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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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玄祖师父。“风轻呆了。玄幻祖师、玄幻大神?有没有修真大神、仙侠祖宗、架空大师?
”嗯,不是也可以,而是必须。嗯,给你取个什么法号呢?你是从河里来的,就叫法河吧。”和尚自说自话,一转念便要收徒弟。
老子如果从海里来的,就叫法海了?空中掉下来的,就叫法空?我是旋转着来的,法旋法转可不可以?什么狗屁玩意?风轻腹诽着,正要说话,那边鱼头大汉揪起流波慧要走,流波慧手足酸软无力挣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大哥,救我!”
风轻微微一呆才想起往事,这丫头确实认他为大哥的,救呢还是不救呢?这是个问题……吗?他猛然跳起,口吐飞箭,疾射鱼头大汉大鱼头。先前一直在水里无法出箭(出也等于白出),现在离了水,叫你个清蒸鱼头尝尝老子的厉害!
“莫动粗,莫动粗。”玄祖袍袖轻拂,把水箭击落在地。“出家人以和为贵,以德服人,以己度彼,以心换心。这是老衲的四以准则。法河你莫忘记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与无。他轻飘飘挥动袖子,便把风轻含恨出口的凌厉水箭击落,一身修为不问而可知。风轻骇然张目:“你是谁?”少林寺的扫地僧是吗?麻麻的,怎么可能让我碰到这种大怪兽?
玄祖微笑如旧:“和尚玄幻。”风轻怒喝:“和尚你老年痴呆了吗?是这鱼头精在强抢民女!这民女不是别人,是我家小妹!别以为你拉偏架我就怕你!”张口三支寸许水箭射向玄祖,随即又是一支射向鱼头大汉的大鱼头。
流波慧双眼闪闪,满脸感激。这位大哥关键时刻表现出来维护之心实在堪为激赞。玄祖袖子再起,轻易打落三箭。鱼头大汉左手急起,把射向他的水箭击飞。
风轻一不作二不休,冲上来发拳向玄祖胸口擂去。这光头人模狗样道貌岸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这等人风轻见多了。什么莫动粗以德服人,你站着让我甩几巴掌老子就服你,干不干?
玄祖不闪不躲。风轻一拳击中他胸口,就像打中一堵橡皮墙,拳力顷刻之间消失于无形。玄祖微笑依然:“这其中有个缘故,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好吧,寿兀,那就先放开这位女子。”风轻闻言,到嘴边的水箭又咽了下去。
鱼头大汉寿兀放开流波慧,流波慧重新坐倒在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寿兀着急说:“玄祖!我好不容易才看中一个,你岂能不成全?”
玄祖微笑:“成全成全,和尚欠你什么,非得成全?你自己怎不去委屈求全?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
寿兀两只乒乓球似的大鱼泡眼转了转,忽然双膝落地,向流波慧跪下,大声说:“姑娘,求求你,嫁给我吧!你是龙族,我是鱼族,咱们也算是同类,没有跨种族的禁忌。正是天成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流波慧呸了一声,转对风轻:“大哥,你过来。”
风轻被寿兀的勇气深深折服。厉害了我的哥!当众向仇家求婚,够刺激,够惊险。可就是,确定脑子够用?依言过来,把流波慧扶起。流波慧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定,回头怒视寿兀:“先把我大哥、三弟还回来!”
寿兀哭丧着脸:“刚才那两个是你大哥三弟?我不知道啊。如今……恐怕已经变成屎了。能不能换一个?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答应做我妻子。”风轻方才确定这家伙连黑龙无支祁也吞食了,暗暗咋舌。流波慧怒喝:“那你马上自杀好了。我会与你的尸体拜堂结亲!做不做?”
两行泪水从寿兀一对大鱼泡眼流了出来。他仰面朝天,长叹一声:“天意啊!悔不听玄祖之言……”转身三步,扑通一声跳入暗流中,就此无踪。
玄祖收起笑容,摇头轻叹:“瞧瞧,不听和尚言语,这回后悔了吧?杀生吃肉,第一等的罪孽啊。”
流波慧力气不支,重新坐倒在地,告诉风轻:“小妹回到龙潭,本来想等我大哥伤好了就来看你的。可是我大哥不让,三弟也不让。他们都恨你……三弟日日操练鬼猴子学潜水,打算找你算帐。前天他们要拉上我一起来对付你,我不答应,就吵了一架。我赌气不理他们,自己一个人下小人国散心。遇到那个巫兆国师,让她算一卦。她说大哥三弟有大难,我拼命赶过来,还是迟了一步。可能赶路太拼了,力气消耗太多,刚才还好,如今没力气了。很累,很想睡觉。大哥你能守护我,让小妹安安心心睡一觉吗?”
