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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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籍的声誉。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也的允许人家幡然悔悟不是?
可惜苏木却不想放过吴举人,他若是走了,苏木也只有一头跳进大运河里死了干净。
至于老先生的声誉,谁在乎?
为了我苏木能够早一日回到京城,老丈人你就被天下士人唾骂一回吧!做长辈的,总得为晚辈牺牲不是。
不过,老举人性格执拗,要想说服他只能用圣人大义,以道德压服。
想到这里,苏木已经有了主意,朝众人团团一揖,道:“在下昨天确实是在军械库值守,不过,事发时正在睡觉,等到吴大人带并进驻,才醒过来,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一无所知。不过,吴大人是个好官,进库房之后,约束手下,一毫不取不说,对我们这几个看守也是温言抚慰。等到天亮,一人给了一串钱就打发了出来。”
“好官啊!”
众人都纷纷夸赞。
苏木趁这个机会将老郝拉到一边,小声道:“老郝,有个事情得请你帮个忙,等下我要上吴大人的船去说话,你看我手势,就如何如何。”
然后将一锭碎银子塞在他的手中。
第416章 吴世奇的拒绝()
听苏木交代完,老郝将银子退给苏木,正色道:“梅老爷,小人虽然是个浪荡子,可也是晓得事理的,这事自然是义不容辞,如何敢要你的钱。且放心好了,等下包准将此事情办得妥帖。”
苏木又将钱递过去:“给你钱就收下吧。”
又推辞了两回,实在是切不过,老郝才收了,“梅老爷,小人这就去安排。”
说罢,就转身进了旁边那个棚子,对里面几个正在吃肉喝酒的同伴低声喝道:“今日的帐算在我头上,等下有件事需几位哥哥帮衬。”
几个人同时道:“郝大哥却是爽利,且说话。”
苏木这才放了心,大步上了吴推官所在的官船。
船舷处趴着几个正在看风景的士兵,他们也是认识苏木的,知道他和吴大老爷关系特殊,也不阻拦,就笑道:“老爷你现在去见大老爷却不妥当。”
“却是为何?”苏木问。
“吴大老爷正才发怒,已经和二公子对骂了半个时辰了。”
说着话,几个士兵就偷偷地笑起来。
作为吴老先生的亲信,他们对大老爷的家事自然最清楚不过,知道二公子是个最最胡闹之人,而吴大人为人古板为官清廉,两人一见面就会吵个不停,也没办法劝。
大家也就当个热闹看罢了。
可苏木一听到这话,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果没猜错,吴老二正在劝老先生留下。
吴老二这人的人生最高理想是做个横行霸道的衙内,自然是巴不得老先生的官越高越好。
而他收拾起老举人来又以后一整套经验,可今天连他也不能说服老先生。
可见吴推官已经铁心要离开沧州。
今日要想说服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正想着,就见到一只盖碗茶杯从船舱里扔了出来,当一声在甲板上摔成碎片。
吴大人又羞又愤怒的声音咆哮而来:“小畜生,给我滚,说什么留在沧州,说什么从三品大员,我如今已是身败名裂,变成正人君子口中的小人,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废话少说,明日一大早你我就回扬州去。”
这一声响却将苏木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几个士兵好象见惯不怪的样子,甚至连动不没有动一下。
船舱里响起吴老二气愤的大叫:“疯了,疯了,爹,你好好的从三品大官不做,偏偏要回扬州去当你的正七品,这不是糊涂油蒙了心吗?再说,你在扬州做推官有什么好处,上头还有知府、同知、通判别驾,官大一级压死人,随便哪个大人说上一句话,你都得恭恭敬敬地去办,一年下来也就三四十两俸禄。哪比得上在盐司做转运使,手头掌握上万人的营生,几百万两流水,比起一个总督过得都酣畅”
话还没有说完,吴老先生就骂道:“我等做官,岂可只顾着自己升官发财,上报君恩,下不负黎民百姓的期许。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吴老二愤怒地打断父亲的话:“什么上报君恩,下不负百姓,你又不是进士,一个选官而已。就算是这个官也是姐夫给你谋来的,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嘿嘿,爹爹你别欺我年纪小又没读过什么书,拿大道理来骗人,你主要是不想被人笑话罢了。若真怕人笑话,当初你就不该去选官,依旧按正途去科举,如此自可堂正正做人。就算被擢拔成三品大员,别人也不好说你什么。依儿子看来,爹你不是不想做这个官,心里想,偏偏又不敢。”
这已经是诛心之言了,苏木一听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这个时候,“啪”一声,船舱里传来响亮的耳光声,“滚,孽障你给我滚!”
