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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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瞬间结束。
场面上立即平静下来。
放倒自己爷爷辈的淮王之后,朱厚照狂放地大笑起来:“功夫有三个阶段,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哈哈,我这算是见众生了吗?”
“王爷,王爷!”呆了片刻,王府众人都扑到淮王身上,大声哭叫:“王爷,你醒醒啊!”
“王爷,什么王爷!”朱厚照大惊。
淮王又吐了一口血:“太子!”
“都他妈住手!”然后大哭起来:“太子,你怎么殴打小王,小王究竟犯了什么错啊?我要见圣上,我要见圣上!”
“太子,啊!”王府的所有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纷纷跪在地上。
此刻,在王府内的小楼上,龙在也大叫起来:“太子,怎么可能,这姓朱的小子居然是太子!”
他将双手死死地抓在窗棂子上,指甲在上面画出深深的痕迹。
额头上布满了黄豆大的冷汗:“太子,苏木居然是太子的人!不对胡顺和苏木关系密切,锦衣卫”
苏木把淮王打了,太子又跑来再打淮王一顿,难道说朝廷已经知道那事?
不行,得尽快通知王爷。
他猛地一咬牙,从楼上冲了下来,找了个后门,飞快地跑了出去,直奔宁王府报信。
第289章 见众生()
苏木趁大家都安静下来的当口,从太子的侍卫手头接过一把匕首,走到胡莹身前,只几刀就将绳子割断了。
石狮子上的胡莹一脱困,立即变得生龙活虎,抢过匕首,就要朝淮王扑去。
苏木大惊,一把将那小女子抱住,叫道:“使不得,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要我嫁这个糟老头,还不如死了!”胡莹怒喝一声,然后眼泪就下来:“子乔,都怪你。”
苏木大奇:“怎么还怪上我了。”
“你你你,你若是早点叫媒人过来,哪里有今天这出。”胡莹面上一红,哭得更厉害。
当着这么多的人,苏木大觉得尴尬,抱着胡莹颤抖的身体,只低头不语。
这边,太子被淮王叫破身份,立即住了手,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下已经气息奄奄的敌人,这才发现这人身上穿着王袍,面容依稀有些脸熟。
心中立即一颤:糟糕了,这里是淮王府,难道我打的是淮王?其实,打了也就打了,挺好玩的。可被人人出来,若是让父皇知道,免不了有许多麻烦。
朱厚照即便在天不怕地不怕,可堂堂储君当街痛殴藩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起重大的政治事件。
“你是”
“太子殿下,我是淮王啊!”淮王不住地抹着自己血忽忽的脸。
“谁是太子?淮王,淮王,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太子不住后退,眼睛四下看去,就要找机会溜号。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说。反正,只要不被人抓住现行,日后自可抵赖。
朱厚照可不是一个有担待的人,至于这里摆下的这个烂摊子,谁在乎,爱谁谁。
张永何等精明的一个人,忙走到太子面前将他拦住,又给众人一个眼色。
众人都同时将朱厚照团团围住,就要簇拥着他逃离做案现场。
和朱厚照认识这半年以来,苏木对这小子的性格已经摸得熟悉,可以说太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会拉什么屎,根本就不知道节操为何物。
苏木这次之所以将朱厚照拉下水,就是想把事情搞大,好找一点将淮王给赶出京城。否则,今天就算救得胡莹出困,接下来的日子,这老家伙肯定会继续报复胡家的。
大着声音问:“胡莹,你究竟是不是要来行刺淮王,尽管说,今日有太子殿下在此,必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太子殿下”四字叫得极响。
朱厚照立即就跳起来,指着苏木大叫:“子乔,你怎么回事,你这不是害本殿吗?枉我还把你当成良师益友,你却如此不讲义气!”
