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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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1章 谢自然的急噪()
“佥事!”一骑哨探飞快跑来,奔至谢自然大队之前,正要从马背上下来跪伏于地。
谢自然使劲地拉住缰绳,战马愤怒地长嘶一声,高高扬起马蹄。
谢自然:“军营之中不讲究虚礼,有话快说。”
出大同已经三日了,他手上有五百精锐,都配了战马,再加上一千多军户。这么多人,人吃马嚼,自然要携带大量粮秣辎重。又要蓄养马力,保持士卒的士气。所以,这路也走得慢,到现在才堪堪进入宣府境内。
“是。”那个探子眉宇间都是汗水,年轻的面庞上闪烁着光芒。
在鞍子上一拱手:“禀佥事,辽东和宣府两镇主力已经抵挡战场,如果不出意外,最迟明日就要同敌接触。”
“丝。”谢自然和身边的胡顺、胡进学同时抽了一口气,然后相互看了一眼。
这几日,身边都是辽东和宣府镇军不断朝西开来,正好和白登营背道而驰。两边的士兵在路上相遇,甚至会打上几声招呼。
古代的战场通讯困难,苏木那边打得如何,最后的战况如何,小王子是否落败,谢自然和胡顺也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
但据苏木所说,只要辽东和宣府大军加入战场,对鞑靼人的包围圈就算是形成了。
到时候,鞑靼人的骑兵失去了腾挪转圜的余地,优势被极大压制,剩下的就是同明军比消耗。而要说起比消耗,在如今的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比得过大明朝?
到最后,鞑靼人必然落败。
况且,对于苏木的智慧,谢自然和胡顺是深信不疑的。
既然苏木那边得不到任何消息,谢自然就想出一个主意,干脆派出探马尾随监视两镇援兵。只要两镇援兵到达战场,那么,就是明朝大军和鞑靼人决战的日子了。
这事也只有白登营自己人知道,若是让其他两镇的兵马知道自己被友军监视,必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听到探马来报,谢自然抽了一口气之后,下令:“继续打探,然后一点一点将斥候撤回来。”
“是!”探子点点头,“驾”一声,又骑马跑开了。
等他走远,谢自然这才回头对胡顺道:“胡经历,看来决战就在明日。”
胡顺沉着脸:“应该如此,这么多兵马汇聚一地,乃是我朝自土木堡之后对外最大规模的战役。按照苏木所预计,战斗应该在一日只内结束,我大明必将大获全胜。”
胡进学还是有些担心:“鞑靼人的战斗力毕竟强过我大明朝,而且都是骑兵,若陛下一日之内拿不下呢?”
“拿不下来也无妨,大包围已经形成,我大明朝在战略上已经胜了,剩下的就是斩获多少的问题。不过,以小王子的奸诈,必然不肯将这一仗打成消耗战。”谢自然肯定地说:“若我是他,也会如恩师所预料的那样,分散突围。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加快速度了。”胡顺不等谢自然将话说完,插嘴。
这这白登营是谢自然在这一年中一手练出来的,又有苏木问大同镇接的兵器战马,人数虽然不对,却也算是明朝一等一的精锐。
谢自然毕竟年轻,少年人手握重权,统帅这样一支骄横的队伍,难免轻狂。
自从队伍从大同出发以来,这一路都是谢自然在发号司令,叫胡顺隐约有些不快。
谢自然没有看错胡顺的异样,点了点头:“没错,如果决战就在明日。而小王子又选择从咱们这个方向突围,以他的快马,最多三日就能抵达怀安卫和万全左卫。我们现在已经到天成卫,距离伏击地点万全左卫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班建侯,依你看,还有几天才能到达?”
班建侯:“以现在的速度,只怕还有三日。”
谢自然焦躁起来:“这可不行,难不成我们前头刚到地头,后脚小王子就到了,那还有什么气力抵挡,还有什么时间布置防务?咱们还罢,关键是你手下的那个千户所的辎重队走得实在太慢,拖了后腿。”
班建侯低声道:“禀佥事,千户所里的人怎么说也是老人了,整个大同镇的卫所的军户都是千丝万缕的关系。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走得慢,卑职也不好用强,只能好言相劝。而且,咱们这次直接围了千户所,征发了所有军户,他们心中未免有些怨言。”
话还没有说完,谢自然就勃然大怒,一鞭子抽到班建侯身上:“住口!”
