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无双:仙帝欺上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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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稚轻轻抬头,对明怀她永远做不到无视。
子稚轻声说:“逐离是大气运者,就算我付出生命也不够资格换他的命,我、救不了他。”
原来如此!
明怀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从私心里讲,明怀是不希望子稚去救的。
子稚已经失去了眼睛,还要失去多少,承受多少。
不能因为她有这样的能力,就该去承担这份责任。
或许子稚会难过一段时间,但岁月会消磨这样的伤痕。
明怀承认自己自私,可人若是认不清自己的私心,才是逃避和懦弱。
明怀轻轻将子稚揽入怀中,给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夜已深,子稚呼吸渐重。
明怀将子稚抱回房间,她太累了。
有明怀在,子稚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渐渐远去,困意袭来。
子稚睡的很熟很熟。
突然,心中警铃大作,虽是睡梦中,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陌生和危险。
子稚瞬间醒过来,神识便展开。
魔王悠然的坐在房间的圆桌旁看着子稚,还品着茶。
魔王,自从悲鸣峰明怀后便再没有见过。
魔王看到子稚醒过来,低低笑起来,“不错,警惕心很重要,子稚呀,你的成长真是超乎我的想像。”
第250章 魔王的狠心()
魔王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意味,似乎高兴又似乎不悦。
子稚从床上坐起下地,淡淡说:“这不都得感谢你吗?魔王。”
魔王侧身坐着,子稚看不清他的脸,准确来说子稚从来没有见过魔王的样子。
子稚缓步走到圆桌跟前,坐在魔王对面。
魔王微微抬头看子稚。
第一次,魔王的容貌暴露在子稚眼前。
或许是魔王不想在伪装,或许是子稚的实力已经能看破魔王的伪装。
魔王很白,白的不自然不正常,仿佛从不见日光的白。
眉毛斜飞入鬓,眼睛狭长,眼神透着亘古的悠远和冰冷。
唇很薄,紧抿。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令人发寒生畏。
与子稚想像中拥有诱惑般醇厚嗓音的样子大相径庭。
魔王是英俊的,只是任谁现在也顾不得他是否英俊,只会觉得这个人很恐怖。
“怎么,还没看够吗?”魔王薄唇亲启,寒光乍现。
他,生气了。
子稚恍然回神,垂下眼眸平息心中的惧意。
“为什么我能看到你了?”
“当你不在仰望我,需要我,祈求我时,你我便是平等的,你就能看见我。”魔王幽幽的说。
“那你今天来是为什么?我应当没有召唤你。”子稚已然恢复了冷静。
“这世上已经产生了第二个魔王,我不应该来恭贺你吗?”
“我怎么感觉来者不善呢?”
“哦,怎么样的来者不善?”
气氛渐渐变得剑拔弩张,子稚终于明白魔王来者不善。
子稚对于魔王而言,是敌是友说不好。若是子稚与魔王有同样的能力却未站在魔王这一边,那子稚就是一个大危险。
现在的情况看来,子稚处于中立,没有靠近魔王,也与皇族对立。
但是,子稚有明怀在,最终会何去何从,很不好说。
子稚已经渐渐脱离了魔王的掌控。
子稚低头沉默了良久。
“所以你今天来到底是做什么?”
魔王看到子稚脸色越发不好,反而开心的笑了笑,“不做什么,听说你这院子每日欢乐的很,就过来看看,看来你很不欢迎我的到来。”
不管魔王是好话还是赖话,子稚都感觉魔王不怀好意。
魔王看着子稚警惕探究的眼神,摇摇头道:“你现在不需要我了,也不欢迎我了,好吧,我走。”魔王起身,显得有些落寞。
子稚眉头深皱,实在看不懂魔王。
“等等!”子稚站起身,叫住魔王,“逐离的事你知道吗?”
魔王眼神冷冷淡淡,“知道,怎么了?”
