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螺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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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裕太愈来愈厌恶雅纪。
他是和亲生母亲Zuo爱、天底下最差劲的禽兽!
无法饶恕!
即便如此,裕太却没有像沙也加那样,在激动的驱使下奔离筱宫家。
雅纪和母亲的关系,裕太光用想的就想吐。不过他终究不像沙也加曾经目击现场,因此感受也没有沙也加来的深刻吧。
不管想象力再怎么丰富,还是敌不过亲眼所见的震撼力。
但是。
出人意表地……裕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亲眼目睹的一天。
那一夜。
睡到一半的裕太突然觉得有尿意,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走出房间。
那时候,不知何故,他并没有走到惯用的二楼厕所,而是步下楼梯,选择楼梯的厕所……。裕太自己也不明白。
或许只是睡傻了。说不定,也有可能是–第六感。
深夜的洗脸台。
半开启的门扉对面。
雅纪搂抱着好象连指甲都为之紧绷的尚人,贪婪地向他需索着深吻。而雅纪下探被拉扯到臀缝底处的裤子里的手,显而易见地,正在淫猥地爱抚尚人下体。
偶尔,尚人微蹙的眉头,似乎会因为雅纪的贪吻和股间被抚弄的快感,而微微颤动着……。裕太觉得自己彷佛听到血色一下子从脸上退去的声音。
脚跟完全无法动弹。
尽管很想别过眼睛,但目光依旧黏在那地方不动,甚至连眨眼都做不到。
就这样,一直到被雅纪剥光的尚人和他一起消失在浴室里面,裕太都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雅纪,和尚人。
自从雅纪戳穿惊人的真相,裕太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出,雅纪和尚人之间似乎多了一道鸿沟。
既然如此,为什么?
为了什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演变成那个样子的?
还是–
雅纪不悦且冷淡的态度,尚人怯生生的可怜模样,全都是用来欺骗自己的演技?
不敢置信。
无法饶恕。
这是对自己和沙也加的二重背叛。
接着在宛如火烧般的愤怒背后,和母亲犯下禁忌沦为『禽兽』的哥哥,下一个猎物居然选择同样有血缘关系的尚人,这个事实,让裕太感到不寒极栗。难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被雅纪吞食殆尽?……裕太想。
尚人之后是–自己?
想到这儿,思考和身体彷佛都被施了紧箍咒。
同时–
那时候,随着连腹肌都为之痉挛的恶寒,身体深处,隐约有种……又热又疼的感觉。
尽管被雅纪啃噬殆尽的恶梦,充其量只是裕太在杞人忧天罢了。
然而。
一旦确定自己是多虑了–顿时,不知何故,裕太竟有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三兄弟。其中,只有自己一个被排除在外。
为什么?
为什么,雅纪非选择尚人不可呢?
自已和尚人,究竟有哪里–不同呢?
兄弟相奸让裕太感到既嫌恶又恶心。但与此同时,又感觉到一种有别于此,彷佛能将心脏某处螺丝切断的、难以形容的激|情。
当时,裕太咬紧牙根立下了重誓。
(我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家!)
他不会让雅纪和尚人如愿,共筑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爱巢。
因此,裕太才会乖乖吃下尚人煮的料理,反正这样也能增强体力。为了不想被当成吃闲饭的的麻烦,尽管只有一点点,也会帮忙做家事。
然而,裕太还很稚嫩。他根本无法察觉,疏离感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嫉妒』。
尚人一边以现在已经很少挂在嘴边的昵称呼唤雅纪,一边断断续续逸出透着甜味的沙哑嗓音,请求雅纪手下留情。
『别…那、样……』
『住…手–』
『小雅……』
裕太继续瞪着天花板,恨恨地骂了一句。
(大骗子!你明明就很想要!)
雅纪用手搓揉尚人股间时,他那赤裸着身体讨饶的模样,忽然从视网膜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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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泄出喘息,之后大概怎么样都忍不住了吧。尚人以抽咽的声音–开始哭泣。
说不定,雅纪早就发现裕太此刻正一动也不动,竖耳偷听尚人的叫声。
所以,他才会像是故意献宝般,让尚人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叫喊。
沙也加撞见雅纪和母亲的情事,愤而离家远走。那是雅纪无声的威胁吗?难道他希望裕太也跟着仿效?
