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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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的又填了一轮;发现没有弓箭的阻碍;何家庄男丁的动作立刻加快了;壕沟很快就被填平;实际上在第三轮壕沟就已经被填的差不多了;和赵进的判断没什么区别;在完全射杀这几百人之前;壕沟就会被填平;射箭只是白白消耗箭支。
和赵进所想的差不多;壕沟填平;接下来敌人没有驱赶着庄户男丁冲上来;而是开始整队。
“南边;南边;有人上房了”院子里突然有人大喊。
这就显出灯火通明的好处;虽说谈不上隐蔽;可敌人也同样没办法隐蔽;赵进在望楼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南边街道对面的屋顶上已经有了十几个人;已经张弓搭箭。
床架和床板门板组成的掩体很容易调整;而且本就防着对方从南、北、西三面的屋顶上射箭;可即便如此;院子里的各队依旧手忙脚乱;十几箭呼啸着射入;还有两个倒霉鬼被射中;在那里大声的惨嚎。
“冰峰;你带五位叔伯过去反击;不求杀敌;逼他们下去;这边我来顾着”赵进大声说道。
他这边话音未落;突然间在另一边又有人大喊:“这边有敌人”这次声音出自北边;“我去”吉香在下面大声喊道。
“贼人马队冲过来了;顺顺着小路”西边也有人高喊起来;“我去”这次是石满强喊道。
何家大院里的赵字营各队已经有些骚动;外面填壕;弓箭漫射;都只是发生在一面;突然间三个方向同时有警;敌人开始围攻了吗?
老兵队还好;有纪律的约束;知道违犯的惩罚;呼吸变粗;左顾右盼;但也仅此而已;而新兵队已经有点乱了;家丁们彼此议论;刚才还算安静的院子开始嘈杂起来。
刚才喊话激起的士气和勇气在刚才的试探和填壕中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突然间四面起火;心中的恐惧和紧张被激发了。
“都他娘的闭嘴”赵进在望楼上大吼说道。
“怕个鸟;其他三面都是骚扰;就是让你们慌张的;要分胜负;还是在这面;还是要真刀真枪的于;你们怕个鸟”
被这大吼一震;看着望楼上已经转过来的赵进;院子里又是安静。
“喧哗者斩乱动者斩不听号令者斩陈晃;你来行刑”
“敌人大队动了”
那边话音未落;墙内木台上有人大声喊道;赵进急忙转身;却看到敌人大队开始动了;最前面一排人都是举着门板;这一排的长度差不多有几十步;看着好像一堵木墙缓缓向前推动。
“南边的弓箭手下去了”“骚扰的人就在远远的吆喝;不敢上前”“马队兜了个圈子退走”其他三面都有人大声吆喝着。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破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许多;都知道要大打特打;可从一个方向过来对战;和被包围是两码事。
赵进深呼吸几口;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总算稳住了军心;他刚才转过身也是有点强作镇定;生怕自己想错了。
对面那堵“木墙”越来越近;赵进也在望楼上伏低了身体;他突然低声骂了句;赵进突然想到;如果外面的贼人真的要四面围攻其实是好事;敌人兵力会摊薄;自己这边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把开水都搬上来;就在这边架起锅烧水”赵进回头喊道;此时他的命令就是赵字营的主心骨;立刻有人去执行;却没人看到赵进脸上的苦笑;早知道就应该在墙下烧水;现在从已经来不及;烧不开了;至于从厨房传递过来;温度会降低;更有可能烫伤自家人。
“他娘的;贼人还在对面;躲进掩体;都后退”南边的敌人弓箭手从房顶下来;在院子里又是朝这边射箭;好在只是引起慌乱;并没有伤到人;其余两边的敌人也没有离开;他们的骚扰就是为了牵制大院中的防御。
大院里各边又是骚动;不过这次的惊扰喧哗却比刚才小很多;赵字营的家丁也意识到;这几处的骚扰动不了根本;虽然依旧纷乱;却让他们慢慢沉下心来。
四面同时发动;让自己不能专心一边;外面的云山寺僧兵占着优势还这么谨慎;和先前猖狂轻敌的马队相比;带队的人真是了不得;颇有些雄狮搏兔的样子。
其他两处的骚扰还在继续;而南边的箭支破空呼啸却没有响起;在望楼上的赵进发现对面的那堵“墙”暂时停住;有人大声吆喝着整队对齐;还有十几个人从南边的街道上跑出;绕到“墙”的后面。
在望楼上的赵进眼神一凝;外面的火堆越烧越旺;将一切都映照的很清楚;那十几个人手持弓箭;正是刚才在南边房顶上射箭骚扰的弓手们;他们转到“墙”后;就和那边的人站成队列。
那门板组成的“木墙”后都是弓手;赵进深吸了口气;差不多六十张弓;看来要全面压制自己东边的防御;自己的判断没差;敌人的确要投入全部力量来攻击东边的院墙;可对方投入这么大的力量;自己能不能守住?
