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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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人忧愁道:“刘瑾毕竟是做了这么多年司礼监掌印太监,威风惯了的,三法司的人怕是镇他不住。”
学士们都叹息一声,有人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忧愁。
不一刻,就有人来报说,三法司和张永暂领的东厂有去抄了一次刘瑾的家,说是这次总算掌握到了刘瑾谋反的铁证。
这下,众人又开始振奋起来。
因为三法司会审刘瑾一直处于保密的状态,里间内情大家也不是太清楚。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不过是报信人根据蛛丝马迹推断而已,也做不得准。
于是,庶吉士们都在热烈的讨论起来。
这间酒楼的顾客大多是京城的读书人和官员,不断苏木等人,其他人也在讨论刘瑾一案。
一时间,整个酒楼到处都是说话生,打听消息的人不住地在酒楼里进进出出。
作为穿越者,没有人更清楚刘瑾一案的具体过程,苏木听得无趣。可是被同事们拉住,却是脱身不得。
只能一杯杯接一杯地吃酒,提起精神与大家说话。
这一席酒吃到后世北京时间下午三点钟模样还没吃完,苏木今天起床后就来了翰林院,一直没机会同两个女儿说话,心中不觉有些焦躁。
可是同事们是如此热情,一时间却走不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寻上来,走到苏木面前,赔笑道:“学士,小人乃是会昌伯府上胡大老爷的长随,大小姐听说学士回来好几日,请学士过去。”
原来却是胡莹派人找来了。
“噗嗤!”就有一个庶吉士笑起来,指着苏木道:“原来是美人有约,子乔快去快去。”
其他几个同事也笑起来:“是啊,子乔文采风流,既然美人有约,若是不去,那可是大大的罪过。”
“那好,我先去了。”苏木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忙起身拱了拱手,借这个机会走了。
等到了胡府,胡顺却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了苏木,就道:“可算将贤婿给等到了,刘瑾那边好生精彩。”
做为锦衣卫,他自然也参与进审讯刘瑾的案子之中。
苏木忙问具体情形如何。
胡顺笑道:“今日早朝贤婿你是没有参加,那才是真的翻了天。弹劾刘瑾的折子雪片一样飞过去,简直就要将万岁爷给埋了。”
笑着,他就将这事从头说来。
原来,今日一大早,一样隐忍的内阁首辅突然发动,带着内阁辅臣杨廷和,会同六部九卿,十三道御使弹劾刘瑾。
有他们带头,其他在京四品以上的官员也同时附议。
一时间,满朝都是要求正德皇帝杀刘瑾的声音。
弹劾折子放在皇帝御案上,都叠了一尺高。
这还是京官,据说,接下来,各地的知府以上的官员也要上弹劾折子。
真真是万众一心,拧成一股绳了。
说起六部九卿上书,还是在一年前,刘健、谢迁弹劾八虎。起结果是,两位阁老安然下野了事。
但这次却是不同,声势比上一次还大。刘瑾已经被人抓住了把柄,又有张太后授意,正德皇帝也不能置之不理,甚至为刘瑾撑腰。
“如此声势,想来万岁爷也不能再打马虎眼了。”胡顺笑道:“最最关键的是,刘瑾被人又抄了一次家,这次却是找到了最致命的证据了。”
“什么证据。”即便已经预先知道了结果,苏木还是好奇地问。
胡顺:“三法司和张永又从刘瑾府上抄出了一百多副铠甲和兵器。”
“这次,刘瑾死定了!”胡顺很肯定地说:“神仙也帮不了他。”
按照大明律,铠甲乃是违禁品,私人收藏一副都是死罪。这次张永还真是大手笔,直接在刘瑾府搜出一百副。
一百副,至少需要一个两百平方的库房,张永这动作,还真是快啊!
苏木不住摇头,要知道,昨天正德皇帝可是亲自去刘瑾家里检查过的,张永这么大动作,怎么可能骗得了他。这个张永,为了杀刘瑾,当真是不管不顾,完全不顾及皇帝感受。
胡顺说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苏木:“胡大人因何发笑?”
