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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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还俗;而且已经把云山寺的家底差不多搬空;表面上看着划清了关系;实际上大家还是把他看成云山寺的代言人;现在要银子的人上门;等于是云山寺招来的麻烦;等同于他招来的;所以很是尴尬。
知道是云山寺来的使者;赵进就把伙伴们全都叫到这边来;听到对方是凤阳守备太监派来的人;大家的神色都很慎重;换了别人还好说;这太监二字可是代表了极大的权势;等同于朝廷钦差;而赵进这边只不过是小小徐州;怎么能够抗衡。
大家都是看向赵进;如惠沉吟了下;开口说道:“东主;云山寺还是能够拿出三成来;先打发了这伙人走;来年再做打算。”
“大哥;家父和内官有些交情;可以从中缓和;小弟明早就启程。”王兆靖也开口说道。
士林文人最担心沾上的就是宦官;被人挂上个阉党的名头之后;那就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不过王友山起家就和某位太监有关;他所在的这一派也有几位宫内的大佬若隐若现;这些事也就不怎么忌讳;有这层关系去缓和;说不定就不用缴纳三成了。
“现在城内的是第几连?”赵进问出的问题让每个人都愣了下;分明答非所问。
“第一团第七连”陈晃立刻回答说道;赵字营依旧保持轮换;虽然扩编了许多;可在城内轮值的人数也就增加了三十个;城内那里太过敏感;再者除了赵字营的家丁;城内还有别的力量。
赵进点点头;又是开口问道:“云山寺缴纳这三成;可有什么文书凭证?
“东主;这等事是口授心传;怎么敢落在纸上。”如惠于笑着说道。
赵进又是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明天一早传令去城内;让连正领人去云山寺;把敲诈勒索的凤阳府一于人赶出去;若有反抗就狠狠的打;捆起来弄走
屋子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赵进居然这么处置;大家互相都很了解;知道赵进不是这种莽撞硬来的性子。
“东主;那边可是凤阳守备太监的人;这么做?”如惠小心的问道。
“这次给了?下次他还会来要;到时候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还是要动粗;反正都要动手;那就这次动吧”赵进沉声说道。
屋子里众人又是彼此对视;王兆靖开口说道:“大哥;这些阉人依仗权势;行事肆无忌惮;这次得罪了他们;他如果动用官府”
说到这里;王兆靖自己停顿了下;赵进脸上露出笑意:“动用官府又如何;无非是让知州那边严办;只要在徐州这边;有什么可怕的。”
想要让知州衙门办关于赵字营的案子;处置赵字营;结果如何大家都是明白的很。
“若是动用官兵?”吉香说了句。
“官兵?什么名目?”赵进冷笑着说道;屋子里众人都是点头;无凭无据;这守备太监无非是仗势欺人;没什么太多的手段。
第二天一早;赵进将一块木符交给了传令的骑兵;这其实就是虎符的变种;两块木块拼起来合为一个;不在何家庄营地的队伍靠这个确认命令的真假。
“东主;王三爷一早就骑马回城了;说是云山寺那件事他要请家里长辈出面说和。”一早如惠就过来禀报。
“王叔也会觉得咱们说的对;他那边要有什么别的法子;多一份力也好。”赵进笑着说道。
身为凤阳守备余太监的亲兵把总;李军已经横行习惯了;在凤阳府地面上如此;在徐州地面上也没有丝毫的收敛。
在他想来;云山寺敢拖欠余公公的常例银子;那就是嫌自己活的太长;自己催账的时候没有动刀子;已经是十二分的忍耐了。
好在这云山寺虽说是佛门清净地;却很懂得招待人伺候人;酒肉席面不说;居然还能从山下弄到上好的粉头;这让大伙好好乐呵了一把。
几个光头陪着小心敬酒伺候;又有姿色上乘的粉头陪着;每个人手里都拿了十两几十两的好处;这日子真是赛过神仙。
不过身为余太监的亲卫;这样的享受李把总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还能用平常心对待。
“这伙秃驴如此懂做;咱们就给他们一天一夜的面子;第二天要是还没个答复;咱们兄弟就要给他们个好看”在酒席上;李把总不顾身边的僧人脸色难看;拍着胸脯大声说道;下面一阵叫好。
