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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商海谍影-第76部分

小说: 商海谍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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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的情况,是这单生意黄了,人没事;最差的情况是,这单生意和咱们的人,都黄了,都有事。”耿宝磊道,事情走到这一步始料未及,谁还可能抱着更大的希望。

    “妈了个X的,明儿不去偷他车轱辘了,直接把那辆宝马开走。”包小三愤愤道着,耿宝磊一想这货干的事,好奇地问着:“三儿,你卸车轱辘挺利索,以前干过?”

    “那当然,六十吨的重卡车轱辘我都卸过,弄一个值好俩钱呢。这种好车的车轱辘不值钱,一般没人要。”包小三道,管千娇剜了他一眼骂着:“你一天不吹牛会死啊。”

    “我真不吹牛,我真卸过。”包小三像被冤枉了,强调着。

    “完了,这还不如吹牛呢,真不知道,三儿得有多少前科才能混到今天的水平啊。”耿宝磊呲笑道。

    管千娇此时却是心慌意乱地,教训着包小三,你就不能嘴牢点,干过什么不算本事,干过什么事就没人知道,那才算本事。包小凛然受教,严肃地道:“我……我嘴够牢了,我又没全说,我还偷过大车柴油呢,我谁都没告诉过。”

    耿宝磊噗声弯腰喷笑,管千娇一拍额头,痛不欲生地道着,真是尼马卖糕的也救不了你了,三儿你自便吧,像你这样能活到今天,我觉得真不容易。

    还真是不容易,不过什么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三儿说了,其实他最佩服的是仇笛,最起码鱼竿上粘橡皮泥涂颜料,直接把摄像头抹花了,嗨,这比什么高科技都管用。赞完仇笛,他又表扬耿宝磊,耶,你小子腿脚挺利索啊,这坏事好吧不?刺激不?告诉你,上瘾呢,想当年我们社会大学捣蛋系逗逼专业,在快递界是相当出名滴。

    “你是这个专业毕业?”耿宝磊好奇地问。

    “当然。”包小三得意地道。

    “还有叫自己逗逼的?”耿宝磊笑歪了。

    “逗逼是把别人逗成****的意思,我们滴邻队仇笛曾经当面示范过,如何让一个暴跳如雷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在快递单上签收,前提是,包裹都破了一大块。”包小三道。

    “哇,怎么做到的?”耿宝磊好奇心起,管千娇也好奇了,滞滞看着话痨的包小三。仇笛干过什么事他可从来不说,大部分都是从包小三这儿漏出来的。

    包小三更得意了,一翘二郎腿,一呲小虎牙,得意地讲着:“……那娘们长得比我还丑,丑得都不好意思上街,天天尼马网购,一片快递员都认识她,包裹破了谁也不敢去送,老板说了,要么你们想办法,要么你们自己赔……这时候仇笛就站出来了,他带着我上门去,一开门,咦哟,仇笛像见了鬼一样,惊恐失色,那女人刚要发作,谁可知道仇笛大喊一声:偶像呐……姐啊,你不是星光大道唱民谣那谁谁谁吗?原来您住这儿啊……那女人使劲否认不是,仇笛一直说太像了,说话声音这么好听都像,不行,今天得要个签名,哎对了,快递单签我回头裱上……那女人虽然否认吧,不过看样子挺高兴的,她签了名说,你看吧,我真不是那谁谁谁……仇笛拿上单还说了,姐啊,您这么低调,就不是,我也觉得不是普通人……仰慕了一大会堆,那女的乐得都不想让我们走了,就这么着,我们就把单签回来了。”

    “就这么签回来了?那破了包裹呢?”耿宝磊有点不信。

    “她早乐成傻X了,根本就没发现破了,等发现了,还好意思回来找啊。”包小三哈哈笑道。耿宝磊愣了半天,这才省得是个把人逗成****的损招,就为了签个单而已。

    管千娇看看包小三,又看看发怔的耿宝磊,一个逗逼,一个被逼成****了,她看包小三兴奋成这样,羡慕得她仰头长叹着:我真不该上师大,该选逗逼专业来着。

    即便今天心事重重,也被包小三逗得烦恼皆无,等到中途,喜讯来了,管千娇接到了仇笛的电话,一听唐瑛出来了,已经回了招商酒店,管千娇这下子长舒了一口气,把这一喜讯告诉包小三和耿宝磊二人,众人心里悬着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

