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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楚国 - 太平裂碑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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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寄风拾了起来,也未细看,便与迦逻一同奔离此地。但陆寄风总感到怪怪的,天色依然是一片漆黑,怎么会说是天快亮了?
  然而,当迦逻一推开大门,陆寄风赫然发现外面的天空果然已蒙蒙呈蓝,与门内的黑暗截然不同。
  两人正要奔出去,又听见一声微弱的叫唤:“救……救命……”
  迦逻和陆寄风都听见了,迦逻找到声音传来之处,轻身一纵,再回来时手中已多提了一个人,身穿官兵装束,但脸色灰白,浑身脏污不堪,正是张业。
  “走吧!”迦逻道,拎着那官兵,与陆寄风一同跨出大门,朱门一闭上之后,陆寄风回头一看,哪还有什么豪宅大户?只有一片高起的山丘,上面零星布着短单杂树,荒凉无比。
  而此时,第一道晨曦也穿破云层,晕出云空的金边。
  迦逻怅然望着那荒丘,默默不语。
  陆寄风将所拾到之物放在掌心,递给迦逻,道:“这是墓中之物,你拿去吧!”
  迦逻接过一看,是一方小小金印,迦逻惊道:“这……这是我娘心爱之物,她未曾有一天不佩戴它!这……这一定是她回棺前故意丢在棺外的……”
  “哦?”陆寄风也有些诧异,独孤夫人将这金印抛在棺外,用意也不难解,无非是送给迦逻,也就是她默许了迦逻离开独孤冢,另寻人生。
  迦逻悲从中来,握着那金印反覆看着,眼泪滴在金印上,被朝阳一照,泪水也像金珠一般美丽。
  迦逻抬起头来,望着陆寄风,道:“陆大哥,谢谢你放过我娘。”
  陆寄风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放过他,我老实说吧!这独孤冢,我还是会毁掉它的。”
  迦逻惊道:“那……你……你是要与圣女为敌?”
  陆寄风道:“那就是我的任务。”
  “谁给了你这任务?”
  事涉司空无的生死机密,他怎么可能说出来?因此陆寄风只说道:“纵使你会恨我,我也非完成这个任务不可。”
  迦逻咬了咬唇,低声道:“不,其实我也希望娘能超生,而非永为阴魄,受圣女控制。
  但是……但是我不希望她被你所灭,烟消云散。”
  陆寄风道:“那也无可奈何……”
  迦逻急急摇头,道:“不,让娘的阴魄自散,得到解脱,还有别的法子!”
  陆寄风问道:“什么法子?”
  迦逻道:“娘是因为怨念不散,才让圣女有替她凝魄成形的基础,只要她这股怨念散了,圣女替她凝形的根基自然跟着消失了,如此一来,她一定可以超生的!”
  陆寄风半信半疑,道:“是吗?你怎知这个法子?”
  迦逻道:“我想的……不过我相信这个法子一定行得通!”
  谁也不知迦逻所猜的方法对不对,陆寄风只能苦笑以对。
  迦逻道:“也许找到我爹,让他对我娘道歉,我娘的怨气就会散了吧?”
  陆寄风道:“就算如此,你说你爹是个薄幸之人,他会道歉吗?而你除了他是个修道人之外,对他的长相、出身、名姓,都一无所知,又从何找起呢?”
  “我……”
  迦逻咬着唇,眉宇微皱,无助地看着手中金印,忽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我爹的名字了!”
  “什么?”陆寄风奇道。
  迦逻将那金印的篆字朝向他,道:“你看!”
  陆寄风凝神一看,那金印的反文乃是四个字“秋之白华”。
  “秋之白华……这是何意?”
  迦逻低声道:“我娘的小字是“之白”,这金印一定是她与我爹定情之证,另外两字,就是我爹的名字了!”
  陆寄风失声叫道:“秋华?你爹叫秋华?”
  迦逻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陆寄风为何那么惊讶。
  陆寄风只知道一个人叫做“秋华”,那个人也曾因坠入情网而被逐出师门,当然就是封秋华!对他的事情,陆寄风所知不多,不知他是否真的始乱终弃,可是天下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陆寄风道:“我知道一个同名的修道人,犯过同样的清规戒律……”
  迦逻一听,脸色登时激动了起来,“真的?你知道这个人?”
