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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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绅富贵自家就不说了;那些上等的酒楼饭庄讲究招待熟客;客人来了点这个酒如果回答没有;那岂不是落自家面子;而且这些酒楼饭庄买进来的价钱高;卖出去的价钱却一直保持在六十文上下;这也是留客的好方法;酒价钱恒定;其他的多卖些;也就赚回来了。
“赵大哥;咱们这酒卖一百五十文也会有人买;明天我写在水牌上;咱们又能多赚不少了。”陈宏兴冲冲的说道。
现如今陈宏每天忙碌的满头大汗;于劲却十足;他本来对做生意的兴趣就很大;何况这酒坊的热火让他根本没有想到;陈宏想要知道这里面的窍门是什么;更为这事业的红火兴奋;所以每天来得早;走得晚;而且多想多问。
听到陈宏的话;赵进回答的很于脆:“只卖一百文;等第二口第三口蒸锅出酒;我们下调到七十文;如果还是这么热火;再把价钱涨上去;但也不要超过一百文;等到我们真正大批生产了;价钱定在五十文上。”
“为什么有钱不赚?”听到赵进的安排;不仅是陈宏;连赵进的其他伙伴都很不理解;陈晃直接开口询问。
“我们这酒并不是什么精工酿造的上好烧酒;说白了就是用了好法子做出的口味不错的大路货;我们要保证喝得起这个酒的人多;在十个人身上每人赚一百文;也比不上在一千个人身上每人赚十文;而且现在毕竟喝到的人少;我们压着价钱;也是为了这酒不要局限在徐州城内的小范围;尽量的扩展开去;让更多的人喝到;等将来产量大了;喝的人也会变多;赚的钱就会更多。”赵进解释的很详细。
实际上开始十几天;情况却是和赵进所计划的相反;每人限购五坛;实际上只有几家能够买到;往往是势力最大的几家买到;然后匀给知州、同知、推官和参将等人。
此外还有一桩趣事;云山楼每天总能买到五坛上下;可酒楼只能供应一坛;其余的酒都送到云山寺去了;这等好酒;大师们也都是要品鉴一二;才能更好的参悟佛法。
赵进在外面布置了眼线;本来是为了盯着刺探酒坊的人;可这些风吹草动的小消息也一样很快知道。
飘香酒坊迅速的做出了调整;每家限购一坛;而且要拿号排队;每天早晨天一亮;飘香酒坊的一位家丁就会拿着二十个黑木牌子过来分发;拿到牌子的才能买酒。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各家买手很快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几文钱雇一个人过来拿个牌子;到时候拿着牌子买酒就是。
各有高招;赵进也懒得管理太细;物以稀为贵;自家该做的做到了;其他的就由着外面来了;但是他一直让人放出消息;说接下来飘香酒坊就要扩大产能;产量就要增加;现在喝不到;马上就能喝到。
这也是赵进万全的考虑;太稀罕导致喝的人少;等到产能扩大;价钱跌下去;这些放弃的人未必回来喝;那样就损失了客户群;赵进对这款白酒的定位本就是大众都能喝得起的好酒。
不过那些黑木牌子倒是让大家感慨了一番;因为这正是当年货场比武时候大家用来抽号对打的牌子。
“赵兄连小处都这么在意;怪不得能有这样点石成金的本领。”王兆靖笑着说道;其他人都跟着点头赞同。
当然是点石成金;当初买高粱买酒坊雇佣人的时候;一共花了四五百两银子;现在完全赚回来不少;而且已经翻倍了;即便产能扩大;价钱稳定在四五十文左右;那也是结结实实的十倍利润;这不是点石成金是什么;稍微一算;一年进账居然能过万两
“我也是灵机一动;却没想到有这样的效果。”赵进只能这么笑着解释;这件事再说是二叔教的;估计没人会相信了;不过赵进的笑容里带着些许自矜;好歹自家从前勉强算是商业精英;现在手里有一种包含“领先技术”的大众消费品;如果不赚大钱的话;那真是这么多年白活了。
“能者无所谓不能”王兆靖又说了一句经常说的话;大家也都点头。
王兆靖说完这句;不为人注意的观察了下伙伴们;发现没人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王兆靖家教极好;也知道和别人交往的分寸;时常自省;自省的时候王兆靖发现自己对赵进太过“讨好”了。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意想不到的