    放松了就更坏事了,耿宝磊在发牢骚道:“谢总白来了啊……太不对等,我们受伤了自己个躺着,唐主管还没受伤,谢总就打飞的来了。”

    “人家是美女,那功能你不具备啊。”包小三道。

    “那倒是,美女效应不容小觑啊。”耿宝磊道。

    “呸,装什么斯文呢,我说的是性功能。”包小三道。

    一说管千娇揪着他,咚咚捶上了,耿宝磊有点脸红,不敢和包小三讨论了,被捶了几拳,包小三像是想起什么来了,小声道着:“别打,别打……哎我说,要坏事啊,谢总来了要坏事啊。”

    “反正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儿?”耿宝磊无所谓地道。

    “不是,仇笛把唐姐接回去,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万一相互一安慰,出事咋办?别瞪我,万一谢总来了,发现事情刚解决,奸情又出现,那不更难了………”包小三咧咧道着,一个奋不顾身,谁敢保证另一个不会以身相许,总不能他们俩深更半夜,光讲黄段子逗乐吧。

    说着说着,包小三不说了,这回逗过头了,耿宝磊和管千娇齐齐离座,不理他了,该着他郁闷了。

    “哼!稀罕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懒得跟你们说话。”

    包小三瞬间自我安慰成功,他左瞄右瞄,瞄上了机场特产售卖处一位空姐装束的营业员,他就那么靠着柜台,痴痴地看着美女的一颦一笑,嘴角上,慢慢地挂了一颗亮晶晶的水珠………

    ……………………………

    ……………………………

    哗哗的水声停了,唐瑛双手一拢头发,洒溅的水珠扑到了镜子上,镜子里,雪白的**在氤氲的蒸汽中,若隐若现,从上学时候的公共浴室开始,她的身材总是能收获同性艳羡慕嫉妒的目光,一直以来,这都是她自信的来源。

    一个小时前,还蹲在分局的滞留所里,恐惧地缩在角落里,警察的喝斥声、笼里内外浓重的臭味、同样被关着的失足女廉价的香水味,还有时不时的喊声,都成了恐惧的来源,她那时候心里在想着:完了,这一辈子完了,要挂上这么一条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没有想到事情变化的那么快,没有询问,没有提审,有一位女警开了门叫着她的名字,东西发还,面无表情地告诉了她一句:你可以走了。

    “就这么走?”唐瑛一下子怒火中烧,要理论了。

    “那你还想住两天?”女警翻了他一眼,隔着窗喊了声。

    然后仇笛进来了,唐瑛还没有从仇笛出现的惊愕中省过来,就被他拉走了,飞也似地逃出了分局,一路教着她:和当官的讲原则,和当差的讲道理,都是扯淡。

    她知道仇笛是对的,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法制疏漏给普通人造成的伤害,可全都没有真切体会过之后那么记忆犹新。

    她抚着手腕,似乎还有伤痕,她看看自己的胳膊,似乎还有疼痛,回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宛如一场噩梦,她敲响了四零四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位不认识的男子,自称是祝经理的助理,她似乎没有印像,进房间刚说两句话警察就破门而入,不容分说糊里糊涂就被带走了。

    对,羞辱,而且不知道是谁。

    权力,有时候就是有钱人手里的玩具,他们玩得高兴,才不会管是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默默的擦着身上的水迹,吹着头发,心里那股子郁结却是无法消散。洗完了,吹干了,她将欲出浴室门,稍稍迟疑了一下,房间里还等着仇笛呢,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不过清楚应该和仇笛有关。这时候,她心里奇怪地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就像从公安分局出来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就像车上握着他手的那一段路,直到回到这里。

    她掖了掖浴巾,出了浴室,看到了仇笛正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声音关的很小,她很自然地从行李里找着换的衣服,看了仇笛一眼,仇笛起身了,像是放心,直道着:“你休息吧,千娇她们在等谢总来,三点到萧山,到这里差不多就天亮了。”

    他要走,唐瑛急急地喊了一声等等,别走,仇笛一回头,她又省得似乎说错了,就围着浴巾,喊着留人,此情此景,怕是错会意了。她尴尬地拿着衣服,嗫喃地道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就在这儿睡吧。”