赵进伸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上面不知何时又全是汗水;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千人以上的对战;他是第一次经历;从前听二叔赵振兴说起战例;几千几万人的大战;听起来很轻松;想起来也觉得无所谓;可真正见到;双方加起来也不过两千多人;看着却这样大的场面;却给人这样巨大的压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敌人有六十张弓;大家躲藏好;院内各队躲藏好把掩体重新架好听我号令;不得乱动”赵进喊到后来;已经是声嘶力竭;他已经不太能保持镇定。
他趴在望楼上;把身体藏在望楼上的掩体后面;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僧兵们的“木墙”走了一段之后也有些散乱;并不能保持连贯;显得散乱;彼此有些缝隙;他们停下脚步;彼此重新对齐;然后又继续向前;木墙后面是弓手;在弓手后面则是几列纵队;每一队差不多二十人的样子;而且只是排成两列。
这么单薄的纵队有什么用处?难不成是僧兵里的选锋精锐?不过此时毕竟是黑夜;又有“木墙”的遮蔽;看到个大概可以;细节就不那么清楚了。
在这四列纵队之后;则是缓缓向前移动的大队人马;能看到差不多是百人一队;每队前面都有一名披甲的大汉领队;这些僧兵手里刀枪皆有;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寒光。
又走了十步;僧兵们的前进步伐再次停住;似乎靠近何家大院高墙让他们感觉到紧张;步伐保持不了同样的节奏;必须要重新对齐;最前面门板组成的“木墙”没有对齐;那就等于失去了遮蔽。
赵进的呼吸平稳了些;如果对方一直保持着整齐的队列推进;这一仗也没必要打了;对方毕竟是寺里的武装;还做不到精锐模样;但细想下依旧觉得震撼;眼前这僧兵的表现;已经可以算得上二叔提过的老卒强兵。
“抬头远射差不多够得着;大哥;要动手吗?”南边没了弓箭手的袭扰;董冰峰又急忙跑回来。
赵进这边看的专心致志;董冰峰的这句话吓了他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连声说道:“射射”
说这话的时候;赵进脸上发烧;他方才紧张太过;只顾得防御躲藏;居然忽视了自家弓手;站在墙后木台上仰射;射程可以比僧兵们的弓手远一些;这就可以提前发射;对敌人造成阻碍和杀伤。
“抬头射远先三箭”董冰峰大概估算一下距离;扯着嗓子喊道。
猫腰躲在墙后的弓手们听到这句话;急忙起身;赵字营自家弓手中;只有庄刘先起身;剩下的都比那伙老骑兵慢了半拍;甚至不止。
董冰峰自己也在望楼上站直;张弓搭箭;向上一抬;“嗖”的一声射出;箭支破空的尖啸连续响起。
仰角抛射的箭支划了个弧线;落入僧兵队中;因为何家大院这里一直是内部喧闹;没有任何对外的反应;僧兵的队伍根本没想到会有反击;加上队列和周围声音嘈杂;箭支呼啸声接近才觉察过来;但这时已经晚了。
有的箭支落空;有的箭支射中了“木墙”;可更多射中了僧兵;惨叫痛呼立刻响成一片;缓缓推进的“木墙”立刻停住;有几扇门板掉在地上;后面的纵队也垮了两个。
“不要慌;把门板举起”能听到僧兵头目们的大喊;只是这喊声迅速被更大的惨叫痛呼和混乱淹没;第二轮箭又到了。
举着门板的人都已经蹲下来;门板后面的弓箭手躬身凑上去躲;但那门板遮蔽的毕竟有限;“木墙后”的四列纵队全乱掉了;那些人全都向后缩;要不就躲在门板后;要不就闪在射程外;不然太容易被射中。
“。后退者斩;向前;冲过去压住他们”有人扯着嗓子大喊;更大的惨叫声响起;“这就是榜样”
那些披甲大汉挥动手中兵器;可能被射中和肯定会被后队斩杀这两个选择;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
躲在门板后的僧兵弓箭手也开始还击;可这个距离比较尴尬;射到这边的箭支都没什么后继之力。
