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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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齐三进进爷;正有大批的大车朝咱们这边来;在路上足有几里;押送的人也是不少”事情紧急;这齐三在门外就大声喊了出来。
齐家兄弟被打发去城内办差;算算时间;这齐三是去而复返。
城内大车全被雇走;小石头村地被买下;全村在平整土地;然后;这大批的大车正朝着这边来;这些事一下子被联系下来。
“进来说话;你怎么知道要来小石头村?”
“小的把马停在一边;装作出力的过去询问;说要不要搬运的脚夫;他们都说不用;说前面的人有安排;小的去最前面的问询;他们没理会小的;还赶小的走;小的转身却听到他们说小石头村这里有安排”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拜见主公
众人都是看向赵进;赵进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赵字营全体戒备待命;庄子里各处先不急着清场;反正小石头村距离咱们这边还有几里路;真有事情再准备也来得及。”
说完这句;赵进摇头又说道:“这光天化日的;十有**不是敌人了;冰峰;你把各位师傅和会骑马的人都召集起来;去路上盯着;随时回报;各位;训练暂停;列队待命;装备库房也都打开。“
众人都是站起;每个人脸上都没什么紧张的感觉;只是迷惑糊涂。
赵进这边也是穿上盔甲;走到院子里下意识用手捂住口鼻;灰尘实在太大了;家丁们集合整备;扬起满地尘土。
“早晨起来不是洒水了吗?”赵进自言自语一句;他突然反应过来;差不多两个月没有一滴雨下来;天于物燥;这样的尘土飞扬实在正常。
两个月没有下雨;还赶上播种春耕的要紧农时;南直隶江北区域;除了靠近河流方便灌溉的田地;其他处恐怕就要颗粒无收;这已经算是闹灾了。
怪不得木家二伯要通过郑全提醒自己小心流民;山东连续两年大旱;河南一年大旱;南直隶这边去年也是小旱;今年这两个多月没有下雨;恐怕也是要有大麻烦了;更不要说河南、山东、南直隶三省相连;这麻烦恐怕是彼此影响
思绪正发散的时候;一名家丁高声通报说道:“老爷;外面有三骑来访;来的人自称如惠。”
赵进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嘴里嘟囔了两句;开口说道:“让那如惠去我那边;让陈晃他们几个也去。”
回到屋中还没解下盔甲;如惠已经被家丁引了进来;看到如惠;赵进倒是愣了下;因为这如惠的打扮和从前不同。
长衫罩袍;牛皮马靴;玉扣腰带;头上罩着纱帽;还能看到束发的银圈;当然头发不可能长得那么快;应该是假发。
赵进虽然衣着朴素;但因为王兆靖的打扮颇为考究;对这些东西不算陌生;如惠这一身打扮都是上好的材料精工制造;不会比王兆靖那种贵家公子穿的差;实际上;如惠的打扮和王兆靖某些时候很相似;都是世家贵子的装束。
不得不说;这一身穿在如惠身上很合适;如果不是从前认识;赵进会以为这如惠是来自江南的某位大家子弟。
“在下见过赵公子。”如惠笑着抱拳作揖;连礼节都不是出家人的合十了
赵进奇怪归奇怪;先问的却不是这个:“小石头村那边是不是你们买了?
“是”
“城内那些大车是不是你们雇了?”
“是”
“你们装着东西要放在小石头村那边吗?”
