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馀尽 作者:舒杨郁(晋江2013-07-07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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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扬言,喜欢纤纤者当比武决胜负。
那是朱纤纤最辉煌的时刻,有一群人为了夺她而比武。
他是最后上场的,将以为娶定了朱纤纤的游侠,三招击败。然后转身抱着她,大笑,“尔等匹夫,如何能与本王比。”
真是爱死了他的狂妄。朱纤纤在他怀中羞红了脸,心跳如擂鼓。
第33章 偷情
朱纤纤想,做他侧妃也不错,毕竟帝皇只有两个儿子。
当她看到低眉顺眼,一脸娴雅的黄静烟时,内心悄悄欢喜起来。男人都图个新鲜,像她这样不懂得使人愉悦的女子,哪儿能是她这种遍经风月的对手?
黄静烟自然知道王爷为了她比武之事,待她极客气。王爷很公平,若非有事在外过夜,便是一人一晚,露水均沾。
朱纤纤不服,除了身世她明明就什么比黄静烟好,为何是与她一样的待遇?
踏上马车的那刻,朱纤纤终于明白了,那种决意跟着所爱的人不管去何处的心意。
从他将她从擂台上抱下来的那刻,他就休想丢下她!
“先出京。”
马车却迟迟不动。朱纤纤欲探头去看,刚伸出脸,就被一把寒光刃刃的剑晃花了眼。
那些人的行头,应该是忱王府的人。
“宁王侧妃,不知要去何处?”那剑的主人冷冷地开口。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动作麻利整齐,见着她一脸的漠然。
朱纤纤咽了两下口水,抚了抚发鬓,媚笑道,“妾身不过去郊外散散心。”
“宁王不在,你一个人去不怕出事?”
朱纤纤娇笑起来,暗送秋波与那侍卫,“瞧你说得,若是这位官人担心妾身,倒是可以与妾身同去呀。”
“免了,以防引火烧身。”
“瞧你说得,莫非妾身长得还入不了大官人的眼?”
侍卫总算听出她话中之话,再看她春///色荡漾的面色,不由得撇过眼去。朱纤纤只道他是为自己美色所惑,却听他开口,吐出两个字,“封府。”
话音刚落,马车腾空而起。朱纤纤向下看清,那是几个侍卫在拆马车,将马儿都赶走,车抬回府内。
“放下!放下我!”
朱纤纤被摇得在车壁上撞得头昏眼花。
那下令的侍卫说道,“放下王妃。”
‘咚’又被丢在地上,朱纤纤骨架子差点被震散。
帘子被剑挑开,那侍卫依然是脸色冷冷,“王妃的姿色,引诱几个凡夫俗子便是了。属下这种凡夫俗子都算不上的不敢冒犯王妃,就劳烦王妃在着府上等着宁王归来吧。”
那朱红大门轰然关闭,加了重重的五把大锁。
朱纤纤哭喊着敲打着门,却无任何人应声。全福过来劝道,“侧妃息怒,侧妃息怒。这些杂种终有一日会被王爷大卸八块的。”
可是。。。。。。可是青春不待人,她如何知道王爷何时归来?
遥遥无期地等待,她等不起啊。
其实,倾覆天下,不过两年罢了。两年兮两年,世事变化沧桑。
正如当时小儿在街头巷尾传唱的一首儿歌:
东边公主饮酒,西方宁王鳌头。
帝皇从不管事,只知怀抱美人曲悠悠。
帝京忱王不愁,天下不过半只手。
可怜征税地方,瘦骨饿死街头。
都问爹娘何处?征军随夫北方走。
翁媪家中抱孙,剩下一年三斛米,五人哪够!
***
当那朱红门再未开启过,朱纤纤坐在院中,等尽了花开花落。
黄了红颜,褪了颜色。
忽而一袭白衫飘然落下,听见一清越如涧的男声,“你便是花魁朱纤纤?”