子稚心里更加难受了,“我多么希望你说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你来到这里就问也不问一句。”
魔王背对着子稚,冷淡道:“我给了他生命,又为他除去一身厄运,还要怎样,是他自己没本事活下去?”
子稚愣了一下,竟无法反驳他,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中,你死了只能怪你没本事,怨不了任何人。
“可是……你就眼睁睁的看他死去吗?”
“你不也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吗?办法只有一个,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是想让我来做这个坏人,然后你就可以同那些所谓天下人理所当然的把责任都推给我。”魔王徐徐到来。
子稚眼神忽闪,微微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魔王仿佛看透了子稚的思想,继续道:“在你心里,逐离早已经比那些陌生的,与你无关的天下人重要了,你只是不想背负那份罪孽。”
子稚低着头,手握在桌沿,指节发白。
不得不说,魔王成功触到了子稚的痛处。
魔王逼近子稚,“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愚蠢吗?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非要装作一个好人,可事实上你不是,你不过是受不了非议,更怕你心爱之人厌恶你,所以你才不敢。我告诉你,逐离我不会救,但我会为你创造好一切条件,救不救他将取决于你。”
子稚不敢相信魔王能说出这种话,眼眶发红,咬牙道:“你才是他的亲人。”
“可他更把你当亲人。”魔王轻飘飘的回怼。
子稚心寒如冰。
一直以来,子稚对魔王并没有惧怕讨厌,甚至一直以来都感激他。
纵然魔王利用子稚对付明怀,子稚也一直都认为是她和明怀之间的矛盾给了魔王可能,并不能全部怪他。
甚至子稚一直都对魔王抱有期望,觉得他没有世人说的那么坏。
可今天子稚彻底失望了。
子稚落寞的做回凳子上,不在说话。
魔王悄无声息的消失。
然而,灵木峰上,明怀独立与树梢之上和,拦住魔王的去路。
明怀自从不是大气运后,魔王便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可是当明怀早早等在这里,拦住他时,他吃了一惊。
明怀不是大气运者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智实力,甚至更强更稳了。
“不要再利用子稚。”明怀目光深邃,仿佛也能看透一切。
魔王轻笑一声:“你还不够格命令我。”
明怀利剑紧握,霎时光芒大盛,夺人心神。
魔王眼中泛冷,幽暗的气息弥漫开来。
树怪们纷纷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暗夜下,光影飞逝,转眼间已经过了数百招。
许是不想惊动其他人,二人都没有用爆发力太大的招式。
在无声无息间战斗。
二人分开时,明怀气息微乱,而魔王依然独立于半空。
胜负已分。
魔王傲然道:“你们总是喜欢做无谓的抵抗。”
明怀无话可说,既然打不过,说什么也是徒劳的挣扎,不过他很感谢魔王的出手,让他知道与魔王之间的距离。
魔王消失,明怀独自在林子里站了很久,不断去感受魔王的实力所在,说实话他们对魔王本人的一切都太陌生了。
直到启明星升起,明怀才回到院子里。
子稚还坐在桌前,她在挣扎,在做一道无论如何都会错的选择题。
明怀站在屋外,没有进去。
他理解子稚的难。
当我们没有能力时,才能坦然的接受死亡。
可当我们有能力是,失望就意味着放弃,不仅会痛,更会悔恨,自责。
这世上的是总要取舍。
明怀相信子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251章 逐离的生与死()
魔王离开的第二日,民间不知从哪传起了关于大气运者的事情。
自前任大气运者明怀皇子陨落后,百姓便日日念叨,天下又要不安稳了。
虽然这之间没有太大的关系,大气运者也是人不是神,但百姓就是信。
传言是这样说的,当今世上又出现了新的大气运者,但大气运者刚被寻得还未来得及培养,便遭奸人所害,恐难以活命。
大气运者是全天下,但凡知道仙魔之事的人最最敬仰的人,是像神一样供起来的人。
于是此事迅速传开。
子稚守在院子里,本不知此事,可突然一天夜里她听到了一声呼唤。
有人诚心乞求大气运者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为天下祈福,拯救万民于水火。
这本没什么,平时子稚偶尔也能听到。
然而,不过三两天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
子稚终于发现事情不正常,了解之后才得知此时。
子稚也终于明白魔王所说的,为子稚创造条件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子稚帮这些千千万万的人实现愿望,剥夺了如此多人的气运便可以救回逐离。
可后果是这些人的余生该怎么办?
