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牛魔王冷冰冰地问:“为什么带来人害我?”
离春倒打一耙:“这个都要怪你!不是,怪那个死风轻!他射伤了我,我要报仇!”又即满脸可怜,“对不起牛大爷,我一时昏了头,忘记了死风轻就是你,你就是死风轻。因此,之所以……”
牛魔王几乎气笑:“岂有此理?”离春蛮横地道:“就是这个理!牛大爷你不知道,死风轻伤得我有多重!这身伤势全部拜他所赐,我恨不得杀了他!”
牛魔王上下打量着她:“你伤在哪里?”其实不用问也看得到,她薄薄的衣裳下左肩左腿包扎着白色的裹伤布。离春不假思索:“肩膀,还有腿。我让他害惨了,牛大爷你可怜可怜我,饶了我一条小命,我一定改过自新,到处宣扬你的美名……啊!”
牛魔王走近来,左手轻轻按在她左肩受伤处,忽然抓住她包裹伤口的白布用力一捏。离春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牛魔王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蹲下身子猛力一扯,把伤布连同她薄薄的罗衣扯下半边,裸露出洁白如玉的半个肩背。
离春扭头看到他恶毒的笑意,心知挨不过,情急拼命,右腿飞踹他下体要害。牛魔王急忙闪避。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敢反抗?不想死得太舒服是吧?好,很好,我就遂你心愿,先女干后杀!再女干再杀!”
离春右腿再踢,牛魔王左腿后发先至,踹在她腿弯上。离春大叫一声,只觉得右腿都要折断了,倒伏不动。牛魔王冷笑一声,张口出箭,向她右手腕间射去。离春右手暗扣着一把小小的匕首,本打算他近前来施虐再加偷袭,却让他识破,只得翻腕击落水箭,奋力爬起来向他扑去。牛魔王水箭再发,力道暗加,还是射她右腕。
离春横刃挡箭,啊一声,五指酸麻,匕首反被撞飞。水箭化为水花淋落在她胸口,离春忍不住绝望地哭叫:“死风轻!快出来啊!你怎么会让妖怪附了身?呜呜,被你害死了!”
牛魔王俯身探手,又来抓她左肩伤口。离春急忙缩身闪避。牛魔王手腕一转,把她剩下的罗衣连同掩胸的肚兜一并扯下,顿时半身光溜溜。
离春羞愧难当,双手掩胸,忍疼爬起来想要逃走,牛魔王左手急出,抓住她微微渗血的肩头箭伤一抠,顿时伤口迸裂变大,鲜血涌出。离春惨叫着踉踉跄跄向前跑,牛魔王一脚把她踢倒在地。离春疼得眦牙咧嘴,口中乱骂:“死风轻!你个混蛋,妈呀疼死我了。”
风轻元神在脑海中看牛魔王残忍地折磨着离春,气得一嘣八丈高。狠命冲击牛魔王元神未果,不得不再次内部挖潜,寻找友军支援:“喂喂喂,你们两位都看到了吧?如此残忍,哪里是人干的事?快快,再来三人合力,这回我一定要干翻这头死牛!”
有穷羿无动于衷:“他本来就不是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没元气给你了,别找我!”白龙同样摇头,说只恢复一点点,输给他也没有用处。这当儿牛魔王头脑清醒元神坚固,不是他们三个能够对付的。
风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牛魔王已经把离春扯剥得一丝不挂,专找她两处伤口下手抠扯。离春疼得连声嚎叫,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身鲜血淋漓,情状十分可怜。再不想办法,非得活生生让牛魔王虐杀而死不可。从言语中可知她是为了救他而来,岂能坐视她被虐杀?
他咬牙切齿,攻击牛魔王几下未果,气喘吁吁坐在一旁,冲袖手旁观的有穷羿和白龙怒目而视:“你们两个死人头就这样看着?也不帮老子揍死牛?下回他再拿咱们三个烧烤,老子也学你们这样,看谁熬得过谁!”
有穷羿和白龙互相看了看,不得不表态三个已经是难兄难弟,应该精诚合作,一致对外。白龙沉吟片刻,问:“先前你抢牛魔王的元神丹珠还在不在?”
风轻张口把先前抢自牛魔王元神的丹珠吐出来。妖怪凝成的妖丹他也消化不了,没落到半丝好处:“你要?给你好了,只要你帮我干掉这头疯牛!”
