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神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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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笑了起来，回忆着以前听过、看过各种恶霸贵族、骑士台词，用一种高高上态度说道：“证据？他是骑士侍从，你是黑帮头目，这就是证据！”
从铜冠酒馆，路西恩知道瓦欧里特公国，骑士是真正贵族，他们正式侍从，地位虽然不高，但也绝对不低，因此相信杰克森这种黑帮小头目是没资格去诬陷一位骑士侍从，毕竟自己和约翰身上，没有另外、让亚伦黑帮心动大好处。
反倒是约翰，一直受骑士精神和守则熏陶，加上艾丽萨大婶也是这么认为，因此难免有点被杰克森唬弄住。
杰克森被路西恩话堵住，沉默了下来，诬陷一位骑士侍从，对亚伦黑帮来说，确实是可以办到，但需要动用关系、资源都会非常多，亚伦老大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这种小头目出手，尤其近阿尔托气氛似乎有点诡异，平静之下像是有很多暗流涌动，就连亚伦老大都整天行踪诡秘，不知道筹划着什么，所以他刚才确实只是吓唬约翰。
再说，这件事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没必要为此赌上自己前途和生命。
当上头目后，杰克森自然就失去了对自己狠劲。
于是杰克森艰难地开口：“你们需要多少赔偿？我身上只有两个银纳尔。”
路西恩见自己成功将杰克森吓住，转头看向约翰，让他决定，同时看向远处大街头，低声道：“好像是治安官带人过来了，我们点离开，免得事情闹大。”
至于亚伦黑帮这些人，与治安官打交道时候可不会少，不难想到理由脱身。
虽然路西恩有些担心黑帮以后暗中报复，也偶尔会想着彻底压服或者断绝后患可能，但此时，无论自己还是约翰实力，都不足以完成，而且当街杀人，真会害约翰被驱逐。
约翰谨守骑士守则，并没有想过敲诈杰克森，点了点头：“好，就赔偿两个银纳尔。”
路西恩只是被抢了四十多个铜费尔和一些没处理垃圾，其余钱财是小心谨慎地藏女巫废墟某个角落里，由于畏惧女巫，怕被诅咒，恶棍们根本不敢靠近，所以没有发现，加上被打坏家具，顶多一个银纳尔多一点，赔偿两个银纳尔，算是翻倍了。
杰克森费力地拿出钱袋，丢给约翰，里面空荡荡，只有两个银纳尔：“铜费尔刚才奖励给他们了。”
约翰倒出两个银闪闪漂亮钱币，递给路西恩，然后将钱袋丢杰克森手边：“要不要那些恶棍身上搜一搜，将你被抢铜费尔拿回来？”
接过银纳尔，路西恩下巴向越来越近治安官和他下属们扬了扬：“来不及了，我们走吧。”
虽然被治安官当面抓住，也未必会受到什么惩罚，但小心为上，路西恩可不敢拿约翰前途来赌，因此没有多少心痛地放弃了那些可爱铜费尔。
“好！”约翰拾起木棒，不留下任何物证。
然后路西恩和约翰狂奔起来，向着另外一条大街跑去，接着窜入小巷，很就消失了市场区。
…………
“呼，别跑了，差不多了，休息一下。”路西恩见已经跑回了贫民区一个偏僻角落，终于放下心来，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才发现自己腿软得非常厉害，算一算，这一上午自己真是跑了不少路，于是干脆直接坐到地上，带着点笑意地说道，“呵呵，没力气，呼。”
约翰同样喘着气，见路西恩身上两道伤口并不深，流血已经止住，于是也跟着坐下来，靠着路西恩：“我也没多少力气了，被他们围住短短几十秒，可比跑上半天还累，不过，很久没有这么痛地打一架了，真是舒服！”
两人就这么靠着坐地上，喘着气，恢复着体力。
“是啊，真舒服。”路西恩眯着眼睛，抬头看着蔚蓝明澈天空，刚才这一场架，对自己来说，真有酣畅淋漓感觉，像是把这段时间以来压抑、痛苦、迷茫、徘徊全部发泄了出来，心灵前所未有澄清，而且还真正认可了约翰这好朋友，因此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笑声肆意而畅。
