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梅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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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子玉冷笑道:“掌门人说得不错,正因为韦某堡中人常在武林中走动,所以韦某不大相信此传说。”两道如电目光突然凝聚在慧空脸上,缓缓道:“慧空,你说的可是实话?”
慧光大怒道:“少林掌门岂是任人污得?韦施主,老衲劝你讲话小心一点。”
慧空不动声色,只平静的道:“慧光不要多嘴,公道自有天定,是非自在人心,无稽之谈辱不了本寺。”
韦子玉笑道:“慧空,你这一着做得很对,几乎使韦某无法回话,但你忘记了韦某一向不作没有把握的事。”
慧空冷冷的道:“老衲愿闻其详。”
“韦某敢问暗算如海大师的是什么暗器?”
慧智道:“是一枚短针,请韦施主见谅老衲多言,那枚短针极似贵堡的蜂尾针。”
韦子玉笑道:“韦某虽未亲眼看到,但确知那正是敝堡的蜂尾针。”
此言一出,不谛是承认如海就是韦家堡暗杀的,周围围观的人不由都把惊奇的目光集中在韦子玉脸上。
天光魔悄悄对血影魔道:“韦老儿,他莫非疯了,怎么自动出来背这黑锅底?”
血影魔道:“这倒正是借机把韦家堡除去的好机会,你我见机行事,一旦出手,你我就联手对付韦老儿,他们只有三个人,决难逃出重围。”
慧空冷笑道:“老衲不敢相信以堡主的名望会假白玉骐与本寺为敌,更不敢相信施主会明目张胆的当众直言不讳。”
韦子玉大笑道:“掌门人确非常人,本人要说的是掌门人不该拿本堡的利器暗杀少林寺前掌门人。”
慧空心头一沉,但仍不动声色的道:“韦施主怎可信口污人,当知老衲虽是佛门中人,但却不是泥土之人。”
“慧空,你要的是证据吧?”
慧梦怒道:“韦施主既能任意栽污,当然亦可任意捏造假证。”
韦子玉冷笑道:“这个是捏造的吗?”话落拿出一个黄线色的方盒。
慧空一见此盒突然面色一沉,但众人却把目光集中在方盒上,是以没有人注意到慧空的表情。
慧光道:“施主可否打开一看?”
“自然要打开的。”
话落缓缓把黄绫打开,拿出一个五寸见方的玉盒,盒上贴着封条,道:“掌门人认得这个吗?”
慧空强定心神,淡然道:“颇似前任掌门放遗命的两个玉盒之一,不知施主何时盗去的,虽然韦施主没有盗走存放遗命的玉盒,但却也不能放过,慧智何在?与我……”
“且慢!”韦子玉突然一声大喝,截住慧空的命令,喝道:“慧空,你如问心无愧,可敢当众把这玉盒打开吗?”
这一问的确有效,数十道目光全集中中慧空脸上。
韦子玉冷笑道:“掌门请接住。”话落玉盒应手而出,向慧空飘去。
意空功聚右手,猛然向玉盒抓去。
“掌门人不必把玉盒抓破,否则那遗命就要当众出现了。”
“韦施主多心了。”说话间猛散功力,恰好接住玉盒,那玉盒果然毫无劲道。
慧空顺手把玉盒揣入怀中,举起玉杖道:“慧智……”
“且慢,慧空你不敢当众宣读遗命吗?”
慧空冷然道:“这是本门中的事,回寺老衲自然会宣读。”
“除了你以外,这样就没有外人知道贵寺中的杀兄丑事了是吗?”
慧空冷笑道:“本寺中弟子早已听过遗命了,此中是真是假自然回寺后要寺中弟子共睹。”
韦子玉大笑道:“现在何妨当众让贵寺六大长老鉴别一下?”
“这是少林寺的事,老衲自会做主,慧智与我把此人擒下。”
“且慢!”
“慧空!你以为把玉盒藏起来就能掩去众人的耳目了吗?哈哈……可惜你遇到我韦子玉了。”话落掏出一卷贴有封条的纸卷。
慧空一见那卷纸立刻脸色大变,大声喝道:“慧智接令,限你立刻将韦子玉拿下覆命。”
慧智沉声喧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弟子领命。”缓步向韦子玉移去。
韦子玉冷喝道:“慧空你如不收回命令,韦某立刻将如海遗命当众宣读,那时,哼哼!”