不片刻,老二就捂着脸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要为儿孙谋福利啊。你要当清官,光那点俸禄还想养家糊口?只要进了盐司,三辈子吃用都够了。”
“畜生,我劈了你!”吴老先生也追了出来。
一看到苏木,正闹得不可开交的父子二人同时停了下来。
“见过吴推官。”苏木忙一拱手施礼。
吴举人看到苏木,脸黑得更是要滴出水来,喝道:“苏木,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好歹也是一个饱学之士,依你的文章看来,也是个德行高洁之人。可今日之事,却叫人齿冷。我这才知道你是如此一个卑劣小人,尽陷我于不义之地。这以后,我吴世奇还有何面目见人?”
说到这里,老先生仰天长叹,痛心疾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今日你到这里的来意,老夫也知道,肯定是和这孽障商量好了,想劝老夫做这个转运使,也好中饱私囊。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老夫人就觉得你是个贪财之人。”他指了指吴老二,喝道“老夫却不能遂了你的心愿,以后你和云儿的婚事休要再提了。你我再没有关系,来人啦,把他给本官赶下船去!”
这回,老先生是动了真怒了。
苏木吓了一跳,心中又是窝火,就因为这样,他就要毁婚。为了一点小小的意气,就要置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于不顾,疯了,完全是疯了。
吴老二也大叫起来:“怎么可以,爹,你疯了,这不是要姐姐去死吗?”
见几个士兵尴尬地上前要请自己下船,苏木摆了摆手,淡淡道:“吴大人,你还真是看错我了。真以为我苏木贪你的权位,想打着你的牌子捞钱。别忘了,老先生的官职可是苏木替你求来的,我若是要发财,有的是法子,好象还不至于走你的门子吧?苏木虽然是个爱钱之人,却没有拿不义之财的习惯,你却是看错我了。”
听苏木提到自己的官位,吴举人一张苍白的脸变得通红,叫道:“回扬州之后,本官立即上辞呈。你今日上船来,不就是想劝我留在沧州吗?好,我现在就回答你:吴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推官,在扬州任上不过两三月,没有丝毫建树。无论政绩还是资历不不足以担任盐司转运使,也没那个脸皮窃居高位。”
第417章 吴青天()
苏木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吴老先生又羞又愤:“你笑什么,来人了,将他赶下船去。”
苏木收起笑声,淡淡道:“老先生,我与吴家小姐的婚事当初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虽说还没有三媒六聘,却已经有了口头约定。君子言必行,行必果,这事自有人证物证,容不得老先生你反悔。”
吴老二适时插嘴:“对对对,苏木和姐姐的婚姻事我可以佐证。”
吴举人也知道自己刚才一时气愤失言,这才说出退婚的话来。被苏木捏着这一点,却有些还不了嘴,只得低下了头,气势也没刚才那么盛。
苏木:“其实,朝廷早已经知道沧州盐司有问题,这才让苏木来这里侦查。如今,盐司的蛀虫被一网大尽,却没有人主持日常事务。朝廷之所以让老先生你暂代转运使一职,其实就是个过渡,维持个三五月,上面自然有新官到任,到时候老先生自回扬州去就是了。”
“如此,也不算是贪恋权位,也不算是擢拔。盐司的事因老大人而起,老大人如今完了事,一甩袖子要走,这么大一个衙门这么多事务,总不能不管吧,所谓有始有终,君子之道。”
吴推官刚才说错了话,心中尴尬,说句实在话,女儿对苏木的一片痴心他也是知道的。对于苏木这人,他这个做老丈人的也很满意。虽说苏木身上有很多东西叫他很不喜欢,可此人有情有义有担待,却是个值得依托终身之人。
老举人摇了摇头:“话虽如此,可我吴世奇岂不要被世人看成奸佞小人。君子爱惜羽毛,名节一物比天还大。”
“名节一物真的比天还大吗?”苏木冷笑起来:“那么,和百姓的生计比起来呢?”
