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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326部分

小说: 明朝好女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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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人相轻,经义乃是大道至理。

    经历实中的知事们学问本高,又分属不同的学派。这一争辩起来,顿时就吵成一团。

    弄到最后,就连苏木也不免要加入战团。

    到最后,通政司经历司倒像是变成了国子监一样,满厅堂都是“子曰”“诗云”闹了个不亦乐乎。

    那牛知事和李知事甚至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实在是累了,各自以眼对视,鼻子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就好象两头红了眼睛的公牛。

    就在这个时候,段炅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呵斥苏木:“苏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堂堂经历司可不是你的书房,你在这里写文章究竟想干什么?”

    苏木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故意一愣:“还有三个多月就是春闱,苏木本是举人身份,可以参加会试的。金榜题名,一跃龙门,身价百倍乃是我辈读书人的最高理想。难道,各位大人都不参加明年的恩科吗?”

    说完,就看了众人一眼。

    “会试”二字就像是带着魔力,刚一说出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牛知事和李知事的同时转过头来,再不斗气。

    而段炅的手也定定地僵在半空。

    苏木心中好笑,众人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古代读书人,读了一辈子圣人之言,可不都是为了陶冶情操的。实际上,中国人都是实用主义者,无论做什么事,讲究的是付出就应该有回报。因此,才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类的俗话。

    大家十年寒窗,不就是为了参加科举,当官改变人生吗?

    古人又说,“穷文富武”,对于普通人来,唯有读书才是唯一的上进通道。就算你以前是个不名一文的穷孩子,一旦考中进士,立即就摇人一变成为七品知县,管辖数万百姓的百里侯。

    否则,你一个穷苦人家的苦孩子。不管做什么,拼资源,拼人脉,又如何拼得过世家望族?

    只有科举,才是这个年头最公平的上进之路。无论是你宰辅家的官二代,还是富可敌国的大盐商的富二代,进了考场,大家都处于同一起跑线。

    明朝有非进士不得为官的规矩,经历司的知事们都是举人出身,也有做官的资格。可没有进士功名,这辈子也就一个正八品到头了。

    一个月领二三两的俸禄,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哪比得上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只要主政一方,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所以,听到苏木说起这事,众人心中都是一震,心中琢磨着苏木这句话“难道,各位大人都不参加明年的恩科吗?”

    片刻,翁知事叹息一声,苦笑道:“子乔,我辈读书人,若说不想在科举场上有所作为也是假话。可老朽考了一辈子,功名也止于举人,早就心冷了。现在如果去考,难不成还要辞去知事的职务不成?老朽家境贫寒,若是没有这份俸禄,只怕维持不下去。”

    苏木笑道:“翁知事,你才四十出头,正年富力强,怎么就没有了心气?科举这种事情,三分人力,七分天意。同主考官出什么题目,阅卷官的喜好有莫名大关系。运气不好,你就算是才高八斗时文作得花团锦簇,一但不合阅卷官的胃口,也是一概不取。运气好了,合了眼缘分,即便其中偶有瑕疵,拿个赐同进士也不是什么难事。各位大人都是科举场上的老人,都是一路从童生考上来的,这一点想必也不用晚生多说吧?

第533章 功名的诱惑() 
他哈哈一笑,指着翁知事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翁大人你是担心不做知事之后没那份俸禄养家吧,区区二三两银子不过是小利。若中进士,为政一方,造福百姓,为朝廷效力,甚至青史留名,那是大义。大人为小利而舍大义,不是我辈行事的道理。”

    苏木这话说得义正词严,翁知事一脸的羞愧,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苏木有笑道:“其实,此事也不是不可以两全,我朝不是有封厅一说吗?等到考时,苏木准备封厅而去。”

    牛知事点点头:“是有这么一说。”

