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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玄蛇-第13部分

小说: 玄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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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轻忍住笑容。他哪里知道钟馗为什么不娶亲?钟无艳从未提及。刚才本来想随便编个钟馗眼比天高的理由,因为觉得理由不足,所以才要故弄玄虚。这么一打岔,他心思一转,找到了另外一个理由:“不是的,你猜错了。唉,我大哥聪明绝顶文武双全,很厉害的!那啥……这样的人物,当然想娶个好看媳……娘子对不对?然后呢,可惜我大哥什么都好,就是……长得有点丑……”

    皓华皱眉:“丑得没有人乐意嫁给他?邪乎……这怎么可能?二公子这么帅!你也不赖嘛。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难道你们哥仨同父异母?也难怪,你跟你二哥一点也不像。”

    风轻得她赞一句不赖,一直以来对她的恶感一下子消失个干干净净。趁着聊得热乎,嘻嘻笑着:“喂,我连我家的秘密都说给你听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你跟杜平的事情了吧?然后,我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要告诉你。你听了,保管窜天猴一样蹦起来!”

    皓华脸一板:“你说什么了?我没听见!”

    风轻这个气啊,几乎气炸了肺。皓华见他气急败坏,脸面有些狰狞,吃惊之下退一步,喝斥:“钟小三!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你打不过我的!”

    风轻其实并没有动手之意,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闻言扬眉:“我还真不信!”握拳作势要打。皓华一惊,正要先下手为强,风轻陡然转身撒腿就跑。

    皓华愕然,笑骂:“小混蛋!就会耍嘴皮子。”快步追赶。忽然身后一阵风卷至,眼角余光中黑影晃动。她惊噫一声,整个人消失不见。

    风轻心里头带着气,头也不回,径自跑到大朴树下停下来休息,等候皓华。钟无艳可是交代他带路的。当然,还有心照不宣的监视。

    擦拭着头上的汗水,眺望百十步外一片粉墙乌瓦的人家,心想那就是乌石村了。那个小帅哥杜平平平安安回家了?他那天把绯袍扔在他身上,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既然与钟无艳是书院同学两情相悦谈婚论嫁,又怎么招惹上了皓华?人家千里迢迢追过来,可不是为了喝杯喜酒……

    等候片刻不见皓华追上来。风轻心下不耐,肚子里面暗骂:我靠,小娘皮怎么这么磨蹭?别跟我说你是个有眼无珠的大路痴,这么点儿路都摸不着啊。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等不来人,心下越来越是焦躁不安,忍不住抬腿往回赶。赶出十几步,终于看到皓华飞奔过来。风轻擦了擦额头汗水,气得牙痒痒的:“怎么这么久?害我又要回头找你。大热天的!迷路了还是半路拉野屎去了?”皓华皱了皱眉,不喜他出口成脏,却承他回头寻找的情,低眉顺眼:“迷路了。抱歉。”

    风轻诧异地看看她,想不到她会如此温顺。人家都道歉了他自然得表示大度一点,摆手继续赶路。

    到了乌石村,打听杜家,得到的消息让他们十分意外。就在前天晚上,杜家父母兄弟一家四口人让两辆马车拉着走了。书箱衣笼装了一马车,虽然连夜出发,却算从容而去。

    两人不信,来到杜家,亲眼看到一字排开的五间青瓦房门户紧锁,门上窗户上甚至院子里两棵枣树上贴着的大红喜字还是那么的崭新明亮。

    皓华变了脸色:“这……这不是成亲拜堂的布置吗?谁成亲?杜平?”

    带他们来的热心村夫回答:“是杜平。前天才刚刚成亲的。娶的是黄桥钟解元的孪生妹子,可不是一般人家。”言下不无自豪。

    皓华目光如刀,刺向风轻:“你……”风轻慌忙向她使眼色,不管不顾,拉着她便走。两人刚才只说慕杜平文名而来,并没有向村人表露身份。这是来之前钟无艳教他们的,未见杜平本人,能不说身份就不说身份。皓华虽有些疑惑,也没表示反对。

    村夫见两人拉扯着走人,显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不禁皱眉,暗悔多言。这两个小家伙别是不怀好意的探子,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吧?杜家娶亲途中遭遇仇家的事情早就由逃回来的迎亲人手传播开去。虽然杜平回来竭力掩饰,但新娘不来,酒席自然办不下去了。杜家阖家连夜离开,不是惹不起仇家需要出逃避祸还能是什么?

