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认认认。虽然……但是……我认。”他认了。客观事实不容抵赖。抵赖是没有用的,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就好像那漆黑中的萤火虫,那么的招蜂引蝶……
离春点点头,脸皮彻底放松了。让他一提醒,她暗暗留心,感觉要紧处不像受到侵害的样子,心下轻松许多。但并不想放过他,冷冷地说:“认了就好。就算没事,老娘身体也让你看光了,你不负责,难道想逼老娘挖了你那双贼眼睛?好歹老娘一个黄花大闺女身子给了你,你个没良心的,回头让我穿别的男人的裤子?你真的舍得?快,把你的裤子脱下来给我。老娘还嫌弃你裤子不干不净呢!”
转眼间,一口一个老娘说得顺溜,只差双手叉腰。风轻心中一阵恶寒,不敢细想,急忙除下自己的裤子扔给她,又依言转过身子,穿上邓公子的裤子。
离春肩腿俱疼,勉力穿上他裤子,忽然一阵脸烫。这家伙的裤子这么榔槺,裤裆如此肋脦,干嘛用?塞得下一只大肥鹅!不会是打算偷东西藏赃物吧?脑海中不觉幻想出风轻偷鸡摸狗的猥琐模样,差点儿笑出声来。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子白了脸:“不好了风轻!你闯祸了。这个邓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爹是本朝吏部侍郞,正三品大员!快快,咱们快逃!先离开这里再说。”
风轻悚然生怕。我靠,玛德牛魔王,又给老子惹麻烦……
虽然有马,可惜离春腿疼骑不得。风轻只好背着她走。他右手也疼,无法双手向后反托。她左肩有伤,单用右手搂着他脖子也别扭。好不容易寻找到一条河流,黑夜里不怕人见,召唤一群鱼儿聚合成阵,自己坐在鱼阵上,再让离春坐在他身上,顺流而下。
离春大为惊喜:“妙啊,人家坐船咱们坐鱼,连船钱都省下了。你这道法这么好玩,不如教教我?”
风轻摇摇头:“你学不了。”离春不服气:“你觉得我很笨?”风轻说:“这不是笨不笨的问题,是……水土不服的问题。”
“水士不服?”离春以为他不想教随便找借口。生气地出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风轻吃疼,大叫:“喂,疼啊!野蛮女友我不要啊。”离春见他吃瘪,得意起来,微笑:“什么野蛮女友?人家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如水哦。”
风轻故作吃惊,趁机探问:“是吗?你在京城很有名?对了,你还没说你家是干嘛的。”离春脸一板,满脸不快:“怎么着,要换庚贴谈婚论嫁了吗?这么着急查三代?你家又是干嘛的?”
风轻忽然沉默了。怎么跟她说自己的来历?我家,我哪里有家?想到伤心欲绝处,一阵鼻酸。
离春等了半天不得他回答,十分诧异。这家伙十足真金如假包换的话痨啊,没忽然发癔症吧?扭过头来,瞪大眼睛看近在咫尺的他。月光如水,穿过河面上的薄雾洒落在他俊脸上,充满神秘和忧郁。她惊讶地伸手想摸摸他脸,终究觉得害羞。正想用胳膊肘子捅捅他,风轻说话了:“从前,有一对少不经事的中学生,听了一个老和尚的忽悠,偷偷地溜出家门,来到了杭州西湖,想找到白素贞……”
离春皱眉:“停停停!什么中学生?什么老和尚忽悠?你没事吧?妖怪附体之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风轻意兴阑珊:“没什么,我在说梦话。你别当真。”
离春探究地看着他,看不出什么。转过头去:“拜托啊,你可别又一迷糊,让妖怪又附上了身。对了,你是怎么赶走妖怪的?那可是牛魔王,听说很厉害的。”
风轻鄙夷不屑:“厉害个屁!一头疯牛罢了。”难以解释,也懒得解释。
离春再次诧异扭过头来看他:“没了?”风轻不解:“什么没了?哦,你说牛魔王?他……总之他是假的,假冒伪劣产品,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厉害。”
离春不信,也不反驳,追问:“你是怎么赶走妖怪的?”