这一鞭打到班建侯身上,发出啪一声脆响,倒将胡顺和胡进学二人吓了一跳。
谢自然咬着牙冷笑:“班建侯,你倒是想做好人了,怎么,怕得罪了军户所的手下?对对对,我却忘记了,你现在可是那里的千户,真将卫所当成你的私产了。别忘记了,你以前也不过是个小伙计,怎么,如今倒得意忘形了。班建候你也就只顾着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眼界也就芥子大,没出息的东西。传我命令,让队伍加快速度,两日之内必须达到,无论用什么手段。就算用鞭子抽,用刀砍,也得把人给我带过去了。若有偷奸耍滑的,就地正法。普通军户走不动,杀;百户军官走不动者,杀;你班建侯走不动,一样杀!这里是军队,可没有人情可讲。”
被谢自然这一通骂,班建侯一张脸热辣辣地红着。
胡顺没想到谢自然如此手段,心中却有些佩服:这个举人出身的军官,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他安慰班建侯道:“班千户,此战对我大明,对苏木学士,对咱们这些人究竟意味着什么,胡某也不多说了。事情若不成,大家一起吃瓜落。若是成了,都有大好前程。没错,辎重队是你的手下。可俗话说得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我想你班建侯也不甘心一辈子做一个小小的千户吧?”
班建侯猛然醒悟,一拱手:“是班某糊涂,多谢胡经历提点。”
说完,就对谢自然道:“佥事放心,班某绝对误不了学士的大事。若不能按期到达,班某也没脸见你。”
“去吧!”
谢自然看了胡顺一眼,神色柔和下来,然后轻声道:“恩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做人做事,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不过,我就这性子。今日多亏经历从旁劝解,否则那班建侯带着情绪去做事,未必能做得好。”
胡顺先前对谢自然的一些不快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哈哈一笑:“君服说哪里话,咱们什么关系。这一仗如果不出以外,白登营算是扬名立万了。”
第912章 艰苦的行军(一)()
“快,快,快,快,跟上。”
“跟上!”
不断有骑兵从辎重队旁边疾驰而过,扬起连天黄尘。
从这天开始,队伍突然加快了速度,所有人都在大声催促:“快点走,快点走。”动作也粗野起来,稍微动作慢点,就有人一棍抽来。
看情形,竟用的是军队勒束部队的法子。
可惜,明朝的军户虽然头上顶着一个“军”字,其实就是种地的农民,在战场上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他们这次过来,也不过是相当于民夫的角色。
走了这几日的路,顿时叫苦连天。
特别是宫贵和宫勤两父子以前在卫所里仗着女婿汪连汪千户的势,做威做福,游手好闲惯了。每日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耍钱赌得手抽筋,成天醉熏熏无所事事,可以说早就被酒色淘虚了身子。
这次莫名其妙地就裹进了辎重队,父子二人也是运气不好,别人多脚夫,要么是驾着马车,要么是侍侯大牲口,他们却分到一辆独轮车,上面驮着四百斤大豆作为战马的草料。
可怜父子二人一个在前面拉车,一个在后面推,却死活也跑不动。
走了两日,二人只感觉浑身都累得快要散架了,晚上宿营的时候,直接倒在地上,只不住喘着粗气。
以两人的脾气,自然是想逃的,可是周围全是士兵,外面又是兵荒马乱的,就算想逃也是无处可去。
到第二日,两人脚上的血泡全磨得破了,血水渗出来,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独轮车也时不时倒在地上。
相比起二人,囡囡虽然不能说话,可面上的表情却显得异常平静,每天只低头赶路。
旁边的人看了,倒对这个小姑娘的坚韧大觉佩服。