  “他姓封,曾经是通明宫大弟子。”
  “通明宫……”迦逻一愣,道:“我爹是……通明宫的人……?”
  难怪独孤冢的姥姥与老孺都对他忌惮三分,视之如敌,原来自己是圣我教最大敌人的后代。
  陆寄风道:“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过他现在……下场不比你娘好多少,你真的要见他吗?”
  迦逻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陆寄风道:“带我去见他。”
  …








第三十四章 知我故来意
 
  死里逃生的张业清醒了过来,一时之间还有些迷惘,等见到那两头猛虎炯炯有神的眼睛时,才吓得跳了起来。及至见到陆寄风与迦逻,更是惊恐莫名。
  “你怎会在此?”陆寄风问道。
  张业翻身跪倒在陆寄风脚前,颤颤兢兢,官威全没了,道:“小的……小的是奉命……
  奉命找公主,职……职责在身,仙……仙人您大人大量,放了公主吧……”
  陆寄风失笑,道:“什么仙人!不是我不放她走,要不是她受了重伤,得再休养个几天,我也巴不得快摆脱她。”
  此时,司马贞发出阵阵呻吟,眼皮跳动,似乎是要醒过来了。
  陆寄风按了按她的额头,热气已退,可见回生精确实有用。司马贞一睁眼,便发现陆寄风按着自己的额头,抬起无力的手挥开陆寄风,骂道:“淫贼,别乱碰我!”
  司马贞见到张业也在,喜道:“张业!你总算来了,快,快帮我杀了这淫贼!”
  见只有他一人,司马贞奇道:“你怎么啦?其它的人呢?怎么只有你?”
  张业跪伏在她面前,道:“启禀公主,全队昨夜都……遇上了妖怪,无一生还了……”
  司马贞怒道:“什么妖怪,胡说八道!”
  她挣扎着辛苦坐起身来,才一扶起身子,眼前又是一花,晕眩不支。陆寄风只好再将她抱起来,转头问张业道:“你可知什么地方可暂时栖身,让她养伤?”
  张业道:“请仙人将公主还给小人,带回府里……”
  陆寄风道:“她心脉才刚接好,现在就让你带回王府,再断了就回天乏术了。”
  “这……这……”
  司马贞有气无力地怒道:“张业!别听他胡说,快杀了他……”
  “小的……小的……”张业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贞更怒,道:“你敢抗命,等一会儿刘大哥的援军来了,我叫他们把你就地正法!”
  张业叩着头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
  迦逻已看不过去了,道:“你怎么开口闭口就是要杀人?陆大哥辛苦救你,你不感谢就罢了,还叫手下杀他!早知道就把你丢在山里不管!”
  司马贞怒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
  迦逻冷笑道:“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皇帝我都不看在眼里!”
  司马贞气得要命,道:“张业,先杀了这大逆不道的小子!”
  张业依然不动,司马贞整张脸色气得忽白忽青,胸口喘着不住,道:“你反了吗?我的命令半句也不听?”
  陆寄风道:“你再这么乱发脾气,心脉再震断,我可不管你!”
  “谁要你管?总之你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迦逻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前,劈啪给了她两耳光,喝道:“贱丫头,闭嘴!”
  “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本公主……”
  迦逻举起拳头作势要揍她,司马贞怕再当着属下的面受辱,只得闭上了嘴,不言不语,脸色铁青。
  张业道:“山下南边有个小村子,应该有地方让公主养伤。”
  陆寄风道:“甚好,请带路吧!”
  他主动弯身抱起司马贞,司马贞十分不情愿,可是张业脸色苍白,好像体力不济的样子,大概是也抱不动她的,司马贞只好咬牙忍了住。
  然而,被陆寄风强壮的手臂抱在怀中时,司马贞突然心中一动,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
  随着张业在前面领路,让陆寄风抱着的司马贞渐渐回想起昨天自己神智恍惚之时,感到被刘义真抱着,甜言蜜语,还亲吻了她,感觉之真,一点也不像作梦,而陆寄风身上的气味,让她心头越是忐忑,难道那不是梦境?
  “你脸又红了?又发烧了吗?”陆寄风问道。
  司马贞突然扬起手来,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陆寄风脸上。
  迦逻听见清脆的耳光声,气得回过了头,不由分说便也举掌要打司马贞,陆寄风急忙闪了一闪,没让迦逻打着,道:“好了,好了,别打来打去的!”
