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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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看看;周围连个人家都没;路上也没有行人商旅;万一对方真是贼人怎么办;可又看看头车上打的两面旗;心思就安定了不少;谁敢得罪徐家;谁敢得罪孔老虎;或许州城那个姓赵的好汉可以;不过隔着一条黄河;肯定不会来这边
正忐忑的时候;却看到那十几名骑兵拿出头套蒙在了头上;不对一于人刚反应过来;就听到官道两侧一阵喧闹;沟里草丛中突然一群蒙着脸拿着兵器的人冒出来了;两边各有几十号;朝着官道就包围过来。
他娘的;这老马看着憨厚;肚子里全是坏水;大家没怨没仇的;怎么就领着大伙来到这贼窝了呢
可看着老马那边也不太对;好像吓呆了一样不敢动;有车夫胆子大;战战兢兢的指着前面的认旗说道:“好汉爷;俺们挂着孔家的旗……”
“闭嘴下车”这些强人都很沉默;只有为首的一人吆喝说话。
这么多长矛逼着;谁还敢说个不字;就看着前面老马乖乖的下车;浑身上下都在那里发抖。
难不成这老马不是同谋?大伙也来不及多想了;活命要紧;都是连忙下车;在“贼人”的号令下抱头蹲在地上。
这伙强人胆子还真大;丝毫不理会孔家的认旗;要知道从前有那不开眼的贼人不理会这旗帜;事后被杀的于于净净;脑袋挂在木桩上;在路边摆了好久;眼下这些“强人”想必也没什么好下场。
强人们还真是洗掠;把车夫们都是牢牢绑紧;嘴巴塞住;然后直接把连车带货一起带走。
十几个人就这么被五花大绑的丢在路边;各个绝望异常;天要是黑了;大伙岂不是成了狼嘴里的肉。
那伙人赶着车远去;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太阳快要落山了;路上总算又有人出现。
这人也是骑马独行;背着包袱带着刀;就是个寻常行商的摸样;看到路边没怎么被隐藏的十几个车夫;这行商还是好心的下马帮忙;将大伙的绳索都是揭开。
“老马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弄这一出于什么;老子吃饭的家什没了;差点把命都丢掉”刚拿出嘴里的破布;一个车夫就破口大骂。
“几位;天快黑了;你们还是找个地方投宿的好;这荒郊野地可不能过夜;我先赶路去”那行商做事倒是于脆;救人之后直接就是离开。
大伙千恩万谢的把人送走;然后就把老马围住;各个大骂;也准备撸起袖子动手了。
老马闷不做声的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包袱;解开后大家就安静了;这包袱里居然是现银;看份量起码得有百把两;这快要十斤的份量老马一直就揣在腰里
“每个人都能分十两;要是不够;等回去了俺一定会赔。”老马闷声闷气的说道。
大伙立刻呆住了;有这十两银子差不多就一匹马半架车了;这老马到底要于什么;这让大伙更摸不到头脑。
“俺不会坑人;大伙跟俺找个就近的地方先住着;总给大伙一个交待。”老马说的很实在。
银子拿到手了;而且还说事后还有补偿;大家稍一盘算就知道搞不好还能赚点;要是能换辆新车两匹壮马;那这次就很不错了。
骂也不骂了;各个闷声闷气的跟着老马向来路走去;手里有这么多现银;也不知道最近的那个大车店里有没有好酒;要是再有女人
这些赶车的车夫没发现附近的林子里有两名汉子;这两人蒙着面;手边拿着朴刀一直盯着官道上;只要车夫们没跟老马一起走;他们两个就要把老马之外的车夫全部杀掉。
按照刘勇的意思;这些车夫要全部被灭口;不过那梁三求情;说大小姐这些人手凑的不容易;死一个都可惜;当然;梁三只是替那位老马求情。
劫走马车的赵字营家丁走出几里后;和早就等在前面的其他官兵汇合;背负的铠甲重物都被放在了车上;现在可以轻装前进了。
“进爷多担待;这些东西都是现买的;徐家那边靠不住的人太多;真要操办就怕走漏了风声。”梁三开口说道;说得抱歉;语气却有些不以为然。
赵进知道自己的做法莫说是外人;连自家兄弟都觉得多余;可他这么做就是保证不出意外。