–不知道。
裕太根本不想知道雅纪的用意!
每当尚人哭喊着『不要』的时候,不知何故,裕太的嘴唇竟异常干涩。
(……不是的……)
在尚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刺激之下,下腹开始慢慢地–蓄满热意。
那股热意究竟焚烧着什么,又对哪个部位产生了作用……。意识到答案的瞬间,裕太使劲握紧已经泌出汗水的手心。
然后,彷佛想将热意经由呼气排出般–
(这样子……不、是……不是的!)
裕太用力塞住自己的耳朵。
然而,拍击着太阳|穴的鼓动却不曾减湲。
裕太弓起背梁,为怒张的股间感到羞耻不已。
指甲吃进了紧紧握住的掌心。
宛若四处散播诅咒般,裕太咬紧下唇。
(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雅纪哥那种–禽兽!)
夜愈来愈深。
痴狂开始静静地化脓,
酿出淫靡的疼痛,
催生出无法排遣的激|情,
让爱坠落万丈深渊。
『血缘』和『羁绊』,点与线。
虚妄的幻想刺激着平凡的日常生活,
扎进完全脱序的现实。
兄与弟。
血缘的羁绊,
描绘出『罪』与『罚』的螺旋,
在名为『背德』的香甜毒液侵蚀下,
为禁忌的摇篮立下新誓约。
2
那一日的放学后。
周一举行的学年代表委员会,开会时间大大超出预定。
可能是这缘故吧,走出综合大楼的每个人,脸上不约而同都挂着疲惫的神情,又或许是心理作用使然,总觉得他们脚步十分沉重。
尚人和一年级同班过的中野及山下走在一起,直接往西门的停车场走去。中野现在是二班,山下则在八班。
每逢放学时间总是乱成一片的停车场,此时已是寂静无声,不见半个人影。所以——
“真是败给葛城那颗顽石耶。”
中野的牢骚也有扩大的趋向。
“…怎么说呢,你看,那家伙和十班的岛崎,简直就是死对头嘛……。”
连带着山下也叹了一口气。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什么都要为反对而反对呀?对吧,筱宫?”
“唉,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站在葛城的角度,执行部不分青红皂白便驳斥他的意见,拖拖拉拉不肯解决问题……这样也挺讨厌的吧?”
要是无法对不认同的事情坚持立场,那么身为班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尚人并非不了解葛城的处境。但虽如此,“伤脑筋耶……”却是尚人他们共同的心声。
口齿伶俐之徒互不相让的唇枪舌战——光看就让人觉得累。万一不留神闯进两造(不明白,可能是印刷错误)之间,似乎会引来双方的白眼……。
再加上会议主席是每班派出代表轮月担纲,由此看来,本月的议事效率大概会没什么进展吧。结果,本月的会议主席——六班的芳贺,最后也无法做出定夺,就这样讨论不出个结论,而将议题延到下次再议。
“唔—嗯……。换做是我的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概会这么处理吧。因为,真的很麻烦嘛。如果每回都要一一汇整各班的意见……”
“没错没错。再说,女孩子的意见最多了。”
“那种事交给濑川去做就好了嘛。女人和女人比较好沟通……吧?”
“不成不成。女孩子最喜欢逞口舌之快,万一又看不对眼,互相找碴的话……事情只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哈哈哈……。我们班的加藤正好是不同的典型。那小子的说话速度很慢,谈起事情来很花时间,根本一点进展也没有。”
“总而言之,我只希望他们不要说完就跑,至少要为自己的发言负责啊。”
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人想当根本就是班级打杂的班代表。山下不满地嘟起嘴巴。
“就这点来说,我实在很羡慕七班。筱宫和櫻坂可算是最强组合了。”
“……说的也是。樱坂扮黑脸,筱宫扮白脸。七班的糖果和鞭子……你们搭配得真完美啊。”
这番评论听来倒不全然是玩笑话。糊里糊涂便被称作七班“糖果”的尚人,也只能露出苦笑。
“对了,我啊——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樱坂怎么看都不像会当上班代的那种人。你们班是不是用抽签的啊?”