“是”
问答之后;赵进没好气的请如惠坐下;开口埋怨说道:“这些勾当事先通报一下多好;弄得我这边如临大敌。”
如惠一愣;也是忍不住笑;摆摆手说道:“赵公子莫要埋怨;你搬家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东西多;小心些总没有坏处。”
家丁拿着茶水进来;给赵进和如惠倒上;赵进觉得口渴;大口喝下;如惠抿了口;皱眉摇摇头说道:“赵公子你这么大家业;自奉却这么简薄;何苦来哉。”
赵进也是摇头;心想如果不是长相一样;现在的如惠和从前那个几乎是两个人;从前那个内敛沉静;现在这个未免张扬了些。
这时陈晃他们几个也都来到这边;听到小石头村和大队车队的消息后;每个人都哭笑不得;都是招呼一声;出去取消命令;去往小石头村的石满强也要叫回来。
“这几位都是赵公子的兄弟亲信了吧?”如惠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边赵进点头;如惠又笑着说道:“还请赵公子让各位等下回来;在下有事要说。”
今日这实在是不正常;没多久陈旱他们几个又是回来;陈旱在落座前对赵进使了个眼色;赵进能猜到这个眼神的意思;赵字营的戒备肯定没有解除;小心为先。
“诸位;在下姓曹;名字是什么记不太清了;就把法号做名做字;叫做曹如惠吧”看着人差不多齐了;如惠站起身抱拳为礼;却说出这番古怪的话来
众人彼此交换眼神;都不清楚如惠的用意;曹如惠坐下后自顾自的说道:“大概是后日;云山寺的方丈就是如正了;真智会再入空门;辅佐如正。”
听到这话;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惊;赵进立刻开口问道:“那你做什么
“今日还俗了;以后就是曹如惠。”如惠坦然说道。
赵进眉头皱起来;赵字营辛苦打了几场;死伤近百;这才把如惠扶上云山寺方丈的位置;事先打算;能借此控制当然最好;如果不能控制的话;也要从云山寺榨一大笔好处。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如惠当方丈;如果没他在;虽说用强力也能达到目的;可毕竟云山寺还没有崩溃离散;目标太大;太过扎眼;容易带出些麻烦来。
赵进眼神变冷了些许;淡然问道:“大仇得报;你父亲的位置你坐上去;这是得偿所愿的人生快事;怎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赵公子;寺庙方丈乃是出家僧人;和俗世亲眷毫无关系;这父子传承;你不觉得古怪吗?”如惠笑着问道。
“乍听到是古怪;但看得多了”赵进简单回答;那如惠脸上依旧微笑;柔声说道:“各位;在下当年是想着进学的;秀才功名也已经到手了;还和邳州一位士绅的女儿定亲;云山寺做得大;银子不缺;人面也熟;乡试上那一关也不是太难;这么走下去;在下肯定是前途无量;光宗耀祖。”
能中了举人的话;那立刻就成了本地豪强;以如惠这等人;背后有云山寺的人面和财力支撑;肯定不同凡响;若是能更进一步;中了进士;那人生更是一片坦途。
“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家父暴毙;在下为了维护从前的故旧;也只能出家;科举上的前途不必提了;定亲的女人也改嫁别人了”如惠的嗓音不错;叙事也有节奏;屋子里众人都听得入神。
“其实在下也想通了;报不了仇;就把心死了;坐这个知客一辈子;或者卷一笔银子去江南快活;若能报仇;云山寺的主持;难道还比徐州的知州差了不成;所以这些年也是心思坚定”如惠和尚的声音已经低沉下来。
这曹如惠先前嫌茶水难喝;说到这里;自顾自的拿起茶碗喝了口;脸上却露出迷惘的神情。
“赵公子雷霆手段;在下难了十年二十年的勾当;赵公子几个时辰之内坐定;在下也披了一身紫袍当起了方丈;各位不要小瞧这方丈;圆信是个禽兽;糟践女童;可他要正常享用;不知道多少女人愿意服侍;吃穿用度那是不必说了;扬州和苏杭有的;在下也不会缺;可在下这些日子心里空荡荡的;在下也想;也报仇了;也坐上这位子了;还矫情什么?”说到这里;如惠缓缓摇头。
“原来都说圆信那伙贪鄙;可云山寺的产业好歹做大了;现在这伙清修;可这几天他们就把多少东西装进自家腰包里;贫僧说了说了两句;他们居然振振有词;说这些年辛苦”如惠已经自称贫僧了;边说边苦笑。
赵进和身边几位同伴交换了下眼神;大家都微微摇头;不知道如惠为什么说这么多。
“有一个做的实在过分了;我让戒律院惩治;然后开革出去;他居然破口大骂;说我这等不近人情;早晚有一天要和我父亲一个下场这话让贫僧悚然;发现在这位置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我父亲那条路;一个是圆信那条路;可这两条都是死路”说到这里;如惠用手重重的拍了下大腿。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如惠和尚;不;曹如惠的脸上露出笑容;悠然说道:“我不想做了;可也不想把这些好处留给这些蠹虫蠢材;所以把该拿的都拿出来了。”
