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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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吴氏得了银子住进新家;叶文书在衙门里的面子也涨了不少;本以为要被杨举人彻底欺负;没想到于脆利索的翻盘;这样的转折让大家谁也不敢小看
当然;叶文书也知道这一切怎么来的;已经处处以赵进的手下自居。
没用多久;叶文书就赶了过来;和这两个人签了雇佣的契约;契约签订;赵进先将叶文书送走;然后回到了屋中。
“酒坊一定要开在城中;这个可有难处?”现在双方关系和刚才不同;赵进开门见山的问道。
卢向久和苏大比刚才还要不知所措;他们之所以紧赶着回来签雇佣的文书;是因为打听到了赵进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这位小爷看着年轻;却背着几十条人命;他们平头百姓怎么敢和这样的人物计较;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曾想立了文书之后;居然真拿到了一年的银子;白花花的几十两拿在手中;这赶得上他们两个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收入;心里当真震撼无比;人都呆愣住了。
那边赵进又问了一句;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卢向久连忙说道:“没什么难处;酒坊那地方味道大;卖房子卖地都卖不出价钱;而且徐州如今空置的房舍宅院都多;空下来的那几家怕是一直卖不出去;过去兑下来就行。”
赵进点点头;又开口说道:“酿酒需要准备器具和材料;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这边给你们买齐;人手这块;熟手我就准备用你们两个;其他的都用学徒。”
“东家想的周到;器具这个不用置办太多;那几个关了的酒坊里面肯定有存货;到时一并买下来;天锅、地锅和地缸;晾堂里面的各色家什;这些东西其他人拿回去都没什么用处;估计还锁在院子里呢;小的明早就过去看看;到时候再来禀报东家。”苏大抢着说道。
文书立下;东伙雇佣的关系确定;苏大就有点和卢向久争的意思;抢着说话表现。
“学徒也好;有小老儿在锅前看着;他们就算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跟着学就成了。”卢向久也是话里有话。
“怎么办你们自己拿主意;等一切齐备了;我再过去安排。”赵进笑着说了句;随即收了笑容说道:“我这里有个规矩;那就是酒坊里的事情不许和外人讲;在我酒坊里做活;家里亲戚不能在外面再开酒坊;甚至在别的酒坊酒庄里入股也不行;你们两个已经打听到我是什么人了;也能想到不按我规矩做的后果;这些话你们明白吗?”
赵进表情平静;但卢向久和苏大却齐齐打了个寒战;连忙答应。
今日事情办完;他们两人都是住在城外;也要急着出城回家;临出门的时候;苏大忍不住回头问了句:“东家;咱们做酒真的要用高粱?”
“要用”赵进回答的很肯定;卢向久和苏大愕然对视;连忙告辞;他们两个都下意识的摸摸怀中;一年三十多两银子已经到手;按照事先说的;酒坊赚赔;和自家没关系;那就随着这位小爷做就是;就当陪着有钱人玩了。
他们细微的反应和动作逃不过王兆靖的眼睛;王兆靖甚至都能猜到他们两个的想法;可看到赵进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结束了训练回家;赵进还特意在半路上买了几斤鲜果;如今他勉强也算自立赚钱;买点东西也算正常;那摆摊的小贩死活不肯收赵进的钱;只说“您老来光顾;这是小人的福气。”推拒半天;赵进也只能接下。
这一天一切顺利;回到家的时候;赵进却发现母亲何翠花在院子里骂赵三两口子。
“信那蒙骗人的东西于什么;老娘又不是不给你们银钱治病;你们不知道多少人信这个家破人亡吗?”何翠花泼辣起来气势十足;掐着腰声音不小。
赵三家两口子在那里不住的赔礼:“俺们两口子也是糊涂;大娘您就绕过我们这次。”
