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术天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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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顺路去看看吧,能的话,这两天就开起来。”张上说。
张爸闻言,嘴皮子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心有顾忌,没说出口。
太谷有两条街最繁华。
一条新建路,贯穿太谷的中心地带,最高的商场,几座大型超市,都在这条街上。
一条西环路,两边商铺林立,太谷三中,四中,交校,都在这条路上。
张爸说的门面房,就在交校旁边,地势优越,不怪房租贵。
一眼定了这个地方,对面就是银行。
“爸,你等一下,我去拿点钱。”给陈连尉一个眼神,让他跟上。
张爸的顾虑,张上自然知道,本就借了一屁股债,去哪偷钱开快递公司?
这个年代,去银行拿钱,超过十万以上得提前预约才行。
等了老半饷,银行经理第八次问:“你确定能做你家大人的主?你确定要拿这么多钱?”
张同学实在面嫩,一个小屁娃,拿十万现金,也不怕出门被抢。
被念叨得烦了,张上只说一句:“保镖跟着呢。”
后边的陈连尉往前一步,直接把烦人的银行经理挤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这个年代,房价700一平米,十万可是巨款,和2017年的100万相比,值钱程度只多不少。
张上进银行前,顺手从张爸车上拿了个小麻袋,装10斤米的那种。
把一摞一摞厚厚的红色毛爷爷,就那么随手扔在麻袋里,也不管他折不折角,提了就走。
拿麻袋装钱,那是煤老板才做的事情,张上也体验了一回,尽管麻袋有点小
上了车。
张志伟第一句话就是:“你抢银行了?”
接过儿子递来的小麻袋,张爸怀着颤抖的心情,哆嗦的手,先摸了摸麻袋外边突出的棱角,然后拽开麻袋口,从上往里瞅去,大捆大捆的红票子。
那冲击力
第11章 拔刀术()
张上没有再出去推销太谷饼。
这三天,他和陈连尉四处跑,采购东西,办营业执照,清理门面房,上桌子,电脑,扫描仪,各种玩意。
还让张爸去二手车市场,五万买了个厢货车。
加盟了快递公司,就得自己去太原拉货。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一天。
伴随一连串“嘣嘣嘣嘣”
礼花弹冲天炸响,平淡的,没有剪彩,没有打广告,太谷快递公司低调开业了。
门上面的广告牌写着:“太谷快递总公司,申通,中通,圆通,汇通,韵达,顺风。”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六家快递合在一起会有多强的震撼力。
到后世,这六家快递几乎垄断了一个县的运输业务,如果三天不开门,太谷所有的网购和走货都得瘫痪。
“我问过我爸了,太谷练形意拳有名的有四个人,杨凡生,宋光华,张世祥,吴会忠,都是名家老拳师,咱去看看?”张上问。
陈连尉无所谓,随意。
八月份的天气已经足够热,男人们彪一些的,基本上身大白背心,下身花花大裤衩。
斯文些的,衬衫短袖,只扣中间的两个扣子,骑上拉轰的“玛莎拉蒂”,两腿向外撇,后脚跟蹬车,嚣张得不可一世,风带起衣摆翻飞,自有一股清爽。
如果有个座椅,带个姑娘,说着,笑着,骑在树荫下,一阵风吹来,姑娘长长的裙摆随风起
多少年后回忆,也是一段美好记忆。
可惜张上的车子没后座,后边跟着骑二八大杠的陈护卫,坏了意境。
按照张爸说的地方,轮流拜会老拳师,给陈连尉找个出路。
