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无双:仙帝欺上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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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身影消失了,成堆的尸骨却没有消失,不知是何处的街道,大人孩子,男人女人铺满所有能落脚的地方,一动不动。
突然,所有的人蓦地睁大眼睛,瞪向子稚,带着怨毒。
子稚头皮发麻,只觉毛骨悚然,“别看我,别看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
彻骨的冷席卷全身,子稚猛地睁开双眼,眼里的恐惧还没有散去。
大雨将子稚淋成落汤鸡,手脚冷的没有了知觉,思绪还在梦里,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自从成魔,子稚从不做梦。
今天为什么会梦到这些,还那么真实,难道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吗?
子稚已经湿透了,大雨却刚刚开始,子稚只好离开这里去避雨。
子稚找到一处岩壁,下面有很大的空间,子稚躲在里面缩成一团。
虽然没死,但痛苦不会少,子稚浑身一会冰冷,一会发烫,头痛欲裂,但她已经习惯了,即便如此依然能保持缓慢的行动和比较清楚的思维。
两个月内她日渐消瘦,如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露在外面的手能看见一节一节的指骨以及爬满手背的青筋和血管,平日里她都把自己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以免被人看到,吓坏了别人。
子稚抬头看天,不知道这雨停了,该去哪里。
突然,两个人影跑了过来,他们戴着斗笠拿着猎刀,像是上山打猎的人。
子稚忙低下头,把自己蜷的更紧了。
那两人走到岩壁下,不满的抱怨,“真是倒霉透了,打仗打了这么久,饭都吃不上了,上山打点野味,老天都跟你作对,这算什么事!”
“唉,别说了,怪只怪世道不对,生在了乱世的年代,这仗打赢了还好,打不赢咱们都得死!”
“镇南大将军苦守悦城已经三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谁知道呢。”
“你看,那有个人。”
“看样子是个乞丐吧,这寒冬腊月的,都湿透了,也怪可怜的。”
“唉,雨小了,我们下山吧,一会儿天该黑了。”
“嗯。”
子稚埋着头,静静听这两人说话,听闻他们要走,也没有任何动静。
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人突然朝子稚走过来,拿脚踢了踢她的腿。
子稚不敢抬头,又往里缩了缩。
“会动啊,我还以为死了呢?喂,你要下山吗?”
子稚摇了摇头。
那人叹了声气,脱掉自己身上的棉外套,扔在子稚身上,“这个送给你,你湿成这样,别一会儿冻死了。”
然后,二人脚步渐远。
子稚隐约还听到,一人问:“你可真好心。”
另一人答:“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落到如此地步,怪可怜的。”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孩。”
“看她的鞋啊,女子的鞋,虽然破烂的不成样子,但还是能看出的。”
话音越来越远,子稚抬起头,把那件棉衣拿下来,是干的,触手之处确实很温暖。
突然,就又想哭了。
不一会儿,雨确实停了,子稚换上棉衣,也下山了。
越靠近边境,难民便越多,百姓苦不堪言,关于边境的传闻也越来越多。
百姓都是往里走,避难。
只有子稚朝着边境走,不知道为了什么?子稚不愿意去想那个答案。
她就像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疼死了也活该。
悦城,笼罩在血色之中,还未入城便问道了冲天的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悦城是边境最大的城市,百姓足有十数万人,富裕的人家都拿着家财逃难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凭苦百姓,老弱妇孺,已及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对悦城有着深厚感情的人。
