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术天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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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喜欢认姐姐,妹妹,开玩笑就叫上了,然后就当真了。
出去可以很义正言辞的介绍:“这是我妹。”
话语带几分炫耀,似乎有个干妹妹,是很长面子的事情。
吴姝挽着一位扎马尾辫的女孩,稍微显瘦,一身校服干净得体,丝毫不臃肿,反而突显窈窕身材,能把校服穿出这样的效果,很少见。
走路时,高扎的直发辫子向两边一甩一甩的,步子很优美,看她走路很舒服。
此时跟着吴姝的目光向后看来,带着清新,纯真,宁静,使人眼前一亮,好清澈的眼睛。
校花,马亚琼。
起初张上没有特意打听她的名字,直到有一天,因为两个男生在厕所单挑,打得沾了屎,出了血,名扬全校,从别人口述中,才知道她叫马亚琼。
惊鸿一瞥,张上承认他喜欢美女,尤其是校花
重活一回,不知可不可以窥探一下,曾经无法觊望的美好。
“上花儿,别看了,待见就上!”智老二面容猥琐,笑得脸都挤到一块了,见张上不回话,接着说:“嘿嘿嘿,你晚上是不是偷偷摸摸”
空闲的右手伸出来,食指和大拇指捏成一个圆,不再勾肩搭背,左手食指伸入这个圆里,指指套套
大概没有男同志不懂这个的意思。
张上回手就是一巴掌,给智老二后脑勺来了一下,扇出脆响。
“你这孙子精虫上脑了吧,一天天的瞎几把扯。”
智老二不但不恼,反而笑得更欢,故意用身子顶了张上一下,眉眼快速耸动,满脸猥琐样,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这时的活宝智升祥,在初中毕业后,再也没有看见过。
依稀记得家里花重金,让他上了太谷二中,后来被开除,又去了太谷职中,好像只上了半年,也被学校开除。
之后去了帝都,报个两年制的培训学校。
那时,已很少有联系了。
后来,时光摧人,这孩子变了,只要打电话,十次有八次是借钱。
第三排靠窗,就是张上的座位。
桌上乱七八糟垒起一堆书,估计是全班最高的堡垒,有些参差不齐,摇摇欲坠。
桌面已被修理得不成样子,坑坑巴巴,有点千疮百孔的意思。
每次看到课桌的桌面,张上都会想起一些事情。
不记得是哪一年看过的报纸,或许是小学时,那是我们国家几乎所有课桌,都是r本人造的。
他们开船在沿海地区收木渣,那些木渣只要上了船,就会压成我们所用的课桌。
只这么一下,就是百倍差价。
这则新闻深深震撼张上,十多年过去,依旧清晰记在脑海中。
“你就不能整理一下你这猪圈?”恨恨不平,略带嫌弃的话语。
何婷婷一头齐耳短发,皮肤白哲到有些不健康,却是除了杨芷媛外,暗恋者最多的女孩儿。
曾经的张上一度深刻怀疑,这位同桌是不是得了白血病之类。
那时他对白血病的认知,就是白色的血,皮肤像何婷婷这样,就是病发症并且,每星期都要去扎针,才能维持生机。
“你就不会帮我整理一下?”如臂使指的语气,似乎很久前形成的习惯。
“你疯了吧,等什么时候手烂了,我就给你整理。”姑娘翻卫生眼,懒得再说话,掏出课本,看都不看张上一眼。
微微一笑,懒洋洋瘫在座位上,偏头看,多美好的侧颜啊。
看了一会儿,昨晚没睡好,还是先睡了吧。
至于学习,再议。
寻到没有抹鼻涕,没有脏,没有指甲缝里的黑的那一页,把纸页少的那面,沿硬胶边使劲按压,让书向两边自然展开,平铺在桌面上。
脑袋就耷拉着埋在书里,脖子与桌边齐平,胳膊归置在课桌兜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做重生的美梦,神游天外。
“呼噜呼噜”浓重的呼吸,在安静的教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老师闻声看来,面色不愉。