    皓华让风轻拉出几步便即愤然摔开。风轻不理她,越走越快,几乎是小跑的节奏。皓华不得不气恨恨地跟着。

    两人来到大朴树下,风轻停下来喘气擦汗,迎风纳凉:“你生气?你凭啥生气?为什么我们就得告诉你杜平成亲了,娶的还是钟家人?你谁啊?王母娘娘?你告诉我们跟杜平的关系了吗?公平交易,你告诉我跟杜平的事,我告诉你杜平娶亲的事。要不然,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解元公子!”

    皓华一怔。灵动的两个眼睛四下转了转,忽然双掌一击,哈哈大笑,笑声极其欢畅。风轻呆呆地看着她,以为她伤心过度犯了失心疯,伸手来摸她额头:“你没事吧?没发疯?没中暑?”

    皓华打开他手,笑骂:“你才发疯加中暑!我没事,我高兴,太高兴了!哈哈,很久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笑了几声,问:“喂,你还有个姐姐?钟三妹?你是老四?”

    风轻心想:你叫钟二妹也行。悻悻作答:“想知道?公平交易。干不干?”

    皓华说:“你先说。”风轻呵呵冷笑:“这把戏我五岁之后就不会再上当了。我说完了,你确定你也会说你和杜平的交往?确定?”不让她含糊过去。

    皓华皱眉:“你爱说不说。”风轻扭头便走。

    他一路忍耐着说话的冲动,一声不吭。皓华跟在后面,眼睛乱转,脸上忽喜忽忧,忽怨忽气,不知在想些什么,同样一声不吭。

    到得泊船处,风轻叫一声苦,不知高低。船不见了!当然,钟无艳和两个船夫也不见了。皓华惊叫:“咋回事?船呢?船呢?二公子呢?”

    风轻张着嘴想要叫喊,想想还是忍住,心里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钟无艳肯定是有事离开了,不会撇下他不理的。虽然只是短短两三天接触,两人已经有了一定的姐弟情谊,钟无艳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怎么可能就此摔下他不管?心里虽然这么想,一股无家可归的浓重辛酸却不由自主涌上心头,风轻红了眼圈,勾头缩脑地蹲下身子,眼睛呆呆地对着滔滔不绝的钱塘江。

    身后皓华一个劲地问:“咋回事?出事了?你们到底惹了什么仇家?杜家连夜搬走,你大哥不在家,二哥受伤了,家也不敢回,现在又不见了!快告诉我你们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仇家?”

    风轻木头人似的没有反应。皓华怒了,抓住他肩膀向后扳。别看她手软胳膊细,这一扳力气可不小。风轻让她一扳即回,慌忙把眼泪逼回去,怒气冲冲:“你干嘛?放手!”

    皓华看到他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微吃一惊,立即放手,满脸着急:“快点,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惹了什么仇家?官府吗?还是江湖仇杀?”

    风轻张口欲语,忽然想到钟无艳交代的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与这女子混了一天多,她守口如瓶点滴不漏,除了不知真假的名字和不知真假的来意,对她,他什么都不知道。想想便咽下到口的言语,哑声说:“没什么,嗯,可能我二哥等咱们太久了,先去办别的事了,等着吧。”再次蹲身向江流。

    皓华生气了:“骗鬼!没什么,那你干嘛要哭?”

    风轻夸张响亮地哈哈一笑:“谁哭了?我?哈哈,怎么可能?是你眼花了!”

    皓华抬腿一脚,蹬在他背上。风轻猝不及防,顿时向前扑出,摔入江中。

第18章 恶毒() 
还好皓华蹬踢之力不大,风轻只是扑倒在江边浅水中,手抓水边芦苇便站起来,未曾被水冲走,只是打湿了一身。

    皓华恨恨地骂:“还骗我!死去吧……哈哈。”见他满头满脸的水,落汤鸡似的,顿时笑了。

    风轻勃然大怒,俯身双手掬米向她泼去。皓华笑着叫着逃开四五米远,让他泼不着之后再加挑衅:“来啊来啊,有本事上来追我啊?信不信姑奶奶揍你个满脸红花?”

    风轻气红了眼,抓起一把烂泥猛掷。皓华再次尖叫逃开。风轻乘胜追击,烂泥一团又一团掷去。皓华身手伶俐,他根本砸她不着,然而掷得多了,泥点子到处飞,她防不胜防,终于被溅了不少。白衣黑泥点,十分见脏。摸摸头发也有几个泥点,登时气急败坏:“住手!住手!钟小三,我说住手!混蛋!停下来,我头发衣服都脏了!”