战火在悦城南北边线,所以百姓都拥挤在城内以及西北方向,以免被战火波及,所以城内十分拥挤。
子稚破烂狼狈的穿梭其中,倒也不打眼了,有的是和她一样吃不上穿不暖的人。
慢慢的,子稚才清楚这场战争的由来。
明国南方边境与域国接壤,域国地小但物博,一直以来都是边境各国抢夺的中心,自十年前开始,域国突然关闭国门,设置了庞大的结界,不许外人进入,也不出国门。
这么多年,关于域国的战乱再没有发生过,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国家早已成为魔都,里面没有一个人。
那个无人能破的结界,并不是不能进入,而是只有人不能进入,魔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从域国开始关闭国门的的时候,就已经被魔给控制了,成为了魔组织军队,潜心谋划的绝佳之地。
这是一场预谋多年的战争。
但至今为止,魔王未曾出面,这场谋划是不是魔王主导,还未可知。
两军对垒,明怀这方很吃亏的。
悦城中时不时就有魔人混入,大开杀戒,军队一颗不甘停歇的在城中巡查。
而明怀却不能派人混入敌方探查消息,因为魔人之间因为厄运之力的联系能轻易辨认魔与人。
几场硬战打下来,悦城久攻不下,魔军便换了方式,时不时偷入悦城,进行突袭,搞得城内人心惶惶。
军队内忧外患,筋疲力尽。
第194章 明怀没有认出子稚()
因为之前月亮城和闵川的事,子稚认识不少学阁的弟子。这次战事学阁的人可谓倾巢出动,所以一路以来子稚见到了不少熟人。
不过,子稚包裹严实,并没有被认出,就算是看到了,估计也认不得这个样子的子稚了。
城南已经被战火烧成废墟,士兵沿线把守,不许闲人进入。
子稚就在能活动的悦城范围内,整日游荡,自己也不知想干什么。
直到遇见明怀。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穿着战甲,更显挺拔冷峻,同一小队人马正在交谈。
子稚躲在一处房屋背面,偷偷看他。
突然,明怀掉转头,目光向子稚看过去。
子稚吓了一跳,转身躲进墙内便跑。
因为魔人的不断侵扰,明怀最近极度敏感,闪身便追上去。
三个月的时间,悦城的人没有不认识明怀的,没道理偷看他却又逃跑,除非这是敌人。
子稚在巷子里乱窜,明怀目露凶光,噬魔霎时出鞘,直取子稚。
因顾忌偷看之人身份不明,所以明怀并没有下杀手,利刃带着劲风滑过子稚左臂,顿时血流如注。
子稚也被劲风掀翻在地,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一片漆黑,只剩手臂上剧烈的疼。
噬魔伤了子稚便乖乖回到明怀手上,没有异常,说明对方不是魔人。
明怀楞了一下,与预料不一样,地上的人蜷缩起身子,看起来疼的厉害。
明怀走过去,想要扶她起来。
子稚顿时一个激灵爬起来,躲得远远的。
决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但明怀怎么会放弃,就算不是魔,也行踪诡异,必须一探究竟。
走到子稚身边,明怀一把将她拽住,揭下头巾。
心突然一悸,女孩瘦的如同骷髅架子,人样都没有了。两只皮包骨的手使劲想要捂住自己的脸,急得快要哭了。
这幅样子换做是谁也不敢见人。
明怀忙把头巾还给她,女孩手忙脚乱将自己包成一团。
明怀剑眉深皱,看了看已经被血浸透的胳膊,脸上浮上歉意。
“为什么要跑呢?”话音温和了许多。
这时,刚刚的士兵也都凑到了跟前,询问情况。
明怀起身,叹了口气,“应该是难民,不小心被我伤了,好好替她医治。”
“是。”
其中一位士兵过来将子稚扶起来。
子稚悄悄抬眼看过去,明怀已经转身了。
他没有认出自己……挺好。
收回眼神,子稚将自己缩在衣服里,走在后面。
回到街上,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云阿裳。
云阿裳本就高贵,穿着铠甲英姿飒爽,自信稳重不输男儿,确实令人侧目。
走到明怀跟前,云阿裳在明怀耳边低声说:“有消息了。”
明怀眼神闪了一下,发出寸寸冷光,说道:“走。”
子稚看着明怀和云阿裳离去,心里腾起深深的不安。
总觉得二人之间的交流让人有些心惊,他们是有什么计划吗?
