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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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流河还是流淌如常,一点也看不出这里曾经生地那场激斗,小白下到水底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一样东西,当然是他那把插在石头里的小铲子,那天小铲子留在河底他还没来得及取走,只可惜钩索绷断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他下水找到那块礁石却摸了个空,小铲子不见了!
白少流天生有在水中定位的本领,他是不会找错地方的。他甚至摸到了那把铲子插入岩石留下的缝隙,可偏偏找不到小铲子。丢了吗?这把小铲子是洛水寒送的,后来伴随小白出生入死,虽然是件东西但也是有感情了,搞丢了还真挺惋惜的。
找不到小铲子还得修行,小白在英流河底一处水流平缓的礁石上定下身形盘膝而坐。水中打坐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因为浮力地存在几乎相当于凌空而坐,入坐时全身放松不能紧张,先要精神不能紧张,没有几个人能在水中做到这一点。
屏息凝神,修炼“观息”之法。潜于水中根本不能呼吸又如何去观息?这就是要体会何为内息?白毛说的那句“内外相通互感。天人开阖一体”非常玄妙,达到这一自觉状态的第一步先是向内体会,或者说是一种“内视”。小白坐在水下体会全身的生机神气流转,五脏六腑与经络运行似乎都在一种奇异地状态下可以清晰感知。
其实这一点他早已能够做到,但是没有刻意修炼过这种心法,此时在水下观息,神识前所未有的清晰明净。小白觉得自己的“知觉”在水下延伸开来。周围的一切包括水流、礁石甚至岸上静坐的清尘都可以在一种奇异的状态下?“观察”。这是一种非常寂静非常透彻、感觉极细微地状态,他是前所未有地清醒,似乎神识延伸范围内的一切都能和自己身心奇异的呼吸相沟通。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他从小就有,比如他在水下可以感受水流以及礁石与河岸的位置,是一种直觉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但是此时的修行也难怪白毛赞赏他的根器与福报。这真是天生适合他地法门。
如果有一位昆仑修行人听他描述的这种境界,会微笑而道:“不错不错,神识化为灵觉,人人都有这种灵觉,但只有修行才能提炼出此等自在的身心。”如果有一位西方的魔法师听说这一点,也会赞叹道:“好高明的傀眼术!
但小白在水下修行“内息外感”时是不可能有这些杂念的,他仅仅是进入这种状态而已,在极寂静中下调摄出玄妙的自在身心。得到这自在身心,在丹道中称之为元神出现,所谓的元神中的“元”字。指的就是人的神识之始以及身心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小白这一天中所有的烦躁和压抑都忘却了、化去了。
岸上地清尘看见小白入水之后就没了声息,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说到在水下潜行,她自己也能坚持很长时间。她在岸边找到了一处避风所在,放下坐垫盘膝而坐,仍然坚持自己的形神修炼之道。然而清尘刚坐下不久,立刻就站了起来看向远方。
清尘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修为境界仍在但是使不出半点内劲法力,可灵觉依然敏锐。论修为应在小白之上。远处有人走过来,一里开外她就现了,这个地方白天就没有什么人来,大半夜谁往这跑?正在疑惑间,夜色中走来一条白色的人影,是一个身穿纯白色风衣的女子,远远看见她的身形清尘就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有点莫名的紧张,这人是顾影!
“是你!”清尘小声道。
顾影走到面前对清尘鞠躬行礼:“清尘姑娘,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上次你救了我们,我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今天终于能当面说一声谢谢!
她一见面就感谢清尘,清尘倒也不好意思对她太冲,淡淡道:“其实你不必谢我,我应该谢你才对。是我自己要去杀洪和全,你主动去帮我忙还受了伤。
顾影:“我的伤不算什么早就没事了,听小白说你也受了伤,现在看你地伤也好了?
清尘的伤或者说她现在这特殊的情况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清尘也不愿意向顾影承认自己现在已经失去了力量,点头道:“谢谢关心,我也没事了。
顾影回头看了看远处河滩上停地那辆白色轿车,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又指了指英流河道:“小白在下面吗?你是不是在为他护法?”
