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死3租屋守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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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记得左手边的方向是厨房,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则要归功于上次制作生日蛋糕的可怕经验。至于右边似乎还有一个小房间,不过门板一直是被关上的。
初九仔细倾听一会,却发现二楼的主房安静得可怕,彷佛没有任何人在里头一般。她不由得伸手扯了扯何劲草的衣角,压低音量说道:「何大哥,好像不太对劲耶。」
「嗯。」何劲草轻应了声,空出的另一只手沿着墙壁的方向摸索过去,当指尖碰触到突起物时,毫不犹豫地就切下。
骤然亮了起来的客厅让初九反射性抬手遮住眼睛,眨了好几次眼之后才终于适应光线的亮度。安静的客厅里面除了家俱和他们两人之外,再也没有看见第三者的存在。初九甚至走到了厨房那边探头进去,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折回脚步的初九困惑地朝何劲草摇摇头,表示一切正常,两人的眼神交会一秒,立即锁紧卧室那一扇半掩着的门板。
初九放轻足音地跟在何劲草的身后,几乎是屏住气息地注视着对方推开房门。然而完成这个动作之后的何劲草却突地滞住步伐,初九顿时不解地皱起眉,垫起脚尖从男人的肩膀空隙看了过去。
初九对于严泰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在他搬到二楼前所住的301号房,那时候映入眼帘的房间干净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无论是桌面还是地板都没有堆放任何多馀物品。
然而现在所看见的主卧室依旧是同样的感觉,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地面、书柜还有桌面,可以看出主人的整齐性格。但是当初九的视线扫至放在角落的床铺时,她的眼睛不由得张大,几乎是无法控制从喉咙里冲出的叫喊:
「岑洁!」
顾不得何劲草还站在自己的前面,初九硬是从对方身边的缝隙挤了进去,急促的脚步在地板上落下重重的声音。看着被绳子绑住手脚横卧在床上的室友,初九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瞬间紧缩了起来。
租屋守则…44
「何大哥!岑洁她……」初九颤着手指抓住那些粗绳索想要用力扯开,却被粗糙的表面磨得发疼。
回过神来的何劲草大步走至床边,低头俯视如同失去意识的女孩,随即伸手测了测她的呼吸和脉搏。当温热的鼻息拂过手指的时候,他才缓缓吐出一口郁气。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那就好……」初九脱力似的垮下肩膀跌坐在地上,这个时候才终于让紊乱的理智恢复正常。但是一想到岑洁还被一堆东西束缚着,又忙不迭撑起身体,伸手将塞在岑洁嘴里的布团小心翼翼地取出。
然而那些绑在手脚上的粗麻绳就不是那么好解决了,初九看了看绳子上的死结,又看向身边的何劲草,求救的视线顿时递了过去。就见对方思索数秒,迅速地抓着斧头的前端,将刃锋抵在绳索上,开始割了起来。
每次只要看到锋利的刃面险而险之的划过岑洁的皮肤,初九的一颗心就会吊得高高的,深怕何劲草一个失手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
「轻一点……轻一点,小心岑洁的手啊……」初九胆颤心惊地嚷道,尤其是瞥见斧头反射出的森冷光芒,从嘴里吐出的尾音都有点抖了。
「真麻烦。」何劲草松开手将斧头放至一旁,朝初九使唤道。「你去厨房找一只菜刀给我,这东西抓着实在不怎么顺手。」
斧头是用来劈东西的,又不是割绳子,当然不会顺手。将快要滑出嘴边的句子吞了下去,初九站起身子,依着何劲草的指示到厨房找了两只菜刀过来。
一人负责手腕的绳子,一人则是负责脚踝的绳子,初九和何劲草随即不再多言,埋头割起了那些粗麻绳。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抓着绳子的手指正逐渐发酸,但是看着仅剩下几寸厚度就可以全部割断的绳索,初九顿时将刀子握得更紧了。