小屁孩气得一张脸都青了。
“果然是太子殿下,储君,你为什么要殴打老臣,老臣究竟犯了什么错呀!”淮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跳起来,撞开张永,就将太子的袖子死死扭住。
“护驾,护驾!”张永尖锐的大叫起来,他现在也顾不了那许多,提起拳头就没头没脑地朝淮王头上砸去。
可那淮王也是硬气,竟生生受了,只抓住太子不放,一脸屈辱地看着储君。
“别打了,好吧,我是太子,又怎么样!”朱厚照知道自己躲不开,学着苏木平日里的样子一耸肩,不理睬淮王,依旧愤怒地问苏木:“你为什么这样,不讲义气啊!”
听太子这句话说得痛心疾首,张永心中一个咯噔:糟糕,苏木将太子算了一道,以后只怕荣宠不在。苏木的生死荣辱虽然同咱家没有任何关系,可就目前而言,无论是在陛下那里还是在东宫讨好,都需要此牵线搭桥。如果苏木完蛋,我张永可如何是好?
苏木正色道:“太子你忘记刚才说话了,我等练武之人有三个阶段,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武学乃是朱厚照的死穴,闻言一呆:“那和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怀中的胡小姐还在颤抖,苏木伸手拍了拍胡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然后朗声道:“所谓见自己,就是在练功的过程中才能了解自己身体四肢大脑精神的机能。见天地就是经历风雨,在社会中历练。武行里就是要见见世面,和别的高手过招,知道除了自己这个小圈子,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打个比方,你下棋不能一辈子就和家里人下吧?只有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和高手切磋之后,你的武艺才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他吸了一口气,接着说:“见了自己,见了天地之后,人的肉体的力量反应,还有招式都趋于上乘。所谓人力有时而穷,再练下去,也不可能有质的飞跃。这个时候,所修炼的就应该是境界了。只有见识到这世上的风风雨雨人情事,心性才能达到坚刚不可夺志的地步。遇到事,不妥协,不逃避,落子无悔,但要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练武之人,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事。宁可一思进,莫名在一思停。太子,你怕什么?”
苏木这话其实还是抄袭电影一代宗师的台词,但一言一句已经暗合拳理。
在场无论是王府还是太子东宫的侍卫们谁不是其中好手,一听,心中都是同时大动,再一思,却都是心中佩服。
朱厚照更是心头大震,旋即激动得都颤起来。
他一把将淮王推开,大声道:“没错,大哉斯言。今天这事,本殿管了,一个个把事情说清楚,淮王,你先说。”
淮王立即破口大骂起来:“好,既然太子要亲自处置此事情,本王就求储君给本王一个公道。这姓胡的女子甚是可恶,今天一大早,这女子就跑来拜见本王。本王和她父亲胡顺胡千户本有一面之缘,心到故人之女还是应该要见的。可说不了几句话,这死女娃娃却掏出刀子来,要刺杀本王。不得以,本王这才叫人把她给拿下捆在石狮子上,并派快马出城去请她爹过来给本王一个说法。”
第290章 不讲义气()
朱厚照咳嗽一声,故意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胡小姐,淮王所说可是实情,你行凶杀人,可是重罪啊!”
胡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立即怒道:“谁要杀他呀,没这事!”
苏木也插嘴:“难道掏刀子出来就要杀人,如果真那样,这世界上谁还敢做厨子,做屠户?除了杀人罪,这世上还有通奸、和奸、强奸,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有可能犯这个事,因为他身上带着那玩意儿。那不成淮王在街上看到人就都抓了当强奸犯处置,不服气,那你身上怎么带着作案工具?身怀利器,淫心顿起嘛?”
所有人的人扑哧一声笑起来,就连张永也笑得前伏后仰,尖叫道:“笑坏咱家,笑坏咱家了,不过,如果那样,咱家倒是不怕的!”
这下,其他人更是笑得打跌。
胡莹一个大姑娘家,想笑可又不好意思,一张脸憋得通红。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淮王靠斗嘴,如何斗得过肃穆,只气愤地叫起来。
太子不住抹着眼泪:“苏木说得却是这个道理啊!胡小姐就算带了刀子,也未必是来杀人的。”
淮王知道太子今天是来拉偏架的,气愤地叫道:“厨子和屠户见了人不会有事没事掏出来比画吧,这死女子一见本王就将短刀插在桌上,难道不是杀心顿起,还不算行刺?”