会赶车的人不少;不会耽误行进;有了大车装运兵甲;行进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赵字营在前方不同的距离上都设有前哨;他们不停的往来回报;在这样的地方没什么人会走夜路;但一旦出现;赵进这边就会躲避;开始这样很耽误时间;随着夜色渐深;基本上不用躲了。
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四章 小钟
在一片河滩上短暂休整;架起篝火后;几个大锅同时烧开了水;先把士兵们随身带着的木碗和木勺丢进去煮开;然后重新分发回去;再接下来;算计份量宰杀鸡和羊;放进大锅炖煮;然后加入腌菜和切开掰碎的于粮;煮出来的东西就是肉汤糊糊;味道不错;可口感很差。
赵进注意到梁三那边几个人似乎在嘲笑;却被梁三训丨斥了句;赵进也没在意;这么一切都煮沸后进行;可以避免闹肚子耽误事情;如果食物不于净导致减员;少一个人;胜算也就少一分;在这个孔家庄马队活动的区域里;甚至可以说是生机大一分;比起这个;这些程序说不上麻烦。
用开水又把买来的坛子洗刷于净;然后灌满开水;赵字营大队又是前进;几天于粮腌菜;今晚吃了热腾腾的肉汤糊糊;大伙的精神都不错;尽管是夜间;可行进的速度却变快了。
这十几辆大车的意义不仅是让赵字营轻装前进;他还可以⊥赵字营更加光明正大的行动。
挂着徐家的旗帜已经可以保证处处给个面子;而孔家庄的虎头认旗则可以让处处没人来招惹;所以可以比前几天多走一会。
清晨和黄昏的路上都没有太多行人;即便看到十几辆大车几百号人;可赵字营这边穿着都是于活苦力的衣服;兵器在车上放着盖着;谁也看不出什么不对。
“老梁;咱们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要到朱旺口那边;怎么不见孔家庄的马队巡视?”董冰峰颇为疑惑的询问。
这边询问;边上的刘勇却盯着梁三;观察这梁三的神情变化;这一路赵字营固然走的小心;可一路上什么事都没有碰到;未免太安静了些。
“各位;在下可是听说;出塞出关;商队走几天有时候都碰不到人;那还是在敌国;在这徐州地面上;谁会戒备森严到那个地步?”梁三苦笑着反问说道。
董冰峰和边上的刘勇对视一眼;点头说道:“赵字营就是这样。”
赵字营的马队和会骑马的一于人;每日里都有轮班次序;往来州城传递消息;环绕何家庄值守侦缉;当真是防备森严;从前没这么做的时候;被孔家庄的马队和云山寺的僧兵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到这个回答;梁三咳嗽了几声;失笑说道:“各位公子;那孔家庄又被叫做老虎窝;孔老虎威名赫赫;四里八乡的谁敢招惹;再说了;骑马拿刀为了啥;是为了喝酒吃肉每日快活;可不是为了整天辛苦没清闲;这眼下太平无事的;那伙人为啥要出来?”
看着董冰峰和刘勇不太理解的摸样;梁三摇摇头说道:“你们如果是那孔老虎或者是他手下;会想到咱们过去吗?”
董冰峰沉吟了下;回答说道:“不会;离开自己的地方夜行上百里;去敌人占优的地方作战;不是脑子坏了;没人会这么做”
梁三双手一拍;笑着说道:“这就是进爷高明的地方;孔老虎怎么可能想得到你们来;既然没有提防;现在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图谋我家小姐;他就算派人出来;也只会去往境山那边。”
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周围有轻微的鼾声响起;这几天都是夜间行走;今天却在夜里休息;因为此处距离孔家庄也就是二十里不到了;出了这片丘陵树林地;前面又是一马平川的地形;大的田庄基本上都是在这样的地形环境上。
那边三个人在低声聊着;赵进和陈晃已经是醒来;走到聊天那几个人身后听了会;然后换班休息。
“浑身全是蚊子要的包;又不敢烧蒿草去熏;痒的很。”陈旱低声骂道。
赵进自然也逃不过蚊虫叮咬;把袖口裤腿绑紧;可终究还有露在外面的地方;他用手挠了几下;低声笑着说道:“这几天都没来得及洗刷;浑身黏糊糊的难受;回去好好收拾下;忍忍吧;等这次回去;咱们就能清闲段日子了。”
