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3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润有些得意,看着苏木,满面的讽刺:“梅巡检梅师爷,咱们当日在沧州一别,已经有小半年了,想不到今日却在京城相逢。我更没想到的时候,你丢了职位之后,竟然潦倒沦落至吃一顿饭也要凑份子的地步,想想你当日的得意劲,真真叫人恍若隔世啊!”
说着话,他又故意用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挂件,好像是在说,你看看我身上的东西,只随意摘下一件来,就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顾润一口一个“梅巡检”“梅师爷”地叫,让苏木的同事们如坠五里雾中,死活也听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顾三公子身边的两个歌女听顾润说苏木凑钱吃饭,也都小声地笑起来。
苏木却不放在心上,实际上,以他现在的身家,说出去绝对会吓死人,只不过不愿意同这驸马爷一般见识而已。
只淡淡一笑:“人说,太康殿下乃是天下第一豪富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顾兄确实同以前在沧州时,大不一样了。”
说着话,他有转头对同事笑道:“忘记介绍了,这为顾公子乃是沧州顾家的三公子,也是个读书人出身,诗词文章甚是了得,乃是沧州青年士林的才俊。不过,却来京城做皇家驸马,真真叫人可惜。”
他这话一说,牛知事等人都是一脸的鄙夷。
明朝读书人都有骨气,虽穷,却不丢了志气。这个姓顾的驸马,明明是贪图皇家的富贵,不肯刻苦读书以求上进。皇家的驸马也仅仅比给人做赘婿好些,况且,这人还是个读书人,说起来真真叫人不齿。
段炅这人本穷,心理也偏激。刚才顾润讽刺他们凑份子吃饭,已经犯了他的忌。听苏木这么说,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是个走捷径的,小生听人说,做了皇家驸马,就是给天家做了家奴,不能在侍奉父母了。连祖宗都不要的,还配做读书人。某多看一眼,也是脏了眼睛。各位兄台,我先进去了。”
说罢,一挥袖子,走进酒店,再不肯多看顾润一眼。
牛知事等人也小声地笑起来,都是面带不屑。
听到他这么指着自己的脸骂人,顾润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怒吼一声,指着苏木的脸叫道:“梅富贵,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军汉而已,也配带人教训于我。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一脸的孤寒像,偏偏还学人穿读书人的衣裳,这不是沐猴而冠带吗?”
顾润身边的女子也小声地笑起来:“驸马爷说得是,这人身得牛高马大,根本就是个粗鄙军痞,就算穿了儒袍,也不像啊!”
牛知事等人听明白顾润的话,疑惑地看着苏木:“苏兄,你怎么叫梅富贵?”
顾润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冒充读书人啊,身上的谰衫别是借来的吧。好胆,竟敢冒充士子,今日本驸马要剥了你的衣裳,扭送学政衙门问罪!”
“拿下了!”顾润身边的几个书生听他说苏木是冒充读书人,顿时义愤填膺,正要冲上来。
牛知事大喝一声:“大胆,可知道我们是谁,可知道子乔是谁?”
说着,就将身上出入皇城的腰牌扔过去:“好叫你等知道,我等乃是正经的举人出身,通政司的知事。这位苏木苏子乔的大名想必你们也听说过,他现在是我们的同事,又怎么可能是姓梅的军汉。你等无辜冲撞朝廷官,得拿去学政衙门理论,革除功名,以正国法!”
看到他扔出的腰牌,顾润等人又是常年在上流圈子里厮混的,如何识不得。想不到这群人居然都是中央衙门的官员,又听说苏木是大名鼎鼎的苏子乔,顾润等人都呆住了。
顾驸马颤着身子,指着苏木:“你你你,你不是梅富贵吗,怎么可能是苏子乔?”
第590章 沙锅大的拳头()
最近半年以来,随着苏木所作的几首诗词在文坛上逐渐流传开来,再加上红楼梦一书卖到洛阳纸贵,苏子乔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道,无人不晓。
听到顾润问,牛知事冷笑:“还有什么疑问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等。子乔兄进咱们通政司做官,那可是经过吏部勘验的,难不成还有假?”
