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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190部分

小说: 明朝好女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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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便掀过去,也仍合目装睡。袭人明知其意,便点头冷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从此后我只当哑子,再不说你一声儿,如何”宝玉禁不住起身问道我又怎么了。你又劝我。你劝我也罢了,才刚又没见你劝我,一进来你就不理我,赌气睡了。我还摸不着是为什么,这会子你又说我恼了。我何尝听见你劝我什么话了袭人“你心里还不明白,还等我说呢’将院子里的小孩子小姑娘小儿女态写得鲜活,唉,袭人姑娘真是可爱啊!”

    苏木知道弘治喜欢书中的袭人,笑而不语。

    朱厚照这个不晓事的就在一边道:“又说那书,又说那书,父皇你这几日就念叨过好几次了,说什么叫苏木过来伴驾,还不是方便催稿。”

    见儿子和自己对嘴,弘治皇帝却不生气,反拿着稿子慈祥地笑了起来:“太子你倒管起朕来?”

    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苏木心中一暖,这情形倒像是一家人在拉家常。

    兵棋推演虽然是苏木发明的,可他又如何是朱厚照这个未来兵法大家的对手,下了半个时辰,就被他杀得溃不成军。

    实力对比悬殊,这棋玩得也没有任何趣味,苏木枯坐无味,

    弘治皇帝突然将手中的个稿子放下,有点遗憾地说:“就这点,半柱香的功夫就看完了。太子,朕跟你打个商量。”

    “快下快下,你的骑兵怎么不动,骑兵就是进攻用的,呆大本营比步兵还废。”朱厚照不住地催着苏木,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父皇你要和儿臣商量什么?”

    弘治有些不好意思:“这盘棋能不能先停停,叫苏木将下面一章写完再下?”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太子一楞,这可是父亲有生以来头一遭用商量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苏木早就不想下了,忙站起来:“臣苏木遵命,这就写。”写稿子可比下这牢什子兵棋有意思多了,鬼才想在棋盘上被人一边倒地大屠杀,我又没有自虐倾向。

    “你!”太子。

    几个太监忍着笑手脚麻利地抬了一张小案过来,又将文房四宝铺开。

    苏木回忆了一下自己上一次写到什么地方,提起笔就飞快地写了起来。

    “热,好无聊!”朱厚照闲得无趣,就在一边扎起了马步,苏木仔细一看,暖阁的墙角还放着一个杠铃,一个放满了兵器的架子和一个苏木发明的木人桩……这家伙,把全副家当都搬过来了。

    而弘治皇帝在看完那一章红楼梦之后,大约是疲倦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假寐。

    一时间,屋中安静下来,只剩朱厚照夸张的吐纳声。

    苏木这一写就写顺了,一口气写了一千来字,手心微微发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快感,正要喝口水歇歇气,就听到外面有太监道:“徐公公,你不能进去!”

    “起开,你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说话的正是司礼监首席秉笔,东厂都督徐灿。

    “回公公的话,奴婢以前在东宫侍侯储君。”

    “你东宫的人跑陛下这里来做什么,万岁爷驾前本有老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粗手重脚的奴才了?”徐灿的声音中明显地带着恼怒。

    苏木听到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却看到弘治皇帝的眼睛猛地睁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警惕,如刀子般雪亮:“是徐灿啊,进来吧!”

    门帘子开了,一条纤细的人影刚一进屋就:“哇!”一声大哭起来,然后匍匐着跪行到弘治皇帝跟前,连连磕头:“万岁爷,我的万岁爷啊,你病得这么厉害,怎么不叫奴婢过来侍侯。奴婢跟随万岁十来年,心中知道陛下是个不讲究的,也不顾惜自己个的龙体。眼前这些奴婢以前就没侍侯过人,如何使得?”

    弘治皇帝眼睛里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变得柔和起来,叹息一声:“徐灿,你起来吧,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你是朕使老了的人,朕其实也舍不得你,不过,这地方只这么大,朕和太子在一起也显得挤,还是先紧着太子吧!”

    徐灿满面泪水地爬起来,突然扭头恶狠狠地看着苏木:“苏木,你好大胆子!”