“嗯。算是吧……”
“‘算是吧’……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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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其实樱坂的搭档是麻生吧?可是麻生却用眼泪攻势拜托筱宫,希望他能代替自己。”
事情就是这样。
表决班级干部的班会结束之后,麻生和她的朋友们将尚人团团围住,一齐用眼泪攻势拜托他。麻生是女孩子,实在无法胜任樱坂的搭档,可不可以请你代替她……之类的。
为什么苗头转向自己,尚人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不过,因为麻生脸上明显地流露厌恶之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何况,尚人自己也不想当宣传委员什么的。
当他通知樱坂自己和麻生互换职位时,果然换来对方的白眼。
说不定。
……果然。
只差没说出口,其实樱坂非常期待和私下被喻为“七班班花”的麻生搭档——或许这就是他赏尚人白眼的缘故。然而,哪怕是开玩笑,尚人也没有勇气询问樱坂真相如何。
“麻生吗……女孩子大概没办法制住樱坂吧。”
“就算不是女生也一样好吗?这种事是要讲究人和的。就这点来看,应该说是天意如此,还是导师够英明呢……总之,筱宫配樱坂是配得刚刚好啦。”
尚人斜眼看着一搭一唱猛点头的两人。当时班上同学的反应也跟他们俩差不多。但是,尚人心中却感到无比怀疑。
(是这样吗……?)
翔南高校赫赫有名的武斗派,樱坂一志,是神堂流空手道的有段者。五岁起就开始上道场练习,在那圈子算是个名人——听说是这样。
一八五公分,七十八公斤。锻炼过的强韧体格,以及不拘言笑的严肃脸庞,从新生时代便一直飘散出威严的味道,令人不敢冒犯。
因此,学生们都顶着畏惧的眼神,暗地称呼他是“二年七班的守护犬”。
不过——
翔南高校虽然有推荐升学的制度,却不收体育保送生。也就是说,樱坂并非四肢发达的草包,而是个学业优异,所谓“文武双全”的全才。
“壮硕”
“可怕”
——然而,不随波逐流坚持原则的态度,
“性格”等等,倒也替他赢来某些好评。
尽管没有人敢公开和他来往,可是他那独树一格的作风,背地里却相当受欢迎。
说起来——
比起怎么看都像恶人的樱坂,尚人在体格方面虽然逊色许多,但两人一同出现时,感觉起来却相当自然,尚人毫不失色。也因此,分别代表七班“名声”和“面子”的两人,虽然本人浑然不觉,其实名声早已传遍校园。
末了,樱坂更被冠上守护犬“可鲁贝洛斯”的绰号。某次在隔周召开的全学年代表委员总会中,高年级生故意指名道姓,专找筱宫一个人的碴——看不下去的樱坂砰一声踢翻桌子。
“少在旁边啰啰嗦嗦。二年七班的班代又不止筱宫一个。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本人随时奉陪。”
仿佛来自地狱的低音,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搭档。
不分学年,光凭存在感就能恫吓周遭的樱坂,此言一出,整个会场霎时鸦雀无声,全员都被他吓傻了。
“地狱的守护犬”。
这个绰号不知道是谁先帮他取的。
——实在是太贴切了。
此时,中野又说:
“那时候啊,我吓得差点尿失禁。樱坂果然不是好惹的。”
看他的眼神和口吻,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无论如何,总之“二年七班的可鲁贝洛斯”的名号就此传遍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实际上,对曾经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在场者而言,二年七班那个……从尚人身后瞪大眼睛无言威吓着的樱坂,说不定更适合称之为“筱宫尚人的守护犬”吧。当时找碴的高年级生自然面子扫地,后来更不敢正面瞧尚人一眼。自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找尚人麻烦了。
——对于这样的内情,尚人不知道该算幸或不幸。
樱坂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怎么样都抽不开身,因此并没有出席会议。
或许正因如此,葛城和岛崎的唇舌战才会没完没了……。
就这层意义来看,存在感倍于常人的樱坂,的确有其重要性。
“筱宫,你去跟葛城说,叫他别太嚣张了。如果下次还是这样,到时候大家可不会坐视不理。”
山下冷不防提议道。
“咦…?为什么要我去?”
“因为如果我们出面,关系不是会更紧张吗?我相信筱宫一定能将这事办妥。”
总是如此。为什么,每逢进退两难的尴尬场面,一定会有人推荐自己呢?尚人歪着头。
“不行啦。葛城他……一扯到原则问题,就会变得很顽固。旁人乱插嘴的话,他只会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