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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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倒有些许的相似。
可这两家因为造反都被灭族;用这样的例子来劝告赵进;未免有些咒人了;赵进虽然和王友山接触的不多;可也知道以对方的涵养;绝不会恶语伤人;话说回来;赵字营也有他王兆靖的一份;要真是有牵扯;谁也跑不了。
王友山端起茶碗喝了口;深深呼吸;看到赵进要说话;他那边先摆摆手;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平缓了不少。
“我”说了一个字;王友山却哑然失笑;笑了几声才继续说道:“今日却是糊涂了;在你这边走了走;说话时不自觉的把你比成那些叛逆;倒是让贤侄见笑了。”
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说不出的理由
自嘲了句;让屋子里的气氛放松;王友山缓声说道:“靖儿说得对;自你起家到如今;所作所为或许不和王法;不过都是保境安民;仗义行侠;这倒是我多虑了;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讲;你到此时这个地步已经有过了;已经打下了这样的家业;好好经营如何?刀枪无眼;你又是家中独子;万一有个闪失;你父母又如何想?这太平年景;刀兵还是少动的好。”
王兆靖看着赵进;他此时满脸的尴尬;进士、京官、清流、即将起复、还要加上个长辈;这几重身份叠加;可以⊥很多人低头;对王兆靖知道赵进不会;方才这些话甚至很可能让赵进硬顶。
但赵进没有发怒;只是在那里微微摇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如今的确是天下太平;流民作乱不过是地方上的小变故;有明二百年;比现在危急的时刻的确要多太多;可都是挺了过来;但这一切都是幻象;就在接下来这几十年中;大明就要迎来最可怕的敌人;然后王朝鼎革;灰飞烟灭。
在这个时代的大潮之中;太多太多都会粉身碎骨;然后彻底消亡;想要避免这样悲惨的结局;只有让自己变强;才有可能自存;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不过这些话却不好拿出来明说;更何况;王友山这番话虽然刺耳;却是真正的关心和提醒;甚至连他的脱口而出都是有道理的;在交通枢纽之地屯驻几千壮丁;的确让人多想。
赵进在那里沉思;王兆靖却愈发着急;生怕自己父亲说得过分;伤了彼此的交情;王友山脸色依旧平静;不过眼神中却有失望之色。
“王叔;当年孔九英在三省交际之地站稳了;就不再图谋扩张;反倒是开始经营;把自家当成本地的乡绅门第;的确有几十年太平;可根子却一天天烂下去;到最后身死族灭;小侄这赵字营和孔家庄有些许类似;若是停了就要烂掉弱掉;部众离心;只有不停向上向外;大家才有昂然之气;才不会腐化堕落”赵进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这番话王友山愣了下;颇为诧异的看着赵进;先开口说道:“小靖即便和你讲述了文章典故;也不会让你到这样的地步;你私下一定看了不少书。”
感慨一句之后;王友山缓缓摇头说道:“你这么想也不能说错;人的确要有昂然向上的心思;一旦想要守成;往往是要走下坡路了。”
说完这句之后;王友山长叹了口气;却是从座位上站起;走出两步才转身说道:“你好自为之;小靖和你是好友兄弟;我视你如子侄;该帮的绝不会不帮;但若是你这边做得过了;王家也会抽身而退;不会有过多的牵扯;话不好听;但说在前面了;天色不早;赶回城还来得及;我先走了”
“王叔这番话不是至亲不会讲;小侄一定会铭记在心。”赵进连忙郑重其事的起身答谢。
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诚心劝诫提醒;最后虽然听着功利;可已经是自家人之间才会说的话了;那边王兆靖虽然满脸尴尬苦笑;可赵进却分辨的明白
送别的时候;赵进和伙伴们都是来到;送出何家庄外三里;王友山也能骑马;几名家丁护卫跟随;临走之前;王友山看了看站在赵进身边的王兆靖;随口问道:“你不跟着回家吗?”
“父亲;赵字营这边千头万绪;要忙的事情太多;孩儿就不回去了”王兆靖回答的很坦然。
王友山在马上点点头;也没有多话;抖动缰绳驱马离开。
一于人向着何家庄回转的时候;吉香忍不住好奇的询问说道:“大哥;刚才王家叔父都说了些什么?”