这都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啊。
逐离的情况也越来越不好了。
池空说中了这种秘书的人,短则三五天,长则半个月,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而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天了。
逐离的气息变得时有时无。
整个灵木峰笼罩着沉重的气息,连一向爱玩爱闹的小宝都变得沉默。
子稚坐在逐离床边,轻轻闭着眼,耳边全是各种各样的乞求,祈祷逐离活着。
若是老天有眼,也会心软,可天道无情。
子稚的神识飘忽,压抑不住的想去帮这些人实现愿望,如此一来逐离也能活,岂不是两全其美。
“姐姐,姐姐。”
子稚心猛地一颤,是逐离!
“逐离,你在哪儿?”子稚随着声音去寻,却什么也找不到。
床上,逐离已经彻底没了呼吸。
“姐姐,你别找了,逐离虽然不认识几个人,但姐姐在逐离心中是最好的,逐离想跟你告别,你不要因为逐离的离开而难过,逐离喜欢看你笑。”
泪打湿丝带。
子稚如同被抽干全身的力气般瘫倒在地。
“逐离……”子稚轻喃,一声浅浅的呼唤诉说了浓浓的不舍和自责。
自从建立了这个院子,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住在了子稚的心尖上,子稚想不顾一切的对他们好,感谢他们带来的欢乐与陪伴。
然而,好运从未临幸过子稚。
逐离的声音已经远去,子稚将头埋在膝盖里,抱着头浅浅啜泣。
明怀这几日一直在暗处守着子稚,听见她的哭声赶忙现身,便看到子稚缩成一团低声压抑的苦。
明怀心中揪痛,走到子稚身边蹲下来,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眼睛扫过逐离,便知道逐离已经死去了。
子稚终归还是遵从了她的良善。
子稚知道是明怀,虽然她不知道明怀早已知晓了一切,但此时她需要这个拥抱,让她可以依靠一下,似乎能分担一点她的难过。
子稚靠在明怀怀里,渐渐停止抽泣,轻声道:“逐离,他陪伴了我一段最艰难的日子。”
“我知道。”
“我其实有办法救他的,只是要牺牲很多人。”
“嗯。”
“我听见有很多很多人在祈愿让他活着,只要我实现了这些人的愿望,逐离就能活。”
“可你没有这么做。”
“我想这么做。”
“可你还是没有不是吗?”
明怀太温柔,让子稚的心不知不觉舒展开。
“逐离说让我不要难过,他没有怪我。”
“当然,不会有任何人怪你,虽然我们都为逐离的离开而难过,但你做的没有错,任何人的性命都不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我们也知道你比谁都难过。”这天下所有的人中最放不下逐离的大概就是子稚。
子稚抱紧明怀,此时此刻明怀的肯定是对子稚最大的鼓励。
子稚自顾自说了许多,因为自己的情绪太多,想说的话太多,便听不见外界的嘈杂了,渐渐睡着了。
明怀将子稚抱回她的房间,并告知其他人逐离已经离开。
这个结果已在意料之中,众人并没有很震惊,开始准备逐离的身后事。
夜深了,子稚睡的不是很安稳,翻了个身便醒来了,嘈杂声蜂拥而至。
子稚烦躁的抱住头。
“怎么了?”
子稚听到明怀深厚的嗓音一惊,翻身瞪向明怀,“你、你怎么在?”
“总是能听到吗?”明怀没有回答子稚的话,伸手摸在子稚额头上,反问她。
子稚这才记起自己把什么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