他的话,其他人自然是信了。
突然,顾润身边的一个歌女尖叫一声:“是的,是的,他就是苏子乔。以前奴家在云卿姐姐那里见过苏相公一面,如今还记得。”
说着,就猛地冲上去,一把挽住苏木的袖子,“快来人了,找着苏子乔了,别让他跑了。”
几个歌女也都兴奋地尖叫着,弃了身边的青年公子们,团团地围住苏木,又是跳又是闹,一张张小脸激动的面容发红,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
“苏子乔,我以前一直在想,能够写出山一程,水一程之中句子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物。今天一看,竟是英俊挺拔,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作住此等缠绵悱恻的诗词来。”
“苏公子,刚才奴家正在场那首词呢!”
“什么山一程,水一程,依奴婢看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才是旷世绝句。”
一群歌曲围在苏木身边,就好象后世的粉丝看到了自己的偶像,唧唧喳喳地说个不不停,倒将顾润等人冷落到一边。
牛知事对顾润本就鄙夷,见他吃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子乔真不愧为风流不羁的才子,这世间的女子一见着你,就不管不顾地迎上来。”
顾润眼睛也直了,口中只喃喃道:“他是苏子乔,不可能,不可能!”
一个普通的军汉竟然摇身一变,成为青年士子中的领袖,成为一代诗词大家,这改变让他感觉如在梦境之中,脑袋里也晕忽忽地无法思考。
不过,转瞬,一种难言的屈辱从心底升起来。特别是看到自己花大价钱请过来饮料宴作乐的女子居然投如苏木的怀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大的羞辱吗?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个面子找回来。
可是,他是苏子乔啊。无论是才学还是名声,都不是他小小一个顾润可以相比的,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好不容易等几个女子稍微安静了些,顾润的澎湃的内心也稳妥了些,脑子也清明了。就又看了一眼苏木身上的穿着甚是破烂,然后想起刚才几人凑份子吃酒时的窘迫。
心中顿时一动:比才学和名望,我是比不上你这个鸟人。可我有钱啊,堂堂驸马府,别的不多,就是钱多。而且,我做梦也没想到太康殿下会富贵成这样。
想到这里,顾润冷笑一声,呵斥几个女子:“你们几个贱俾,可要知道,今日却是本驸马爷花钱带你们出来。尔等却去逢迎苏木,却是什么道理?”
他这话一说出口,几个歌女都是一脸的屈辱。至于苏木等人,更是鄙夷:文人诗酒风流,带女子出游,本是一桩雅事。你好歹也是驸马,有一定身份的。说出这种话来,却是有失体统。好好的风流之事,却在空中变成了皮肉交易,真真是脏了耳朵。
顾润身边的几个文友也都是一脸的羞愧。
顾驸马将大家都安静下来,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冷笑着对苏木道:“我不管你是苏子乔,还是梅富贵。说起来,咱们也是老朋友了,看到你今日的沦落潦倒,顾润心中也是不落忍。呵呵,是的,我是做了皇家的驸马,可这其中的富贵,却是你所不能想象的。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好告辞。”
说完话,挺着胸膛问:“我的四乘纯白马车呢,怎么还不到?”
话音刚落,前面就响起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只见,四头浑身上下看到到一丝杂色的,神骏异常白马正拖着一辆大得出奇的马车过来。
马车以红木为架,边框上包着白铜,顶上蒙着青色呢绒。
一时间,富贵气象逼得大家透不过气来。
中原本就不产马,像这种好马,对一般人来说,就是奢侈品。在京城的官员中,也只有部院大臣才能用得起马车。一般人,也不过是一顶轿子对付着出行。
这拉车的每一匹马就能值好几千两银子,更何况还是纯白色。
真要比拟,大约相当于后世的豪华轿车,还是玛莎拉蒂那个级别的。
苏木倒是觉得没什么,其他人早被这豪华奢靡的马车逼得呼吸不畅。
车停下来,牛知事等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顾润见镇住众人,心中得意。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苏木依旧一脸的平静,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这感觉让顾三公子略微有些不爽,他却不知道自己老婆之所以这么有钱,其实都是苏木替她挣回来的。顾润拿老婆的钱来在苏木面前显摆,只会让苏木觉得好笑。
顾盼自雄,大步朝马车走去。
刚得意洋洋地上了马车,突然间,一只沙锅大的拳头伸出来,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上。
顾驸马惨烈地叫了一声,被一拳打得落下车来,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再看他,帽子也掉了,身上全是黄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个胖大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下来,怒喝一声:“驸马,公主殿下听说你带着一群青楼女子在外吃酒胡闹,心里很不高兴,问题很严重,命我来带你回府好生管束。”
这人正是太康公主的贴身女官,女汉子一饼。
看到这个身材魁梧的女子,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哆嗦,暗叫一声:这女子,好生可怕!