看到赵进回来;何翠花才气呼呼的停了训丨斥;没等赵进询问;何翠花自己就急火火的说道:“这两个糊涂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院子供了什么老母;领了那鬼香囊;领到的那点月钱全拿去上香了”
解释到这里;何翠花火气又上来了;转头继续说道:“赵三那病好了;是他自己撑过来的;不是谁保佑才好的;要是真有神仙护着你们;你们怎么会逃荒到徐州城来。”
话越说越狠;赵三两口子头都抬不起来;赵进在边上插嘴询问;总算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六天前赵三感染了风寒;在家养病;何翠花虽然算计;但却不小气;给了赵三婆娘看病吃药的钱;结果赵三婆娘去找郎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说不用花钱只要诚心供奉弥勒佛和无生老母就能病好。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万事齐备
赵三两口子都是小地方出来的;眼皮子浅的很;一听不吃药看病就能好;就半信半疑的听了;这赵三本来身子就健壮;养了两天病后就自己痊愈了。
病一好;却让赵三两口子当成了那弥勒佛和无生老母的功劳;当时劝他们那人又说他们命苦;只要虔诚拜神求佛才能过上好日子;下辈子才能托生富贵人家。
说来说去;赵三家就请了神像回家;每日烧香祭拜;每两天还要出去一次;去参加什么香会。
短短六天工夫;不光当初看病吃药的钱花出去了;连两口子来到赵家后才有的一点积蓄也都拿了出去。
还是下午时候;何翠花在院子里闲逛收拾;闻到赵三家屋子里飘出的线香味道;她知道这个不便宜;也知道赵三家没有供祖宗灵牌之类的东西;进去一看;发现了神像之类的;结果大发脾气。
“闻香教?”赵进一愣说道;何翠花没好气的点点头回答:“就是这个邪门歪道;你娘我从小到大看过多少;先是烧香拜神;然后让你供奉家产;到时候还要你跟着出去闹事;让你家破人亡全折腾进去。”
赵进点点头;怪不得自己爹娘对木淑兰态度不错;对木先生却很冷淡;甚至有敌意。
这时候赵振堂也从衙门回来;看到院子里这些连忙追问;得知究竟后于脆利索的说道:“再发现你们和闻香教有什么牵扯;就把你们赶出赵家”
何翠花说了一下午;赵三夫妇不过是惶恐;赵振堂这一句话;赵三两口子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连声说不敢了。
这事到现在才算告一段落;何翠花气呼呼的喊着赵三婆娘去做饭;赵振堂和赵进则是在屋中等待开饭。
“闻香教应该派了新人过来主持;城内已经有几处闹起官司来了。”赵振堂开口说道。
如今赵振堂把赵进当成大人看待;很多消息都会主动和他说。
“不是小兰家的人管着吗?”赵进诧异的反问;木淑兰二伯过来清洗乱局;他下意识的以为应该是木家的人管着这边。
“应该早就回山东去了;真是木家的人管着;那里会有这么多乱子。”赵振堂开口说道。
闻香教的活动虽然秘密;但对于出身地头蛇的捕快来说;活动行踪还是能够掌握;而且传教烧香就肯定要在市面上活动;一活动就有了踪迹。
无利不起早;闻香教传教的时候或许还会帮扶贫苦;彼此周济;但目的都是为了搜刮钱财;扩大势力;无非是把人诓骗入教;然后夺人家产;。
按照赵振堂的说法;从前那木先生做得很规矩;只是宣讲教义;让教众彼此帮扶;木先生自己只取个吃穿用度的花费;所以木淑兰看起来也不怎么富贵;后来日子久了;有些富户土豪入教;花钱大方;木先生父女的日子才慢慢富裕起来。
而眼下这个新来的会主则没那么收敛;徐州城内城外最近很是出了几桩案子;有倾家荡产去衙门报案求助的;还有受不了这口气;上吊自杀的;闹得纷纷扬扬。
不过;这个新来的会主有件事做得还是不错;行踪一直隐秘;闻香教徐州的核心人物也都很小心谨慎;官府想要找麻烦也难。
说完这些;晚饭才端了上来;本就是急就章的饭菜;所以简单的很;赵进吃了几口说道:“爹;我准备在城南开个酒坊;人都已经雇好了。”
赵振堂和何翠花都一愣;何翠花下意识的说道:“小小年纪开什么酒坊;你有本钱”
自己说了半截又停住;喃喃说道:“怪不得你那几天喝酒。”
赵振堂瞥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你这宝贝儿子手里有钱的很;怎么会没本钱。”
说完这句;赵振堂皱眉说道:“酒坊;如今就剩下城南那一家了吧;那家也应该维持不下;你做这个不怕赔钱?”