随即听见绳子断裂的声音啪的一声响起,初九放下手里的刀子,微地抬眼看向已经拆除绳索完毕的何劲草,在手指还在拉扯那些粗绳的时候,初九的大脑也同时在思索着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例如岑洁。
例如严泰。
原本已经出门搭车的岑洁为何会出现在二楼的房间里?而身为代理房东的严泰又为何不见踪影?初九抿着嘴唇,觉得浮现在心底的感觉就好像有些东西明明就快要揭开真相,却又被一层薄薄的雾所遮住。
彷佛读出初九脸上的困惑,坐在床沿的何劲草皱起眉头说道:「看样子,是被抓来的。」
「你怎么知道?」初九难掩讶异地张着眼,判断着话里的真实度。
「你以为有哪只鬼会勤劳到把人抓来之后还绑上绳子的?」何劲草撇了撇唇说道。「怎么看都像是人为的。」
人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哪个人可以……尽管不想去臆测,但是初九的脑海里终究是瞬间掠过一个人名。
严泰。
然而当这个熟悉的人名浮现后,更多的问题随即紧接而来。
「如果真的是严大哥动手的话,那他抓走岑洁又要做什么?绑票?勒索?」初九像是在藉由喃喃自语来整理思绪一般,但是再怎么推测却也难以得到确切的答案。毕竟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两名关系人,一个不见踪影,一个则陷入昏迷。
「先不管到底是谁把岑洁抓来的,不过对方的目的应该不是单纯的绑票。」何劲草示意初九往他的视线方向望去。「你看看她的衣服,领口都被打开了。」
当锁骨附近的大片白皙肌肤映入眼底之时,初九顿时大惊,急忙将岑洁的衣领全数扣起,顺道再奉送一记怀疑的眼神过去。「你看了多少?」
何劲草的回应则是没好气地瞪了过去。「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先想办法把人用醒再说吧,你不是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喔。」初九识相地应了声,关于岑洁身体的主权问题先暂时抛到脑后,反正不要让对方的男友知道就好了。
跪坐在床铺旁边,初九伸出手轻轻拍着岑洁的脸颊,试图将人唤醒,然而连唤了数次仍是不见任何回应,她不由得挫折地放下手,眼底里头滑过一抹忧心。
「怎么办,都没有反应耶……」
盯着不醒人事的岑洁半晌,何劲草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地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再把长长的黑色头发撩起,让初九可以清楚看见浮现在后颈的红色痕迹。
「跟我想的一样,被打晕的。」
「所以?」初九斟酌地使用问句,想要确定何劲草的那句话是不是别有含义。
「再把她打醒就好。喂,过去一点,换我来。」
听见这种充满危险气氛的发言,初九赶紧扯住何劲草就要伸出去的手,一边大声喊停。「何大哥,你快住手。你这种力道打下去的话,岑洁醒来会恨你一辈子的。」
「这种力道是哪种力道?」何劲草吊高一双凶恶的眼质问道。
初九瞄了眼那双骨节分明而且蕴着劲道的手掌,抓着何劲草的手臂说什么都不敢放开。「总之,这个方法不好,我们换一个吧。」
「那用水泼醒她总行了吧。」不耐地挑着眉,何劲草抽出自己的手臂正要起身往浴室的向走去,但是下一秒又被初九用力拖住。
「不行不行,又不是在拷问犯人,而且这种天气她会感冒的啦!」
「你这小鬼还真罗嗦。」何劲草啧了一声,眉间的纹路已经快要打成蝴蝶结了。「不然要怎么做,你自己说。」
「呃,我觉得……还是让她自然醒过来比较好。」初九舔舔唇,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意见。毕竟先前的两个方法如果让何劲草来执行的话,怎么看都会像是一场新的虐待。
「在这里等她醒吗?」
「绝对不要。」完全没有丝毫犹豫的否定句。
盯着初九的脸庞数秒,何劲草压下叹气的欲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半带着认命地开口:「真是的,我背她总行了吧。待会一离开这栋房子,你就联络她的男朋友过来接人。」
对于这个提案初九立即点头赞成,不过在帮忙将岑洁无力的身体架上何劲草的背后的同时,仍旧是无法控制自己去猜想代理房东的行踪。
从持续跑着保护程式的电脑来看,房间的主人在他们进来之前应该还在这里的,但是最让人费解的却也是这一点。
一个人,可以凭空消失吗?