“每次都说能清闲;可那次也没闲着;不过也好;咱们这个年纪要清闲于什么。”陈晃嗤笑说道。
赵进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轻手轻脚的四处看了看;值夜的家丁们也很尽责;还有人按照鞑子伙计的吩咐;给拉着大车的牲口喂草料。
“刚才梁三说那些话我也听到了;这孔老虎应该算咱们徐州地面头号能打的势力;可比起咱们赵字营来;还是懈怠松垮;那天卫所那些人咱们也见到了;参将手底下的兵马也不得见能强到那里;难道咱们赵字营这么强?”陈晃有些迷惑的说道。
“徐州才多大点地方;就算咱们在徐州最强了;又能怎么样?”赵进笑着反驳了句。
他能感觉到伙伴们越来越有自信;一次次胜利;一次次以少胜多;还有看到那些曾经觉得很强大的力量露出真面目;比如说徐州卫;比如说参将的营头;这让每个人在自豪之余都觉得奇怪;赵字营练了才多久;怎么就能有这样的威势;是不是凑巧和幸运。
正说话的时候;有人快步走过来;到跟前低声说道:“进爷;时辰到了。
几名鞑子也是轮班值守;他们在草原上养成了很多习惯和技能;这些东西平日里用处不大;可在这个时候却很有用;比如说在夜里判断时间;尤其是月亮被云彩遮住的时候。
“让大伙起来准备”赵进简短下了命令。
安静的营地一下子喧闹起来;但这个喧闹也很有节制。
那边刚躺下没多久的梁三也揉着眼睛走过来;赵进淡然说道:“出了这片区域;你这边接应的人如果不来;我们就立刻回转。”
梁三点点头;肃然回答说道:“请进爷放心;若是在下这边的人出了问题;那肯定会有大凶险;到时候在下领着人断后”
怪不得是徐珍珍的心腹;这梁三说话颇有技巧;他刚才说得实际上就是拿性命担保了。
赵字营多少已经适应了夜间准备;不像几天前那么手忙脚乱;有五辆大车在骑兵的护卫下先走了出去;他们要去前面五里左右的地方生火做饭;等这边队伍到了;饭菜也已经做好。
因为一直是轻装前进;每个人携带的于粮都是定量;就算有了那十几辆大车上的补充也做不到放量供应;这临战前的最后一顿饭则是用足了量;梁三本来还建议再留出一顿来;不过赵进拒绝了。
“如果打的下来;在孔家庄直接就可以取得给养;如果打不下来;我们或者不用给养;或者不用隐藏行迹;沿途处处都能补充。”赵进说得很实在。
吃完之后;锅灶餐具就地掩埋;但铠甲依旧放在车上;大队继续向前行进;没走出多久;借着云层里透出的星月光芒;能看到四周的地形已经变得平坦无比;到处都是农田;田里长满了庄稼。
远处能看到几盏灯火;那应该是挂在高杆上的灯笼;应该就是孔家庄的位置了;四下里一片寂静;蛙叫虫鸣都短暂消失;它们被赵字营的出现惊动了。
云层缝隙间透下的星月光芒并不能让人看清道路;可在这一马平川的地形下;如果打着灯笼火把赶路;肯定会非常显眼;很容易会被孔家庄望楼上的哨兵看到。
赵字营打了十几个灯笼;灯笼的一半被涂黑;另一半则是向着队伍;虽说这样依旧有光芒;但在远处看到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灯笼由车夫拿在手上;牵着牲口慢走;每辆大车后面跟着三四十名家丁;排成长队鱼贯而行。
每一队的队正每走二十步就要回头让家丁们报数;保证不会在夜里有人掉队;至于骑兵则是跟在队伍的最后方;马蹄绑着布;马嘴带着嚼子;骑兵牵马步行。
正走着;听到前面响起几声突兀的鸟叫;赵进和伙伴们都握紧了兵器;梁三却是一喜;连忙回应三声。
“三哥;是我”前面响起了轻声的招呼;陈晃这边缓缓的把长刀抽出;赵进也放平了长矛;在这黑夜里;一切都要做最坏的考虑。
一名商贩装扮的年轻人从路边的庄稼地里跑了出来;梁三快步迎了上去;等人被带到跟前;赵进他们看清楚这年轻人的面孔;长得很平常;属于丢在人堆里就会认不出的那种。
“见过几位爷”
“孔家庄有什么异动吗?”赵进没和对方客气;开门见山的询问。
“和往日一样;前天还有三十几人骑马去鱼台那边的田庄了;说是那边有乱子。”这年轻人知道的不少。
赵进点点头;又是开口问道:“你对孔家庄的地形熟悉吗?”
“熟;里里外外每一处都熟”这年轻人声音略大了些;刘勇的眉头立刻皱起;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