风轻不耐烦说:“你问我我问谁?这种事……嗯,这种事就好像鬼打墙,忽然就迷糊了,忽然又醒过来了。”
这说法离春倒是信了,担忧地看看他,问:“你以前让牛魔王附身过吗?”风犹犹豫豫地回答:“好像有。”离春脸一白,声音发颤:“还……附身习惯了?那以后……”
风轻苦笑不说话。习惯性附身?就像习惯性便秘一样?麻麻的……
离春转过头去,轻轻地叹了口气:“到京城,我带你去看大夫,去找我师父,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她担忧的语气让风轻有些感动,顾不上问她师父是谁,故作姿态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反正死不了。”
离春苦笑:“大哥,醒醒!你是死不了,可是我和你姐姐这些在你身边的人危险啊!万一那天你又发癫,又让妖怪上身,把我们害了那才冤枉。再一个牛魔王如果到处去女干淫掳掠为非作歹,可是要记在你帐上的!就像今天,好在看到你……看到牛魔王杀邓公子的人都让他杀了,否则,这笔帐到头来,还是要记在你帐上的。”
风轻叹气:“那个酒店老板,还有店里面一个书生公子都看到我……”
“啊,丁兄你看,那是啥?”
“有人落水了!船家!快救人!”
前方几丈外停泊着一条小船,没有灯,也不见人。两人以为是夜泊的渔船,并不在意。看看接近,低矮的船舱口却忽然站起来两个儒衫男子,指着他们俩叫嚷。
两人微微一惊,一开始还以为是敌人仇家,闻言才知道都是朦胧夜月惹的祸,对方误会他们落水了。
离春张口叫一声:“喂,没事的,我们……”
风声呼呼,一张渔网铺天盖地罩来。风轻担心托着他们俩的河鱼被网罗去,急忙动念让它们离开,同时左手搂住惊叫要逃的离春:“小心,别磕碰了伤口!正好上船歇歇。能够买条小船去追我姐姐不更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被兜头盖脸网个正着。风轻单手揽着离春,两人仰面朝天,随渔网托拉之势平平静静地来到小船边,说一声多谢相救,翻身上了船。船夫急忙过来解开渔网。
离春上船之时虽然十分小心,腿根伤处还是磕碰疼了,疼得唉唉叫喊。风轻却是大吃一惊。船上两个书生,其中之一,正是酒店那个醉书生。我靠,都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啥时候连晚上也不能说人了?冤家路窄啊。急把下巴裹伤布往上拉拉。自己包得木乃伊似的,这家伙醉眼迷离,应该认不出来。
却不料他脑袋包裹如粽,正是显目标志。书生唐寅这时候并没有醉,看到他印度阿三似的一个脑袋,马上想到日间所见的杀人凶魔,吓一大跳,急把身体往低矮的船舱内躲,只恨不能不动声色离船逃命。至于离春先前与邓公子等人一直躲在酒馆之后,并没有与唐寅见面。
另外一个书生毫不知情,好心好意地捧起一杯酒送给风轻:“来,兄弟喝一杯,暖暖身子,小心受冷。”风轻急忙道谢,接过来递给离春:“冷不冷?要不要喝一杯?”他不觉得冷,也不是很喜欢喝酒。
离春摇头说不要。风轻只得自己喝了。书生说:“在下丁贵,字达荣。本地人氏。这位……唐兄?你怎么了?这位唐兄是苏城府人氏,姓唐名寅,字伯虎。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唐兄的名头。”唐寅无奈出舱,拱手见礼,诈作与风轻是第一次见面。
风轻也诈作与他是初见,假意十分惊喜,说了几句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两人假惺惺客气两句。离春倒是听说过风流才子唐伯虎的大名,十分惊喜,情真意切地表达几句仰慕言语。
四人坐下来攀谈。原来唐寅和丁贵两书生雅兴大发,雇船夜游饮酒赏月来着。丁贵问他们何以落水?风轻坐在船头眼睛看着越来越宽阔的水面,微觉奇怪。怎么这么多小旋涡?刚才好像没有啊?神思不属,支支吾吾:“这个……我们遇到了公路收费……,不是,拦路抢劫……那个江洋大盗……”
唐寅皮笑肉不笑:“江洋大盗啊?确确实实很可怕,那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哗啦一声,一个黑影从水中冒出,扑向风轻。心生警兆的风轻急喝一声:“闪开!”仰面朝天扑倒在船上。黑影虽然扑空,却不收住势头,而是继续从水中冲扑上来。
唐寅、丁贵、离春三人六只眼只看见黑影从水中一直冒出、冒出……身躯长长的,乃是一条十丈长人腰粗的大黑龙!
第91章 水战()
无支祁!这混蛋养好伤,报仇雪恨来了!流波慧呢?那个狡猾的丫头躲在哪里?