苏木反驳:“就算胡小姐一见你面就将短刀插在桌子上,也并不就能说明要行刺淮王啊?”
淮王:“不是行刺我才怪,我要娶她做王妃。这死女娃娃嫌本王老,不愿意。就算她不是居心来行凶,可也脱不了恐吓本王的罪名,这事,咱们没完。”
一想起胡莹手中雪亮的刀子,和她脸上的杀气,淮王就心中冷气直冒,连声叫道:“这种女人不娶也罢,今次必定要将她拿下治罪,充实教坊司。太子殿下,你要替本王做主,要秉公断案呀!”
说到这里,淮王那张已经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血污的脸上全是恨意。
胡莹立即爆发了:“谁吓唬你了,你一个大男人,一把年纪却胆小如鼠。我拿刀子出来是要自杀好吧,胡莹心中只有我家郎君,怎瞧得上你这个又脏又老的老厌物。若是嫁了你,胡莹还不如死了。所以,今天一大早,胡莹就跑过来跟你将话说清楚。你若答应不派媒人过来叨扰还好,若在纠缠不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可你这人却不是一个男人,见到刀子还没等我说话,就大喊有刺客,叫人把我给抓了!”
苏木心中一颤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妹子,你真打算这么做?”
胡莹郑重地看着苏木,点了点头:“我心中自有你,否则就是一个死字。”要么爱,要么死,对她来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苏木的眼圈湿润了。
淮王不乐意了,气愤地叫道:“说本王是个又老又脏的厌物,还瞧不上我了。死女娃娃,你他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腿长、高得跟高脚鹅一样,脸尖,屁股小,还有你那双脚比男人还大,活脱脱一个怪物。本王若是娶了你,才折寿呢!”
胡莹面色一寒,正要发作,苏木捏了他手一把,示意忍耐。
众人听了淮王的话,都将目光落到胡莹身上:是啊,这女子可真高,若是娶了夫纲不振岂不让人笑话。那大脚,简直就是丢人现眼。还有,下巴太尖,实在不好看。屁股也小,妈的,不是宜男之相。这种女人,也只有苏木这种大名士才瞧得上,这大名士嘛,不特立独行还叫什么大名士,我等是达不到那种境界的。
原来,这古人的审美观和现代人的还是有些区别。必须女子就以银盘大脸为美,最好圆成印度甩饼才好。尖下巴的锥子脸,根本没办法看。
至于大脚,更是不可原谅。
“哦,原来是自杀啊,好一个刚烈的女子!”太子赞了一声,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就这么算了,淮王,苏木,胡小姐,你们看这样可好?”
苏木心怀激荡,也不想在这里在耽搁下去,也懒得同淮王废话。既然声势已经造大了,接下来肯定会有其他事情发生,今天这一处只算是个开场。开场白若是在一出戏中占太多篇幅,观众会不耐烦的:“一场误会,刚才打伤了王府的人,该多少汤药,陪给你们就是。”
然后扔出一锭银子,扶着胡莹就要走。
淮王大叫:“你一个区区贱民,打伤本王,想这么走了?本王什么时候缺过钱了?”
经过刚才这一闹,苏木已经将淮王这人看透了。这老东西虽然是宗室,可素质却低,年轻时也就是个吃铁杆庄稼的纨绔子,到老了,依旧任性荒唐:“怎么,不服气。刚才动手打你的可不止我一人,难不成你要将所有人都抓了报官?有或许,在场所有人都别走,咱们去宗正府理论?”
淮王面容一抽,这才意识到刚才太子打自己也极狠,若真抓着苏木打人这事不放,岂不将储君也牵扯进去。
就转过头,狠狠地看了苏木一眼:“苏木,你的名字本王好耳熟,本王记住你了!哎哟,谁打我!”
原来,在他转头的瞬间,朱厚照闪电般出手,在他后脑轰了一拳。
太子也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淮王夹杂不清,实在可恶,不打他难消心头之愤。
等淮王转过头,包括太子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无辜。
“谁打我?”淮王气得吐了一口血,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淮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