胡顺:“最最可笑的是,他们还从刘瑾的家里抄出一把扇子,扇子里面还藏着一把匕首,说是他准备带适当的机会带扇子进宫行刺万岁爷。哈哈,这证据哈哈,太牵强了还真把江湖上那一套拿到法庭上去说,太不严肃,太不严肃了哈哈!”
胡顺眼泪都笑出来了。
苏木也是苦笑不得。
半天,他才问:“然后呢,公堂之上又是什么情形。”
胡顺笑了半天,才抹了抹眼睛。回过气来,就道:“还真别说,这个刘瑾是个人物。毕竟是做过内相的,司礼监掌印,把持国政多年,霸气,霸气啊!”
“怎么说?”
第809章 小小的蝴蝶效应()
胡顺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说起来。
且说刘瑾上了公堂之后,也不跪,反轻蔑地看了众官一眼,不说话,只不住冷笑。
众官被刘瑾这个态度给激怒了,就有个大礼寺的官员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刘瑾,见了本官还不跪下听审?”
却不想,刘瑾狠狠地看了那人一眼,突然问:“你是不是叫李之升?”
“大但罪犯,本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刘瑾冷笑:“李之升,弘治三年的进士,以前在广西庆远府做知府吧?你能够来大理寺做官,好象还是咱家保举的吧,这就是你报恩的手段?”
那个叫李之升的官员立即涨红了脸,将头低了下去。
另外一个刑部的郎中看不过眼,咳嗽一声:“刘瑾”
话还没有说完,刘瑾就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刑部员外郎郭明远,嘿嘿,你当初是在福建延平府沙县做知县吧。如果咱家记得不错,你能够做这个员外郎,也是我推荐的,官升两级啊!早知道你是这么一条白眼狼,就刚让在福建将你那七品芝麻官做到死。”
郭郎中被刘瑾这么一喝,吓得再不敢说话了。
刘瑾将目光逐一落到众人身上,突然暴喝一声:“你们的名字和来历,咱家都想起来了。嘿嘿,如果记得没错,你们可都是我推举的。怎么,还敢审咱家吗?”
强大的气场在刘瑾身上弥漫开来,震得公堂之上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刘瑾一时不爽将矛头对准自己。
如今,怎么看刘瑾都是死定了。这个时候若是被他攀咬,被人参上一本,成为刘党,事情就麻烦了。
眼见着这场三法司会审就要成为一场闹剧,这个时候,又人大喝一声,“我敢审你!”
就有人抢过公案上的令牌,冲上前来,对着刘瑾的脸就狠狠地扇下去。
这人生得牛高马大,动作快,下手也是极狠。
可怜刘瑾正得意忘形,一时不防,就被扇得一个趔趄。
还没有回过神来,面上又中了几牌,只打得他眼冒金星。
也不之中被人扇了多少下,只感觉脸也肿了,牙也松了,口鼻之间有鲜血如泉水一样冒出来。
那人才停了手。
众人定睛看去,这人却是当今国舅爷张鹤龄。
张鹤龄早就封了侯,为人有飞扬跋扈,在京城中是个人见人怕的呆霸王。自从进京以来,仗着张太后和两代皇帝的势头,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除了太后,谁的面子都不给。
当然,他也有个克星,就是李梦阳。老李可是敢跟人玩命的,当年被张侯爷诬陷下狱,一出监狱,第一时间找到张鹤龄,直接打掉了他两颗牙齿。
刘瑾一看是张鹤龄立即没有了脾气,知道这人惹不起。
张鹤龄什么人物,那可是比他刘瑾还霸道的,即便是万岁爷见了他,也要喊一声“舅舅。”
万岁爷这人刘瑾最是清楚,最是重情,尤其是亲情,看得比天都大。
刘瑾之所以敢于咆哮公堂,那是仗着正德拿自己当亲人看待。可说到底,自己不过是皇帝的大伴,人家张侯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帝亲戚,还是最亲的那种。
而且,张鹤龄今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得了太后的授意。
看来,太后是想让我刘瑾死啊!