“前队不动;后队杀前队”一声声吆喝响起。
“还真他娘的是行军法”赵进在望楼上听得清楚;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能看到僧兵们的整个队列呆滞了下;不知道谁先发一声喊;先前矮了半截的木墙突然被抬高;然后向前冲来;“木墙”后的弓箭手也是弯着腰尾随;让赵进惊讶的是;僧兵们居然还在保持着那四列纵队;只是他们和后面的同伴已经混杂在一起。
第三轮箭雨射出;又有僧兵们被射杀;只是死伤者倒地后立刻被后面的人淹没;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还能射出第四轮……有人在木台上继续张弓搭箭;而那些老骑兵早早的伏低身体。
“藏起来;藏起”赵进在望楼上嘶声大喊;他的声音也被呼啸声掩盖住
这次惨叫响在院内;墙头上的四名弓手惨叫着从木台上摔下;赵进此时已经不敢抬头;整个身体都趴在望楼的挡板后;呼啸而来的箭支钉在挡板上;“碰碰”作响;董冰峰趴在赵进身边大喊道:“大哥;让院内各队进屋;敌人弓手再靠近;半个院子都能遮蔽住;到时候各队站在外面;死伤更大”
外面混乱无比;站住射出第一轮的敌人弓手被身后的自己人推挤;很多人来不及射出第二支箭;趁着这箭雨稀疏的间隙;赵进对着院内的各队下了命令;已经出现零星死伤的各队急忙分散;开始凭借房屋和建筑重新列队。
稀疏的间隙没有持续多久又开始密集起来;院子里所有人都不敢抬头;不敢直起身体;甚至连不敢向外张望;只有望楼上的人可以靠着挡板掩护;通过间隙向外观察。
东边空地上人潮涌动;嘈杂无比;已经听不见传令声;但看到僧兵的队列逐渐恢复;弓手们排成两排;不住的射箭;而前面拿着门板的那道“木墙”人们;则是举着门板快步走向壕沟;将门板丢下。
这是让快要被填平的壕沟更平整吗?赵进刚闪过这个念头;却发现已经逼近到离墙五十步的弓手们拿着弓箭向两侧散开。
不继续向内射箭了?赵进一愣;随即他就知道了为什么闪开;赵进总算看清了那四列纵队;那二十多人的纵队根本不是队列;两排人抱着一根粗大的木柱房梁;他们要撞墙
外面箭雨一停;大院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可大家依旧不敢露头;外面还有那么多弓手;露头就可能死伤。
“靠墙的站稳抓紧”突然每个人都听到赵进的大喊。
这次和先前又有不同;早就惊慌失措的赵字营弓手下意识的照做;而老骑兵和一直镇定的庄刘则愣了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门板放下;弓手散开;四列抱着木柱的僧兵狂喊着冲了上来;重重撞在墙
大员的高墙顿时巨震;赵进所在的望楼都猛地一颤;靠着墙的木台更是打晃了下;在上面的人措手不及;有几个直接跌了下来;好在这木台本是床架搭起;为了稳定和容易攀爬;层层叠叠;跌落的人倒不至于直接摔到地面上。
痛叫声同时响起;“好烫”“好热”搬运上来的开水又被打翻;不少人都是沾到;赵进心下大急;自己预备的这开水还没有伤敌倒是把自己人伤到;未免太荒唐。
“还好水已经凉了”下面又有声音传来;赵进哭笑不得的松了口气;开水在木台上放了一会儿已经不那么热了;倒是误打误撞的运气。
撞击一次;僧兵们抱着木柱后撤十几步;准备发力再上;趴在望楼上的董冰峰把箭搭在弓上准备起身射击;不仅他这么做;木台上的其他人也都是这个准备;只是刚要起身;董冰峰又急忙趴下;还开口大喊道:“都不要乱动;敌人的弓手盯着。”
话音未落;又有箭支呼啸着破空飞来;打的望楼挡板密集作响;更是掠过墙头飞入院中;僧兵的弓手们就跟在撞墙队伍的后面;随时准备扫清墙头的抵抗。
“小心”赵进再一次大喊;随即声音被撞击墙面的大响掩盖。
“墙裂了”“这边有裂缝”墙内的人都在大喊。
何家大院四边高墙并不是为了防御而修建;它只是为了将大院圈起间隔;何家大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