    苏木一楞,他和徐灿不对付也是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平日间徐灿在皇宫大内,他苏木在西苑,平日里也没有任何接触,今天这徐太监怎么见了我就一副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样子?

第299章 原来都是假象() 
苏木站起身来,一拱手:“徐公公何出此言?”

    徐灿那张如同女子一样的脸彻底扭曲了,变得又青又白,尖声骂道:“苏木贼子,万岁爷都病成这样了,正要好好修养,你却怎么还写稿子来让君父劳神。若万岁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万岁这几日昏昏沉沉,连折子都没办法看,咱们这些做奴婢的看在眼里痛在心头,你你你,你竟然为了佞进,以妖书魅惑君王,该杀!”

    苏木没想到徐太监给自己扣这么大一顶帽子,顿时就火了。谁他妹愿意呆在皇帝身边啊,这被软禁的滋味谁想尝谁来?

    恼火归恼火,苏木心中却是一凛,这个徐灿平日里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没有理由和我直接冲突啊,难道他今天来还有其他原因?

    弘治皇帝:“行了,徐灿你住口吧。叫苏木献书是朕的旨意,怪不得苏木。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就为来看朕?朕没事,好得很,你看,这不是在看书吗。再过得几日,就好完全了。”

    徐灿又跪了下去,大声道:“陛下好了,奴婢心中也是欢喜。”

    说着话,他的声音哽咽起来:“既如此,臣今天就进一句谏言。”

    弘治皇帝倒是奇怪了:“你也有谏言?”进谏在文官那里倒不希奇,在位十七年,他的耳朵都快被言官们磨出老茧了。可太监乃是皇帝家奴,遇事通常都是一味讨好君上。今日徐灿此举,到叫人觉得希奇。

    徐灿:“既然陛下能够读书看儿,那就说明龙体已经康复,司礼监已经积压了许多折子,还等着陛下御笔批红呢!”

    朱厚照这个二货本在扎马步,闻言立即跳起来:“是啊,是啊,我觉得父皇也是好了,政务要紧。”他被关在这里这几天,早闷出病了,巴不得父亲早点好完全,一忙起国事,就将自己给忘了,也好落个自在快活。

    徐灿接着道:“陛下看苏木贼子的邪书,若是叫阁老们知道,必然会进谏说万岁爷玩物丧志,荒废国事,乃是个昏君!”

    “什么!”朱厚照张大了嘴巴:“你说父皇是昏君?”

    其他太监也是同时色变。

    徐灿亢声道:“是!”

    他心中也不畏惧,甚至还有些微微得意。据他这么多年的观察,皇帝一向以唐太宗做为自己在职业偶像,臣子们就算是指着他的鼻子麻,皇帝也会微笑着夸奖几句。

    以前他徐灿也在皇帝面前说过难听的话,可结果不但没有被治罪,反简在帝心。

    这次,皇帝想必也会如此处置。

    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弘治皇帝却笑了笑,叹息道:“朕这几日神思昏沉,确实是荒废了国政,现在又迷上了苏木的故事书儿,确实不是个有为君主,确实是玩物丧志了。”

    听到这话,徐灿得意地朝苏木看了一眼。

    他之所以敢说这样的话,是基于对弘治皇帝深刻的了解。

    苏木心中也是腹诽:这弘治皇帝是犯贱吗,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居然还自我反省,不是男人!

    弘治又笑着:“徐灿,朕辛苦了一辈子,也累了,现在想看看苏木的书开心开心,你却要来进谏,哎,朕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难道就不能放纵一回,难道你们就不想让朕高兴一回?朕现在回过头去一看,在位十七年来,不近酒色,不饮宴,每日除了上朝就是看折子,这一生都交代给了祖宗的江山社稷,却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难到朕就不能按心思儿活几天?徐灿,你老实告诉朕,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想让朕将这些东宫的人都赶出去,好换上你的人,你老实回答朕!”

    “奴婢不敢!”徐灿深深地伏在地上,汗水一颗一颗地落在地上。

    弘治:“你们啊,想得太多,可却没为朕想过那么一丝一毫?”

    说完话,他的眼神里露出深重的厌恶:“叉出去!”