不过,宫家父子却是眼珠子一动,同时说:“囡囡,你来推车吧,我们来拉。你力气小,在面前也派不上用场,干脆在后面好了。”
囡囡不认为舅舅和外公会有这个好心,她这几日也累得厉害。好在她着几年被苏木养在府中,营养跟得上。再加上,苏家又有锻炼身体打熬筋骨的习惯。即便是一个女孩子,她也的身子也是非常健康,完全不想府外的小脚女人那样弱不禁风:公侯伯爵之家,女人没外间世界那么多的莫名其妙的束缚。
而且,她小时候也是吃过苦的,心志坚韧,却也能坚持得住。
这几日,她都在想着该如何逃出去。
囡囡也知道,这个千户所以前班建侯统帅的,到时候,只要能够见到班建侯,就能从新获得自由。
可是,大军前行,防备森严,周围的士兵她一个也不认识,就算想上前去说,也说不出话来。而且,外公和舅舅对她又是寸不不离地看管着,根本就没有机会。
囡囡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低头忍受,希望能够等到看的班建侯的那一日。
可是,等了这么久,班建侯却死活也不出现,这让她心中大觉奇怪。
囡囡却不知道,班建侯虽然是这个千户所的千户军官,却志不在此。他整日都呆在谢自然那边,想的就是在沙场上获取功勋。至于辎重队这边,只派了几个军官过来看管罢了。
前几日,囡囡不过是在辎重队中打打杂,倒没有什么。
不过,今日外公和舅舅让自己在后面推车之后,这一路走得就艰苦起来。
一般来说,像这种独轮车,在后面推车那人主要任务是掌握平衡,一天下来最多手臂发酸。而真正出力的,则应该是前面拉车那日。
而且,因为是独轮的关系,轮子和地面的摩擦力小。只要掌握好平衡,一但跑起来,依着那股惯性,倒也轻松。
可宫贵和宫勤这两人在前面根本就不肯使力,走到后面,宫贵甚至还爬上车去,坐在上面,并道:“我老人家走了几日路,身子骨都散了,先歇歇气!。”
宫勤:“哈哈,老爷子你倒是懂得享受啊,我也要上来坐坐。”
“滚,少跟老子争。”宫贵瞪了儿子一眼:“车上面就这么大点地方,挤不下两个人。”
“挤不下你就下来啊,光一个人舒服可不成。”
“可我是你老子,你这个不孝子啊!”
“什么孝不孝的,少说废话,要么大家轮换着来,要么大家都不坐。”说着话,宫勤就伸手去拉自己的父亲。
因为动作有点大,险些将小车给拉翻了。
宫贵:“小兔崽子别拉了,依你,依你,一人坐半个时辰。”
就这样,父子两人就这么轮流地坐在车上歇气,这一路到也过得舒服。、
旁边的军户看得不住摇头,好歹也是做外公和舅舅的,还算是人吗?
不过,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囡囡气得眼泪都没有了,在她心目中,早就不将这两个人当成自己的直系亲人,也不肯叫他们看到自己的懦弱,就那么咬牙坚持着。
单纯的推车倒好,但肩膀却非常难受,走不了多长时间,肩膀就被套在上面的带子磨得火辣辣地疼。不用看,就知道已经破皮了。
血水一点一点渗出来,不片刻,衣裳外红了一片。
因为车上加了一个人,囡囡年纪又小,独轮车自然走得满。
这个时候,一个骑兵从后面冲了上来,提起鞭子就朝坐在车上的宫贵当头一鞭子抽去,喝骂:“混帐东西,竟然偷懒,滚下来!”
宫贵一时不防,被抽个正中。
一条鞭痕从左眉斜到右嘴角,清晰可见。
他陈叫一声,从独轮车上滚落到地,说不出的狼狈。
看到他被抽得如此之惨,囡囡感觉肩上一松,心中不觉大块。
这个骑兵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千户所抽调进白登营来的,看着面生。
宫贵大怒,从地上爬起来:“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汪千户的丈人,你惹火了”
“住口!”又是一鞭子抽去。
那骑兵见宫贵无力,这一鞭含愤而出,将他身上的棉袄都抽得破了,白色的棉絮暴出:“什么汪连汪千户,实话告诉你,这鸟人触怒了谢佥事,早被免了职务,变成了一个普通小卒。你少在爷爷面前摆你千户丈人的威风,再废话,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