子稚被带到一处军营,军医过来替子稚包扎伤口,伤口不深,毕竟没多少肉可伤,但血流了不少。
军医看了看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子稚,不禁纳闷,就是天天流血受伤的战士也受不了这份疼的。
而且,这姑娘的脉象破败不堪,营养极度不良,也不知道是怎么活着的。
子稚对疼痛已经能迅速适应,否则这三个月来早崩溃了。
她此时还想着明怀,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计划。
云阿裳说有消息了,是什么消息,明显明怀很在意,甚至有蠢蠢欲动的杀伐之意。
这种杀意令子稚心慌。
军医替子稚包扎好,嘱咐她多吃点,好好休息明天他再来看看。
走的时候还特别关照小士兵给子稚弄点粥。
子稚与他多次道谢。
等军医和小士兵离开后,子稚也走了。
小士兵拿着粥回来时,已经没有人了。
城南有一座大宅院,挂着李府的牌子,是明怀等人居住和议事的地方,方圆三丈之外设置了结界,以防魔人靠近。
子稚并不知情,这几天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结界没有收到任何损坏。
噬魔都认为子稚不是魔,结界自然也感应不到。
连子稚都不知道,她现在是魔还是人,如果是人早该死了,如果是魔,却又没有任何魔的特征了。
或许这一切只有魔王知道是怎么回事?
以前子稚从未探究过魔王这个人,不管世人说他多么险恶,他都给了子稚新的生命,所以子稚对他只有感激。
可现在,子稚不得不开始思考,魔王一次又一次帮助自己是为了什么?
魔人只有一次得见魔王的机会,不论之后怎么后悔怎么乞求都不可能再唤来魔王,为什么子稚就可以?
有些猜测就要呼之欲出,可子稚不敢相信。
李府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同往日,气氛异常肃穆,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
院外四周都有人巡守,子稚没办法靠近,只能在不远处的一条堆满杂物的破巷子里等着。
好多将领被召进去谈话,出来的时候都一脸严肃,子稚在他们的谈话中,隐约听见耳熟的三个字,悲鸣峰。
悲鸣峰,子稚最早之前是听右觞说过,传言那是魔王的住所,整作山峰直通云霄,被掩盖在森林和浓浓白雾之中,每到夜间都会穿出冤魂的哀叫声。
千百年来,世人从未放弃对魔王的寻找,找到悲鸣峰后,自然多次派人前去寻找魔王,然而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其中不乏实力近乎飞升的最强者,以及大厄运者,无一幸免。
在损失了无数人才之后,世人对悲鸣峰只能望而却步。
之后,子稚也听明怀提起过,他无比想去悲鸣峰与魔王一较高下,然而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无法对抗魔王,不会傻到贸然送死,对悲鸣峰是非常忌惮的。
这几日,悲鸣峰子稚更是如雷贯耳,每日都要听上好几遍,人们都说这场战事是悲鸣峰里的魔王引发的。
而悲鸣峰就在明国与域国接壤的北方,与两国都不是太远。
子稚心跳如雷,难道明怀要去悲鸣峰吗?
这场战事真的是魔王背后操纵?
战事连绵三个月,难道明怀想要拼死一搏吗?
子稚实在不认为现在的明怀能跟魔王抗衡。
第195章 接受惩罚()
今夜的天黑压压的,没有月亮,视线十分模糊,但子稚还是瞧见有十多个人从李府腾空而出。
单凭背影,子稚就知道为首的是明怀,方向也刚好指向悲鸣峰。
子稚忙站起来,匆匆跟上。
然,现在的子稚已经没有力量能腾云驾雾,只靠两条腿,再拼命的跑,也追不上。
子稚到悲鸣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路疾跑,腿如针扎一样疼,来不及站稳就扑倒在地,沾了一身灰。
手掌被沙石磨出血,眼泪生生砸在地上,好疼。
费了好大劲,子稚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缓了缓才抬头望向通天悲鸣峰。
悲鸣刚刚过去,悲鸣峰隐藏在宁静之中,郁郁葱葱的茂林生长在山脚下,欣欣向荣,看起来普通而又无害。
子稚抬脚走进茂林。
百年老树盘根错节,不知名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