“让咱们自立;自强;不要放松懈怠;不要因为眼前的局面不错就去享受。”赵进迟疑了下朗声回答。
吉香点点头;颇为肃然的说道:“有大哥你们管着;咱们每一点力气都会用足;不会放松。”
王兆靖在边上想要开口;琢磨了下还是说道:“大哥;你婚期将近;还是要多回去帮帮赵叔那边;人生大事;可不能这么轻看。”
“亲事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是自家过;弄那么些虚文做什么;反正家要安在何家庄这边。”赵进随意回答说道。
刘勇咳嗽了声说道:“徐家那边想在何家庄内修一个大宅子供大哥和大嫂居住;不过被大哥回了。”
“这何家庄内每一寸地方都是有大用;放一个大户宅子在里面岂不是添乱;我这个院子垒砌上围墙就能用;她自家的公事;在集市那边新建就可以。”赵进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家一阵哄笑;勾肩搭背的朝着庄内走去。
“东主这边要看邸报上关于东夷酋长奴儿哈赤的一切文字;属下已经标注出来一些;现在三爷过来;就由三爷来做吧”晚上一起吃过饭;如惠就开始和王兆靖交接一些东西。
尽管如惠把姿态放得很低;王兆靖对他却很客气;笑着说道:“如今赵字营内外的大小事务曹先生都是操劳不少;我这一年一直用心在进学上;不懂生疏的肯定很多;到时候还要请曹先生教我。”
王兆靖的这个姿态让曹如惠脸上笑意变得真挚些许;温和的说道:“三爷客气了;这标注邸报的事情看似不大;东主却看重的紧;让属下放了手头其他的事情来做;所以先给三爷说。”
这话其实是个解释;赵字营相关;如今是好大一摊子;总管手里千头万绪;人事、财务样样重要;先交代一个整理邸报的事情;难免会让人多想。
“这奴儿哈赤应该是女真建州卫的;祖辈父辈应该都是建州卫的指挥一流;这些年时常上京朝贡;经常出现在礼部的名单里;这几年似乎人参的生意都在此人手中了”如惠倒是整理出不少资料。
读书人聊天又是不同;如惠一说;王兆靖就明白过来;皱眉摇头说道:“这种土官值不得什么;再说这建州紧邻辽镇;辽镇那十余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他稍有翻腾就直接碾碎了;难道大哥想要做人参皮货的生意?”
人参和皮货是辽镇输入内地的重要货物;大家也都明白这些来自女真和朝鲜;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东主做的事情自有道理;属下不多问的。”如惠笑着说道;王兆靖和赵进的关系和他这边又是不同;不过如惠也知道那一日早晨赵进突然咆哮着急喊人有些古怪;这些事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对于赵进来讲;这婚事的确不用操什么心;他每日里就是练武和训练;徐家这边大包大揽做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有管事领着裁缝过来;给赵进量了身体的尺寸;好量体裁衣;制作婚服。
王兆靖的来到;让何家庄这边更加热闹了;徐州这等地方出了一位十七岁的年轻举人;还是清贵门第王家的独子;又和赵进是结义兄弟;这样的人物;当真值得落力交好。
各方人物都是上门道贺;和赵字营整编时候不同;这次上门的大都是有功名身份的角色;秀才最多;再就是几位资格老的举人;大家彼此照面;打过招呼;日后少不得也要同气连枝彼此照应了。
王兆靖在招待这些来客的时候;有快马来到了何家庄附近;哨兵们看到骑马之人手中的三角旗帜;立刻就是放行入内;这是赵字营信使和探子们的标志
有十几个年纪大了;不愿意再去操刀杀伐的江湖人;加上十几个会骑马的伶俐汉子;每日里分布在徐州各处;和赵字营有关的各方有什么要紧消息;就会通过他们抓紧传递。
齐三已经到了马队效力;齐大齐二则是都在徐州城内;领着四五个人;每日里打听消息;保证最快传递到赵进手中。
“老爷;昨天有十余名官差来到了城外驿站;今早就去了云山寺;已经派人去驿站那边打听过消息了;这伙官差是凤阳府那边过来的;驿站的人还说了什么欠债之类的;说是出的是凤阳府的公文;可看那个做派;不像是衙门里出来的听差。”消息打听的很详细。
赵进吩咐探子休息后继续回城;有消息抓紧通报;然后直接问身边的如惠说道:“你在云山寺的眼线可靠吗?”