约翰很奇怪：“路西恩，你笑什么？”
“我想以后，等学会了文字，赚了钱，我就到大陆各地去旅行，见识一下不同风景、不同美食、不同国家和各种美妙传说。”
路西恩没有回答，而是望着天空，缓缓地开口，但心里，却是默默地接着说下去：
“我要学习魔法，我要走遍大陆，探寻这个世界知识、规律，洞彻这个世界真实，以寻找回家道路。”
“不管成不成功，这是我努力方向，为了父母和以前像约翰这样朋友。”
“已经有三个多银纳尔了，剩下哪怕借高利贷，也要凑齐，以便短时间内开始学习魔法，亚伦黑帮不敢光明正大报复，可暗地里动手也是他们擅长。”
如果说之前亚伦黑帮毒打之下，路西恩决定学习魔法是因为外压力，负面情绪影响，以及对实力、地位、美好生活、美妙享受等向往，那现，就是彻彻底底，发自内心决定。
约翰笑着说：“去大陆各地旅行？呵呵，路西恩，虽然公国东边大陆诸国，黑暗生物、魔兽差不多已经被教会灭绝，但野外还是不安全，那些狗头人、地精、豺狼人，就像老鼠一样会生育，明明杀光了，没多久又能冒出来一群，以你实力，恐怕是无法单独旅行。”
“狗头人、地精、豺狼人，呃，能吃吗？”路西恩下意识地问道，对于消灭这种繁殖过生物第一个念头就是吃。
约翰有些莫名其妙，不能理解路西恩思路：“应该……不能吧。”
“那算了。”路西恩略微失望地道。
约翰没有多问，同样抬头看着蓝宝石般天空，充满憧憬地说着：“如果我能成为正式骑士，也会巡游大陆，不知道阿尔托之外地方，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那些吟游诗人讲一样精彩。”
“对了，路西恩，近你要小心一点，量不要去城外或是僻静地方，那些恶棍可是真正人渣。”
“恩，约翰，等你见到维恩爵士，一定要主动将今天事情提出来，并请求惩罚。”路西恩叮嘱着约翰。
约翰先是奇怪，接着重重地点头：“好。哎，可惜我成为高阶骑士侍从后，才可以学习一部分与军事有关文字，否则我就能教你了。”
两个人心情愉悦，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直到力气恢复，才站起来，往艾丽萨大婶家走去。
…………
艾丽萨已经到行政区将乔尔找了回来，正焦急地来回走动，等终于看见约翰和路西恩说笑着并肩回来，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乔尔笑嘻嘻地张开双臂：“欢迎我们两位英雄回家，你们让我想起了热血沸腾年轻时候。”
约翰和乔尔抱了一下：“爸爸，你们近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我担心那些恶棍背后使坏。”
“这种恶棍，其实胆小了，你们狠狠地揍了他们一段，他们反而不敢做什么。”乔尔微笑道，接着脸色严肃起来，“其实这种事情，你应该先问过维恩爵士，你是他侍从，你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他体面和荣耀。”
约翰也知道自己做得太冒失了：“是，爸爸，等我回到庄园，会向爵士请求惩罚。”他初担心维恩爵士不同意。
艾丽萨大婶则一边拿出干净扎伤口。
过了一会儿，路西恩见没有什么事情，就站起来告辞，准备趁午饭前一小时，去铜冠酒馆，向高利贷商人借钱凑够五个银纳尔，学习文字、学习魔法是目前重要事情。
“如果我能顺利学会魔法，还高利贷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不能话，就比较危险了，可是没有任何事情，是光有收获，不冒危险。”
借高利贷后果，路西恩已经准备好承受了。
“小伊文斯，等等。”乔尔忽然叫住路西恩。
路西恩疑惑地转过身：“乔尔叔叔，还有什么事情？”
乔尔拿出一个很旧、很朴素钱袋，递给路西恩：“这是八个银纳尔，你拿着。”
“乔尔叔叔，艾丽萨婶婶，你们？”路西恩有些不知所措，他心里，一直觉得乔尔叔叔一家应该和自己同样贫穷，而且艾文还没长大，因此从来没有考虑过向他们借钱可能。
一旁艾丽萨微笑道：“小伊文斯，你乔尔叔叔没多少钱，这些还是近两年才攒起来，虽然不多，但应该能够让你开始学习文字了。”
