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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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想干什么,他不管,可耽误了工程进度,却是不可原谅。
看来,别人都拿他没个奈何,这事要想了局,只能亲自出马了。
别人都是下人,上下有别。
可苏瑞堂和苏木同为苏家少爷,也不怕他用大帽子压人。
想到这里,苏瑞堂站起身来,大步走进祠堂,低喝:“苏木,你这是要磨蹭到几时?”
苏木故意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还早啊,瑞堂,这么多祖宗,得一个一个拜完,将礼数走到才好,我估计有个六七日就好。”
苏瑞堂面色难看起来,道:“苏木,咱们是同族兄弟,也不是为兄故意为难,实在是宗族有命,须怪不得我。你乃是读书士子,我也是很佩服的。如今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落了名教中人的体面?”
他倒是索性将话说开了。
苏木哈哈一笑,一拍衣裳的下摆站起身来。他倒有些喜欢这个堂兄了,这人虽然也不是个东西,可却也坦诚,是个真小人。
苏木最喜欢的就是跟真小人打交道了,至于伪君子,多看一样都想吐。
“既然堂兄说得明白,苏木若是再跪在这里,反落了下乘,这就出去。”
苏瑞堂面色缓和下来:“苏木,如此你倒显得光棍,拿得起放得下,佩服。”
苏木突然将嘴巴凑到苏瑞堂耳边,小声笑道:“过奖过奖,倒是堂兄这些年低调隐忍,让我这个做兄弟心中敬佩。不过啊,堂兄你却是想错了。一味忍耐,有的时候不但等不到拨得云开见月明,反让家族里支持你的人心中失望。必要的时候,还得展示些手段,让人知道你是一个有担待值得依靠的人。想不想让苏瑞声翻不了身?”
苏瑞堂听完这话,身体一晃,脸色苍白起来。
苏木刚才这一席话如同洪钟大吕在他脑海中轰鸣:一味忍耐,有的时候不但等不到拨得云开见月明,反让家族里支持你的人心中失望。必要的时候,还得展示些手段,让人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
“想不想让苏瑞声翻不了身?”
苏瑞堂呆呆地站在那里,想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想转身离去,脚下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抓住。
“原来堂兄也是一个没有担待之人,枉自叫那些支持你的人失望啊!”苏木继续小声笑道:“别以为你隐忍就能守得花好月圆,当年勾践只有有十年生聚十年教训,那是因为他在吴王夫差身边安插了西施。可你呢,这家族里又有谁能替你说话。三叔身边最宠信的可是解姨娘,解姨娘是谁,那可是瑞声的生母。又她几十年如一日在三叔面前说你的坏话,你觉得你将来还有继承三房家业的一天吗?”
苏木笑得恬淡,可声音中就仿佛带着一股魔力,直将苏瑞堂心中的魔鬼都唤醒了:“看看我吧,我苏木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堂兄你可都是看在眼睛里的。那才是真真的衣食无着,凄惨无比啊!三叔年事已高,他在世的时候或许还能念着父子之情。可百年之后呢,你被夺去了家业,只怕比我还不如。我苏木和你们三房没有冤仇吧,已经被整治成如今这般模样,你和苏瑞声可是有夺嫡之恨啊!瑞声的性子你还不清楚,那是最最记仇的,真到那天,瑞堂你这辈子可就翻不了身了!”
苏木口中啧啧有声:“堂堂三房大少爷,一旦失势,落毛孔雀不如鸡啊!”
苏瑞堂一想起未来那可怕的情形,寒毛都竖了起来,一张脸也失去了血色,忍不住问:“那该怎么怎么做?”
“此事易尔,不过”苏木拖长了声音。
苏瑞堂立即明白苏木的意思,立即道:“苏木,你放心,但凡有我在苏家一天,就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还请教。”
苏木指了指头顶,又指了指外面那群人。
苏瑞堂立即明白,转头对外面的苏千喝道:“不长眼的狗奴才,让你过来可不是让你晒太阳偷懒的,滚上屋去,翻瓦,再磨蹭,仔细抽了你的懒筋。”
“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动起来,否则家法侍侯。”
外面那群人见苏瑞堂发怒,都吓得连滚带爬地动起来。
苏瑞堂又问:“苏木,我该怎么做呢?”