    所谓封厅,按照现代人的说话,就是停薪留职。

    古代官员注重身份,科举进士出身的官员比起选官身份要高出一头。而且,将来的的上升通道也窄,升到一定高度,就再上不去了,就好象是碰到了一个透明的天花板。就明朝来说,你如果是以举人功名选官入仕。比如知府、知县这样主政一方的正印官就别想了。最多也就怕到一府同知就算到头,至于封疆大吏、部院大臣,想都别想。

    你若真运气爆棚,简在帝心,走到这一步,风光固然是风光,一个奸佞小人的帽子是跑不掉的。吴世奇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他也不过是代理了几个月盐司转运使,就已经是名声尽毁。

    正因为这样,很多举人出身的官员,就算做到高官,每遇到科举年,还是会去试上一试的。

    苏木以前看相关资料的时候,好象就看到过这么一个故事。清朝康熙还是乾隆年间,有个满族的贵族高官,已经官居三品,乃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可就因为不是正经出身,到春闱的时候,辞职去参加科举。也是他的运气,还真的中了。

    至于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苏木也记不得了,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有一定职位的官员如果要去参加科举,手头的工作也没办法干。

    所以,这才有封厅制度。

    官员得在考试之前提前向吏部报备,等到上头批复之后,可以暂时将手头的政务交给别人。等到考完,自然要分配到其他地方去做正印官,若是不中,依旧回原单位。

    李知事笑道:“子乔,封厅一说只针对主官,咱们官职低微。通政司也没什么事,也不怕耽搁,不用封厅的。就算要去参加会试,大不了春闱那几日请个假。”

    其他人都同时点头。

    苏木“哦”一声:“既如此,那么我们也没有好担心的。打个比方,翁大人就算去报名参加考试,又不用封厅,该得的俸禄却是一文也少不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翁知事你屡试不弟,已经没有了心气?”

    听到这话,几个知事跟着起哄。

    翁知事一张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子乔你真真小看我了,你还别说,我确实有参加明年春闱的打算。”

    苏木心中暗笑:这个翁大人算是中了我的激将法了。

    其他知事都吃惊地看着翁知事,同时问道:“翁大人真要去考?”

    翁知事:“刚才听了子乔那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当真是振聋发聩,叫我心中好生吃亏。翁某屡试不弟,这些年确实有在八品任上终老一生的念头。当年读书明礼时所立的志向,竟被我抛之脑后了。翁某羞愧啊,愧对先师,愧对家人!”

    说着他猛地站起来,走到苏木面前一揖到地:“子乔,翁某受教了,报名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苏木慌忙将他扶起:“自然,自然。”

    其他几个知事也吃惊地叫起来:“翁大人真要去参加考试?”

    翁知事一挺胸膛:“去,怎么不去?翁某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冉冉老将至,若不最后试一回,死了也不甘心。”

    说到这里,他突然泪眼婆娑起来:“我是林县人,我们那个地方多山少田,百姓生活困苦。翁某虽然也是中山人家,可一年中总有那几个月吃不饱饭。为了供养我读书,全家人的心血都熬干了。记得我二十岁参加院试的那一年的前一个月。家里为了给我凑去府城赶考的盘缠,父亲大人拉煤去县城卖。连续拉了十天,脚上密密麻麻都是血泡,全破了,简直就是一只血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死活也要跟着去父亲却说,你一个读书人干什么苦力,滚回家去,然后就提着鞭子朝我身上抽来可我又如何肯看到父亲一人吃苦,死活跟了过去路上就遇到了大雨,把我们淋得那日子,真是不堪回首还好那一年翁某总算中了个秀才。可惜父亲他因为淋雨,回家之后就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终于撒手人寰。”

    “父亲去世之前拉着我手说,孩子,你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将来一定要中个进士,做县大老爷,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可惜,儿子不孝,没本事,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光耀门楣!”

    说到这里,翁知事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听他说得凄然,知事们自怀身世,都一脸的悲哀,再没有人说一句话。

    半晌,李知事着才上前安慰。

    翁知事平复下汹涌的心绪,问:“李知事,你去不去参加来年春闱?”