睡觉不是你的错,但打呼噜就不对了。
“嘶”睡梦中地张上倒抽一口冷气,腰间软肉似被钳子拧了十八圈,细细的掐,那酸爽。
迷迷糊糊睁眼。
那一页书纸被口水浸湿,和浆糊似的,起来一摸,满脸都是,粘粘糊糊的。
何婷婷嫌弃的眼神,让张上晓得是她下地狠手。
却有另外一道眼神,使他不敢发飙。
睡不成了,把书又翻了几页,找到干净的纸面,偏着脑袋,左脸贴在书面上,屁股向后仰,把凳子顶得翘起来,这样比较舒服。
何婷婷显稚嫩的面容,不施粉黛,干净白嫩,没有一点瑕疵,好精致的脸,只是白得太过透明了,显不健康。
“你有病了是不是?”姑娘被盯得烦了,乘低头做笔记的功夫,眉头一皱,双眉拧成一块,颇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意境。
“还是不化妆好看。”嘀咕着,张上在桌下做了个极其不规范的动作,悄悄伸手,装作无意地放在何婷婷腿上。
没什么手感,隔着一层校服,只是心理上觉得很舒服,占便宜了,摸到了。
朦胧的青葱年代,对异性的探究除了言语上对话,还有那节生理卫生课,让不知多少男女细细研究。
就只能通过无意间的动作,来满足少年人的好奇心了吧。
肚子上狠狠挨了两拳,腰间软肉被掐得红肿,代价很大,很熟悉。
因为,以前的张上就是这么做地,时不时感受一下少女的美好,挨上一顿毒打,笑嘻嘻地死皮赖脸,打打闹闹,过后继续。
这样的艳福,不知被班里多少男同学羡慕嫉妒恨,却只能望其项背。
依稀记得中考前夕,这个臭毛病没改掉,最后一节课,张上同学的手,整节课都没放在桌上过。
而何婷婷,整节课平静如水,或许只是因为没有过份的动作,或许习以为常,或许
人生如梦,再来一次,还是没有办法沦为一个优秀的初中生,靠的就是坚强的品质!
睡半节,瞅半节,于是,铃声响起。
“下课。”
“老师再见。”寥寥无几的回应,散乱着。
下课了,除了去厕所的同学,其他人第一时间躺倒在桌上,憨憨欲睡,包括讲桌下前几排的几位尖子生。
星期一的第一堂课,一般兴意阑珊。
教室里显得安静,比上课还要静很多。
除去打哈欠声,偶尔有沉重的挪凳子声音,“噔”一下,“吱”一拽。
说明有同学坐得不舒服,又懒得起来,所以用腿支起凳子,把屁股的力量压在凳上,让凳子扭起来,凳脚“噔噔瞪”走路,好似踩高跷,调试一下方位,这样可以换个舒服的姿势。
或是有同学匍匐在桌上,屁股把凳子崴得远了,要掉在地上,就用手穿过裆下,往前一拽,使整个人一挺,出现凳子脚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响亮。
张上两眼皮子打架,早已第一时间趴了。
不出三分钟,干净的书页,就染上了水渍。
何婷婷背对张上,把整个左臂往桌上一放,当成枕头,脑袋枕在上面,静静地休息。
听到熟悉的呼噜声,不知心烦,还是上课时被盯得恼怒了,一下子坐起来杵在凳子上。
微不可寻的余光,撇到正在酣睡的同桌,那黏糊的口水让人看着恶心。
可摇摇欲坠的堡垒,似乎随时会坍塌,要么一呼啦滑落桌面,要么砸在他头上,让何婷婷眉头微皱。
没说什么,探身把挡在张上前方的一摞厚厚的书,拿到自己桌上。
将折了的书页抹平,卷起的纸张压住,一本一本,四边对齐,细细整理,使这摞书焕然一新。
又把几本较小的练习册抽出来,整齐放在课本最上面,这样看上去比较顺眼。
悄无声息的把书还回去。
时间刚刚好,上课铃声响起。
一觉醒来,不知天南地北,脸上黏糊,沾了502胶似的。
整页书皱巴巴,好像被水洗过,又干了,险些和脸皮粘一块。
日上三竿,周围打打闹闹的氛围,使张上知道现在是下课时间。
迷糊睁眼,桌上焕然一新的堡垒,整整齐齐摆在前端,让他嘴角微微上扬。
旁边的何婷婷不在座位上,应该是去厕所了。
记得初中毕业后,何婷婷上了太谷二中,之后两人再没联系过。
直到大学时,大家都有手机,同时微信兴起,可以通过qq添加微信好友,这才又和何婷婷联系上。
翻看朋友圈,知道姑娘找了男朋友,还厚颜无耻的问人家,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姑娘的回话,让他心里哇凉哇凉,有被别人睡了媳妇的愤怒。