苏木看看天色:“不早了,该吃午饭了。”
苏瑞堂点点头:“是有点饿,为兄这就叫让将酒肉送过来。”
苏木微笑道:“对,咱们边吃边聊。我这几日在祠堂干活,还请堂兄多多关照,小弟身体弱,可做不得粗重活儿。”
苏瑞堂亲热地道:“父亲大人叫你过来协助为兄,是让你管管工人,又不让你当伙计,放心好了。”
第91章 快乐的六日()
苏瑞堂果然够意思,午饭很丰盛,有酒有肉,最难得的还有一条五斤黄河大鲤。
鲤鱼这种东西在后世并不希奇,满世界都是鱼塘,喂的是混合饲料,肉质粗糙不说,咬在嘴里就如同在吃一团棉絮,也没有任何鲜味可言。更有恶劣的直接将厕所建在鱼塘边上,人在如厕的时候,下面有鱼群争食。一破开鱼腹,里面黄灿灿一陀。
也因为知道这一点,苏木已经十多年没吃过鲤鱼。
可明朝没有饲料鱼一说,大可放心食用。
吃了一筷子,鲜得苏木快把舌头给咬掉了。
他和苏瑞堂坐在耳房里大吃大喝,看着苏千等人一身肮脏地啃着大葱卷烙饼,心中大乐。
酒酣耳热,苏瑞堂才问:“兄弟,你若真认我这个做兄长的,尽快教我个法儿。无论如何,得将苏瑞堂那畜生给办了。”
他已经有些醉了,一提起苏瑞声,就是满面的怨毒,可见这些年在苏家把他给憋得都快变态了。
苏木心中冷笑:三叔啊三叔,你不念亲情,对我如何苛刻。这次也要让你尝尝家中内斗骨肉相残的滋味。以得报怨,我苏木做不到。当以直报怨,才是大丈夫。
就低声道:“瑞堂,告诉你一个秘密,苏瑞声这次考砸了,他笃定中不了秀才,这可是你的好机会。”
苏瑞堂面色一喜,又摇头:“瑞声中了不秀才也没什么呀,科举一事,谁也说不准,大不了来年再考就是了。再说,这也是不是什么好机会。而且,瑞声一向有才,你怎么就肯定他中不了?”
苏木故意骗他,道:“我也是参加完院试的,所有考生出场之后都会照例探讨一番,对对答案什么的。据与他熟悉的考生说,苏瑞声的题好象作得不怎么样。其实,正如你说的,没考中也不打紧,大不了明年来过。可是,苏瑞声给家族造成了这么大损失,有一千多两银子吧。心中有鬼,对三叔也是十分畏惧。三叔问他考得如何的时候,苏瑞声就随口说了一句考得还成。却不想三叔却想差了,以为苏瑞声说考得很好,必中。到时候,若是中不了,只怕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苏瑞堂听得仔细,身子慢慢直了起来:“此话当真?”
苏木接着道:“就算到时候三叔知道苏瑞声中不,心中恼怒,只怕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最多家法侍侯,还不足以打倒他,我们或可以加上一把火。”
他喝了一口酒,慢慢道:“三叔是个非常好面子的,瑞声说要中的话,也就家里人知道。咱们不如派人到处宣扬,说苏瑞声考得极好,肯定能中秀才,最好以他的名义。到时候,若是没中,可我们苏家的大话已经说到前头,三叔的面子可就落下来。内心中对这个高调自满到猖狂的儿子只怕是死心了。”
苏瑞堂精神一振,叫道:“此计甚妙,要不这样,我就派人出去散布谣言,就说苏瑞声放出话来,这科院试必中云云,最好能够闹到人尽皆知。”
苏木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这可是瑞堂你自己的主意。”
不过,苏瑞堂又泄了气:“如果苏瑞声真的中了呢,他还是有几分才气的。”
“如果中了,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啊,这次不成,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苏木一摊手:“那你还担心什么?”