清尘:“他在水底修炼,你最好不要打扰他!”
顾影:“我当然不会打扰他的修行,和你一起等他便是。
话刚说到这里,英流河中浪花一翻,有一个人从水中飞出跳到岸上站在两人面前道:“顾影,你怎么来了?清尘,浴巾给我!
小白在水下体会内息运转,刚刚达到内外交感的状态,顾影一出现他也“知道”了,立刻收工从水底飞射而出。顾影看见小白正准备说话突然脸色微红转过身去。原来小白此时的大半很不雅,光着脚全身只穿着一条底裤,这条底裤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基本上什么轮廓也都能看清楚。
小白肯定不会穿着衣服下水,如果不是清尘陪她来估计他会光溜溜地钻到河里连底裤都不穿,这样既方便又省事,只是没想到从水里蹦出来直接就落到了顾影眼前。看见顾影得反应才现自己的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清尘瞪了他一眼也是脸色一红。去车里拿了一条大浴巾回收扔给他道:“顾影有事找你!
小白胡乱的擦了几把,把浴巾往身上一披问道:“顾小姐,半夜找到这里,有什么急事吗?”
顾影:“你怎么又叫我顾小姐?
白少流:“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应该叫你顾影,找我有事吗?
此时就听见清尘在不远处轻轻的冷哼一声,顾影装作没听见笑着问道:“你是不是遗落也一件东西在英流河底?
白少流:“对呀。我地那把小铲子,是你拿走了吗?
顾影:“是我拿走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取的,所以告诉你一声。
白少流:“太谢谢你了,小铲子呢?
顾影:“那把铲子后面的钩索断了,需要重新修好,我不会修。铲子是洛先生特意为尼定做的,只有他才能找到人修复,所以我拿去交给洛先生。这几天就该修好了,洛先生会亲手给你的!”
白少流“他亲手给我?”
顾影:“是的。小兮请你去洛园做客,参加一场家庭晚宴,我是特意来送请帖地。
白少流:“大半夜把请帖送到河边,你可真有意思!什么家庭晚宴,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顿饭还要请帖吗?
顾影:“请的不止你一个,还有我的老师维纳小姐。斯匹亚王国来的灵顿侯爵,应该是一种社交或者是外交的场合,只不过是私人晚宴这种形式。小兮非常希望你能去,我也希望你能到场,你不会还在记恨洛先生而拒绝吧?”
白少流:“记恨?我从来都没有记恨过洛先生。他请我吃饭是好事啊。……灵顿侯爵我认识,维纳小姐与风先生要坐在一个桌子吃饭吗?有意思!我一定会去的,谢谢你地请帖。”
顾影从衣兜里取出一张请帖递给白少流道:“这是小兮亲手写的请帖,时间是这星期六的晚上,你最好早点去,下午就去。洛先生找你还有点别的事。
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把请帖接了过去,只见清尘已经走过来道:“我拿着吧,他手湿。
顾影倒也没有说什么就把请帖给了清尘,对她很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身道:“那我就告辞了,周末在洛园等你。
顾影走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清尘奇异的面目,心中也很诧异但自始至终没有露出失态的表情来。她走后清尘拿着请帖鼓着腮帮子说道:“洛兮请你吃饭,我一起去可以吗
小白挠着湿漉漉的头:“你一定要去那就一起去吧,不就是吃顿饭马,添个座位就是了。
清尘摸了摸自己尖尖的耳朵说:“算了,人家又没请我,有你这句话就行,我不是真的要去。……风先生和阿芙忒娜要见面真地很有意思,你去看看吧。其实我还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风君子前辈呢,也挺好奇的。
白少流:“有什么好奇的,他看上去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就是感觉很不一般,怎么形容呢?应该是‘不染’,对!就是不染两个字,我的很多神通对他一点用没有。”他的行为不自觉中受到吴桐情绪的感染警醒过来举止不再失常,在河底修炼之后情绪才重归安定,此时提到风先生突然想到了不染二字,看来这确实是一种然境界
清尘:“这么神奇吗?