白龙欣然接过,张口吞入肚腹,片刻间它一扫萎靡不振,抖擞精神说:“你们是人类,消化不了这颗妖丹,本王就不一样了。嗯……看我的!”纵身一跃,龙头对准牛魔王元神的牛头撞击过来。
一对挺直的龙角对上一对弯曲的牛角。砰!恰似睛空一声霹雳,牛魔王元神抵挡不住白龙强大的冲击力,双双弹开。我靠,这么粗暴直接?有钱任性,有本事也任性……风轻瞧得目瞪口呆,不防一旁有穷羿急跃而起,趁虚而入,占住位置。顿时红了眼,猛扑上去,和身猛撞。
有穷羿毫不示弱,挺肩相击。一声肉撞肉的闷响响过,有穷羿终究实力已经大为不如,一撞即飞。风轻冷笑一声,占据自己的位子。牛魔王急扑过来,已经迟了一步,再也无法把风轻撞开。牛魔王撞不开风轻,迁怒到有穷羿身上:“你他玛德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是个空心大佬?草!一下都撑不住。如此不堪一击,活着干嘛?还不如死了算了!”
有穷羿从来心高气傲看不起风轻,没想到自己与他已经差了这么远,让他响亮的冷笑声深深地刺疼了。本来已经是惭愧无地,又让牛魔王如此辱骂,顿时脸红耳赤,狂叫一声,一头撞向牛魔王。
牛魔王懒得与他角力,闪身让过。都是元神虚影,又不能直接杀了对方,费心劳神干嘛?有穷羿头也不回地扎向深深的角落里面,就此消失。就这样吧,我的姮娥已经没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干嘛?死了也罢!
离春饱受牛魔王折磨,肩膀、左腿根两处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被勾扯得血肉模糊,血流如注。疼痛、惊惶、羞愧加上失血过多,她神智渐渐迷糊,身体挣扎乏力。直到牛魔王色心陡起,想要淫污她,想反抗而没有力气,一急之下,登时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朗星稀的夜晚,还是仰面朝天躺着,是被伤口疼醒的。死了,被人糟蹋了……不是,连人都不是!牛妖怪……天啊,怎么可能这么惨?不要啊……心头一惨,两颗胖大的泪珠从两个眼角滚落下来。
默默哭泣片刻,忽然发觉“牛魔王”并没有压着她,而是蹲在她左腿边正低头弄她伤口。大概是得偿所愿,正在研究她伤口为再次折磨她而打腹稿画草图?离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知哪里来的一把力气,没有受伤的右腿急曲,猛蹬。
“哎呀”一声,正在给离春伤口敷涂止血草药的风轻虽然急急挪身,胸口还是被蹬个正着,差点儿连胸骨都被踹断。抚胸倒地,口中大叫:“喂……是我!咳咳。”
离春想不到一蹬之下效果如此之好,惊喜之下猛扑上去,右手握拳往他咽喉击去。风轻左手急抓她右拳。后发先至,抓个正着。离春右手被抓,左手握拳便上。风轻只能出右手再抓:“离春,是我啊,风轻!哎呀你轻点。”他右胳膊同样伤势不轻,伤手抓伤手,两人一齐疼得龇牙咧嘴。
离春吃疼之下,终于听清楚他是谁,不敢相信,全身颤抖:“你……你说你是谁?”
“风轻!我是风轻!没事了我没事了。”风轻放开她手,咧着嘴抚摸吃疼的胸膛,“好狠啊你,差点儿踢断我十八根肋骨!拜托下一回,看清楚了再踢可以吗?月亮那么大,我的脸也那么大!”
果然是这混蛋!满口胡言乱语。离春扑嗤一笑,张口要骂,忽然掩脸大哭:“死风轻!混蛋!呜呜……你害死了我了你个混蛋!”
风轻急忙拾起衣服给她:“先……先穿衣服,先穿上……”离春方才省起自己一丝不挂。惊叫着抢过衣服,蹲下身子,怒骂:“转过去!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你……你为什么不帮我穿好衣服?”还好正是夜晚,料他看不清楚。可是天上月亮又圆又大……
风轻急忙转身,支支吾吾地回答:“你昏过去了,不……不太方便,我只能给你盖上衣服,先帮你包扎伤口,想着等你醒过来自己穿……”
他恢复自己的神智时,离春一丝不挂,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极其可怖,他只能帮她胡乱盖上身子,急忙去寻找止血草药。还好眼力超卓,在黑夜里几乎不受影响。采来草药嚼烂了,小心翼翼给她敷上。先止住血流,再用被扯坏的罗衣帮她擦了擦身上斑斑血迹,方才拿先前包扎伤口的裹伤白布重新为她包扎伤口,又除下自己的上衣给她盖上。正在处理她腿根伤口,不小心看到她妙地芳草萋萋,动人心魄,手一抖,碰到了她伤口,她就疼醒了。
离春泣不成声:“你个混蛋!毁了我的清白……我活不了了!呜呜呜……你个笨蛋,为什么好好的会让妖怪附身?”
