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术天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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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谷有条乌马河,夏天去那里玩水很凉快。
上午,她闲着没事去逛,心血来潮,故意把口红扔在河中间,然后死死盯着,看它沉入河底。
下午,他在家门口等了很久,湿衣服晾干的地方拧巴得皱成干布,直接裹在身上了,那份难受令人皱眉。
他脚下一地湿润,浑身散发一股臭水的潮湿异味,像是穿着衣服在大海里捞出珍珠的乞丐。
而那只口红,他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出来,在手里宝贝的不得了,举起放眼前仔细端详,眼里出了柔和的光,面容也不再那么冰冷。
见她出来,他怔了怔,默默把口红放在地上,离她和它远一些,好让她方便过来拿,而不显得尴尬。
521情人节那天,有追求者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过来给她送,并且制造浪漫氛围向她表白
其实,陈连尉也买了一支玫瑰花,装在塑料袋里,挂在自行车把上。
可是等拿出来的时候,娇嫩的花朵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他没送出去,眼睁睁看别人表白,气得把花掰成秃枝。
他的愚蠢,让她啼笑皆非,天下怎么会有怎么蠢的人?
“其实,他的脸也不是那么臭”
侧身躺在床上,两条细嫩的胳膊并拢在脑袋下边枕着,一袭亵衣遮不住身躯玲珑,静静想得出神
起床,洗簌,刷牙,化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她打算问问他,你到底是上子派来保护我的,还是专门来追求我的?
而今天,陈连尉起得更早。
来到贾堡村一家篱笆小院里,买了预定好的活鸡,用尼龙绳子绑在二八大杠后座上,往贾嘟嘟那里去。
到了三姨家门口的巷子里,把别在裤腰带后头的菜刀抽出来,将公鸡按在地上,对着细长的鸡脖子微微削了一下。
然后把公鸡捧在头顶上,任鸡血将自己淋得一身狼狈,血腥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淋够了,将鸡放开,撵了几声,让它走远。
这辆二八大杠是他骑了三年的自行车,很耐,很好骑,很结实,有些不舍的看了看,细雨无声地唉了一下。
把车子放倒,搬起巷子里平时人们坐着闲聊的大石头,对着车子狠狠砸
大梁都拐弯了,车轱辘变成椭圆形,车把直接断裂开,一点点铁皮将就耷拉挂着,整辆车子像被推土机来回碾压蹂躏过一般。
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陈连尉喘着粗气,这车子这皮实,真累啊,把他累得上气不接下去了。
往被砸得不成样子的二八大杠上头一趟,然后把菜刀小心在左腋下夹住,用衣服遮了遮,看着像是命中心脏一样。
贾嘟嘟化完妆,简单吃口早饭,听着外头有点闹腾的声音,比较疑惑。
平时巷子里很安静啊,今天怎么又是鸡叫,又是叮叮叮砸铁的声音
吃完饭,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低领半透不透的薄纱短袖,一切都显的那么雾里看花,隐隐约约的朦胧。
下身穿黑色短裙,没有穿丝袜,她身材娇小,双腿一点汗毛都没,很细腻光滑。
戴了美瞳,大大的眼睛活灵活现,在长长的睫毛下显得无比动人,好像会说话一样,贾嘟嘟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
推上电动车,像往常一样出门,怀着一丝小小的、自己都察觉不出的期待
“咣”厚重的电动车砸在地上,荡起一片灰尘涟漪。
贾嘟嘟失魂落魄,好像一道闪电从遥远的心灵深处砍向她的血肉之身,令人从骨子里痛彻心扉。
只见陈连尉倒在血泊中,嗓子里喘着急促且虚弱的喘息,宛如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
一把刀锋雪亮的菜刀插在他心口上,刀柄还在滴血,宛如令人发狂的魔刀苏醒了,在肆虐人间。
就连他每天不离手的二八大杠,也被修理成废铁
“陈连尉”贾嘟嘟撕心裂肺,疯了一般扑上去,“你别出事啊,你别出事啊”
“不要紧,我没事。”
陈护卫呆呆看着她,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发出微弱的声音,令贾嘟嘟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你我送你去医院。”顿了顿,慌乱且认真地说:“对,去医院。”
“不用了,没用了,赶不上了”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他的笑容摇晃摇晃,好似随时会熄灭。
贾嘟嘟痛哭淋涕,只得努力抱紧他,温暖他,给她力量,让他体会到这拥抱中的力量,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
“你可不可以亲一下我”陈连尉如同梦呓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任何犹豫,伸舌,湿吻
但这好像还不够,于是,陈护卫接着说: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
我却没有表白,直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个爱上加一个期限的话
我希望是一万年
“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会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么?”陈护卫凄惨地,用尽最后力气帮她把刘海抚好。
贾嘟嘟怔了一下,发觉不太对劲,但眼前这场景根本没有她思考的时间。
“我现在就很喜欢你。”她肯定地说。
“哦真的么?”