  司马贞举起拳头不停住陆寄风胸口又抡又敲,哭着叫道:“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你让我死吧!呜……”
  迦逻怒道:“陆大哥,是她要死,不是你不救,把她丢在这里好了!”
  陆寄风以为司马贞身子不适,所以乱发脾气,倒也不以为忤,苦笑道:“你别跟她计较,她打不死我的。”陆寄风就算不刻意运起真气,胸口都自然而然运着功,这是从前在锻意炉里十年养成的习惯,因此司马贞的病拳根本就像风吹花拂,陆寄风可以完全不理会。
  司马贞一路哭闹,惹得迦逻火冒三丈,若非陆寄风抱着司马贞,迦逻打不到她,恐怕已动手几百遍了。
  四人两虎走了一整天,终于走出荒山,见到一些零星屋舍,但炊烟全无,十分荒凉。此地既是魏宋交界,两国的军队都不免拉人充当兵夫,民间十室九空,已是常见的事。
  众人找了间空房,让司马贞躺在床上养伤,已两天未进食的司马贞早就饿得全身无力,脾气也更加地坏,但没力气发作,只能躺在榻上低泣。
  张业道:“公主,属下去找些食物,请公主再忍耐片刻。”
  他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到每一间空屋去找存粮。司马贞还哭个不停,陆寄风也有点束手无策,叹道:“你的命好不容易救回来了,又哭什么?”
  司马贞收住哭声,一瞪眼睛,指着迦逻道:“你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迦逻道:“有什么话我不能听?”
  陆寄风已料到司马贞要说什么,苦笑道:“你先出去一会儿吧!”
  迦逻看了看陆寄风,又看了看司马贞,终于气得一跺脚,道:“你就这么没脾气?活该让这头母老虎咬死你!”
  迦逻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司马贞撑起身子坐在炕上,咬着唇,幽幽地看了看陆寄风,吸了口气,才开口道:“我问你,你……你是否对我……对我……?”
  她红透了脸,支支唔唔的难以启齿,陆寄风索性直说,道:“当时你发了高烧,伤得又重,一直在唤一个人,我想你是把我误认作他了,所以才……嗯,当时我绝非存心轻薄于你,请你海涵。”
  司马贞一听,脸都白了,手一翻变已握了匕首在手,便往颈子抹去!
  陆寄风快了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喝道:“你干什么?这样就要死?”
  陆寄风夺下她的刀,既惊讶又不解,实在弄不清楚司马贞是怎么回事。
  司马贞眼神怨恨,道:“我岂能以宗室之尊,受辱于匹夫!”
  陆寄风叹了口气,道:“被贱百姓侮辱,你活不下去;那么被士族侮辱,总稍微可以释怀了吧?”
  司马贞看着他,陆寄风道:“我姓陆,是吴地的陆姓大族直裔,门第还列得进上品,这样你不用自杀了吧?”
  司马贞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但已缓和了不少,道:“你……真的是东南陆家之后?”
  陆寄风道:“信不信由你了。”
  陆寄风一连报上三代的先祖名讳,司马贞越听脸色越是柔和,长叹了一声,道:“你早说就好了,也不用害我气得只想一死干净。你的门第还比刘大哥高呢!”
  那也不是多光荣的事,陆寄风只有苦笑。
  魏晋之代门第观念重于一切,几个大姓的后代就算身无官衔,地位也十分崇高,不下于王公贵族。而士族之间更是勤于撰写谱系,对各姓作出评等,所分的等级十分细密,当时通行于世的谱系纪录与评论就有千余卷。
  约略说来,最为尊贵的大姓分别是“侨姓”王、谢、袁、萧;“吴姓”朱、张、顾、陆;山东“郡姓”王、崔、庐、李、郑,以及关中“郡姓”韦、裴、柳、薛、杨、杜等等。各等级的贵贱之分,是不可逾越的。
  陆寄风的先人是吴国陆逊,那是再正统不过的东南陆姓。陆寄风从小受父母之训,并不把门第的尊卑放在心里,但他也知道“门第”是他可以通行各国的万灵丹。
  司马贞知道了他的门第之后,就算对他有再多的痛恨,也得忍住,敬他几分。
  看见陆寄风身边的两头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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