想到这里,刘瑾彻底地蔫了下去。
确实,刘瑾猜得没错,张鹤岭今日来到公堂,确实是太后点了头的。昨天晚上,张永找到了张府,说张侯你在大理寺挂了职,刘瑾跋扈,请他去镇堂子,又送上了大笔财物。
张鹤龄这人虽然混帐,却不是个笨蛋,立即跑去见太后,请太后示下。
结果,太后只说了一句:“张侯你若是静极思动,想去看个热闹,且去就是了。”
有这一句话,张鹤龄什么都明白了。刚才见刘瑾如此得意,立即上前动手,直接退了他的火气。
“有了张侯坐镇,事情就好办了。”胡顺笑了半天:“接下来不过是做个样子,三法司很快就定了案。刘瑾,勾结安化王,图谋不轨,意欲谋反,人证物证具在,罪名成立。当凌迟处死,诛三族。”
苏木一呆:“是张鹤龄动手打的刘瑾?”
胡顺:“确实是他,锦衣卫的人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苏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确定是张侯,而不是蔡震?”据苏木以前在史书上所看到的,在真实历史上,三法司审刘瑾的时候,刘瑾也是一样地嚣张,最后被人打了一顿之后才老实了。
不过,这个动手的却是蔡震。
蔡震如今在大理寺挂了个职领工资,也不去上班。他的官职虽然不大,但身份却非常特殊,乃是驸马。他老婆是明英宗的女儿。明英宗是正德皇帝的曾祖父,也就是说,正德见了蔡驸马也得叫一声姑老爷,这辈分实在是高得吓人。
不过,在这片时空里,蔡震却换成了张鹤龄。
显然,张太后是真的想让刘瑾死,为了保险,这才授意张鹤龄亲自动手。
这大概就是苏木这只蝴蝶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吧?
“案件审结之后,最后就是等天子御批了。不过,铁证如山,即便是万岁爷有意放刘瑾一马,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刘瑾这回是死定了。”胡顺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苏木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说完刘瑾的事情,胡顺突然压低了声音,目光热切地看着苏木:“贤婿,这次刘瑾倒台,朝局怕是要大变了,也不知道多少官员要被牵涉进去,罢官免职。”
苏木:“那是自然,以前刘瑾所推荐的官员怕是都要被打发掉,内阁的焦芳和张彩的宰辅一职也要让出来。上头一动,六部和地方都要跟着动,估计这朝廷要乱上几个月。”
胡顺:“老夫听人说,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的指挥使一职乃是花了钱从刘瑾那边买来的,确实是刘党无疑,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还真说不好。他一走,这个职位不就空出来了?”
第810章 必须封侯()
胡顺这么一说,苏木立即明白过来:“泰山老大人的意思是想争取一下?”
胡顺狠狠地点头:“老夫春秋鼎盛还不老,正是报效君父报效朝廷的时候,还能再干上十几年。以前老夫说起这事的时候,贤婿说我资历威望不够。如今,我已经是二等伯,平定了宁夏叛乱,无论怎么看都足以担当这一重任。”
“贤婿乃是陛下驾前最亲近之人,又深得慈圣太后的信任,内阁首辅又是你的老师。只需你说上几句话,老夫这个指挥使就干成了。”
看到胡顺灼热的目光,苏木心中一片苦涩。
若是往常,只要说上一句话,老丈人当这个指挥使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正德皇帝已经恨上了我苏木,再去说项,岂不是自讨没趣。
只不过,此间颇多曲折,又涉及到皇家隐私,就算借苏木一百颗脑袋,他也不敢同胡顺明说。
只叹息一声,道:“泰山老丈人,这事怕是难办。”
胡顺急了:“以你的本事,怎么就办不成了?”
苏木只得道:“泰山老大人的爵位不够啊,怎么也得封侯才行。”
胡顺怒道:“石文义别说是公侯,连个伯都不是,怎么他就能干指挥使?”
苏木:“他不就只干了半年,就要被牵涉进刘瑾案吗,那不成泰山老大人像跟他一样?”
胡顺这才不说话了,良久,才叹息一声:“贤婿,你得想个法子再给咱们弄个侯爵。”
苏木:“我能有什么法子,泰山老大人你也是强人所难了,当初在宁夏,咱们也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只要你想,就能办到,反正我不管,我要做指挥使,我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