风轻未及起身,庞然大物已经压落下来。左前肢抓向他心口,直欲把他开膛取心。风轻左手急出,抓住黑龙左前肢。想要抬起右脚踹踢黑龙肚腹,却是迟了一步。黑龙庞大的身躯压落到船上,顿时把小船压裂沉没。哗啦声中水花四溅,船上五人一同落入水中。
黑龙同样落水。左前肢急摔,想要把风轻摔飞。风轻抓死了不放手,并且顺着势子翻身上了黑龙背脊。含英剑已失,如果放开手,拿什么抵挡黑龙龙吻?水箭?水箭在水中只有虚劲,恐怕抵挡不住。情急拼命,双腿夹紧龙身,张口咬住龙鳍,用力揪扯。
黑龙吃疼之下翻腾滚动,庞大的龙身在水中翻搅,水花接二连三飞上岸。风轻右手负伤使不上力,附在龙身上随着黑龙翻滚,只觉头昏眼花,眩晕欲吐。几次三番险些儿被摔下,全仗双腿死夹着和嘴巴咬扯着龙鳍。
黑龙翻滚片刻摔不下风轻,陡然向下游急窜,眨眼之间顺流而下几百丈。它不再上下左右翻腾,风轻好受不少,精神大振,暗骂:“黑泥鳅,再浪啊!看老子今天收了你,看你认不认大哥!你也变头马吧,黑马王子……这年头,不管阿猫阿狗,能够骑龙马,怎么着也像土豪。”黑龙在水面上飞掠如箭,冲击力十足。风轻催运真劲护体,并不觉得扑面的劲风和浊浪怎生难挡。好歹他也习练一年太玄经加上太阳金精气劲。
忽然眼前一片虚空,黑龙载着他从一个断崖瀑布顶端飞下。风轻一惊,连受伤的右手都不自禁地使力搂抱龙身,唯恐失手掉落,只恨爹妈没给他生条猴子一般的尾巴来。却是怕什么来什么,呼呼风声中,全无预兆的,黑龙身体消失,变成一大滴水珠急坠。
坑爹啊你个黑泥鳅!黑龙无支祁会幻变,肉身凡躯的风轻可不会。身体陡然失去凭依,又不能背生双翼。惊呼声:“救命!我不会飞啊!”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身体落石般急坠,可怜的人儿束手无策。
眼睛刚刚闭上,牛魔王和白龙元神在他脑海中狂吼:“草!不要命了?”吃惊张眼,一柄与他的身体差不多长大的偌大水刀凶悍绝伦地劈到,不用说就是无支祁变的。再迟半秒,大水刀便可把他一个人分成两个,分别叫做风轻左半边、风轻右半边。
风轻魂飞魄散,张口急吐,一支大腿粗、七尺长的水箭凝结在身前,堪堪挡住水刀。哗啦一声,水刀斩中水箭,各自迸溅,水花漫天飞舞。狂暴的冲击力把风轻撞得向后飞出,背脊撞在从上游飞泻下来的瀑布上,虽然让瀑布砸得有些不舒服,但已经融合白龙一部分本事的身体还是近乎无视水流冲击,反而顺水坠落,直下河道。
这个瀑布近百米宽,大约二三十米的落差,势能并不是很大,虽然冲激得河中浊浪四起,仿佛惊涛恶浪十分危险,于风轻全然无碍。只不过他刚刚随瀑布坠入水深处,无支祁幻变的黑龙又一次张口咬到。
风轻刚才险些儿一个变成两个,惊魂甫定,动了真怒。我靠,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你他玛德死缠烂打想干嘛?告诉你越界了!老子要发飙了。那啥?界线就是底线……你这是非法越界,我要以牙还牙!咬你!
急速催运一身真气,双眼圆睁。等得黑龙扑到,仰头张口要吞噬他头颅,风轻左手握拳,真气灌注到拳头上,疾击黑龙下巴。黑龙无支祁貌似气势汹汹,其实不知道他已经没有含英剑,并不敢轻视于他。见他拳到,马上龙口收合,脑袋扭过,左前爪抓向他拳头。
风轻收回拳头,借河水浮升之力腾身而起,扑向龙头,打算近身搏斗,抓住黑龙学学闹海的哪吒,扯龙鳞啃龙肉剥龙皮抽龙筋。自从那天在龙潭面对三兄妹夹攻,无意之中做出无头怪那样的猥琐姿势,他就明白要怎么样对付恶龙。
黑龙扭头便走,龙尾急摔。风轻急忙收腿缩头,整个人缩成一团,让龙尾从他脚下扫过。
正要反客为主扑向黑龙,脑袋上方水波晃动。这时他已经让瀑布冲激开去,离开瀑布砸落的范围,但还是在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