“真的。”她抽泣着,更加用力抱紧他。
“那我不死了。”
“”
“”
第201章 谁解其中味()
其实追女孩很简单,就看你舍不舍得付出,和你内心是否真诚。
哪怕是在看颜值的时代,看钱的时代,如果真能像陈连尉这样,除非是吃了秤砣的那种姑娘,其他大概是可以通杀的。
贾嘟嘟很矛盾,当知道陈连尉在演戏后,气得狠狠赏了他一巴掌,然后哭着回家了。
背靠墙角,身体蜷缩成一团,无助的抱着腿,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他到底是真情来的,还是套路来的,她迷糊了。
但她清楚,自己喜欢上了这个酷酷的男人
无关车、房、相貌、身高、人品之类,就是很喜欢,就是贪恋他对你的好。
而此刻的陈连尉被一巴掌打懵后,觉醒过来这剂药用得有点过火,很可能荒废所有努力,得尽快补救。
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还臭屁地用梳子抿一抿头上几根毛,尽量显得整顺一些。
太谷饼厂。
这些天赶产量,早晨八点上班,除去吃饭时间,一直工作到晚上十点
我国工人的血汗就是如此,尤其小县城,没有那么多“你侵犯工人权利了,剥夺工人休息时间了”,想挣钱就留下干,不想做了走人就是。
索性,张志伟还没黑心到那份儿上,赶产量时都是双倍工资。
而且工作也不苦,机械化式生产线,工人主要看机器,但上班时间确实长,三姨索性就住在厂里。
刘德顺如今已是十几家小食品厂的总经理,公务繁忙,但他没有忘记陈连尉,这个当初救了太谷饼厂,和孙二小死磕的猛人。
“我能不能见一下张上的三姨?”
“就这事?”
“嗯”
“你直接去厂里找她就成,我告厂里一声。”
“好。”
听说有人找,三姨有点诧异,出了车间,全服武装,白大褂,头套口罩手套,摘掉脚底的鞋套,往传达室走。
“好个小伙子”看见陈连尉,三姨眼前就是一亮。
藏青色中山装,没有一丝皱褶,领口那里一个扣子都没开,把人显得无比精神,冷酷脸型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帅小伙一枚。
“阿姨好。”陈连尉行大礼,鞠躬。
“可别”三姨有点慌,你这是作甚?
“阿姨,我叫陈连尉。”
“哦我听说过你,你和张上是结拜?”
“嗯。”
“那咱算自家人,你找我是?”
“我喜欢贾嘟嘟。”
“”怔了一下,省视他两眼,长相身高还算可以,那就直来直去说正经的,她可不想闺女受苦。“你家里什么情况。”
“父母双亡,无亲,无后。”
“哦”三姨眼前一亮,这可好了,将来不用伺候公婆,也没负担。“你有房没?”
“额”陈连尉尴尬了,说:“没。”
“有车没?”
“也没”其实倒有一辆,被自己修理烂了。
“张上每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
“我没注意过”
“那你这要啥没啥,是准备坐吃空山,让我闺女养你?”