    外面,传来徐灿大哭的声音。

    弘治这一激动,一张脸又开始现出诡异的潮红,旁边的太监慌忙上前,又是喂药又是扇风,好不容易才让他恢复正常。

    苏木回味了一下刚才徐灿的话,心中一咯噔,这才突然发现,这里的所有太监都是太子东宫的人。也就是说,皇帝身边的老人都被换了个遍。刚才徐灿之所以气急败坏地冲进来,估计就是为了这事。

    难道说,皇帝刚才看起来神采熠熠的模样都是假象?

    “父皇,你怎么了?”

    “朕没事歇歇就好,朕知道太子你生性好动,这几日也憋坏你了,你若想出屋逛逛,就去逛逛吧!”

    “多谢父皇!”朱厚照这个二货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欢呼一声,就要带着众人一涌而出:“苏木,走游泳去,那日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弘治:“苏木你留下。”

    未来的正德皇帝:“也罢,苏木你就留下将稿子写完,父皇等着看呢!”说着话,朱厚照很没义气地逃了。

    屋中再无他人,弘治慈祥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喃喃说:“毕竟是个小孩子,真快乐啊!将来定是个寿福双全的君主。”

    皇帝万岁也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古往今来,做天子的大多短寿,除了康熙和乾隆,平均年龄也就四十来岁。

    苏木自不敢在这上面接嘴,低着头慢慢地写了起来。

    皇帝那张脸还是红得厉害,到最后就如同沁了血一样:“好好写,好好写,别急,朕这辈子从来没有期待过什么。苏木,还记得那日在南海边上你同朕讨论君子和小人之道吗?”

    苏木抬起头,小心地回答:“臣还记得。”

    弘治笑了笑,大约是刚才说太多话,额头上隐约以后汗光:“用人之道,当人尽其用,不单单是帝王术,即便你是一县一府牧守,也要接触形形色色相关人等,一样也有君子和小人,要想做事,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需要。当时朕听了你的话,下来之后也想了许久,总感觉这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苏木没想到皇帝又扯到小人和君子上面,看弘治的模样病得厉害,这病中的人情绪不稳喜怒无常,又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君主,一个应对不当,鬼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

    说多错多,莫如不说。

    所以,他只紧闭着嘴巴不着声。

第300章 弥留() 
估计弘治皇帝也没打算听苏木说话,叹息一声,自顾自道:“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劲,朕想了今天,死活也思索不出一个端倪,也就不在这上面费功夫。不过,最近几日朕突然想明白了,是,君子和小人、忠臣和奸臣各有各的用处,只要人主驾御得法,就能找到其中各自的妙处。不过,这只是平日,而不是非常时期。”

    弘治脸上的红色更浓,到最后如同一只打了蜡的红富士苹果。

    苏木越看越心惊:“万岁,保重龙体要紧。”

    “不要紧。”弘治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小人者,若人主强势,镇压得法,确实是一把好刀,自然所向披靡。问题是,若利刃落到三岁小儿手里,只怕不但不能威胁敌人,还割伤了自己。所以说,小人也只能平日里使使,真到了要紧的关口,还得要靠君子。因为你不知道小人什么时候会回过头来咬你一口这德字咳咳当排在第一位。”

    苏木随口应了一句:“圣明无过万岁,臣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有才有德,破格大用;有德无才,培养使用;有才不德,限制使用;无德无才,坚决不用。”

    弘治眼睛一亮,轻声赞道:“说得好,单就这一句话,已经将用人之道说尽了。不过,朕却奇怪,那日在南海边上,你这样的至理之言为什么不说,却偏偏要说什么小人可用的邪理?苏木啊苏木,按照你那时所说的话,你究竟是想当一个忠臣还是奸臣?呵呵,朕也明白,当日你若只说些泛泛之言,又如何能打动朕。剑走偏锋,也是一种进身的法子。”

    这下苏木就有些经受不住了,心脏跳个不停。

    他脑子一转,恭身道:“臣不愿意做忠臣,也不愿意做奸臣,只想做个弄臣。”

    “弄臣,这就是你的志向?”弘治倒是呆住了。

    苏木知道像这种严肃的话题一个应对失措,就是不测之危:“陛下,做忠臣又什么好?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到最后还落不到好。所谓做多错多,你想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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