“出去住过了。”
在有恋处情节的张上看来,被人拿一血,这姑娘就不纯洁了,为此,情绪激动之下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之后,两人虽然还有交流,却多了一些陌生感,与不痛不痒。
思绪回转,张上静静看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座位,嘀咕道:“感谢老天。”
双手合十,仰头看天,洁白的天花板就像现在的同桌,那样纯洁无暇,并且,需要我来给她的人生带上一些污点。
再来一次,不就是该把上辈子没做的遗憾,给它干了嘛。
“上花儿,你这是作甚了,迷住邪了?”智老二往何婷婷的凳子上一坐,半个身子就横着挤了过来。
张上此时的模样,就像一位虔诚的信徒,怎么看都怪异。
“没事。”被人打扰了心思,看了智升祥一眼,见他校服拉链紧锁,里面撑得要掉出东西,就知道他来送“柯尔蒙”了。
“快快快,别让赵刚他们看见。”
智老二做贼心虚的四处扫了扫,这才把藏在校服里撕成一页一页的书拿出来,赶紧塞到张上课桌兜里。
还感慨说:“这书真精干,我要是有这艳遇,少活三十年都原意。”
张上撇了撇嘴,从桌兜里随意抽出一页纸边,没有明目张胆拿到桌上看,低头,像考试作弊一样,腰弯得像个虾米,只扫了一眼,就脸皮抽搐。
“阿宾。”
“胡太太。”
“钰慧。”
抬起头,掩面,抽气,只觉牙根疼,看这种书会刺激生理,只看旁边的智老二瞳孔布满血丝,还一脸的阳亢,就知这孩子被荼毒得不浅。
“我不。”
“看”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叮铃铃”有些刺耳的上课铃声响起,何婷婷也站在了桌边,等智升祥走人。
向张上使了个轻佻的眼色,智老二带着贱笑,一溜烟跑了。
何婷婷面带疑惑,不知这对好基友玩什么把戏。
落座,微不可寻的用眼角余光瞄一眼张上手里的那页书,而已,至于这么神秘么?
第25章 使我自矜持()
“叮铃铃”上课铃声悠长。
这节课,班里乱糟糟成了一片,传纸条的,回头闲聊的,同桌打闹的,各个青春洋溢,不见第一节课的萎靡。
杨芷媛,座位在何婷婷后边,离张上很近很近。
“嘿。”清脆的声音,小声的呼唤,让闲来无聊想耐性子看地理书的张上回头。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在他右后方,指甲盖很漂亮,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叠得很整齐的小纸条。
回头一看,那日思夜想了有几年的纯洁笑颜,正看他。
洁白的牙齿,细嫩显婴儿肥的皮肤吹弹可破,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用屁股压住凳子,用力往后一崴,令后面的两个凳脚支撑地面,身子也自然向后一偏,靠在后边的桌背上,这样和杨芷媛的距离就近了。
“给谁的?”张上有自知之明,这纸条应该是借路。
“你。”
“谁给的?”
“我”姑娘声音低了一分。
“嗯?”张上回头,与杨芷媛的明眸对视。
千百年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相聚。
以前,张上最好的女玩伴,除杨芷媛舍其谁?
一起上学,一起下学,即使回家并不同路,也要多送一截,才舍得分开。
无数次:“等等我。”
“你死呀,走那么快干嘛?”
“我的涂改液不出油了,给我修修。”
“改正带的带子掉下来了,下节课我要用。”
也抵不住“她和范自杰搞对象了”这句话。
张上眼光迷离,思绪纷乱,心情很复杂。
再来一次,以成年人的思想,也还是看不清眼前这姑娘,玩的哪出?
前世这个时候,两人间就像一块藕片被掰开,虽藕断丝连,但讲话的次数也随时间渐渐变少,直到彼此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