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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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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周五大喝一声,身子猛一用力,就从地上拱了起来。

    苏木一时不防,跌跌撞撞地退了好几步,一屁坐在地上。

    他心中叫了一声不好,就地一滚。

    当一声,就有一把刀子擦着身子劈到地上。

    身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猛地从地上跃起。

    定睛看去,眼前那周五狞笑着挥舞着雪亮的腰刀追来:“好小子,够狠。不过,今天也合该爷爷命大,今日非取你小命不可!”

    苏木大喝一声,将手头的火枪朝他扔去。

    周五一挥腰刀,将火枪打开:“小子,你只有四把火枪,已经来不及装药了吧?没有了手铳,看你还拿什么来跟我斗。实际话告诉你,爷爷可是沧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单打独斗,手下见真章,可没输过人。”

    话还没说完,周五不知怎么地就欺近了苏木面前,一刀刺中他的心口。

    巨痛袭来,同时又有股沛不可挡的力量将苏木推得飞了出去。

    一口气几乎接不上来,苏木大惊,低头看去,心口的衣裳已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亮闪闪的钢索和黄灿灿的毛发。

    却原来,在危急关头,正德皇帝赐予自己的那件黄金索子甲救了他一命。

    苏木顺手从地上摸到一把腰刀,跳了起来,呼呼地舞了两记,这才缓过气来。

    “花拳绣腿。”周五冷笑一声,然后眼睛一亮:“好一副软甲,我要了。姓梅的,别以为你有软甲护身就能逃得一命,今日就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艺!”

    苏木心头苦笑,若说起武艺,虽然在正德皇帝面前装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其实,自己最清楚过去。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只不过身体比古人好些,力气大些罢了。

    对上真正的武林高手,也只有被人秒杀的份。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间屋子突然吱啊一声打开了,一条矮壮的身影走了出来。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苏木和周五都同时一惊,转头看去,却见文菜农出屋里走了出来,手中竟然提着一把一尺来长的胁差。

    “真正的武艺,不对吧?”文菜农沙哑着嗓子笑道:“依我看来,周五你的武艺也是一种花拳绣腿,也好意思出来现,也不怕丢了我沧州人的脸?”

    说完,人就闪到了周五的身前,一刀砍了出去。

    周五大惊,也一刀挥去。

    就这样,两条缠斗起来。

    苏木只觉得满眼都是人的影子,竟看不清他们使的是什么招式。

    他心中也是吃惊,以前在正德皇帝跟前的时候,太子手下的护卫虽然是高手,可对他都非常客气。而且,生死相搏才最考较一个人武艺的真正修为,不到关键时刻也看不出来。

    如今看来,以这二人所显示出的手段,自己真冲上去,也只有被人宰杀的份儿。

    人影纷乱,刀光四起。

    场中恶斗的两人也好生了得,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彼此都被对手砍了许多记。

    两人也是硬气,虽然受了伤,却只咬牙强忍。

    耳边时不时传来刀子入肉的声音,苏木感觉脸上溅了几点湿漉漉的水滴,用手一摸,却摸到一手的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两人分开了。

    周五趔趄了几步,然后软软地坐了下去。右手丢了刀子,用手捂着脖子,但鲜血还是如泉水一样标出,射出去老远,估计是被人砍断了颈动脉。

    他口中大口喘息,眼见是活不成了:“你是谁你是谁”

    声音越来越小,终至渐不可闻。

    至于同他动手的那个文菜农,身上的衣裳已经被砍得稀烂,露出血肉模糊的身子。

    却见着他从脖子到腰皆纹满了苍龙,被鲜血一涂,猛恶得如同要飞出来。

    苏木心中一动,叫了一声:“宗真,是不是你?”