顾润见是一饼,一张脸顿时失去了血色,“是是是你”
大约是平日间吃足了她的苦头,驸马爷竟吓得口吃起来。
“什么你你我我?”一饼牛眼一瞪,伸出肥胖的的大手抓住顾驸马的领口,只微一用力,就好象是抓小鸡一样将他扔进车中。
车中又是一双大手伸出来,将驸马给接住。
这人不用问,自然是二饼。
看到她同样魁梧的身材,已经嘴唇上黑黝黝的绒毛,其他人更是心中打颤:这女子要更凶恶些!
然后又在马屁上一拍,喝令马夫:“带回去,把他给我关起来,饿上几天就老实了。”
白马怒啸一声,带着顾驸马走远了,只留下一地的烟尘。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一饼,心中惊骇:顾润也算是个身材英挺的书生,可落到这个宫女手头,却如同三岁娃娃一样任人摆布。人说驸马乃是皇亲,富贵荣华自不待言。可今日一看,原来比起入赘的女婿还不如,简直就是卖身的奴才。顾公子真是可怜!
一饼突然走过来,那些同顾润一起出来吃酒作乐的书生们以为太康公主命她来找自己麻烦,“哎哟”一声,顿时做了鸟兽散。
就连牛知事等人,也是面上变色。
他们是官,本不应该怕一个下人的。
可皇家却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这个奴婢等下真发起疯来,把你打了也是白打。
一饼朝苏木一福:“久闻苏相公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然后妩媚地笑了起来。
她本就长得凶神恶煞,这一笑,更是可怕。
牛知事等人也是没有义气,见一饼找上苏木,以为这又是一个苏子乔的崇拜者,立即叫道:“子乔你先同这为姑娘说话,我等先进去置办酒席。”
然后,仓皇地跑了。
等到他们钻进酒馆,苏木苦笑地摸了摸鼻子:“一饼姑娘今日好生威风啊,驸马爷落到你手头,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在下佩服。”
一饼对苏木本有好感,闻言得意地说:“这种废物,就该好好折磨,本姑娘心情一不好,就是一拳过去,然后,就舒畅了。”
苏木吃惊地张大嘴巴:“顾润可是驸马爷啊,你打他不是以下犯上吗?”
“什么驸马爷,在府中,谁当他是主子啊?”一饼撇了撇嘴,将一口唾沫粗鲁地吐到地上,“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从小服侍殿下。殿下是个重情重义的,早就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当成自家人。他顾润算得了什么,真当他是驸马爷,其实,在殿下心目中,比一个奴才还不如。”
“偏偏这蔑片相公还不自知,整天只知道拿了殿下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敢带着到处显摆。他不要脸,咱们殿下还要脸呢!反正,殿下说了,只要他敢做出丢人的事情来,一个字………打!打到服气为止。”
说到这里,一饼一脸的愤恨:“男人在外面风流本没什么,但你得有这个本钱。要么是自己有本事有权势,要么就是有才华。这个顾润两项都没有还敢在外面做风流不羁之状,靠的还不是殿下的钱和身份,依我看来,这样的男人连男人都算不上了。打,一个字,打!”
苏木听得心中一阵痛快,这个顾润落到太康她们手头,可想活得有多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