    “我……在这儿?”仇笛愣了下。

    “不不不不……”唐瑛慌乱地道,一摆手,胸前稍松,她赶紧捂着,语无伦次地道着:“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换了衣服再说。”

    她脸上发烧地进卫生间了,不一会儿换了衣服出来,仇笛还站在原地,她稍有点不自然地道着:“我是说,这么晚了,就到这个休息吧……我睡沙发上。”

    “呵呵……那好吧,睡不了多长时间了,你睡床上吧。”仇笛道,他回坐到了沙发上,关了电视,就那么躺着,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仇笛没有关灯,他顾及着这位刚从恐惧中出来的人。唐瑛看了几眼,心里奇怪地升腾着一股子不该有的绮念,她默默地坐回到了床上,靠着被子,像是假寐,不过几次眯着眼偷看一动不动的仇笛,之于他的印像并不是很多,大部分能归结到没有教养、性子奸猾、行事尖刻一类,不比包小三强多少。

    许是心境的原因,此一时彼一时,唐瑛此时却觉得,身边除了他都是不安全因素了,她偷偷地瞟着仇笛标挺的身姿、瞄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看着他极其个性的浓眉大眼,忍不住回想数月前初见时给她的震憾,许是见惯了那些彬彬有礼,突然间这么一位的野性不驯的一位,给的感觉是如此的另类。

    她眯着眼,心情渐渐的平复了,好像又一次握着他宽厚的手掌,靠着他坚实的肩膀。

    她嘴唇翕合着,思维有点模糊了,似乎又感觉到了那个拥抱,靠在他肩上流泪的感觉是那么的欣慰。

    过了很久,她迷迷糊糊,仿佛徜徉在都市的街头,手牵着手,他努力,想看清牵手的人,却一直看不清楚,她使劲地想拉住他,却一直力不从心。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被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吓醒了,一激灵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手机一直在响,坐起身来时,却已经不见了沙发上的仇笛。她拿起手机,一看是管千娇的号码,接听了,是他们一行已经快到临海镇了,飞机延误了,多等了一个多小时。

    等接完电话,她起身拉开窗帘时,天已经微微透亮,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回看床上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盖着被子就睡着了……不对,是仇笛给盖的?她心砰砰地跳着,趁着睡熟的时候……他给盖的?

    她又回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一下子又觉得脸上似乎在发烧,好难堪的感觉,几次糗相都被他窥到了,她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莫名其妙脸红发烧了,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总有这种不应该有的感觉?就像小女孩偷偷喜欢某个男生一样,看到他就紧张、想起他就脸红、可在一起的时候,却又装做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我这是怎么了?

    她审视着自己,似乎不应该还往这个漩涡里掉,衡量感情的标尺,在她心里一直是用年薪、文凭以及是否在京户口来判定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退化了,似乎从招聘开始时候、似乎他们还在屯兵的时候,似乎……是听到管千娇形容山里风光的时候?

    对,管千娇的耿宝磊把山里吹得天花乱坠,都让她有种想去看看的冲动了。她甚至坐到了沙发上,神情有点恍惚地,仿佛靠着仇笛的肩膀,那种紊乱却让她感觉幸福的思绪,是如此地微妙,似乎是多年都不不曾遇见过的了。

    敲门声起时,她踱步上前开了门,一下子微笑了。

    仇笛回来了,扬了扬手里的早餐,进了房间,麻利地摆着,小笼包子、两份虾仁汤、还有一盘小点心,热气挥发着香喷喷的味道,唐瑛一下子觉得食欲被勾起来了,坐到了沙发上,拿着筷子夹了个,一尝,连连点头,她随口道着:“他们接到谢总了,马上就到了。”

    “哦,我知道了,他们也是吃了饭才过来。”仇笛道,他吃饭的速度很快,连下几个包子,发现唐瑛好奇地盯着他时,他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我吃饭快,习惯了,上学时候是排队抢饭、工作时又是抢时间,时间久了,想细嚼慢咽都不习惯了。”

    唐瑛笑了笑,像在回忆地道着:“我们上学那时候也抢饭,特别是遇上好菜的时候,那些男生很无良的,和女生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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