毕竟就快上高中了,总不能带保镖吧,少了他的约束,陈连尉可不是省油的灯。
吴会忠在体校当老师,平时教学生都在公园里,是一道风景。
太谷只有一座公园,在四中对面,人称“西苑”。
一进大门就看见人了,七八个孩子,还有三个大人,更有老外。
这些人各站一片地,集体打拳,像练体操一样。
旁边有一位发型是“主席头”的中年人,昂首挺胸,估计五十多岁,和平常人没区别。
“怎么样,看出点门道没?”张上向身边的陈连尉问。
他自己虽然写武侠,可毕竟没有真练过,只会吹牛逼,看不出这些“武林高手”的门道。
“花架子。”陈连尉只用了三个字来评价。
张上瘪瘪嘴,自尊心受到伤害。
好歹咱也是太谷人,当然向着本地人,听了这话心里肯定不舒服。
“要不你和吴老师搭搭手?”张上怂恿,想看真功夫。
前世两本武侠都扑街,这回,一定得写本火的,看真打架,有好处。
“他不是我的对手,五十岁的人年老色衰,体力大减,而且不敢下狠手,和我打,十死不生。”陈连尉说。
两人在旁边看人家练拳,还指手画脚,惹得那些学徒频频侧目。
吴会忠也往这边看来,见了陈连尉,当下就一愣,立马做出戒备的姿势。
他一变,那些学徒知道不对了,一窝蜂围在一起,人多势众。
尤其那外国人,人高马大,往那一站,有股气势。
刹那,双方剑拔弩张。
“吴老师,不要这滴,我们不是打架来的。”张上用太谷土话说:“我这个朋友想学咱们的形意拳,想拜师了,我领过来没其他意思,就是看你收不收徒弟。”
“不收。”吴会忠一口回绝。
有老拳师,只一眼,就能把人看透,知道这人心性如何。
陈连尉眼里的冷漠,别说老拳师,就连张上这个普通人看了都觉心里突突。
“那收不收我?”张上又问。
“你?”吴会忠打量一眼,说:“只收学生,不收徒弟。”
这差别可大了。
学生是要交学费的,不入门墙,每个月得给老师交多少多少钱供着,比任何“二课”都贵,而且不得真传。
徒弟就不一样了,得行正式的拜师礼,要磕头敬茶拜祖师,入门谱的。
张上咧咧嘴,笑着说:“打扰了。”
和陈连尉转身就走。
见二人离开,外国人用蹩脚中文向吴会忠问:“老系,拉个人系不系上过战场?”
外国人不傻,知道陈连尉不是善茬子。
网上有这种图片,记者记录了十个士兵上战场前,和上战场后的样貌对比。
以前眉清目秀,笑得开心,上了战场后,面如死寂,瞳孔冷漠如孤狼。
“他应该是矿上出来的,不是黑煤窑子就是护矿队的凶人,身上那股煤味,离这么远都能闻到。”
“胡框堆?”外国人对这个词,表示难以理解。
“以后见了这样的人转身就跑,千万别逞强。”吴会忠叮嘱完学生,再次指导练拳。
走私的,运毒的,黑煤窑子,别管你是武林高手,还是拳击金腰带,遇上这三类人转身跑就对了,不是一个世界。
出了西苑,张上挺郁闷,难不成还真有“根骨,资质,天赋”之类的说法,自己是传说中的白菜灵根,没人要?
骑车,再去下一家。
路上。
身边有个会练拳的,应该知道一些门道。
“陈连尉,你说我能练武么?”
“谁都能练,有没有功夫上身就得看人了。”
“那你看看我。”
“你?”陈连尉审视了一把,说:“你适合练拔刀术,弄个菜刀往裤腰带后边一别,遇上危险,别说话,拔刀。”
“”
“”
宋光华老先生,形意拳界鼎鼎有名的人物,宋氏形意拳的嫡系传人。
找他很简单,到了村口随意一打听,顺路走就成。
大门贴着红色瓷砖,里面是古朴的四合院砖瓦房。
墙虽然旧了,砖也脱了一层皮,可整个院子看上去十分干净,很精神。
今天宋老先生家很热闹,大小徒弟齐聚一堂,村人说是港城的散打高手来拍纪录片了。
一听这话,张上立马想起这事。
他写武侠,资料没少查。
那年出了“功夫传奇”纪录片,第二部,有挑战形意拳的一集,宋光华的几个徒弟脸面丢大发了。
把自行车停门口,锁好,村人围门口看热闹,里面在讲武,教港城的两个散打高手练大杆,还有摄像师。
一看这样貌,正是功夫传奇里的人。
张上心眼子有点坏,悄悄问:“能不能打过这俩拳击高手?”