说着,就悄悄地朝岸上做了个手势。
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中年汉子越众而出,大声喊道:“吴大人,你真的要回扬州吗?”
吴世奇定睛看去,却是一个普通百姓,问道:“你是谁?”
“草民郝秋分。”说话的正是老郝,他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高声道:“吴大人,盐司的贪官残害百姓多年,我沧州黎民畏其权势,敢怒而不敢言。幸得有大人将其一网打尽,还我沧州这片朗朗乾坤,我沧州十万百姓皆感念大人恩德。今日聚在这里,就想问一句,大人是否要回扬州?”
正说着话,又有十几个百姓跪了下去:“大人是否离开沧州?”
这几人不用问,正是棚子里吃酒的那群人,想必是得了老郝的授意。
听到他们的问,吴举人略一迟疑,高声道:“你们起来吧,本官乃是扬州推官,此间事了,自然要回扬州去的。”
“大人,你不是要做盐司转运使吗,怎么还要离开?”这群人又纷纷大叫起来。
吴推官一窒,他也没想到自己要做转运使一事已经传了出去。、
迟疑片刻,才道:“没错,本官是得到了圣旨暂代转运使一职。不过,本官觉得这是乱命,不能就职。”
“什么乱命,什么才是乱命!”那老郝激动地大叫起来:“圣旨都下了,难不成天子的话还不算数?咱们沧州百姓被盐司的贼子们盘剥了这么多年,吃的盐里全是沙子不说,价钱还贵,碰到穷人家,一个月也难得吃两回盐。大家都知道吴大人你是清官,都说这次老爷你要做转运使,都是心中欢喜,还以为从今以后,这盐里再吃不到沙子,穷人也不至于再吃不起盐。可是,吴大人你怎么就要走了啊!”
说着,就转身对码头上的所有人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说吴大人是不是青天大老爷!”
他身边的十几个汉子同时回答:“自然是青天大老爷!”
这人都有从众心理,见这么多人喊青天大老爷,也跟着乱糟糟地吼:“自然是青天,吴青天。”
老郝又大声吼:“如今,这么一个难得一见的青天大老爷却要抛下咱们走了,各位,你们以后还想吃贵得咬人又搀了沙子的盐吗?”
“不想!”十几条汉子同是回答。
“不想!”其他人也跟着喊,毕竟这是关系到大家切身利益的事情,回答的声音开始整齐了。
“你们说,我们应该放吴青天走吗?”
“不能!”声音洪亮起来,震得船上的士兵们齐齐变色,紧张地捏着枪杆子。
“那么,该怎么办呢?”老郝又问,然后跪行了几步,一把拉住官船的缆绳,大哭:“吴青天啊,别抛弃我们沧州人,留下吧,留下吧!”
十几条汉子也跟着大哭,纷纷大喊:“各位,要想吃好盐,低价盐,就留下吴青天。”
“留下吧,留下吧!”码头上所有的人都在大喊,几百人同时朝前涌起,死死地拉着绳子,将几条官船拉得颠簸起伏。
明朝的盐政说起来确实有些操蛋,尤其是官盐。因为盐税是国家重要的财政来源,实行国家专营。
任何东西一旦被国家垄断,价格自然高到离谱。
据说苏木所知,在万历十五年,在安徽,人们买一斤盐,要花三钱银子,按每钱银子折合人民币十六元计算,每斤盐卖到了四十八元,而现代社会的加碘食用盐,每斤只卖一块钱。
当时普通百姓,一户人家一个月也就三四钱银子的收入。像他以前给胡百户做帐房先生时,一个月三两,那已经是高薪了,妥妥的明朝中产阶级。
沧州是盐产地,百姓富庶,还好些。换成陕西、甘肃、云贵这种偏远地区,食盐等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