王友山经常教育自己的儿子;和人交往要不卑不亢;不要自矜身份;也不要妄自菲薄;对朋友要堂堂正正;如果总是讨好;反而会让人瞧不起。
自从认识赵进以来;王兆靖发现自己总是夸奖对方;这“能者无所不能”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么下去会不会被人看轻。
但王兆靖有时候也不得不苦笑自嘲;真不是吹捧讨好;而是真的能者无所不能;做酒坊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甚至还私下串联伙伴们要给赵进凑钱救场;没想到真就酿出了连自己父亲这等见多识广出入过大场面的人都夸赞的好酒;好酒不愁卖;但赵进这一系列的举动;却让酒好卖了无数倍。
明明看着赵进的法子是有钱不赚;比如说限购和拿号;结果这一措施实行出来;外面的顾客反而趋之若鹜;更加哄抬了热度。
而且难得的是;在这样热火的行情下;赵进依旧冷静;想的是长远;想的是怎么卖得更多;王兆靖设身处地的想过;如果换成自己;看到这酒这么多人疯抢;名头这么大;肯定会准备将这酒做成上等名酒;可赵进却一直坚持那种做大路货的概念;仔细分析判断;这种理念才是正确的。
这样的谋划;怎么能不说是“点石成金”。
出身军户;捕快刽子手的儿子;从小习武;却懂得很多天文地理、格物致知的知识道理;懂得生意;而且好像还偷偷的看过很多书;这样的人物;怎么不能说是“能者无所不能”。
中秋过去;日子似乎过得快了不少;没热几天的徐州人迅速感觉到了凉意;大家都开始加衣服了。
飘香酒坊的第二口和第三口蒸锅也开始出酒了;还有三口蒸锅在建造过程中;汉井名酒的价钱主动降到了五十文一斤;大家纷纷感叹赵进的仁义;却没什么人记得这酒刚卖的时候是三十五文一斤。
但增加两口蒸锅产量翻了两倍稍多;因为大家技术熟练了些;可本来底子就不大;多了两倍;每天也就多了三十坛酒而已;结果价钱又缓缓的回升到七十文上下。
赚的不少;花出去的同样多;飘香酒坊把附近几块地方都买了下来;将房屋宅院推平重建;好在酒坊位于城南;地皮便宜的很;而且原来是酒坊的地方周围也没什么人家;这个倒是简单。
然后赵进又和城内粮行下了定金;通过董冰峰这边和徐州卫的人也打好了招呼;酒坊耗用高粱的量越来越大;如果断货可就是个大麻烦;粮行那边自然是收粮卖粮的;而徐州卫这边则是有粮可卖的大地主。
指挥使和千户们占有卫所的屯田;驱使军户耕种;每年都能收上来大量的粮食;但如今是秋天粮贱钱贵;春天又反过来;卫所里的这些头面人物不愁吃穿;却总是在卖钱的时候吃亏;赵进这下定金大量订货;虽说价钱不高;但胜在量大;彼此都觉得很合算。
赵进开了这酒坊;得利的不光是董家这边;烧锅蒸酒需要柴禾燃料;徐州城内没什么烧的;需要买柴禾煤炭来;这时陈晃家的炭场就接到了大生意;他们家本来就有相应的渠道;彼此两利;正是方便。
石满强家里打造各种器械工具;如今徐州城内城外的工匠作坊;谁不知道城南石大爷门路广生意多;大家想要接活;都要好好去讨好这位。
吉香那边也不含糊;吉家已经把货场和酒坊的后勤饭食包了下来;每日里操持几百人的伙食;这进进出出的也是好大生意和场面;吉香父亲想法不少;看到赵进坚持给手下伙计们吃肉;他索性在南门附近弄了个猪场自己养猪;之所以做这个生意倒不是因为肉能卖钱;而是喂猪的酒糟便宜;上下一算利润当真不低。
酒坊的伙计扩充到八十多人;还有六个从前在酒坊做过;有手艺的师傅;里面人多了;外面的人也不少;有些人看起来就是生面孔;根本不是城内的闲汉;有事没事的想朝里面混;如果不是守卫家丁看的严;他们还就真进去了。
为了防备这些人;也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外面的消息;刘勇手里的人越来越多;除却十几个核心得用的;也有不少只是拿钱打听消息的;这么下来;刘勇也算是管着百余号人的角色。
有这样的场面;在城南已经是一号人物了;不知何时;城南混混泼皮对刘勇的称呼经历了几个变化;从小勇变成了勇哥;现在已经是勇爷了。
王家倒是没有沾光;不过王家也不稀罕这些东西;王兆靖对酿酒这个生意除了写招牌题目什么的参与下之外;其余时间大多在读书。