天光魔笑道:“韦兄如此做法,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阿弥陀怫,慧智身不由己,请施主原谅。”话落探掌向韦子玉抓去。
“地绝”韦清岚清叱一声:“晚辈领教大师几手擒拿手。”一招分花拂柳向慧智前胸拂去,出手极快,使慧智不得不回手自保。
这期闲的时间极短,“地绝”韦清岚一接下慧智,韦子玉立刻道:“两位醉翁之意,韦某早已洞悉,不是韦某自夸,合你天光、血影二魔之力也未必胜得了韦某。”
天光、血影乃洪荒九魔中人,除了九魔中的人外,可说把任何人都未放在眼里,虽然韦子玉武功了得,但在二人心中最多一对一也仅仅战个平手,若合二人之力,韦子玉决非敌手,是以,一听韦子玉对他们心存轻视,心中登时大怒,天光魔首先暴起发难,厉声喝道:
“你先接老夫一掌试试再吹不迟。”一招“力平五岳”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韦子玉劈去。
韦子玉冷哼一声,也以一招“力平五岳”相迎,显然是抱定硬拚之势。
轰然一声大震。
天光魔连退三步,心头猛震,韦子玉却仅幌了一幌。
血影魔旁观者清,对韦子玉功力的深厚心头大大感到骇然,因为韦子玉功力决不在洪荒九魔任何一人之下。
天光魔深吸一口真气,准备出手。
韦子玉喝道:“慢着,两位如若不服,尽可等韦某把此事解决后再比不迟,反正今日韦某以一人之力战二位是定局了,两位何必操之过急!”说毕转对慧空道:“慧空,你是停还是不停?”伸手将封条揭去。
慧尘怒道:“慢着,施主,天下擅长模仿别人字迹的人比比皆是,难道施主要仅凭一张纸把罪名栽到敝派掌门人头上不成?”
慧空却默然不语。
韦子玉闪目见韦清岚与慧智正自打得难分难解,但却一时之间不至落败,心头略定,冷笑道:“这话应由慧空来问,但他已没有勇气了。”
“韦某开头就已想到慧空一见那玉盒必然会把它揣入怀中,是以盒中之物韦某早已取出,慧空拿的仅是一只空盒而已。”一扬手中纸卷道:“慧空杀掌门之心早已埋入,但却苦无机会,因为,如无外人侵犯方丈室每日均有人看守,纵然杀了掌门人,也难登上掌门之位。”
“慧空,韦某说得可对?”
慧空冷笑道:“漏洞之多施主自己想想可知,慧空不愿多言。”
韦子玉冷笑道:“你的镇定确实超人一等,难怪杀害掌门人而无人察觉,慧空,你何妨叫他们停手,要知道,久战之下,伤者只是犬子,决不是慧智。”
慧空冷笑道:“施主还算有自知之名,慧智,停手。”
慧智虚幌一招,跃出圈外,恭身道:“弟子无能未能达成使命,愿领掌门责罚。”
“免了。”
韦子玉道“掌门人好大度量。”
“好说。”
慧觉沉声道:“韦施主话说完了没有?”
韦子玉突然答非所问的道:“当日那守方丈室的小和尚是否也死在蜂尾针下?”
慧清冷冷道:“施主料事如自己安排一般,老衲佩服之至。”
“好说,好说,事虽非韦子玉安排,但韦某就事论事,以理推理自信料得不错。”
天光魔冷笑道:“韦兄说了半天,不是仍未讲到正题吗?”
“虽未讲到,但已离不远了。”
“慧空,可惜你当时不知白家与武林六尊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只道白玉骐伤了如海大师就算了,不会杀他,而你又觉得机会不再,是以才骤下杀手,而白白背上了一个杀师兄的罪名。”
慧尘冷笑道:“用贵堡的蜂尾针吗?”
“不错。”
“韦施主有何解说?”
韦子玉冷笑道:“贵寺可有一条武林人物拜寺需解下兵刃暗器的规条吗?”
“不错。”
“犬子当日是否按规拜山?”
“不错。”
韦子玉冷笑道“当日保管兵刃之人是谁?”
“慧智师兄与……”
韦子玉冷冷道:“慧空。”
“施主可有更明确的证据?”
“当日犬子下山时少了蜂尾针。”
慧觉冷冷道:“可有别人看到了?”