除了钟无艳和苏阿娇,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他四神共巢(苏阿娇只知道是三个元神),他当然不愿意自爆其丑。含含糊糊地回答:“唉,倒霉呗。人一倒霉,喝一口冷水都会塞牙,放个屁也能砸伤自己的脚后跟。我一不小心让毒蛇咬了,昏昏沉沉,妖怪趁人之危……就这样了。你先别哭,先处理伤口。”
离春哭泣:“天啊,我更倒霉,让妖怪毁了清白,想……想找人算帐都找不到……我不管,反正是为了救你我才落到这步田地,行凶作恶也是你的身体,你要负责!”
第90章 唐寅()
风轻哄慰着她:“好了好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是我做的,一切我负责。“
离春怒气冲冲穿上他的上衣:“当然都是你干的,要不然还有谁?就算是妖怪作恶,也是用你的身体。你个蠢蛋!大笨蛋!气死我了!”
风轻不忍见她伤口出血,柔声安慰:”好了好了都是我。别忙哭啊,你腿上伤口还在流血呢,要先处理。”
离春大发娇嗔:“那还那么多废话干嘛?转回来,帮我处理!”风轻刚刚转回身,她又改变主意:“转回去转回去,我自己来。”她左腿伤在腿根,虽然是外侧,总也是要紧所在,不能让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多看。
风轻无奈回转,上衣给了她,自己光着身子,就去剥身死当场的邓公子衣服穿。一边剥,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了这位同学,你死在牛魔王手上,那是命苦不能怪政府。你命都没了,就别计较这一身衣服了,反正放着也会让虫蚁蚀坏,还不如给我穿。正所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谁穿不是穿……”
离春摸索着给自己裹好伤口,要穿裤子,也让丧心病狂的牛魔王扯坏了,气得把扯烂的裤子团成一团砸过来:“死风轻!瞧你干的好事!气死我了……把你裤子也脱下来给我!”
风轻不想麻烦,动手解剥邓公子裤子:“你直接穿他的吧,这人裤子质量比我好。内裤要不要?”
离春恼羞成怒:“你个混蛋!你……死过来!”
风轻拿着邓公子裤子过来。离春坐在地上,用他宽松的上衣袍子遮盖身子,倒是严严实实。她沉声问:“我问你,我的清白毁了,你……你想不想对我负责?”
风轻低声嗫嚅着:“这个,其实……你别……别急,我记得,你应该还是没事的。”离春腿根疼痛,心烦意乱,根本没有细察自己。再则她对这种事似懂非懂,但觉下身疼痛,当然没什么好事。闻言愕然:“你记得?你怎么记得?你不是让妖怪附体失去了心智?难道刚才对我作恶的人是你?”
风轻叫起撞天屈:“冤枉!都是那头疯牛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干!”离春追问:“那你记得啥?”
风轻支支吾吾:“可能是直觉,或者身体的记忆?那时候我好像还是有点意识的……下意识还是潜意识。总之,我觉得你没事。”
离春有听没有懂,怒了,瞪眼咬牙问:“总之,什么事情都是牛魔王干的,不是你干的,你不想负责是吧?信不信我会杀了你再自杀?”
风轻哭丧着脸:“姑奶奶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不是不负责任,是负不起这个责任。再说了,你真的没事……嗯,应该没事。嗯,万一有事,你让我负责我一定负责,成了吧?”
离春本来已经柳眉倒竖要翻脸,见他改口,方才缓下脸色,冷冷地道:“不管怎么样,是你的身子亵渎了我的身子,这你承认不承认?”
风轻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咆哮:疯牛,你他玛德害死老子了!下回遇到铁扇和玉面,老子也来了先女干后杀!再女干再杀!牛魔王的意识在他脑海中冷笑,一脸不屑。这份不屑深深地激怒了风轻,他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尽快灭了他。
“认认认。虽然……但是……我认。”他认了。客观事实不容抵赖。抵赖是没有用的,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