让她深幽幽的眼睛看着,风轻猛拍胸脯:“睡吧睡吧。有大哥在这里,没事的!唉,早知道你去小人国,就应该托你找巫兆讨点破天丸吃吃。大哥整天东征西讨,亲冒矢石,时不时受点伤……”前回他带上来的疗伤圣药破天丸已经让钟无艳吃完了,这时候无比怀念。正唠叨唠叨,流波慧已经躺倒在地,合眼睡去。
玄祖微微皱眉,上下左右打量着他,喃喃自语:“明明是人,却偏偏还有龙族气息,难怪这女子叫你大哥……嗯,也有牛气息。我说法河,你还有牛族的姐姐妹妹没有?”
风轻皱眉:“和尚你没吃错药吧?叫我法河?谁给你的权力自说自话?我叫你爱因斯坦可以吗?”
玄祖微微一笑:“当然可以。名字只不过是记号,模样只不过是皮相。你看看你自己。”风轻看他笑容可掬,心下疑惑,低头看看,自己灰芒鞋黑缁衣,居然一身僧衣。吃惊摸头,满头光溜溜,头发不翼而飞。风轻惊得呆了,大叫一声:“草,怪了!妖僧你搞什么鬼?”吃惊之下,却没有注意到一身伤势全部痊愈,里伤布也不见了。
玄祖的满脸笑容在这一刻显得特别的可恶:“莫慌莫慌,皮相而已。左右一具臭皮囊,什么人样不行?法河,跟为师来。来,上课了。”转身便走。
上课?你个妖僧胡咧咧什么?还我锦袍皮靴!还我花容月貌!还我……哎呀这妖僧,不会把我家老二变没了吧?急探手去摸,还好零件完整,未损分毫。
风轻定一定神,肚中暗骂:上课?上个屁课!老子最痛恨上课了!你说上课就上课?你是谁?爱因斯坦?
玄祖走出几步,回头看他不动,微笑如旧:“快点,法河徒儿。过来见见玄祖新收的徒弟。法水,原来叫丁贵。法旋,原来叫唐寅。法转,原来叫离春。他们正在里头专心念经,要不要让他们出来见见你?”
风轻目瞪口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呆了片刻,狠狠地咬了咬腮帮子:“爱因斯坦,算你狠!你这一期的培训班,多少学费我也要参加。”心念发动:儿郞们,上供时间到了!
第93章 学费()
玄祖微笑从容:“放心吧,不收钱。徒儿们出门在外,能带多少钱在身?师父不贪你这点银子。”
风轻摇摇头:“这怎么行?师父好歹总得让徒弟表示一下心意。”走到暗河边,双手伸入水中。心念发动,片刻,没有一只螃蟹游鱼什么的送来哪怕一枚铜钱。风轻不死心,把手在水中乱搅作搓洗状,心念再催,命令水中生灵寻银捞金,片刻,还是没有动静。他起身尴尬地看着玄祖:“抱歉玄祖师父,我忽然想到这趟出门,忘记了带钱包。”
玄祖摆手示意无妨,带他向左走出几十步,一个洞中洞出现在前。从低仄的洞口钻进去,里面豁然开朗。两人处身一个偌大的圆形洞室之中。洞穴上方阳光隔着玻璃似的一方天幕照射下来,照耀得满洞亮堂堂。两男一女盘膝坐在一方小小的垫褥上,闭眼垂帘,低声念诵着什么。三人前方五尺处,放着一块尺许厚的布垫,应该是玄祖的位置。布垫后方的洞壁上张挂着一幅如来佛祖绣像。
风轻在玄祖指引下敷衍塞责地拜过佛祖,便算是佛门弟子了。他惊讶凑近离春,只听她念诵:“……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根本不知道他进来。风轻不懂她在念什么东西。佛教经文?咒语?
再听旁边唐寅:“……于彼天人善恶,国土粗妙,思惟究竟,便一其心,选择所欲,结得大愿……”风轻更加不懂,心下肃然起敬。战国策?什么国土粗妙的,想打仗吗?他在背诵孙子兵法?