第406章 仇人再相见() 
听到苏木的喊声,文菜农伸出手去朝自己脸上使劲抹了抹,一堆乱七八糟的粉末掉了下来,露出本来面目。

    却不是宗真又是谁。

    只可惜他身上带伤,这一抹,满脸都是鲜血,显得分外狰狞。一拱手::“苏老爷果然火眼金睛,竟然认出小人来。”

    “果然是你。”苏木哈哈大笑:“你浑身彩绣,又如何识不得。”

    又问他的伤要紧不。

    宗真背上中了两刀,胸口上一刀,都是三寸长的伤害。

    他皮粗肉厚,倒没上着筋骨和内脏,就是伤口翻到一边,血糊糊地看起来甚是可怖。

    “没关系。”宗真道:“小人以前行走江湖,什么样的受没受过,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三条刀伤还要不了小人的命。”

    说着,撕在一副衣裳,在苏木的帮助下将伤口裹好。

    苏木这才问他为什么要化装进军械库来。

    宗真回答说:“苏老爷你身娇肉贵,不知道这公门里的污浊,小人怕你有个闪失,就混了进来,可巧助了老爷一臂之力。”

    他以前对苏木本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这人也不是条汉子,比如上次抓了盐枭吧,既然要买、卖他一个人情,却偏偏要伸手要钱。

    但今日见苏木一口气杀了三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心中却是服了。

    裹好了伤,血还是不住地渗出来。

    大概是失血过多,宗真那张黑脸膛有些发白,叹息一声:“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同以往。又有家有口,过了今晚,以后怕是不想再在江湖上行走了。”

    实际上,干掉周五等四人之后,苏木的这个计划已算是彻底成功了。

    他俯下身去在周五的怀里摸了摸,就摸到一支火折子。

    再去看袁豹等三人,身上也同样带了引火的家什。

    就点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烟花,“砰!”一声,巨大的焰火在夜空中炸开。

    宗真吓了一跳,还没等他说话,苏木道:“宗真,去将军械库大门打开,放吴推官他们进来。”

    “好。”宗真强提起力气,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趁吴推官他们还没来,苏木又进了周五等人的值房看了看,就看到里屋里堆了半屋子桐油和硫磺硝石。

    他心中冷笑,看来,这四人是早有准备了,一旦杀了我苏木,四下放火,又有这些东西在,一旦燃烧起来,神仙也救不了。

    放火烧军械库,马全和他的后台胆子可真大,难道就不怕被诛三族吗?

    沉重的大门推开了,等了片刻,轰隆的脚步声传来,抬头朝外面看去,一群衣甲鲜明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一身大红官袍的吴推官。

    看到满地的尸体,吴推官面色一变,叫道:“苏木,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木走了出去,低声将事情的经过同他说来。

    看到屋中的硫磺硝石,看到其他屋子里都堆满了柴,吴推官怒道:“果然如此,贼子好大胆子。”

    苏木看了看天色:“离天明还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杨学士什么时候到,不如将库门关上,等朝廷钦差到了再做理论。”

    吴推官拍案怒喝:“关什么门,自古邪不胜正。君子做事当堂堂正正,本官今日为国除奸,难道还怕那群宵小之辈。所有人都听着,大开库门,也好叫沧州百姓看看本官的清白。我就不信,盐司那群蟊贼敢杀了本大人!”

    “是!”众士卒都同时轰然应允。

    苏木惊得背心出了一层细汗,盐司所犯之事换成洪武年,足够被朝廷从上到下杀一个遍,掉上几千颗脑袋都不算完。如今虽然是正德年间,政治风气不像开国时那么酷烈,但真若追查下来,相关人等肯定是活不成了。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须防备盐司的人狗急跳墙。

    吴推官手头不过两百来人,人家盐运使司真发了狠动你操刀子干,随意就能调上三五千人。

    到时候,只怕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苏木只得不住地劝说。

    可吴推官这人就是个书呆子,就那么凛然地坐在堂中,一言不发,只不住摇头。

    苏木也是没有法子,这两百士兵只听吴推官的,自己所说的话也没人听。

    正劝得口干舌燥,就听到城中各地响起了号角的声音,然后到处都是疯狂的呐喊:“抓贼人,抓贼人了!”