“你这可是发了大财。”赵进笑着说道;云山寺金山银海;赵字营在薛晓宗手里搜刮来那些就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何况云山寺本寺。
曹如惠笑着说道:“何止是大财;开始的时候;在下都看得呆了;这才几代;居然就弄出了这么多东西;不过;这笔大财在下分文不取。”
听到这里;屋子里一片安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大家突入云山寺;那圆信求饶的时候可是说过几个数目;更不用说云山寺在徐州地面上的产业;明里暗里的收入大家猜也能猜得到;那一定是个惊人骇目的数字;如惠说自己把这笔钱拿出来了;大家心里难免羡慕;可说分文不齐;这就让人弄不懂了;这如惠看着可和淡泊名利扯不上什么关系。
如惠离开座位站起;走到屋子当中;颇为郑重的整了整纱帽;然后肃然跪下;开口说道:“在下愿将这些财货献给赵公子;以此求入赵公子门下;愿为驱策奔走;求赵公子应允。”
说得郑重其事;说完之后;大礼拜下。
屋子里依旧安静;话里的转折太多;让人一时间很难适应过来;到这时大家才明白;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铺垫;居然是为了投入赵字营。
众人又是看向赵进;大家脸上都有些自豪和欣喜;即便是沉稳的陈晃也是如此;对方这样的主动投靠代表着自家力量的强大;代表被人认可;想通这个关节;作为赵字营核心的一于人各个高兴。
大家都听过不少评话和类似故事;按说这等拜求;被求的那个人应该是赶快走过来搀扶;双方说几句彼此看重的话。
“你都带来了什么?”赵进却问出了这句煞风景的话。
地上跪着的如惠一愣;抬头说道:“空口白话不好妄言;要等东西到了一一说明;现在能拿出来的;就是些地契。”
如惠从怀里掏出十几张纸来;摆在自己面前;然后解释说道:“云山寺的田地一部分是用本寺名义;这些是所谓公田;动起来繁琐;牵扯众多;还有一部分田地虽然是本寺购买;买主却都是用的假名;只要契约在手;田地就在手;在下这次拿来的就是这些;最上面这六处都在三仙台左近。”
那边刘勇看了眼赵进;却上前拿起了契约;翻了几张后立刻满脸惊喜的说道:“大哥;这就是那几个庄子的”
其他伙伴们脸上也是欣喜;何家庄周围有几处云山寺的庄园;尽管没什么力量;却不能放着不管;武力胁迫服从是一回事;可名正言顺的拿到手里;又是一回事;有法理在;庄子里的那些人就会心甘情愿的换个主人。
赵进摆摆手;身体前倾;脸上有笑意;笑意却显得有些冷;他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了不少;听着慷慨激昂;但细想想太假;才子佳人;英雄相得;那是评话戏文里的勾当;你是不是觉得我等年纪不大;被你这么一说;就会热血沸腾的陪着你演戏?”
如惠脸上有些诧异;陈晃和其他人脸色则是沉下来;这时候;石满强正从小石头村那边赶回;一进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我要连忙站起;快步走过去把你搀扶起来;还要嘴里说着先生有何教我。”赵进说的是调侃;可脸上已经没了笑容:“我等皆是武夫;只认刀枪实际;你说说实话吧”
大家都大概能猜到;若是如惠不说实话;等待他的是什么;可跪在那里的如惠却没什么惧色;只是抬着头看前面的赵进;左右端详;好像从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就这么看了片刻;如惠脸上泛起了笑容;他跪在那里拱手说道:“赵公子这般年轻;却有这样的机心;这就值得在下投靠追随了;不过在下这么说话;赵公子肯定觉得在下打机锋。”
“还真是好大胆子”那边石满强小声念叨一句;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
“赵公子开始时只是和座上诸位在城西玩闹;第一次杀人应该是如难的六个手下;第二次杀人应该是在城南巷子里和那十几名亡命大盗;第三次应该是高家庄那边的雪地;第四次则是和本寺僧兵大战;从小到大;从无到有;由弱变强;这才多少时日;赵公子赤手空拳做到了这样的地步;这等才具气魄;即便是徐州这等豪杰辈出之地也是少有;这难道不值得追随吗?”如惠侃侃而谈
坐在屋中的陈晃、董冰峰、石满强、吉香、刘勇;包括赵进自己;都是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板;脸上都是充满了自豪;尽管有几次隐秘的夜袭暗杀对方不知道;可听着自己的功劳事迹被娓娓道来;每个人都觉得自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