索性又去听丁贵:“……当自端心,当自端身,耳目口鼻,皆当自端……”风轻摸着鼻子退开去。这端那端的,五讲四美三热爱,两个文明一起抓是吧?老兄年龄一大把,还在背小学生守则?从小缺钙?
忽然看向玄祖,暗自心惊。这家伙,不会是鬼谷子吧?传说这个超级大牛无所不通,苏秦、张仪都是他弟子。还有谁谁学算命占卜,谁谁学机关营造,谁谁学经商……反正春秋战国那会儿的名人十之八九是他徒弟,算得上流毒天下。
玄祖微笑着摆摆手,自己在离春等三人身后盘膝坐在地上,又示意风轻学样。风轻无奈,随着坐下来。这老和尚虽然和蔼到有些放诞,无形中自具几分威严,加上离春三人肃然诵文,洞室中自然而然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味道,让他不敢造次。再说自从得皓华传授太玄功之后,他盘膝静坐已惯,虽然是跳脱的心性,要静坐一个小时并不为难。玄祖即便合眼,不言不动。
风轻虽然盘膝而坐,探究的目光却在室内四人身上打转。玄祖到底是人是鬼神仙妖怪他不知道,离春三人怎么来到这里?难道玄祖是摄人的黑山老妖?对了,刚才他嫌流波慧不是人身不要,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需要有人帮他去做?炮灰的干活?人肉诱饵?拿人肉去钓馋嘴的其妖某怪?可是念经诵咒的干嘛?难道妖怪有特殊嗜好,觉得大学生的肉比小学生的肉好吃?还好我不大不小中学生,冒充哪一头都凑合,正是进可攻退可守……咦,爱因斯坦上讲台了,真的开培训班吗?
正在胡思乱想,玄祖起身走向那布垫,微笑落坐。他刚刚坐下来,丁贵便睁开眼睛,举手示意。玄祖点点头。丁贵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转身要走。看到风轻,微微一呆。昨天晚上虽然月白风清,光线终究不足,风轻包着脑袋像印度阿三,他并没有看清他面貌身材,根本认不出他是谁。微微点头为礼,举步出室。风轻正犹豫,离春停止诵念,同样举手,得玄祖点头允可之后猛然起身要走。看到身后的风轻,又惊又喜:“你!”双手齐出,抓住他一条胳膊扯了更走。风轻见她行走如常,左肩伤好像也好了,大为惊讶,同时也很高兴,抓住她右手一齐出去。玄祖看他们两个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微微皱眉,笑容消失。
两人出了洞室,风轻迫不及待地问:“你的伤?全好了?”离春放开他手,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低声说:“嗯,差不多了。来,这边说话,别打扰了唐公子。”当先走开。风轻惊讶:“怎么可能?那个……这个玄祖给你治好的?”
离春点点头:“嗯。玄祖老人家有莫大的神通,你千万要对他恭恭敬敬。一会儿你的伤势也可以请他看看。”
说话间丁贵走了出来。他从离春的表现马上明白风轻就是昨天晚上的“印度阿三”,微笑作揖打招呼。风轻与之客套两句,问他们因何来此?
丁贵回答:“这个……大伙儿落水,在下与唐兄都是不会水的,全仗船家和离姑娘水性好,带携着我们。刚要上岸,忽然河中间就像破了个大洞,河水下泻太急,旋成一个大涡流,我等几个措手不及,被水流挟裹着,即刻昏迷不醒。再醒过来就到了这里。玄祖说船家不堪大用,已经送回去了。”
风轻问:“这么说这里是河流底下?玄祖是什么人?你们在念些啥?”
丁贵说:“是的,应该是。先前在下和唐兄也甚惊慌,然而离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不,胜过我等须眉。她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洞穴在水底下何可惊怪?我和唐兄想想也是。我等书生不出门,譬如蜀犬吠日,孤陋寡闻得很!惭愧惭愧。”
离春不喜他啰哩啰嗦,抢过话头说:“玄祖到底是谁,我们只不过比你早来两三个时辰,怎么可能知道?他二话不说帮我治好了伤,随后请我在这里背诵经文半个月,我答应了。因此……刚才我在背《大学》呢。”
风轻诧异:“你在背诵大学语文课本?”
离春点头,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你这样的神色?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个目不识丁的女子?《大学》这样的经典我背不来?”
风轻愕然。等等,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而是仿佛,好像听不懂。支支吾吾地说:“不是,那个。我还在读中学,你已经上大学了。太让我吃惊了,因此,所以……”
离春惊讶:“《中学》哪位先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