“不会赔钱的”赵进笑嘻嘻的回答说道。
赵振堂和何翠花夫妻对视一眼;都无奈的摇摇头;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开设酒坊的前期准备很顺利;城南本就有废弃的酒坊;卢向久和苏大选了个院子里有水井的。
城南这几家关门的时间都不短;里面的天锅之类的酿酒家什损坏不少;但卢向久和苏大银子拿的足;做事积极性也高;他们城内城外跑了几次;居然从各个酒坊里把这些东西凑齐了。
酒坊的伙计赵进早有考虑;先前招募家丁的时候有不少年轻人过来应募;这些人都是合适的学徒劳力;正好能够用上;工钱比市面上多两成就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不光是那些年轻人愿意来;就连从前做过酒坊的工匠们都来应募
但让卢向久和苏大奇怪的是;赵进招募这些人的时候;只考虑家在徐州城内;三代俱全的;这才会招进来。
作为酿酒原料的高粱也很快就凑齐了需要的数量;如今大明不是有钱买不到粮食;而是没有现钱;赵进手里银子铜钱都不少;买的又是那种不上档次的粗粮高粱;很容易就买齐了数量;而且都知道是“进爷”买粮;粮贩子和粮行都选的好货色提供。
买下那家废弃酒坊的第五天;卢向久和苏大很是激动的请赵进过去。
依稀能从斑驳的招牌上看出这酒坊的名字“飘香酒坊”;名字很俗气;墙壁破损的很厉害;上面全是杂草。
“东家;这酒坊里面的天锅、地锅和地缸都被人拿走了;晾房的那些木家什也都不见了;不过东家您不要担心;这些东西很容易就能补全;其他地方还有完好的;只要拿来刷于净就能用。”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解释;赵进笑了笑;眼前这个飘香酒坊的确破败的不像样子;除了建筑勉强完整;修补下就能使用之外;看起来跟个垃圾场差不多;院子里的草高到膝盖的位置;乱七八糟的东西丢了满地。
卢向久和苏大已经把这边清出了一条道路;边走边说道:“这家酒坊停业的时候肯定还想着再开;后面那水井用几块大青石板压的很死;一直没被人碰过;也省得咱们再打一口井粗来;东家你看那边;那暗沟虽然被淤了;但清理下还能用。”
酒坊建筑很是高大宽敞;但里面同样是脏乱不堪;还有些刺鼻的味道;苏大开口解释说道:“先前这里还住着几个要饭的;已经被人赶走了。”
这是为赵进选择酒坊;陈二狗和杀猪李都当成个大事来办;安排手下过来跟着;自然牛鬼蛇神都被清理的于净。
地方脏乱归脏乱;这酒坊差不多有货场那么大;盘下来一共才十两银子;这么便宜自然买不到太规整的。
赵进耐心的跟着那两人走到一处;这一处莫名的有不少土堆;有两个土堆好像被挖开过;其余上面都长满了草;看着多少年没动的样子。
“东家;几间废弃的酒坊看下来;就是这间最值得;这土堆下面都是酒窖。”卢向久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家当年关门的时候肯定还想着再做起来;最要紧的两处都护得很好;水井封死了;酒窖上盖着青石板;灰泥抹缝;然后上面压土;要开随时都能重开;谁想着这市面一年不如一年”卢向久当年也是开酒坊出身;说着说着就有点唏嘘。
“挖酒窖;养酒窖;怎么说也要三年;小的当初就想找这么一处有熟窖的地方;托东家您的福;还真找到了。”苏大这话明显是要表功。
卢向久瞥了苏大一眼;抢着说道:“东家;我下去看过;这是用青石条砌出来的;还有隐隐的糟香;那口井四周没住过太多人家;井水也应该是好的;这样的窖;这样的水;用米麦的话;肯定能做出更好的酒;东家;还是别用高粱了。”
赵进微笑而又坚定的回答说道:“一定要用高粱。”
酒坊很大;石满强的父亲看过后;说需要很多劳力人手才能收拾于净;赵进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力。
一切定下来的第二天;赵进就把百名家丁都拉了过去;加上那些应募当酒坊伙计的年轻人;足足一百五十多人;足够用了;当即热火朝天的于起来。
赵进的家丁们离开货场前往城南酒坊;这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大家都知道赵进在货场那边训练家丁;很多闲汉还去那边看过热闹;当时只觉得所有人笨手笨脚;笑话百出。
可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些人已经大变样了;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迈着一样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