娇娘陪伴;第二天起不了太早;屋子都已经大亮了;这位李把总还在搂着粉头呼呼大睡。
“军爷;军爷”外面有人轻声招呼。
“什么事?”李把总迷迷瞪瞪说道。
“我家主持请军爷去前院;那件事有答复了。”外面那僧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李把总把怀里的女人搂得紧了紧;不耐烦的骂道:“老子要再睡会;让他等着。”
“军爷;我家主持说现在就过去;不然就耽误事情了。”外面的声音略高了些。
李把总一愣;立时清醒了过来;昨天来时到睡下;云山寺的和尚们都是战战兢兢的;对自己这一行人不敢有丝毫的违背;怎么突然间语气不太对;好像硬了许多。
“余公公给你们几分颜色;你们倒他娘的开起了染坊;真要惹得他老人家发火;莫说你们云山寺;你们徐州都得平了”这李军骂骂咧咧的起床穿好了衣服;然后提着刀出了门。
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恃强凌弱强更强
门口等着的那年轻僧人看到李把总后立刻低头;下意识的一缩身子;还是害怕的样子;看到这个李把总心里的纳闷倒是散去些许;或者先前自己听错了。
余太监一共派来了十五个人;现在都已经被叫了出来;每个人都是睡眼惺忪的摸样;就这么跟着引路的僧人向前走去。
“拿到了公公的钱;咱们要留在这里多乐呵几天;这里可比凤阳好多了
“听说邳州那边更不错;那里才是繁华”
彼此议论着;还有人聊着昨晚的女人;污言秽语不绝;前面带路的僧人听得面红耳赤;只是低头快走;惹得这几个太监的亲卫哈哈大笑;言语愈发的不堪。
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前面的宅院;这宅院是佛殿的偏院;有法事的时候安置香众;平时则是空着。
进了这院子之后;却没有看到什么身穿袈裟的高阶僧人;带路那些和尚;在前面的顺着另一个门出来;后面的也是没有跟进来;反倒是顺手关上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
“这伙秃驴闹什么幺蛾子”李把总刚吆喝出来;就看到从前门一群穿着短袍的青壮鱼贯而入。
徐州的官兵?李把总立刻想到了这个;只有军队才能有这样整肃的青壮队伍;不过李把总马上感觉到不对;这服号穿着整齐;虽说是粗布料子;可都是崭新;一个个也都是吃饱壮实的摸样;行动举止间更是有规矩的很;这样的队伍;恐怕是那支军将的亲卫;在这徐州地面上能有这样规模的;也只有徐州参将了。
为首的汉子穿着蓝色的短袍;还有几个穿着灰色短袍的;其余的都是褐色土布;神色平静的看着这边;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各”
“现在离开云山寺;马上离开徐州”穿着蓝色短袍的汉子说了两句话。
李把总一愣;还回头看看同伴;发现大家都是愕然的神情;到这时候他才反应了过来;登时大怒;转身指着那些人吼道:“老子是余公公的亲兵把总;凤阳守备太监余公公的亲兵把总;连游击千总这种都得和老子客气;你一个徐州参将的护卫;怎么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我们不是徐州参将的人;你们走不走”那汉子冷声说道。
“不是徐州参将?管你是什么人;想要让老子走;要问过老子手里这口刀”这把总李军已经怒火上头;也顾不得对方的来历;直接抽出了腰刀;他的一于手下纷纷吆喝着拔刀;气势汹汹的向前。
“拿兵器的上前;其余人搬运兵器”那蓝袍汉子吆喝了声;转身就走;李把总得意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开口骂道:“这伙怂包;敢跟老子装蒜
话说了半截就堵在嘴里;他看到后面几十人平端着长矛上前;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那李把总喉结动了下;看着对面寒光闪闪的长矛;只觉得小腿肚子有些发颤。
他好歹也是个把总;知道这腰刀对上长矛;基本就是被戳死的下场;而且看对方这摸样气度;分明是百战精兵的样子;自己这些酒色过度;只是作威作福的角色;怎么可能打得过。
“。有话有话那个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李把总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李把总还注意到对面这些年纪不大的青壮汉子脸上都有轻蔑神色;可谁还顾得上这个;保命要紧。