“嗯?”陈连尉看了他一眼,说:“上擂台戴拳套肯定打不过,如果私下比武,不下狠手,五五开。”
“这俩人这么牛?”张上心说,还准备让你上去试试水呢,把这俩人收拾了,免得宋光华的徒弟们丢人。
一旦纪录片播出来,上了电视,整个太谷形意拳都得声威受损。
陈连尉不解释。
让他打,从来没有不下狠手的一说,不然早死煤窑里了。
“你看宋光华老爷子怎么样,够不够资格当你师傅?”张上看着院里年逾古稀,却精神矍铄的老爷子问。
“他不会收我。”
“为什么?”
“怕我废了他的传人。”
“”
张上懂这茬,师兄弟相互较量是常事,以陈连尉的性子
“这他妈的。”心里不免骂了一句。
这时。
院里有人说:“乡亲们,不好意思,接下来我们有些私事说,大家改天再来看热闹好吧。”
开始往外撵人,准备关门。
村民们也识趣,估计这场面见多了。
宋光华名声在外,不知多少武林人来挑战搏名声。
“咱不走,带我进去。”张上吩咐说。
人潮后退,陈连尉反而往进挤。
“这个朋友,不好意思,改天再来看吧,我们有事。”
宋宝贵一口土话,往外推陈连尉,却发现这汉子纹丝不动,发劲再推,还是不动,让他当下变了脸。
院里正休息的港城散打手和宋光华的徒弟们,见气氛异样,门口有人不走,一起看过来,都是一惊。
“大爷,我们是来拜师的,没其他意思。”张上从后边窜出来,也是土话。
“谁家的猴鬼了,懂不懂规矩,你一句话就拜了师了?”语气不善。
张上挨了训,陈连尉没听懂太谷土话,却知道这人态度不好,眼神一沉,足够吓人。
一看这情况,宋光华先急了,赶紧起身说:“宝贵,来者是客,不要这滴,赶紧请进来。”
被人训了,张上有那么一刹,想让陈连尉干他。
谁他妈不是爹娘养的孩子?
你凭什么训我?
俺老子俺妈都没这么一言不合说过我,你算球?
“咱们走。”
张上兴意阑珊,突觉没意思,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你们架子大,老子不拜就是。
和港城的人比斗,爱输不输。
历史,还是没有改变。
功夫传奇,成了太谷形意拳的一个痛。
第12章 气魄()
要说名声,太谷形意拳这堆人里,要属杨凡生的名气最大。
因为他开了武校,真正发扬了形意拳。
形意文武学校在胡家庄,有点远。
吭哧吭哧骑半小时才到,路上还没有树荫,大太阳晒着,能把人化了。
“反正已经够黑了,那就再黑点吧,只要腰往下不黑就成。”张上心想。
暑假期间,没有孩子上学,看门老大爷挺和气,说是找杨校长的,立马就放行。
学校显得很落败,比五中还破。
墙体外边的瓷砖都快掉完了,远看黑漆漆一片,满是脱落后的斑驳。
校长办公室。
有不少家长为孩子上学操心,托关系,走后门,得过校长这关。
杨凡生看上去慈眉善目,身上肌肉很发达,说话却和蔼。
“二位是?”
目光主要在陈连尉身上。
“杨师傅您好,这个是我朋友,外地人,慕名而来,想学咱们的形意拳,想拜师。”张上讲土话,这样比较亲切。
“拜师?”杨凡生顿了顿说:“他身上有功夫,自己好好练就行,武行有规矩,不能带艺投师。”
只一句话,就服人了。
陈连尉只在这儿站着,都没打,没露技,人家一眼就知道他练过。
“这”被拒绝了,张上很为难。
陈连尉总不能跟他一起上学。“杨师傅,你们学校缺不缺体育老师?”
“你的意思是?”
“我这个朋友刚从灵石的煤窑子出来,我就快开学了,不能一直带他呀,想给他找个出路。”张同学实话实说。
杨凡生沉思片刻,不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