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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楚国 - 太平裂碑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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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发抖,真的十分害怕,陆寄风知他也是圣我教徒,对他充满了戒备,厉声道:
  “你们这是何地?为何以妖法害人?”
  迦逻不敢言语,姥姥喘着气道:“真人……小妖只是奉命行事……夫人她就要回来了,请真人给小妖一个机会,将功……将功赎罪……”
  陆寄风将拐杖拿在手中把玩一番,以他对机关的领悟,立刻就分辨出施放腐气的按扭,他将杖头对准了姥姥,喷出少量腐气,姥姥果然立刻停止了呻吟,颤抖着爬了起来,跪着向陆寄风叩头,道:“真人……小妖一心悔过,这全是夫人要我们做的,请真人明查……”
  迦逻怒道:“你说什么?明明是……”
  陆寄风对他一瞪,他便不敢再开口,但眼神却很忧虑,对于姥姥把一切都推给他娘,显然感到很是不服。
  姥姥说道:“请真人听小妖道来,独孤夫人乃圣女老人家手下四大护法之一,她受命在此建造百花池,要以九百九十九个壮年男子的灵气骨肉,作为池之气与池之基,现在已养了九百多个花种,只等着全了之后,就要开始炼了。老身只是奉命看顾花种,没有害人。”
  陆寄风喝道:“建了池之后,又要做什么坏事?”
  姥姥说道:“这就不是小妖所能知道的机密了,所有的人,都是夫人去诱骗来的,夫人还在山腰设了死阵,闯进去的就跑不掉了,论用心之毒,没有毒过夫人的… …” 迦逻气得浑身发抖,道:“你……你说这话,当初明明就是你这头尸虫逼她入教的……”
  姥姥连忙道:“小主人此言差矣,夫人她连你都想杀,居心恶不恶毒?小主人你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弃暗投明,追随司空老人家……”
  这立刻出卖主人的作风,果然很像圣我教最末端的百寨连众匪徒的作风。陆寄风正想该杀她还是该伺机而动时,一阵凄楚的胡笳声悠悠响起,由远方隐隐传了过来。
  姥姥道:“真人……这是夫人叫我了,我若不去,夫人会发现您的行踪的……”
  陆寄风略为一想,已有了对策,道:“你去吧!你若敢泄露出我的行踪,我便将你这拐杖打断。”
  姥姥惊慌莫名,道:“小妖不敢,小妖不敢……”
  “回生精拿来!”
  “是,是……”
  她恭恭敬敬地将那玉匣再交给陆寄风,陆寄风挥手道:“走吧!”
  她逃也似地跃了出去,见她那令人作呕的身影不见了,陆寄风才指着那一格格的黑洞,冷着脸问道:“你说的花种,就是这底下的人?”
  迦逻点了点头,陆寄风问道:“若是我掉了下去呢?会变成怎样?”
  迦逻可怜兮兮地看了陆寄风一眼,才道:“我已叫你别吃这里的任何东西了,掉下去也不会怎样的:可是……若中了姥姥的尸水或腐气,也会变成活死人……”
  陆寄风冷笑道:“我倒要谢谢你的好心了?”
  迦逻恼羞成怒,道:“我又没要你谢我!我也没骗你来,是你自己三求四请,我才带你来的!你现在却又怪我?”
  陆寄风被他这一说,想起司马贞的病况沉重,便一把拉住迦逻的手腕,道:“我们先回你房里去。”
  他这一拉扯,动作已非常粗暴,痛得迦逻脸色扭曲,咬着牙不语,默默让陆寄风将他带出石室。
  …








第三十三章 炎火屡焚如
 
  陆寄风挟持着迦逻奔回他的住房时,原本漆黑的大宅已处处都亮了灯,映得朱楼如画,花木如织。原本空寂处处,现在也不时可以看见婢女仆人川流不息。
  陆寄风高来高去,在屋顶奔过,比流星还要迅速,身子一溜便由窗口闪入迦逻的房间,一路过来都没有惊动任何人。
  进入迦逻房间后,他径自绕入内,拿出回生精,对迦逻道:“你过来。”
  迦逻一怔,道:“干什么?”
  陆寄风拿了一颗回生精,道:“你先吃吃看!”
  迦逻一听,又气又悲,颤声道:“你怕我骗你?对,我是骗你,那是毒药,一颗毒不死我,你全给我吧!”