    风轻占了上风,气便消了,爬上岸拣个干净地方坐下来,除下湿淋淋的衣服鞋袜拧干晾晒。皓华愤愤不平地走回来,指着自己身上的泥点:“看!看!这,还有这!钟小三你个混蛋,我记住你了!”

    风轻有些歉意,却是强颈:“谁让你踢我下水?我招你惹你了?”皓华瞪眼要骂,瞥见他光赤的上身,脸一红,心里暗骂一声,默默地走到一旁,除下没有溅到泥点的鞋袜,和衣走入水中。风轻听到水声,扭头惊讶:“你干嘛?”

    皓华白了他一眼,游出去三四米,解下绾结到脑后的一头青丝,洗沐起来。

    隔着三五丈距离,两人在芦苇丛中各自晾衣服,等待钟无艳。一直等到黄昏日近西山,等不到钟无艳来接。虽然也有别的船只经过,两人大声招呼,对方理都不理。

    风轻知道不能再等了,穿上半湿半干的衣服鞋袜,大声说:“皓华姑娘,天黑了不能再等了,我决定了,就走路……回去。你呢?”

    皓华沉吟不语。

    风轻等不到她回应,便说:“那……再见了。”自己给自己打气,举步寻路,沿江而行。只要顺流而下,不愁找不到黄桥钟家。

    走出几十步,皓华从身后追上来,无喜无怒,淡淡地说:“一起去吧。去你家看看。”

    风轻求之不得,喜出望外:“好啊,欢迎。”顿一顿,又开口,“刚才是我不对,你别见怪。”

    皓华诧然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点点头。风轻看到她笑容,心下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斜刺里从乌石村的方向过来一对中年男女,当即收口。

    这对男女一样的戆厚脸孔,瘦削身材。男子淡眉鼠眼,一身短褐衣,标准苦力装束,推着一辆独轮架子车,似乎力气不小。妇人面容戆戆的,同样小鼻子小眼,却是头发整齐,衣着红艳,一身香气。

    妇人张口笑眯眯:“哎哟前面的小兄弟小妹妹,天快黑了你们怎么在江边转悠?你们哪个村子的?怎么这么陌生?”

    皓华让她扑鼻的香粉味儿熏得皱眉退让。风轻回答:“我们……赶路呢。大哥叔大婶你们是本地人?”

    妇人笑:“我们乌石村的。你们呢?哪个村的?”赶上来与风轻并肩而行。皓华稍后,推车的汉子落在最后面。风轻说:“我……黄桥村的。”让她浓烈的香气呛得不行,忍不住扭头呛咳,略略加快脚步抢在前头。妇人扭头看皓华:“这位小妹妹长得真好看。唉,可惜是个哑巴。”皓华抬眼扬眉,没好气地说:“谁是哑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哪一只眼看着我像哑巴?”

    妇人满脸惶恐:“哎呀呀抱歉抱歉,真真对不住小妹子。姑娘家家的,怎么着这是……”边说话边挥手,来抓皓华的手。皓华闪身让开,不愿与她接触。妇人双手提起,猛然一拍,一团白色粉末倏然飘散。皓华大惊:“不好!”鼻中已经吸了一丝进去。急忙去抓前头风轻,扯着便逃。风轻头昏目眩,让她带着踉踉跄跄宛若醉酒:“我……我……我……逃……”软软倒地。皓华头昏眼花,全身发软,扑倒在已经昏厥过去的风轻身上,心犹不甘,瞪眼尖叫:“来人啊,救……命。”前面“来人啊”就像常人说话,后面“救命”两字已如梦呓,随即昏迷不醒人事。

    再醒过来之时,两人面对面被粗大的麻绳绑在两根相距丈许的廊柱上,互相看得到对方的狼狈。皓华披头散发,外面的衣裳已经不见,只有贴体小衣和亵裤在。前凸后翘的身材十分傲人。只不过一身黝黑的皮肉,居然比脸上手上的皮肤还黑,就像一个从阴曹地府爬上来的小黑鬼,让人大倒胃口。口中塞着东西,唔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风轻更惨,一丝不挂,寸布未着,连下面的鸟雀都没羞没臊地暴露在广大人民群众雪亮雪亮的眼光之中。口中同样塞着一块粗布。皓华羞愧欲死,眼睛斜睨,不敢去看。风轻面红耳赤,奋力挣扎,哪里挣得开?

    一个瘦瘦高高的蓝衣男人双手负后,站在他们中间的石阶前眺望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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