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道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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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晴被吓的一惊,就连坐下的子虚白尘虎都惊的退后几步。
冷云长老此刻的语气也凝重起来,道:“谷主此番与晚辈如此计较,不怕传扬出去有失大家风范?”
焚天冷冷道:“别说是她,就是韩傲来了,也要客客气气与老夫说话,这丫头骄横之气都耍到我焚熔谷来了,我有何不可教训此女一番?”
冷云长老道:“这么说,焚天谷主是要与我冷凝谷开战喽?”冷云说出此话后,眼神直逼焚天,肃杀之意腾然而起……
焚天一怔,他知道与冷凝谷开战意味着什么,焚熔谷与冷凝谷虽各霸一方,但几十年来微小的摩擦也不时发生过,大多都是因为谷内普通弟子在道界好勇斗狠与对方厮杀起来,但最终都被两谷双方的领导阶层平息了下来。因为谁都不想把两谷的矛盾激化,从而发生两谷之间的大战。因为这种战事一旦开打,双方将都面临惨重的损失与人员伤亡,况且双方都没有把握把对方完全击溃,一旦失败一方重整旗鼓再度挑起战事,这种恩怨将是无休止的。作为两谷的主事人,都知道此事的利害性,所以诸多年没人敢提与对方开战一事。今日冷云用此话威胁焚天,也是己方只是二人前来,势单力孤,又见焚天不肯放人的意愿很坚决,所以不得已用此话相挟。焚天也大概猜出冷云的意图,但自己还是不敢说出与冷凝谷开战一事。
遂语气转为平和道:“非也,老朽多年一直未曾有过与冷凝谷开战的念头,从前没有,今日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方才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不懂礼数的丫头罢了。”
冷云见焚天有些服软,继续道:“焚天谷主可能并不知晓,我谷谷主韩傲,对膝下爱女的宠爱几乎冷凝谷尽知,大小姐有任何闪失就如同要了韩谷主命一般。如焚天谷主不小心伤及了我家大小姐,韩谷主得知,就算是我家小姐不懂礼数在先,想必谷主大人也会倾全谷之力与贵谷开战,到时候……”
焚天此刻已经气的青筋暴跳,但他老谋深算,强忍心头怒火,道:“冷云长老修要再用两谷开战一事恐吓老夫,今日我不与贵谷大小姐计较了,但这顾子瑶就是放不得……”
韩雪晴闻听,催动子虚白尘虎跃至顾子瑶身前,柔声道:“子瑶哥哥莫怕,有我在,那焚天不敢将你怎样!”说罢转身面向焚天,道:“焚天谷主,今日你若想伤顾子瑶,必须先把我击杀,不然我韩雪晴只要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伤他……”
顾子瑶此刻心头暖流涌动,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头感慨万分,这是顾子瑶步入道界以来,第一次有女子对自己这么好,甚至可以用性命相救于自己。他想起了母亲,他原本以为这世上只有母亲大人对自己的疼爱和怜惜是最真挚和不惜一切的。没想到如今,面前这韩姑娘对自己也是情深义重。他又想起了郁眸,想起当初在寒潭为了明心表意,中的那贯穿肠腑的一剑,那剑伤还犹在肚腑之上……他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情愫怎能如此微妙,更不懂什么叫天作之缘,当然这缘,有的是姻缘,有的是孽缘,有的是一场梦,有的是一场灾难……
第六十一章 铩羽而归
焚天看着面前的韩雪晴,心里焦躁万分,这让历经百年修炼的焚熔谷谷主挠头万分。他犹疑着,权衡着,不知道以何种方式了结面前的麻烦。
韩雪晴不依不饶,道:“谷主大人,您不做声,就代表默许了!我等先行告辞,改日登门拜谢。”说罢就欲带着顾子瑶离开。
那焚天厉喝:“大胆,别说这顾子瑶是我族仇人,就是焚熔谷的一草一木,外人也休想带走。”
韩雪晴道:“如若我非要带呢?”
焚天凶相毕露,道:“那就只能得罪了……”说罢,焚天口中吟诵难闻的口诀,整个焚熔谷上空笼罩出一层浓浓的火焰天幕,这天幕隆隆,火热的让人感到窒息。
冷云长老面色为之一变,道:“焚天谷主,你就真不怕此番伤了我冷凝谷之人,惹来的祸端吗?”