  陆寄风冷笑道:“你不要怪我防你,圣我教的无不是奸恶反覆之辈。”
  迦逻道:“我诚心待你,没对你说过半字谎言,你防我什么?倒是我该防你!原来你利用我混进来的,你才是奸恶反覆!你明明是司空老贼,却编了个假名字骗我!
  你收拾了云小姐,要来杀死我们,你道行高深,我们独孤家没人对付得了你,你快动手!”
  陆寄风被他一番抢白,虽有几分怒气,但想想,他说得却也是理直气壮,令陆寄风哑口无言。
  迦逻一个箭步上前,夺了药,说道:“你要我先吃给你看,我就吃给你看!”
  来不及陆寄风阻止,迦逻转头一仰,喉间咕嘟一声,药匣已然空了。
  陆寄风大惊,道:“你……你何必……”
  迦逻傲然道:“若是回生救命的仙丹,我服了是便宜了我;若是毒药,不正好可以省省你的力气,不必劳您诛杀?真是一举两得!”
  陆寄风道:“不,我……迦逻,我不该疑心于你……其实我不是通明真人。”
  迦逻冷笑不信,陆寄风道:“我真的叫陆寄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迦逻道:“你怎会有纯阳之体?这是司空老贼的根基!”
  陆寄风道:“我以前曾经误服天婴,或许你们误会了。”
  迦逻面现惊奇,道:“你服过天婴?……这是真的吗?”
  陆寄风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真是对不起。”
  见陆寄风诚心道歉,迦逻这才微微一笑,手一摊,手心上满是一颗颗白色小丸,原来他只是作势吞药,其实根本没有吞下去。
  陆寄风一愣,迦逻道:“还不快救马小姐?”
  迦逻既未吞药,那么这是不是毒药也很难说,陆寄风却感觉迦逻不会欺骗自己,便不再犹豫,取了一颗回生精,塞入司马贞口中,捏着她的颊让她咽下。
  迦逻将其余回生精再收回匣中,递给陆寄风,笑道:“这珍贵之物,让我一口气都服了,未免太浪费,你可得留着,可以救好多人呢。”
  陆寄风收了回生精,道:“你真的是圣我教徒?”
  迦逻点了点头,反问:“你真的不是通明宫弟子?”
  陆寄风摇头,并非存心欺骗。
  迦逻道:“我不信!你能把云小姐身边的两头圣兽带走,不是通明宫的高人不会有这样的灵力!”
  陆寄风道:“我不是说过本门是剑仙门吗?”迦逻皱眉道:“我根本没听过这个门派!”
  陆寄风笑道:“你当然不会听过,本门现在还在世上的人,总共两个半。”
  迦逻奇道:“两个半?这怎么说的?”
  陆寄风道:“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那半个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剑仙门,不过也是同出一源的老前辈。”
  说到此时,陆寄风忍不住想到:师父下落不明,不知是不是死了?心头微微一沉。
  迦逻道:“你不是通明宫的就好,若是,我便把你赶出去!我最讨厌通明宫的人!”
  “为什么?”陆寄风问。
  迦逻道:“通明宫的弟子,只会始乱终弃,虚伪做假,通通是无耻懦弱之辈!”
  陆寄风想起通明宫将山下村人集中保护,免于受百寨屠掠,便忍不住道:“我虽不是通明宫弟子,不过我知道他们讲的是正气,做的是善事。”
  “是吗?你怎知他们不是假冒伪善?”
  陆寄风只当他是从小被灌输仇恨,不可理喻,也不急着改变他的想法,脑子一转,突然笑了,道:“我们剑仙门的那半个,也是最讨厌通明宫,你和他倒是一个鼻孔出气,我真想带你去见见他,做个伴!”
  迦逻半信半疑,道:“你们剑仙门有人讨厌通明宫?真的?”
  陆寄风道:“我骗你做什么?你不信可以跟我回去看他。”
  迦逻笑道:“好啊!你一定要带我去你们那儿!”
  陆寄风尚不知他邪性有几分,是否可以信任,便没有回答。迦逻却跳到陆寄风身边,伸出手笑道:“你快答应了我!来,咱们勾个手!”
  迦逻伸出手指,要和陆寄风勾小指为誓,陆寄风见他忽而精明机智,忽而童心未泯,实在难以捉摸,却还是伸出了手,与他勾了勾。
  他忽然想起幼年时也曾与云若紫勾手为誓,不由得胸口一痛。
  此时,门外传出年轻的女子之声,道:“小主人,你回来了?”