就不闻陌生人声音的朱纤纤回头,但见此人貌若桃李艳丽,形如春水般沁人。那男子打开扇子,悠然浅摇,“在下白莲洲。”
白莲公子的名号在江湖上她亦听过,她曾还与同白莲公子齐名的寒玉公子同眠过。除却这两位太过风流居无定所不说,亦算得上是佳婿。
女人久未滋润的内心春潮涌动,她急忙整衣扶发,低头娇声道,“白莲公子好。”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话虽如此说,白莲洲脸色却是灿烂的笑着。
“在下两年前见了一位美人儿,久不能忘,竟至于彻夜难眠。只想再见她一面。”
“那可不知,是何等的姿色,能令白莲公子如此思念?”在女子面前说起女子,在美人儿面前说起美人儿,无疑是一种无形的比较。
朱纤纤故意将一抹雪肤露出来,果然白莲洲双眼欲///望闪动。
“你可是,马上就会见到了。”他的手扶上她的肩头,缓缓地下滑,拂过高耸的胸,小巧的腰,再往下,便是两年都未被人爱过的部位了。
朱纤纤身子一软,倒入他怀中的那刻,裙带解开,衣裙一件件被剥落。久居深宫,寂寞难耐,久未经男欢女爱的滋润,如今难得遇上这么个美男子。
朱纤纤拉住他的腰带,往房中退去,“白莲公子,随妾身来。”
白莲洲合上扇子,笑了笑,将自己的衣襟拉松了些。
早听闻帝京几位美人之一,宁王侧妃,前花魁朱纤纤以媚骚闻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难免惋惜一番,若不是两年前被那文燕儿所伤,他老早就能抱着这风情万种的女子云雨了。
朱纤纤果然是训练过床弟之事的,那柔弱的小手会自动替他脱衣,那小嘴会亲吻他的每一个部位,甚至是最私密的部位。
很少有女子愿意做这回事儿。
白莲洲很是享受,将她的头按在身下,帮她让自己取得更大的舒适。
朱纤纤擦了擦嘴,吻着他的胸,“公子,妾身可让你满意?”
白莲洲被她双颊发红的模样逗得又硬挺起来,手捏着她的尖端,引得她半张着嘴吟哦。
“妾身让你更满意。”
朱纤纤将最后的抹胸与亵裤脱去,丢向他。大红抹胸掉落后,她的娇躯就横陈在他面前。她躺在软床上,小手上上下下地抚摸着自己,媚叫道,“公子,纤纤美不美?公子,纤纤是不是最美的?”
白莲洲欣赏着她自产快意这一过程,觉得新鲜无比。
忽听朱纤纤声音拔高,双眼一白,四肢抽搐,身下流出一大滩水渍。他这才爬上床,摸到她湿得不像话的地方,“啧,真是辛苦了美人儿苦等这么多年,一朵娇花欠缺精水的灌溉。”
一手拨弄着雪胸的顶端,另一手在拨弄身下最濡湿的那处。真不愧是花魁,很快又开始媚叫,跟着他的节奏摆动身体,脸上写着不满足。
“美人儿,我来了。”
他抬起她的娇臀,对着等候他已久的地方挺进。
偷情有偷情的乐趣,朱纤纤与各种各样男子交欢过,不过那时自己身为青楼女子无可奈何。此时她已为人妇,与这么个俊秀男子媾和。那种悖离伦德的感觉使得快意更甚。
“白莲公子,公子。。。。。。”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击打在她身体上,让她像是尝尽了这两年的快乐。
白莲洲是个采花老手,即使自己暂歇,也不会让枕边人空虚。他上下其手,让朱纤纤抖动个不停。
“公子,公子,啊。。。。。。”
连连浪声使白莲洲受不住,将她放到腰上使劲地顶立,玩了一回颠龙倒凤。
朱纤纤在床上有奇功,越是逗弄,身子越是发软,在男人手中如同无骨的棉花,揉捏着十分得趣。
白莲洲意犹未尽,又将她背朝着自己,从后面来了个老汉推车。俩人直到精疲力竭,再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才倒下。
果真尤物也。
白莲洲又想,倒不知忱王妃与那神算子的侍妾在身下又是何种滋味。不过杨锦若身上牵了太多的情丝,他可不敢随便动。文燕儿。。。。。。兴许他还未碰到他,就被折成了两段,更是无法动。
排解过后,白莲洲才开口说正事,“其实在下是帮助王妃来的。”
朱纤纤周身香汗涔涔,握着他腿间的那物,说道,“公子这帮法,是帮自己吧?”
“嘻。”白莲洲笑了笑,拨开她的手,起身穿衣,“在下其实是来送你去见王爷的。侧王妃如今满足了,怕是不用见到王爷了吧?”
朱纤纤敛色,急切地问道,“不知王爷在何处?”