韦子玉面色一沉,凝重的道“慧智大师,你该知道。”
慧智突然凄然一叹,低喧一声:“阿弥陀佛!”缓缓跌坐下去。
慧空这时额上已冒出汗珠,大声道:“慧智,你说!”
韦子玉低叹一声道:“慧空,你可以永远逍遥法外了,慧智已自断心脉死去多时了,韦子玉一生办事未曾失算,唯独今日失败了,你拿去吧!”把手中纸卷向慧空抛去。
慧空伸手接过,那伸出来的手已有些颤抖。
突然……
慧空大声道:“慧觉何在?”
“老衲听命。”
慧空突然把纸卷向慧觉抛去,慧觉伸手抓住,突听慧空又道:“接杖,速离此地,回寺依前任掌门之命,立如缘为掌门人。”回手一掌拍在天灵盖上,只听“啪”的一声,脑盖破裂,死于就地。
慧觉等五僧齐齐合什向二僧行礼。
慧觉抬头望望韦子玉,吩咐四僧抬起慧空、慧智的尸体下山而去。
白玉骐沉重的叹了口气,举步向武当三清走去。
上清真人道:“白施主这就要下山了吗?”
白玉骐淡然道:“在下尚有事未了,道长有何指教?”
“当令之世能挨我三掌不死的唯有你一人,是以贫道想看看你的真才实学,你有何事未了,快办吧!”
“在下要武当三清横尸就地。”
上清真人一怔,冷冷道:“你是不把贫道放在眼内了?”
天痴子冷笑道:“贫道虽死,也不让武当丢人现眼,来来来!贫道独接你几招。”他这本来是一句激将之言,想以武当的声誉,来激起上清真人与白玉骐拚命之心。
白玉骐冷笑道:“你能接得在下三招,白玉骐立刻横尸就地。”
上清真人怒道:“娃儿,你有多大道行,敢如此目中无人?”
韦子玉也不由皱眉头,心说:“江湖传言果然不假,此人真的狂得怕人。”
天光、血影二魔见过白玉骐的武功,深信他所言不假。
天痴子此时骑虎难下,冷喝道:“你也未免太狂了,本派武学虽然算不得独步武林,但却也不至于接不下你三招,以贫道之见……”
白玉骐冷然道:“在下言出必行,多言无益上亮剑吧!”
天痴子心知今日一战,关系生死,儿戏不得,翻腕亮出宝剑,站定门户。
上清真人冷笑道:“白玉骐,三招之内你如胜不了天痴子也不必横剑自刎。”
白玉骐冷笑道:“武当派可真宽大。”
上清真人冷酷的道:“贫道要你死在我剑下,以警狂妄之徒。”
白玉骐报以冷漠的一笑,对天痴子道:“杂毛,你进招吧!”
“为什么不亮剑?”
“你找死。”
白玉骐话才落,天痴子已出招,显然是想偷招。
韦子玉见状不由冷笑连声。
白玉骐冷喝道:“老杂毛你打错算盘了。”身体一旋,蓦见蒙蒙白光一闪,“天光血影”已逼住天痴子,那威力无俦之剑势真似要把天痴子全部吞没。
韦子玉也感到十分震惊,心中暗忖道:“看来岚儿所一肓不假,此人武功当今江湖堪与比拟的只怕已没有几人了。”
天痴子更是胆战心惊,怆惶的连退七八步,已无力还招。
白玉骐已存杀他之心,那会放过他,一招逼退天痴子,第二招“月落星沉”已随手而出,剑势既快且猛,较之第一招更是迅速绝伦。
天痴子第一招首先进攻已无法展开,第二招他在无法还手的情形下,自然更无从招架,当时不由呆住了。
白玉骐却意外的突然收式,剑尖抵在天痴子胸口,冷冷道:“老杂毛,你怕死吗?”
天痴子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要知凡是这种阴险狡猾之人没有不怕死的,他们既然把暗算别人都不当做是可耻的行为,其他还有什么可耻的呢?
上清真人冷冷道:“白玉骐,士可杀不可辱,你算不算一个大丈夫。”
白玉骐淡然道:“在下只是要他反省一下过去的所做所为,是否曾想到会有今日,是否会想到拆散别人美满家庭时那被害者的悲愤,是否曾想到那赶尽杀绝的手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