  迦逻连忙道:“霜儿,你别进来……”
  那女子推门而入,道:“小主人,夫人她……啊!”
  她一见到那两头白虎,登时僵立在原地,化作一片薄纸,倒了下去。
  陆寄风一见,十年前的回忆鲜明地浮上心头,他见过舞玄姬的手下葛长门使用过纸人妖法,此时重见并不感稀奇,只是脸上更增鄙夷之色。
  迦逻叹了口气,轻轻拾起那女婢的人形纸,落了几点眼泪,道:“她侍候了我这么些年……”
  陆寄风道:“方才这些人为何全不出现?”
  迦逻垂下了头,道:“这处并不是阳宅,你知道吗?”
  陆寄风道:“嗯,一般人的住处不会比地面还要低。”
  迦逻道:“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个夫人墓,其实它是个断肠冢,唉!”
  迦逻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罢了,我索性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要杀要赦,都由你了。”
  陆寄风听出他话中似乎另有隐情,便道:“你说。”
  迦逻道:“当年我娘本是大魏独孤将军的爱妾,她爱上了一个汉人,一个汉族的修道人,怀了我,她要跟那汉族修道人走,但是那汉人不愿意,自己逃了……我娘作梦也没想到他是个这么薄幸的人,她万念俱灰,对将军表明了失节的事,留书出走,在此地隐居,没多久便抑郁身亡了。”
  陆寄风一怔,道:“你娘已经身亡了?那你为何说她……?”
  迦逻道:“你听我说完。我娘死时我还在她肚子里,是个只有八九个月的胎儿。
  她举目无亲,是山上的村人见她可怜,草草帮她下葬的。过了一阵子,独孤将军找到了我娘的坟,他非常悲伤,将我娘重新安葬,还建了这处夫人墓,这阴宅里的一切,就是独孤将军建的,这些纸人仆婢,也都是将军给我娘陪葬的。”
  “这墓花了将近十年才建好,之后,独孤将军没多久也战死沙场了,这是我听人说的。”
  陆寄风点了点头,问道:“然后呢?”
  迦逻叹道:“当时我也不知为什么没有死,也许因为我的亲生爹爹,是道行很高的修道人吧?我禀了他的精气,所以,竟能在一个死了好久的女人腹中生存,虽然只是一口元气,但是就是死不了,你知道那有多苦吗?”
  “也许是我娘太恨了,又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独孤将军的深情,阴魂不散,常在夜里哀哭,吓得这里的居民不敢再住,一个一个搬走,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荒郊野地。”
  “在一个夜里,有位美得让人害怕的女子来到夫人墓,她身边还跟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妖怪,可是她实在太美了,美得难以形容,就算月亮洒在水面上的光芒都没有她的一半美!她脸庞的神韵,就像水里的月亮一样干净圣洁。”
  “她在我娘长眠的地方画了符咒,逼出我娘的形体,死了这十多年,再美的人都狼狈不堪了,我娘自惭形秽地缩在暗处,不敢现身。那绝世美女温柔地问她:“你想不想恢复美貌?
  想不想再度拥有青春?””
  “我娘哭着说:“纵有一切,也无法弥补对将军的失节之憾,我生前六根不净,现在只希望快快落入十八层地狱,受苦受难,以弥补罪过。””
  “那绝世美女笑了,说:“你信的佛是骗你的,就算你落入地狱,就能弥补将军了吗?
  而你死后无法超脱,不就证明了佛是不能安慰你的吗?你信的佛只是个向信徒骗取供品的恶棍罢了。””
  早期的北魏贵族信佛甚虔,迦逻之母自不例外,那女子说的这番话,在当世无异是惊世骸俗之极。
  陆寄风已想到了那绝世美女是谁,但没有说什么,听迦逻说下去。
  迦逻道:“我娘惊恐得说不出话来,那绝色美女继续说:“你一生虔诚,结果却遇人不淑,死于荒野,若是你去问高僧这是为什么,他们一定会告诉你这是宿世果报,是你活该。
  呵!那么你又为什么要信佛?不如信我吧!””
  “我娘问道:“为什么要信你?”她说:“不受吾惠,不成吾徒,我可以完成你的任何心愿。””
  “我娘问道:“那……我能像昔日那般貌美吗?”话才说完,她眼前已亮了起来,她的肌肤再度充盈,将军为她穿上的那套金缕宫服也变得像新的一样,衬托得她更加雍容华贵。”
  “那法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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