    李知事支吾几声:“我还是算了吧,怕是考不中的”

    “试试又有何妨?”翁知事一脸热切地看着他。

    “哼!”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直冷眼旁观的段炅喝道:“进士科百中取一,就算去考,你敢保证能中。会试一考就是七天,大家都去考了,这经历司的政务谁来处理?苏木,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木装出很无辜的样子:“段知事这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我苏木自去考就是了。别人去不去,与我何干?”

    段炅:“你苏木这些年偌大名气,去考怕是要中的。可惜啊,我等事先也没准备。如今受了你的撩拨,全都跑去参考,搞得轰轰烈烈。结果因为仓促上阵,无一中式,传了出去,岂不是一场笑话,要沦为世人笑柄的。”

第534章 吴小姐要回来了() 
段炅不住冷笑:“你们谁想去,自去就是,反正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丢不起那人。大家可想好了,如果都一起去考试。加上进考场的日子,先后快九天了。也没有哪个衙门会准你们这么长的假,别到时候考不中进士不点说,反丢了官职。落个竹篮打水两头空。”

    说着话,目光凌厉地看着众人,反问:“李知事,你要去吗?”

    李知事一窒,呵呵一笑:“段知事你实在是太认真了,刚才不是在讨论苏子乔所作的文章吗,怎么就扯到科举上面去了?闲聊,闲聊,不当真的。本官也没想过去考试,就算去,保不准要白跑一趟。”

    其他几个知事也是目光闪烁:“也就是闲聊而已。”

    翁知事却一咬牙:“你们怕丢官职,我却不惧。刚才话已经说得明白,这是先父在世时的唯一心愿,我这个做儿子的绝对不能就此放弃。否则,将来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

    说完,气呼呼地回到自己座位,提起墨锭就飞快地磨了起来:“子乔,你时文写得不错,老朽就以你刚才题目做一篇,还请斧正。”

    苏木:“翁大人客气,大家互相切磋吧!”说完,心中暗笑,又低下头去慢慢写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苏木总算将那篇八股文章作完。

    说实话,他前一阵子实在太忙,一直没有精力备考。如今乍一写文,只觉得笔头沉重,作起来也不如大半年前那么通畅,写完之后,看了半天,死活也不满意。

    就摇了摇头,将文章收进怀中,准备晚上再交给吴老先生看看,帮修改修改。

    苏木还算是好的,翁知事这些年都忙着养家糊口,已经许久没有系统地温习过功课。写起文章来,满面都是痛苦。

    整整一个下午,他脚边就扔了一堆废稿。

    砚台里的墨汁也是干了磨,磨了干。

    厅堂里满耳是是霍霍地磨墨声,吵得人心头发慌。

    经过先前苏木这一闹,然后是段知事的挖苦讽刺,其他知事就不在讨论这事。但一个个却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心思去做事。

    苏木看得心中冷笑:看模样,这群知事们对来年三月的会试都已经动心了。其实,这群人才学都非常出众,真若去考,未必就没有机会中进士,只不过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耽搁了。可他们人都还年轻,我就不信他们没有野心,甘于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

    等着吧,也许用不了几天,这些人都会加入温习功课的队伍里来。

    到时候,你们的精力一旦被科举牵扯去,这经历司里的事情自然无心再管。我再提出分担编纂府邸报工作,他们不但不会反对,还要感激我呢!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众知事也不想往日那样邀约着去什么地方吃酒玩乐,都是无声无息地一拥而散。

    回想起来,整整一天,经历司的相干人等好象都没办一件象样的政务。

    翁知事还在埋头写作,苏木走上前去,“翁大人,该回家了。”

    “等等,我还有个大结没写呢,就差最后一百字。”翁知事苦恼地摇着头,额头上已经皱起了梯田。长长叹息一声:“有些年头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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