“东主放心;除了真智那边;还有几个师侄;徒孙是别人不知道的;不过;就算属下的眼线不可靠;东主也肯定另有安排。”如惠调侃着说了句。
赵进笑了笑;继续看着账簿;眼看这就要入冬;流民过冬的棉衣和食物要开始向外划拨了;甚至连取暖的燃料都要考虑;不过徐家那边产煤;这个倒是能方便些。
“东主;云山寺那边不要安排什么吗?”如惠没有继续;周学智却有点担
“翻不起什么风浪;就算翻起来了;在徐州地面上;我们也可以按下去。”赵进随口说了句。
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章 毫不客气
前面报信的那个人来后两个时辰多些;邻近天黑的时候;又有一匹快马到了何家庄;只不过这次骑马的人没有被放行;哨兵们用长矛逼停了马匹;搜身后先把人带到了刘勇那边;然后才带到赵进这里。
“大哥;云山寺来人了;说有急事求见;的确是云山寺的人。”刘勇开口说道。
跪在地上的那名骑士帽子头巾都被扯掉;露出带着戒疤的光头;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什么急事?”
“进爷;真智师祖让小的过来报信;说是凤阳守备太监余公公派人过来要账了;为首的是个把总;在寺里大发脾气;师祖他们那边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抚住;今天摆了酒席;还在城里叫了陪酒的”跪在地上的年轻僧人急忙忙的说道。
“少说废话;那些人说什么时候走?”如惠有些焦躁的催促说道。
“没说走;只说休息一天;明天再来算账。”那年轻僧人战战兢兢的回答说道。
这僧人被带到庄外去休息;如惠脸色不太好看;没等赵进询问;就闷声说道:“云山寺田庄每年收成要给凤阳的太监三成;换来的是云山寺在徐州一地的横行;本以为云山寺换了主持;装聋作哑不出声;对方也不好撕破脸上门讨要;没曾想这太监还真是要钱不要脸了。”
云山寺田庄收益三成是个很大的数目;虽说折算成白银万余两;可那是因为粮贱钱贵;给出这么大笔钱财自然要有收益;换来的就是云山寺作为徐州第一大豪强的地位;可以欺压良善;可以窝赃贩盐;甚至可以向邪教倒卖兵器;赚取种种暴利;官府不敢过问。
不过赵进拿下云山寺;云山寺这笔常例也就不必交了;且不说在赵进属下不用做从前那些事;即便是做;有赵进的庇护;官府也一样不敢过问。
当然;云山寺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所图的肯定不是徐州一地;看他蓄养僧兵之类的;搞不好还有很大的野心。
到了现在;云山寺一来不去做那些豪强匪盗的勾当;二来又有赵进庇护;自然不需要上供大笔钱财求个官面上的护佑。
送银子收银子这等事都是有个默契的;给的时候笑纳;该做的事情去做;不给的时候不能去要;大不了事情不做;你情我愿的买卖;彼此都没什么损失
本以为停了也就停了;没曾想对方直接上门来要;本来是云山寺为了办事才送银子求助;是个交易;可现在这个架势;却成了个义务;你既然给了;那就得一直给下去;不然就是你的不对。
这种事说出去;自然会被骂成不懂规矩不要脸;可若是一位太监这么做;那大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宦官不能娶妻生子;往往格外热衷金银钱财;何况能有个太监名号的宦官;往往是位高权重;想要贪财;想要巧取豪夺;别人也奈何不得。
南直隶地面上有几个太监;权势最重;地位最高的就是南京镇守太监;其次就是凤阳守备太监;又被称为中都镇守;这凤阳守备太监总领凤阳中都;下辖大军;若是放在文臣里;那就是巡抚总督的权位;放在朝廷里;怎也是个尚书和都御使的意思。
这样的人物来要钱;就算没有事先的旧规和约定;他就这么明着要钱;大家也没什么办法应对;更多的是忍气吞声的筹措缴纳。
“没想到这阉人如此不顾颜面;虽说他没什么道理;可凤阳守备太监权势滔天;应对起来实在是麻烦;这是云山寺给东主惹下的麻烦了。”如惠难得有这样局促尴尬的时候;说话也有些吞吐。
虽说已经还俗;而且已经把云山寺的家底差不多搬空;表面上看着划清了关系;实际上大家还是把他看成云山寺的代言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