“对啊。”苏瑞堂高兴地站起身来,朝苏木一拱手:“多谢兄弟指点。”
“不客气,不客气。”
接下来几日,苏木的日子过得舒适。
虽然不能出家门,可每天都睡到日上三杆,这才夹了一本书,悠哉游哉地走到宗祠。
早有工人将茶水泡好,细心侍侯。
读上几页书,又写上一两千字的西游记新章节,就到了午饭时间。照例是大鱼大肉,刚开始几日还好,可这样一口气吃了四五天,苏木就有些经受不住,突然怀念起小蝶的韭菜炒鸡蛋,想念起她的白菜馅饺子来。
酒足饭饱,自然要小睡片刻。
醒过来,高兴的时候还同工人们聊上几句。
反之,则继续读书。
吃饭、睡觉、读书,感觉穿越到明朝之后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
“这才是生活啊!”
苏瑞堂每日都会过来两次,除了指挥其他人干活外,就是和苏木商量。
这几日,苏瑞堂四下散布谣言。
很快苏家三房少爷已经肯定得秀才的消息就在保定城中传开了。
有人说:苏瑞声公子说了,这一科其他世家望族的子弟都打错了题目,估计都考不出好成绩来,正好给了他机会。
又有人说:苏瑞声说了,他名声虽然不响,可就真才实学而言,已经将同龄人甩了两条街。
更离谱的谣言是:苏瑞声又说,将来若有生员办问会,置酒高会,若不请他去,那就是名不符实。
不用问,如此一来,几乎所有的保定人都牢牢地记住了苏瑞声这个小才子的名字。
当然,前提是他要能中秀才。若是中不了,就凭他这一番狂之语,一个丧心病狂的评语是少不了的。
古人,或者说中国人都习惯以成败论英雄。
你说了这么多大话,中了,那是名士风范;不中,就是狂悖。
不管怎么说,苏瑞声这次是被放在火上烤了。
“后天就放榜了。”苏木道:“瑞堂,干脆把事情弄大点,请个戏班子回来,在大门口扎个彩棚,给苏瑞声提前庆贺。”
苏木继续给苏瑞堂出着馊主意:“也用不了多少钱,再说,你也没什么损失。如果苏瑞声中了,家里人人面上有光,弄不好三叔还会夸你会办事,你也得了宠信。若不中,苏瑞声的脸就被打得狠了,以后看他还如何在别人面前抬头。”
“好,好主意!”苏瑞堂击节叫好。
“等等,这事你得先去问苏瑞声的母亲解娘,就说苏瑞声肯定能中。那可是咱们苏家的大喜事,得好好庆贺。可真到那个时候,只怕来不及布置。还需提前。而你,又愿意掏私房钱出来置办。”苏木诱导着苏瑞堂:“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又喜欢占小便宜,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就算三叔不想如此低调,只怕解娘也不乐意。”
苏瑞堂哈哈大笑:“确实是这个道理,那女人,就是个蠢货。不过”
苏瑞堂叹息一声:“怕就怕瑞声真的中了,我这不是反替他扬名吗?”
苏木一笑,却不说话。
心中也想,按日子算,所有的考卷都已经批阅完毕了吧,我能得第一吗?
会的,肯定会的!
我一定能得第一!
第92章 正副主考()
时间已经到了院试结束后的第六天,明日就是发榜的日子,也就是说,必须在今天之内将中式考生的名单拉出来,并写榜、报信、张榜。
已经被录取的卷子都已经由考官们选出来了,只差由正副主考定名次。
同一般人想象的不一样,主考官并没有在大堂办公,而是在大堂后面靠左手那一排平房里。
平房一共五间,都是青砖碧瓦,显得古朴肃穆,这就是考官阅卷的思朴堂了。
此刻已经是夜里,北方的夜空照例是繁星点点。
五间屋中掌着灯,照得纤毫毕间。里面堆满了卷子,考官们进进出出,不断将选出的卷子按照县份送到正中那间屋中。虽忙乱,却寂静无声。
正中那间屋子比旁边四间大上许多,堂内高悬蓝底金字巨匾“四教堂”。四教指人的“文、行、忠、信”四方面的品质教育。是官员在大堂处理完公务回到这里考量自己的得失,寻找补救的办法,从而提高从政水平的地方。
里面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面容严肃,正是本次副主考,保定府学学政官韩学政。
做为一个地方学政官,如这般级别的考试,每三年都要进行两次,按说也不必过多担心,只须按着流程和朝廷的体制做就是了。
可今年的考试却与往期不同,北直隶派下来的这个主考官来头不小,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