“那个我有银行卡,您先拿着。”
“我可不要,无功不受禄。”其实心里想,我要你银行卡有什么用,里头放个三二十块钱,打发要饭的呢?
陈连尉为难了,用银行卡边刮了刮头皮,不好再说什么。
“阿姨再见。”
张上正在公司批文件,突闻老妈来电,赶紧接。
本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结果是来打听陈连尉的。
“他工资多少啊?”杨芯开着免提,悄悄给旁边的三姨使眼色。
“怎么想起问这了?”张上觉得有点不妙,陈连尉说去找对象,这是找到太谷去了
“妈问你,你就说。”杨芯少见的硬气。
“他工资没多少,不过前段时间管白龙煤矿,应该领了有四五百万吧。”
“多少?”电话旁边,三姨哆嗦着,几百万就这么飞了。
“三姨也在啊?”张上瞬间心里吃了苍蝇屎一样,立马想到贾嘟嘟。
好你娘个陈连尉,抛我姐的墙角,居心叵测,妄为兄弟。
“你觉得陈连尉和你姐,怎么样?”杨芯接着问。
“这”张同学为难了,他的意见可以左右这事,说陈连尉好,贼他娘不甘心,说他不好,搅黄了这事,兄弟没得做,索性一推四五六,“我说了不算啊,得看人家俩,要是对不上眼,说什么也白搭。”
“也是。”杨芯嘀咕了一句,没为难儿子。
挂掉老妈的电话,张上有点悲,别看陈连尉平时不苟言笑,其实丫的心眼比煤疙瘩都黑。
这回贾嘟嘟指定要沦陷了,说不准已经沦陷了,不然三姨问这些干什么?
贾姑娘请了两天假,没去剧组,也为了特地避开陈连尉。
但是,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因为海誓山盟没用处,还得金山银海填。
瞅着那张死人脸,被自己亲妈客客气气的请进屋里,贾姑娘恨不得拿鞋拔子抽他。
人生悲壮,妈,你把你亲闺女卖了吗?
空旷的办公室里了无生趣,对于年龄只有十九岁的少年来讲,即便心性沉稳,身体里那股活跃也是坐不住的。
史可跟他已经有一年多了,一身职业装,浑身满是成熟丰腴的韵味,皮肤白得犹如象牙雕,有时,张上难免会想到“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坐,咱俩聊聊?”摆摆手,笑着说。
“啊?”她明显惊诧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坐下,双腿并拢,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他,两手放在小腹处,显得手足无措。
自当他秘书起,两人除了公事几乎没有其他交流,秉承不发展“朋友之外关系”的信条,恪尽职守。
今天陡一听他要聊一聊,史可心提到了嗓子眼
张上看她这表情,心里暗笑了一声,老子又不是狼,用得着这么防么,要真想动你,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有人追你都追到公司来了。”故意酸酸地说,然后向落地窗外示意了一下。
“我”
史可想解释点什么,但张上打断了她,“有人追是好事,不过,我觉得你要是再结婚,大概就得从我这分心了,我需要一心一意对我的秘书。”
“”又来这套,说不发展其他关系,却又让把心思全放你这不准找其他男人,我们太纯洁了,纯洁得你都有些无耻了!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见她不说话,张同学得寸进尺问。
“对。”偷偷咬牙切齿地说。
“家里还好吧?”张上将笔拿在手里转着玩,变了话题。
“好。”
“哦,那就好,晚上有空么?”
“什什么?”她声音发颤,心跳狂飙。
“晚上能不能去我家一趟?”脸色一点不带羞耻地要求。
“不”
“嗯?”
“去去吧。”大腿上的丝袜都要无意识的抓破了。
“嗯,这是钥匙,我晚上有事,你先回,帮我把一池子碗筷洗了,家里打扫一下,快成猪圈了,还有卫生间的那一大堆衣服也揉一揉,我洗不干净,总是有黑点,还有床单被罩,还有裤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