孙大雷家中就是生意人;对这些东西也算家学渊源;他在这酒做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有大钱可以赚;自掏腰包买了几坛送到隅头镇去发卖;本以为能打开一条销路;没想到那边一直没什么消息传回来;这让他颇为郁闷。
酒坊扩建;工匠和伙计增加;看守酒坊的家丁也要增加;家丁也扩充到了二百人;其实合格的人还有很多;但赵进却没有全部招募;他知道要保持分寸;手里有几百号壮丁;而且还配有武器;每天大张旗鼓的训练;不管怎么说都会让人防备;如果做得太过分;肯定会被人猜忌。
让旁人觉得奇怪的是;赵进如今最要紧的应该是酒坊;有这么个日进斗金;而且还能和各方挂上关系的聚宝盆;就应该全心全意的照看;而赵进不管多么忙;也要抽出半天时间亲自训练这些家丁。
辛苦还是辛苦;不过比第一批来多少轻松些;因为第一批的那些家丁已经练出了点样子;可以传帮带了。
随着天气变冷;汉井名酒的销量增速加快了;飘香酒坊门前的水牌上所写的价钱已经涨到八十文一斤;依旧供不应求;因为每月提供的总量依旧不大;而知道的范围越来越多;徐州地域一州四县的人都有需求;除了州城之外;丰县、砀山、萧县、沛县四处;已经有定期过来采购的马车。
扩建的酒坊又圈进一个水井;不过按照卢向久的说法;城内最多也就是再开四口蒸锅;如果还要增产;就只能去城外寻找地方;因为大量的高粱和柴草运进来;运输和储存都需要成本;更不要说酒粮的晾晒需要很大的空场;发酵酒粮的酒窖也需要很大空间;冬天还要人工加热;这些都需要大地方;城南这块再怎么扩张;总是有局限的。
而且按照目前这个销售的速度;大规模的扩建增产并不盲目;现在来买酒的买家们已经懒得品尝了;因为这么多天下来;每坛酒的口味或许有差别;却不会差的太多;大家已经相信飘香酒坊能持续的生产出这样的好酒;信任之后就是需求的扩大;很多店家商家都找到赵进;说希望酒坊扩建;他们愿意用出银子提前购买的方式来资助。
按照陈宏大概计算;如果这些提前出的银钱能够兑现;那么修建比目前大一倍的酒坊;甚至不用赵进自己出钱。
这是放在眼前的银子;不拿白不拿的;但赵进却克制住了;他心里明白;在这徐州城内自己差不多可以保护父母和自家产业;离开这座城池;恐怕就有麻烦;目前还是要谨慎为先。
九月初七这一天;赵进刚到商行那边没多久;就有一名意想不到的客人来访。
俊朗如玉;风度翩翩;比王兆靖更像是世家子的中年人;不过这人却是个和尚;正是先前代表云山寺和赵进讲和的如惠和尚。
现在的货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栅栏;很有营地的样子;如惠和尚一个人站在门边向内张望;在他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边上还有两个和尚闲聊。
如惠和尚对赵进的家丁操练很感兴趣;别人看着枯燥的东西;他津津有味的看了半天;赵进开始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新来的这些家丁即便有老家丁的传帮带;但该分不清左右还是分不清;听到口令慌乱的毛病也还是有;赵进再怎么沉得住气;也是忍不住大声咆哮;挥舞着棍子狠狠抽打;还是过来传信雷财提醒才发现如惠和尚。
赵进尽管对云山寺上下深恶痛绝;却对这个如惠和尚印象还不错;因为这位好似名士的如惠和如难、如定那种强豪做派的和尚完全不同。
发现赵进看过来;如惠和尚笑着合十为礼;远远的打了个招呼。
既然上门拜访;双方在之前又已经讲和;赵进也不会把对方拒之门外;直接将如惠和尚请进了货场的一处独院。
原来货场周围的各处宅院都被买了下来;有的充作营房;也有专门改建成会客的;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改建;只不过将原来的房间整理收拾下。
如惠和尚落座之后;有人送来茶具热水;赵进自己起身给对方泡茶;如惠和尚笑着谢过;四下看了看简朴的会客室;悠然说道:“赵公子如今名扬徐州;偌大身家;没想到自奉这么简单;连个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