已经背起岑洁的何劲草彷佛听见初九困惑的低喃,他半眯起锐利的黑色眼睛环了房间一圈,注意到悬在半空中的窗帘绳短得不太自然,就像是被硬生生扯断一般。再瞥向地板一眼,果不其然地看见另一截较长的部分正躺在那里。
视线又继续后移,另一双搁在床边的鞋子蓦地映入眼底。被放置在床边于墙底形成的死角里的鞋子不仔细看的话,几乎不会注意到那双鞋子的存在。
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黑色皮鞋就这样被搁置在角落里,鞋尖朝着床铺,就好像是为了让谁可以轻易套上去似的。
这就是主房被入侵的原因吗?
我对vip系统的抽风感到绝望了(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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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屋守则…45
何劲草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踩着沉默的步伐走在前面,并没有将方才发现到的异状告知初九。有时候,某些事情是不需要太过深入的。
手指抵着嘴唇跟在后方的初九皱着一张脸,大脑里的思考像是陷入一个死胡同似的,想要得到答案却又无从得知,只能从嘴里溢出苦闷的声音。
然而当她不经意地抬起头想要确认一下两人间的距离差了多少之际,视线却意外地瞥见了一旁的墙壁,更正确一点来说,她的注意力是被贴在墙上的照片给拉了过去。
初九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那些照片是关于一个女孩的生活照,有在家里的,有在户外的,也有像是那种随意拍下的大头照。但是不管是哪张照片,女孩在镜头下都是笑得天真爽朗,彷佛不曾沾上丝毫愁绪。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生活照的话,那么初九可能会随意地扫过一眼就匆匆离去,但是真正钉下初九脚步的原因是照片中的女孩,以及和女孩合照的几个熟悉人物。
有严泰,有魏叔,还有……岑洁。
初九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女孩,黑头发白皮肤,唇边挂着爽朗微笑的女孩,她的脑海瞬间掠过岑洁曾经告诉她的事情。
那是一件关于魏叔的女儿,以及她已经失踪两个月以上的事情。
『霏霏,认识她的人都这样喊着。那个黑头发白皮肤的少女就读国中二年级,有着平易近人的性格和优异的美术才能,在她还未失踪的那段时间里,走廊和楼梯口都会悬挂霏霏所画的作品。』
怔然地张着嘴唇,初九像是拼命地吸了几口气,最后终于从乾哑的喉咙里面挤出颤抖的句子。
「何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女孩……其实就是魏叔的女儿?」
已经要跨出房门走向客厅的男人停下身子,他回过头,深沉的黑色眼睛在这一刻读不出丝毫情绪。
「你知道了,却不说?」初九将手指抵在桌面,彷佛要压制快要从心底涌出的激动。「你为什么不说?你明明知道魏叔他一直想找回自己的女儿……」
「然后呢?」很轻的一个问句,几乎不像是何劲草惯有的凶恶语调。
初九讶异地张大眼,看着不带任何表情的何劲草。
「难道你要我告诉魏叔,其实你的女儿正不断徘徊在这栋房子里面,因为她已经死了?」
初九紧咬住下唇,拼命地张大着眼瞪向那个说出这番话的男人。窒息般的沉默瞬间笼罩在两人之间,彷佛将极近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是一件很难判定的事,或许对方所选择的做法有他的理由存在,但是在初九的认知上也是有着自己所坚持的价值。只不过两个人在同一个事情上,产生了不同的想法而已。
何劲草将背上的岑洁托高一些,避免从自己的手臂上滑落下来,那双看起来阴骘的黑色眼睛注视着初九露出的怔然表情,两人僵持了一会时间,最末他只能无奈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