焚天道:“事已至此,老朽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凡与我谷为敌者,我只能尽数诛杀……”焚天嘴边泛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冷云低声对韩雪晴道:“大小姐,这焚天凝结的火焰幕着实强悍,但其只是围幕不让我等逃遁,并没有进一步攻击,证明他还是有所忌惮,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们走罢了。我可以试法将此幕破除一个缺口,但那缺口破除的一瞬间可能只够一次闪遁,你一会要把握住闪遁的机会,迅速逃走,其余之事由老夫处理,最后我会设法脱身。”
韩雪晴点头,急忙让顾子瑶也骑上子虚白尘虎,二人双乘白尘虎,那虎不但未觉负重,反倒精神抖擞!仿佛知道此番险境夺路的重要性。
顾子瑶道:“带上我大哥!”
韩雪晴催动白尘虎到至李漫城面前,道:“李城主,快上来……”
李漫城欣然一笑,道:“这白尘虎再乘一人,恐怕逃生的机会渺茫很多,此番我又重伤在身,不便拖累你们,你二人速速逃去……”
顾子瑶道:“哥哥不走,小弟也就不走了,一人苟且独活于世,有违当日你我结拜誓愿。”
李漫城道:“为兄对你的号令你也不听了吗?我命你此刻与韩姑娘脱身,不许带上我等。”
顾子瑶刚欲回绝,李漫城怒色满面,顾子瑶一时语塞。
李漫城道:“子瑶……此番为兄或许与你再无见面之日,我很感念我们的相识,有幸能与子瑶兄弟一场是李某今生最大之荣幸!今日为兄再嘱托你两件事:第一,你此次脱身之后一定不要急于回来报仇,切忌心焦气躁,务必把自己的修为提高至心动期以上,再思报仇之事,你要记好,我说的是务必!第二,我也算是亲眼历证了韩姑娘对你的一往情深,你不要辜负了韩姑娘的一番情意,不然就算为兄幻化成鬼也饶不了你。好吧,你且去吧。韩姑娘,快走,子瑶就拜托你了……”
韩雪晴粉面羞红,眼中盈盈,催动子虚白尘虎向那火幕冲去……
冷云长老咬破中指,隔空虚点,朝着韩雪晴飞去的方向一指……一道血色冰雾冲向那片火焰幕,霎时间,火焰幕被冰雾沁出一个缺口。
韩雪晴催动子虚白尘虎,电光火石一般从缺口处飞出。那缺口随后瞬间封闭!
焚天见韩雪晴竟真的带走了顾子瑶逃遁,心头大急,飞身追去……
冷云长老迅疾的闪在焚天面前,一道冰雾从掌心弥漫开来,焚天催火相迎……
韩雪晴驾虎飞也不停的向前赶路。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她深知,此刻若是焚天追来,二人性命一定不保。所以趁着冷云长老能拖多久,就尽量跑多远。
子虚白尘虎虽没有圣兽那般的通天灵力,但此虎非常通得人性,也知道此刻的危机,全力施展飞行之术向北方疾驰……
顾子瑶此刻心如油烹,想到自己未能救出父母双亲,反倒让怀源真人命丧于焚熔谷,义兄与众多弟子置于险地生死未卜,还有……自己竟然是被一个女孩子靠着家族的势力营救出来,万种失落与挫败感涌上心头,突然发觉自己竟是那么的鲁莽与无用。不但一无是处,还连累了好多人,想到此处,忽觉浑身瘫软无力,眼泪倾洒而出……
不知飞行了多久,天色渐暗,那子虚白尘虎已经气喘的如同劳作一天的耕牛,唾涎横飞……韩雪晴见身后久久没有人追来,才放心的让子虚白尘虎降落下来。
降落之处乃是一古刹,但听得钟声悠远,林旷泉幽。
韩雪晴没有冒然的去叫开这寺院的大门,她此刻一切都出于安全的考虑,怕生出任何变故,只找了山间的一个纳凉亭暂时安顿了下来。
望着一言不发,两眼呆滞的顾子瑶,韩雪晴心疼的险些流下泪来。她轻抿红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抚顾子瑶,只得静静的坐着,望着这周围的山景……
远眺那古寺,青灯,焚香袅袅,仿佛散去了千年的浅恨离殇!
韩雪晴一声轻叹,脑海中幻想着一个场景:“摇曳烛光,素壁生华。醉人的幽兰溢香,弦月下,自己盛满温柔的眼眸,如星闪烁,芸发披肩……顾子瑶的指尖,轻摩过自己的脸颊,那温热弥留耳髻,半闭的羽睫下,轻轻的搂自己入怀。三生石畔,风月琳琅。繁花堤上,庭落芳菲。良辰美景,玉露琼浆……自己再也不是那守望在冷凝谷中的闺阁大小姐,寂寞如烟,年华吟唱中,天涯独舞。在顾盼中,举眸相对,胜却千言万语……朝暮相依,流水长流。岁月的潮汐,花开花谢,筛落一地芬芳,演绎今生最绚丽的美好。”想着想着,韩雪晴美目流转,脸色更艳!