“可是，这是你们所有积蓄啊……”路西恩觉得自己双眼有些酸涩。
乔尔哈哈大笑，拍了拍路西恩肩膀：“以前因为小约翰，我们过得很艰难，你父亲也常常帮助我们。等你学会文字，就能找到体面和收入丰厚工作，难道会不还给我们？或者你担心学不会文字？”
“我很有信心，乔尔叔叔。”路西恩重重地点头。
“虽然这些钱，加上你自己，只能让你学习两个月，但我们大家一起努力，至少保证你隔三四个月就能学习一个月文字，所以，路西恩，你自己要努力，能够学多少，全看你自己了。”乔尔这句话，算是将路西恩学习文字事情，当成了自己一家事情。
路西恩眼睛有些模糊：“谢谢你们，乔尔叔叔、艾丽萨婶婶、约翰。”同时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乔尔叔叔一家过得好，并且掌握一定魔法后，早离开阿尔托，不能让他们牵扯到这种危险事情里来。
等离开艾丽萨大婶家时，路西恩目地虽然还是铜冠酒馆，但却不是去借钱了，而是寻找学者，学习文字。
第十八章 熟悉的人（）
接近中午铜冠酒馆略微明亮了一点，透入光芒将昏暗刺破，比起上次路西恩来时清晨，里面人多了不少，吟游诗人歌声、说话声、高谈阔论声混一起，显得喧闹嘈杂。
路西恩注意到，这里面有不少穿着皮甲，或是透着凶悍气息陌生人，甚至不乏外表艳丽女子，似乎是佣兵和冒险者。
艰难地穿过拥挤人群，路西恩总算挤到了台前面。
“嗨，客人，来一杯吗？”寇恩喝着麦酒，脑袋也没抬地招呼了一句。
路西恩好笑地道：“寇恩叔叔，是我。”
“呃，路西恩，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寇恩看到路西恩青肿脸，胡子摇晃起来，显得有点吃惊，“等等，早上亚伦黑帮杰克森来打听过你。小家伙，你不会惹到这些恶棍了？”
路西恩不愿意多说：“恩，事情已经解决了，寇恩叔叔，我想知道有哪些学者教授文字？”
“你，你凑够五个银纳尔了？不会是打劫了那些恶棍？”寇恩加惊讶，看着路西恩目光就像是看着不明生物。
路西恩心想确实算是打劫了，不过可不能这么说，于是略略解释了几句，并提到后是乔尔一家借给自己钱才凑齐。
寇恩大口地喝了一口麦酒，赞扬道：“路西恩，你和约翰总算成年了，是懂得热血和荣耀男子汉了！”
“不过，你和乔尔一家要小心点，虽然只要约翰还是维恩爵士骑士侍从，他们就不敢直接报复，但私底下，总有喜欢冒险赌博家伙。”寇恩又警告了路西恩一句。
路西恩郑重地点头：“我们会小心。”
寇恩这才拿出一张白纸，上面像是小孩胡乱涂抹似地画着稀奇古怪图案：“呵呵，我不识字，不过总能自己画些记号。”
然后他将愿意教授文字学者姓名、住所、学习时间一一念了出来，让路西恩自己选择。
路西恩认真地听着，一个个比较着，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名字：“维克托？音乐家维克托先生？”
寇恩奇怪地看着路西恩：“是啊，你认识维克托先生？”
“上次去音乐家协会遇见过，但维克托先生不是三个多月后有一场圣咏大厅音乐会吗？他有时间来教授文字？”路西恩觉得会不会寇恩弄错了。
寇恩哈哈笑了起来：“就是因为这样，维克托先生才会教授文字。”
“想圣咏大厅举行音乐会可不是那么容易，需要得到音乐家协会理事会，或者大公陛下、娜塔莎公主殿下邀请。并且由于圣咏大厅一个礼拜只有一次音乐会，所以除非是著名那十几位音乐家，其他都要等待很久。维克托先生半年前就得到邀请，为了准备这场音乐会，他推掉了所有演出，包括叙拉古宫廷邀请，于是收入变得很少，据说全靠积蓄支撑了。”
路西恩算是明白了原因：“可既然维克托先生这么重视圣咏大厅音乐会，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来教授文字？”完全可以借钱渡过。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越接近音乐会，维克托先生压力越大，你也知道音乐家总是很敏感，要是不找点别事情来做，说不定维克托先生会被这场音乐会弄得发疯！咕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