话说回来,这个时候我怎么有些想念在家里的巧儿和羽灵这两个小丫头呢?我该不会喜欢上她们了吧?不行不行!她们可都还未成年啊,我不能干这种禽兽的事。杂念退散!杂念退散……”
宇文宪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23章 尖兵营()
宇文宪和曹纯终于到了白马县,宇文宪看到城门口有迎接他们的人。
“卑职白马县县令赵文、县尉张冲、县丞刘湘参见二位将军。”
说话三人中,赵文看起来二十出头,且弱不禁风,有些“白面书生”的味道。反倒是县丞刘湘,给人一种十分干练的感觉,年纪大概在三十上下。至于县尉张冲,年纪看起来最大,应该有三十五岁左右,脸上还有一道约五厘米长的疤痕。
宇文宪对三人说:“我等奉主公之命前来驻守白马,不知赵县令可知此事?”
赵文答道:“卑职已接到文书,白马县一切军机要务均由将军掌管。”
宇文宪说:“既然如此,赵县令和李县丞想必公务繁忙,就不必在此耽搁了,让张县尉引我军进城便可。”
三人应诺,赵文、李湘各自离去,张冲则将宇文宪及其部队带到进了城中。
张冲对宇文宪介绍说:“禀将军,白马县城共有四处营房,分别设置在东、西、南、北四门,故也将这四营分别称为东、西、南、北营,可容上万人马。白马县有县兵三百人,原分驻四营,得知将军要来后,卑职便将人马尽移至北营,听候将军差遣。”
宇文宪听完张冲的介绍后,便做了这样的安排:“中军所属严峰部及张彪部驻扎北营,张旭、孟举、董衡分驻东、西、南三营,负责此三处城防。北门城防由严峰和张彪两部每隔七日轮换,至于张县尉所部嘛,同驻北门,但依然自成一军,仍归白马县直辖。”
宇文宪说到这便又问曹纯道:“子和(曹纯)认为妥当否?”
曹纯毫不犹豫地说:“将军之安排妥当。”
宇文宪接着又问了五部校尉和张冲的建议,他们自然是毫无异议。
随后,各部校尉便带着各自的人马前往各自营区,而宇文宪和曹纯则带着张冲前往北营。
“有劳张县尉带路了。”宇文宪到了北营后对张冲谢道。
张冲说:“将军客气了,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张冲说完便告辞了。
当晚,宇文宪和曹纯正在营帐里商量军务,营门卫兵却跟他们报告说门外有一个人要见他们。
宇文宪让门外人进来后,对宇文宪说:“小的是赵县令府上的管家,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请宇文将军和曹将军前往府上赴宴,主人说要为二位将军接风洗尘。”
宇文宪听完不以为然,他生前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礼”,他正要开口拒绝,曹纯却替他应下了。
那家奴见曹纯答应便行礼告退,待他走后,宇文宪问曹纯说:“子和为何要答应?宪生平最烦这些虚礼,所谓接风洗尘,无非是相互吹捧,尽是些客套话。”
曹纯说:“将军且听我说,我等初到白马县,凡事还需仰仗赵文等人之力。今去赴宴便是对其示好,以使其全力相助。若不去便是勃了他的面子,今后纵使其不敢在明处为难,却难保其不在背后作乱。”
宇文宪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过不去自己这一关,“原则”问题宇文宪是绝不会退让的。宇文宪说:“这些道理我何尝不知,只是,我实在不愿赴此等宴会。如不子和一人去变好,就说我要务缠身,无暇前往,你看可否?”
曹纯看宇文宪的样子知道自己怕是难以说服他,再者谁让宇文宪是主将他是副将呢,“官大一级压死人”,曹纯只好答应,宇文宪再三拜谢。
就在曹纯赴宴的这段时间,宇文宪则在想着一件事,他就这么一直思考着,直到曹纯回来。
宇文宪看到曹纯后发现他身上一点酒气也没有,他就纳闷了,问道:“子和赴酒宴为何身上没有半点酒气?”
曹纯笑着说:“喝酒易误事,尤其是行伍之人,若突发战事,醉酒如何应变?是故纯从来只在自家中饮酒,但出家门滴酒不沾。”
宇文宪听完心说“这曹纯倒也是个妙人”。不过宇文宪并没有跟他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对他说出了自己刚才一直在考虑的事情,他说:“子和回来得正好,我心中有一想法,不知是否可行,正要与子和商议。”
曹纯一听心想应该是重要的事,脸就变得严肃了:“将军但说无妨,纯洗耳恭听。”
宇文宪说:“我欲新建一营,从五千人中选拔出战力最强者五百人,号尖兵营。此营不负责守城,平时专于训练,战时为全军先锋,犹如利刃刀尖直插敌之心腹。”
曹纯听完已经明白了宇文宪的意思,他说:“此策可行,只是将军打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