白少流:“不太好形容,你想要见他也简单,哪天找个机会我带你去就是了,他经常和萧正容前辈在一起。萧前辈你认识的,就是在这英流河谷中与你交过手的海军军官,他当时用的那把剑就是借风先生地。”
清尘:“那把剑好凌厉的杀气,还有特殊的灵性,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兵,既像是法器又像兵器却和我地紫金枪不一样。风先生有这样一把剑,也是武林高手吗2?”
白少流笑了:“不是,他不是风先生不太会武功,你简单就知道了。
就在小白收到请帖的第二天晚饭后,大约快到八点的时间,乌由市齐仙岭的一个居民小区楼下,一辆车靠路边停好。司机下车,左手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右手扶在门框上,微欠上身双腿并拢站的笔直,看他标准地动作就知道受过专业的训练。车里走出一位金碧眼的美女,看了一眼这个小区,款步走进了一个单元楼道门不知被谁打开了没关,她直接就上了楼。
萧云衣刚刚在厨房收拾完碗筷准备进屋看电视,突然听见敲门声。敲这人敲门声很有节奏很好听,不轻不重的就像在敲击琴键一样。她跑去打开门却愣住了,门外站了一位金碧眼的异国女子。
阿芙忒娜看见开门的是个女人,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鹅蛋脸微尖的下巴大眼睛甚是明亮,正在好奇的看着她,两人一对视阿芙忒娜也愣住了。
谁都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书房中风君子很不高兴的叫嚷声传来:“谁又动我书架了!
这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萧云衣转头大声道:“老公,到底怎么了?”
风君子正坐在书房中电脑前打一篇文章,突然想要查点资料,脚一蹬地没站起来连着带轱辘的座椅滑到身后的书架前,头也没回手往后一伸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他的动作倒挺潇洒,本来想抽得是一本《世说新语》,结果拿到手中一看是《时间简史》,他在自己的书架上抽书抽错了那肯定是书被人动过了,因此很不满地嚷嚷了一声。
听见萧云衣的话,风君子穿着家居服光着脚连拖鞋都没套上从书房里跑了出来,拍着手里的:“你妈妈是不是又来收拾房间了?干嘛要整理书架呀!……咦,维纳小姐,你怎么跑我家来了?”他的话刚说了一半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阿芙忒娜。
阿芙忒娜暗自叹了一口气,感觉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心里什么滋味都有,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的说道:“风先生你好,我是特意来拜访的,这位是你太太吗?
风君子也愣也一秒钟才答道:“这位是我夫人萧云衣。”又对萧云衣道:“这位是罗巴联盟金融集团的投资总监维纳小姐,报纸上应该见过!
105、良药专治不服方
箫云衣有些不解的看了阿芙忒娜一眼,她没想明白这位金美人晚上跑到自己家来干什么?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真是贵客呀,快请进!别光顾着站门口说话了。
阿芙忒娜进门,看见客厅沙上散放着一堆刚刚晾干收回来的衣服,旁边支着熨衣架还没开始烫,不知道坐哪里才好。风君子道:“客厅比较乱,到书房来吧。
箫云衣:“你们先做,我去泡茶。”
风君子:“拿两个杯子,用我的壶就行。
“用你的壶?”箫云衣欲言又止还是从书房端出一把紫砂壶去泡茶了。
阿芙忒娜走进书房,风君子抬手示意:“维纳小姐,您请坐,不要客气!”她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坐下,因为书房里除了电脑桌前的那张转椅没有别的椅子。风君子手指的是进门处右手边墙角的一张读书用的靠背斜躺椅,坐在这上面显得一点都不正式很是放松休闲。
坐下之后阿芙忒娜打量了一下风君子的书房,进门靠左手边这一面墙是一整排白色的书架,这书架没有门就是一片放书的格子,足有近四米长,向上快到房顶。书架对面房间的另一侧靠窗边放着一台非常宽大的电脑桌,白枫木色,上面的电脑屏幕还亮着。进门这一侧放着一张读书的躺椅,躺椅和电脑桌之间还有一个玻璃茶几。
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但这毕竟是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