先前转身的那个蓝袍汉子也已经回来;现在院子里的百余人各个拿着长矛;矛尖反射日照;只让人觉得杀气森森。
“滚现在就滚出徐州”对方没有丝毫的客气。
“这就走;这就走;不过这可是余公公的差事;各位能不能报个名号;让小的回去复命。”李把总陪着小心说道。
这次对面没有回答;只是平端着长矛向前走了两步。
云山寺的僧人倒没有做的太绝;最起码李把总一于人的坐骑还都照料的不错;还把坐骑给他们牵了过来。
李把总一于人灰头土脸的上马;急匆匆的打马下山;直到山下才停了下来;四下看看除了行商香客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这一于人才重新义愤填膺;各个在马上大叫大骂:“总爷;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咱们去州城里找州官;不信收拾不了这帮秃驴”
“对;亮出公公的身份来;不把他们吓出尿来”
“回凤阳”那李把总咬牙说道;大家都是一愣;齐齐看向李把总。
“你们眼瞎了吗?那伙秃驴请来的人肯定是官家身份;天知道是谁家的亲卫家丁;咱们这么冒失的进城;别让他们借机拿了;有一帮混账就等着找公公们的麻烦;咱们别自己送上门去;回去;回去请余公公做主”李把总恨声说道。
太监横行霸道;可也有些人专盯着太监及其党羽下手;抓到之后严加处置;不管用意如何;外人看到就觉得这是严惩阉党;自然是正义之举;还会博得偌大的声名;宦官们也提防着被人这么暗算;对手下多有告诫;这李把总就想到了这上面去;而且这百余名汉子的精强让他想得更多;在徐州地面上;能出动这样力量的人;还是对余公公的人动手;说起来也只有周参将够格;可那伙人又否认自家是周参将的手下;
这也不奇怪;这种得罪人的勾当;谁也不愿意暴露出来;可若真是周参将的人护着云山寺;自家这边也是麻烦;这周参将身后肯定也有一个和余公公差不多的大佬;这种事就不是自己能搀和的了;还是快些回去禀报的好。
“第七连的连正是个直性子;当时那把总问;他就直接该回答自己是周参将那边的;好在接下来还算有心;知道不说出自己的来历。”如惠和赵进禀报说道。
云山寺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回了何家庄;沿路消息不断的报过来;说那李把总一于人也不怎么停留;一路疾奔回去了凤阳府。
“周参将和咱们也打交道;彼此也帮过忙;诬赖在他身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一对证一查什么都知道了;咱们赵字营这么大的名头;那边要查再容易不过;等着应对就是。”赵进很淡定的说道。
那边王兆靖却是刚从城内赶回来;坐在边上听着今日事情的经过;等赵进说完他苦笑着说道:“家父说这种事没什么两全的法子;要不你交钱买个平安;要不就硬碰硬;大哥也不必担心官面上的勾当;这余太监敢撕破脸说出这事;会立刻被人拿住把柄;但他不敢明着来;暗地里的勾当不会少做;大哥这边一定要小心。”
“不管如何;咱们都要小心的。”赵进沉声说道。
晚饭前后;是赵进和伙伴们以及赵字营各个核心人物聚会的时间;大家在一起当然不是饮酒作乐;只是把一天的事情回顾。
“凤阳府那边有消息传过来;说那边闹的厉害;今年春夏大批流民外出;秋天多少有了点收成大家又都是回去;没曾想凤阳几个大佬借这个机会把田地全都算作无主之地;如今正发卖给当地的大户豪强;凡是回去要地的;都会被当成流贼余孽抓捕;卖于乡绅为奴;结果刚刚安份起来的流民又开始大批外流;搞不好就会到咱们这边。”刘勇开口说道。
“这真是要钱不要脸了。”周学智愕然说了句;不过没有人笑;大家都是神情慎重。
“流民如果再向咱们这边走”陈晃缓缓说道。
赵进摇摇头站起来;开口对刘勇那边说道:“小勇;徐州这边闻香教的教众要严查;让郑全他们去自查;别再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混进来;把消息散给各处的士绅大户;让他们也要留意;勤着打听消息;咱们自己的训练不能松懈
被吩咐到的人都是肃然;只有如惠在那里苦笑着不断摇头;等赵进看过来;他恳切的说道:“东主;正事要忙;可东主的家事也是大事;再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