唯独那顾子瑶还是失魂落魄的呆戳在那里,仿佛要化身成一块顽石,准备迎接那千秋万载的风霜洗礼,尘封住自己的喜怒哀愁……
就在此时,一个和尚模样的老者吗,执杖向凉亭走来,一眼正看到顾子瑶二人及子虚白尘虎……
第六十二章 路遇宝刹
那和尚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诧与畏惧之感,反倒笑吟吟的吟诵佛号:“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想必是在此迷路了吧?如若不嫌敝寺陋小,不妨与贫僧回寺安歇整顿一番,明日再上路,如何?”那老和尚满面的和蔼慈善,给人一种极具说服力的安全感。
顾子瑶依旧默不作声。韩雪晴银牙一咬,道:“好,那我们就讨扰大师了!”
老和尚笑着点头,也不多话,转身向那寺院走去……韩雪晴搀扶着顾子瑶在身后缓步跟随。
不多时,三人已行至古寺门前,见寺庙门上端置一匾额,上书“净空寺”,匾额明显年久未曾重新装裱,斑驳点点,蚀点苍苍。
扣门后,一小沙弥前来开门,见是老和尚,急忙行礼道:“阿弥陀佛,原来是监院长老云游归来,我这就去通禀住持……”说罢转身向大殿方向跑去。
不多时,一个住持模样的老和尚带着几个典座迎了出来。那住持也是满面和蔼的笑容,爽朗道:“原来是慧能师弟回来了,此番云游也有数月了吧?快快,去我禅房叙谈一番,讲讲所见所闻与参悟。这二位想必是慧能师弟结交的朋友吧?来来,一同前往,吃茶叙谈……”
慧能道:“这二位施主乃深夜走失在我净空寺附近,是我硬把二位拉进寺来的。”
说罢又向顾子瑶二人引荐道:“此乃我师兄慧果,也是本寺的住持。二位不要客套,请随我来吧……”
二人随慧能身后向住持的禅房走去,经过一处长廊时,见墙壁上有一首提诗,写的颇有意境:古寺长廊院院行,此轩偏慰旅人情。楚sx断如迎客,汴水南来故绕城。路失玉钩芳草合,林亡白鹤古泉清。淡游何以娱庠老,坐听郊原琢磬声。竹杖芒鞋取次行,下临官道见人情。天寒菽粟犹栖亩,日暮牛羊自入城。沽酒独教陶令醉,题诗谁似皎公清。更寻陋巷颜夫子,乞取微言继此声。
见此诗后,顾子瑶更是想起才情横溢的李漫城,不觉心头一阵翻涌……
住持的禅房古朴而又简洁,茶香四溢,书卷味弥漫。
众人落座后,韩雪晴率先起身道:“晚辈韩雪晴,这是我兄长顾子瑶,我二人迷路于此,夜扰宝刹,忘大师海涵……”
慧果道:“韩施主严重了,佛门讲:慈悲为怀,众生平等。更何况二位遇到难处,老衲岂有不帮之理,施主快快请坐,不要再过客套……”
稍顷,两个小沙弥将茶水端了进来,慧果住持端起茶杯,道:“寺内清苦,唯有这清茶待客,多有不周,二位,请……”说罢轻饮了一口茶水。
众人纷纷端起茶杯回敬,只有顾子瑶依旧如雕塑般失魂落魄,没有任何举动。
韩雪晴心觉有些失礼,暗中踢了顾子瑶一脚,这一脚仿佛踢在了泥胎之上,没有任何反应,韩雪晴只好哀声作罢。
这一幕都被住持慧果看在眼中,不住微笑,眼神若有深意的望着顾子瑶道:“想必顾施主是遇到了莫大的波折,心性才如此糟糕。也罢,年轻人,必经历练太少,经不起生离死别和父母被困、义兄被擒诸多事情的打击,也算是常理,韩施主不必为他着急,老衲相信,顾施主会自己走出这困境的……”
这一番话好似闪电般击中顾子瑶,他身子怔然一动,尤其听到那句“父母被捆,义兄被擒”,顾子瑶再也没有心神去沉浸在那悲哀之中,而是仿佛见到了希望。眼前一亮,急忙开口问道:“大师,您怎么知道顾某的遭遇?难倒您……”顾子瑶面露惊诧。
慧果哈哈大笑,道:“顾施主抬举了,老衲只是随口乱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