    声音越来越大,如海潮一般逐渐清晰。

    看情形,至少有上千人马。

    苏木吃了一惊,如果没猜错,来的定然是盐司的盐兵。

    军械库这边又是枪又是炮,吴推官手下两百人都高举着火把,将军械库照得如同白昼,如何不引起城中其他人的注意?

    “来了,应该是长芦盐司的人马?”苏木低声对吴举人提醒道:“老先生,须防着他们心怀歹念。”

    吴推官冷笑一声,指了指手下兵丁:“这里可有两百多双眼睛佐证,本官心怀坦荡,又怕什么?”

    苏木摇了摇头,他本打算等吴推官的人马一到,就关上库门死守等杨廷和。以军械库坚固的建筑,守半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却不想这老夫子竟然如此迂腐。

    没办法,苏木也懒得再废话,就大步走出值房,到了门口。

    外面也同样是一片耀眼的火把,有人暴喝:“什么人竟敢攻占我盐司军械库,想造反吗?所有人放下兵器,听候我盐司发落。否则,杀无赦!”

    看到这么多敌人,军械库中的扬州兵都神情紧张,齐齐地将手放在刀柄上。

    宗真正守在大门口,见苏木过来,道:“是马全。”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火把的光线下是马全那张满是疤痕的脸。

    马全也看到苏木,这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原来是你,我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子!”马全一见是苏木,就大步走了过来。定睛看去,却看到军械库里满是兵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正是周五等人。

    他脸色一变:“梅富贵,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第407章 吴推官的风骨() 
确实,正如先前苏木所推断的那样,马全事先得了杨自烈和刘孔和、景亭的指示,让周五等人将军械库烧了,然后将库银的亏空算在被烧的军械里面。至于苏木,无论他是死是活,这个失火之罪都要算到他的头上。

    反正,到时候,周五、吕家兄弟和袁豹众口一辞咬死他就是了。

    既然无论死活,那就索性害了他的性命。

    马全自从遇到苏木之后,连番不顺,被人撸掉了巡检司副巡检不说,上次在半壁店还被苏木烫了一身燎泡,毁了容。

    对他,马全是恨到骨子里去。

    今天晚上,他一直在衙门里等着军械库这边的消息,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这个方向。

    可等到时辰,却传了砰砰几声枪响,然后一丛烟花升上夜空。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一丝不妥,但却还是隐忍不发,内心之中未免不存这一丝侥幸。

    后来,军械库那边又是一亮,却不是火头,而是灯光。

    这下,马全才知道大事不妙,忙点起兵马杀了过来。

    一看到苏木那张笑眯眯的脸,一看到周五等人横尸在地,一看到军械库里站满了人,马全一颗心顿时变成冰凉。

    他也弄不明白苏木从那里调集了这么多人马。

    不过,心中却也知道,这个阴谋败露了。

    马全也是个狠人,眼睛里凶光一闪,就要上前动手。

    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管这群人什么来头,先打了再说。到时候打成一团,再乘乱放上一把火,直接将失火之罪按到姓梅他们头上就是。到时候,杀了梅富贵,烧了军械库,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

    “马全,你居然敢来军械库。”苏木笑眯眯地问。

    马全大喝一声:“梅富贵勾结外人,谋害看守,图谋不轨,事同反叛,来人来,杀进去。梅富贵,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啊!”

    话还没有说完,苏木抬起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如果说起真实的武艺,苏木或许不是马全的对手。可在西苑那么长时间,苏木手脚却异常灵活,这一巴掌闪出去,马全一时不防,就被人打得眼冒金星。

    这是他第二次被苏木打耳光,一口血差点从嗓门里涌了出来。

    正要拔刀行凶,苏木却厉声喝道:“马全,你一个不入流的胥吏,也不看看站在这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冲撞了吴大人,还不快快跪下请罪。”

    原来,苏木看到马全眼睛里的凶光,就知道这家伙要挺而走险,当下就先发制人,给了他一记狠的。

    然后对着盐兵喝道:“推官吴大老爷就在军械库里办案,有歹人意欲放火焚烧军械,已是不赦重罪,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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