“别急嘛。”白莲洲捆好腰带,将她的衣物丢给她,“由在下护送王妃去,不仅保了安全,还能防止旅途寂寞。”
说得朱纤纤媚眼含情,不耐地扭动了下///身子,“那么,多谢白公子了。”
开门时,见外面一片暗黑。竟已是夜半了。
“宁王妃,可别掉下去了。”
白莲洲说罢,揽住她的水蛇腰,腾空而起,迅速掠过暗卫所在的位置。如同一只白色翱翔的鸟儿,在夜空中划过。
一路往西而去,奔波之余难免荒野草地或是客栈酒栈交欢几番,不在话下。
且各位细看后文,天下如何分裂。
而忱王月昭偕,宁王月募执为了一个杨锦若用尽手段。
公主月珺佩,纤弱的女子胸膛中,跳跃着一颗男子般的野心。
第34章 (昭偕)番外一
帝皇英俊年轻,皇后貌美温娴。昭偕三岁前,和此时小月一样单纯,享受着小孩儿被爹娘宠爱的日子。
皇宫的天很蓝,昭偕常被皇后抱在怀中,仰望着天。
皇后的手柔软温暖,将他抱得很舒适,而帝皇的大手抱不惯小孩子,每次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弄伤了他。
皇后嗔笑着骂他,“拿得下江山,拿不下我的儿子么?”
帝皇像个小孩子一样红着脸笑了。
原朝没有后宫佳丽三千的习俗,顶多一妻两妾。帝皇极爱皇后,就娶了她一个女子。
昭偕知道,娶她一个女子,和叔父楚王爷退让帝位有很大的关系。
两兄弟同时爱上一个女子的故事不少见,但在帝王家,这个女子就显得很是举足轻重了。
楚王爷一生未娶,连侍妾也不曾有。
昭偕出生后,楚王爷回过帝京一次。皇后抱着他,偷偷地与他见了一面。那天是细雨延绵地初春,天还冷得很。
青竹林中,昭偕记得他俩的对话。
“你幸福吗?”
“嗯。”
“他待你可好?”
“嗯。”
“若是不好,你便告诉我,我定从楚州赶回来,将你带走。”
“说笑呢你,我的幸福你永远都不能了解。你是如何一个薄幸的男子,将我丢弃数年,陛下看上我你才会着急。带我走?那时为何不带我走呢?你一甩袖去了楚地,好生潇洒。世人都称赞你的美名时候,你可曾想过我呢?如今还说什么?说什么都迟了。”
皇后不断地说,楚王未搭一句腔,头反而愈来愈低。
最后皇后道了句,“再见。”
便抱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昭偕看见楚王在细雨绵绵之中,青竹的色彩被抹淡了,他的身影也被冲刷淡了。他立于天地之间,就像是不喜不悲的雕像。
但是一进宫门,母后的泪就簌簌扑落,打湿了他的脸。
比方才的雨大多了,他这么想。
“昭偕……若是你有了兄弟,要记得,什么都能让,唯独女人不能。只要你爱她,绝对不要将她推出去。”
昭偕那时候并不理解这些话的含义,他只知道,母后确实又怀了一个娃娃。
皇后一顿,又说了一句话,那不轻不重的话,影响了昭偕的一生。
“帝位,也不能让。”
帝位,也不能让。
一年之后,皇后在深宫之中,双手紧紧抓着丝被,苍白的唇被自己咬破,大汗淋漓,为了生下一个孩子奋力。不料,最后阴阳绝离。
那娃娃是他的弟弟,使他美好的生活破碎的弟弟。
皇后濒死大叫的时候,帝皇和他就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叫的是楚王的名字啊。
帝皇抱着全身发紫的孩儿,皇后已经气若游丝,几不可见地对他笑,声音很小,“谢谢你。”
原来自己用了十年,换来的是她一句谢谢。
帝皇的自尊和自负都崩溃了,趴在她僵硬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秀秀,你说的白头偕老……你说的……”
他拉过昭偕,对着已死的人喊道,“你说这孩子取名意为,‘昭天下有情人以偕老’啊!你怎能如此对我……你只爱他吗?你对我只有感谢吗?……”
他突然打了个寒战,猛的扭头去看昭偕。昭偕记得,那目光是他三年来从未见过的犀利暴敛。
‘啪——’
帝皇给他打了一巴掌,对一无所知的他打了一巴掌。
才三岁的孩子,他睁大了无助的眼,惊诧得忘了哭泣。
以前的慈父去了何处?
饶是不足解气,帝皇将他的脖子掐住,高高地举起,红着眼问道,“你说,你是不是他的孽种!”
他如何得知这种事情?他向殿中的人投去求救的目光,才发现,殿中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