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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烟灰 by 风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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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掠涛的语气,也近似於疯狂。 

        听见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有多痛苦,多绝望…………。 

         

        喀嚓 

        佩拉得按下录音机的停止键,唇边带起一抹微笑: “许掠涛很伤心啊。真是精彩的对话。可惜同盛防守太严密,窃听器放进去一会就被发觉了,只能录到这麽点东西。” 


        非欢懒洋洋靠在床头,把脸对著窗外,不知道正在想什麽。 

        “不想念他吗?”捏住非欢的下巴,让他把视线对准自己。佩拉得望著那双明亮倔强的眼睛,冷笑著说:“没想到许掠涛这麽爱你,真令我吃惊。” 

        非欢静静看著他,忽然咧开嘴角,呵呵笑了两声。 

        “你笑什麽?” 

        非欢抬头,冷冷收了笑容:“佩拉得,你这个人,真是无聊啊。” 

         

        “放著大事不做,偏偏把许掠涛惹得发毛发火,你的集团现在也很不好受吧?” 

        非欢问:“为什麽对许掠涛爱不爱我这麽在意?你舍不得我?” 

        佩拉得脸色猛变,扬起手似乎要给非欢一巴掌,又缓缓放下。 

        “那麽说,你是能害得人丧失江山的美人喽……”  

        佩拉得的脸上忽然挂满邪笑,修长的手指钻进非欢的衣襟:“真不简单啊,非欢。不知道谁会为你失去一切,我?还是许掠涛?” 

        从衣服的表面,可以略微看出佩拉得的手正在什麽地方肆虐。 

        非欢皱眉,低低诅咒一声。 

        佩拉得淫秽地轻笑:“越来越不得了了,非欢。你现在轻轻叫一声,都能让我激动。” 

        “佩拉得……”非欢艰难地抬头,半眯著眼睛: “如果真有人为我失去一切,那人绝对不是许掠涛。” 

         

        坚定的信念灌注在非欢的话中。 

        佩拉得的行动一滞。 

        非欢讥笑道:“因为我爱许掠涛,当然不会害他。至於佩拉得你麽……嘿嘿……” 

        他刚哼著笑了两声,立即被佩拉得几乎发狂的一巴掌打倒在床边。 

         

        带著铁链的双手撑著床边片刻,才制住头上发晕的感觉。 

        非欢再度抬起一块块青紫的脸,挑衅道:“每次我说爱许掠涛你就这麽大脾气,还不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死不认帐!” 

        佩拉得咬著牙,眉毛一挑。 

        “不过……” 非欢知道佩拉得动手在即,急忙把下面的话说完:“我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快点死了这条心。” 

         

        空气再次沈重起来,只听到粗粗的喘气声。 

        即使非欢处在绝对劣势,两人还是象斗败的公鸡一样狠狠对视。 

        好不容易,非欢打破这个僵局,轻松地靠回床头,甩甩手上叮当作响的铁链:“连许掠涛也没有这麽对过我。佩拉得,你以为几根链子就可以叫我爱上你?被锁起来还会爱上你的是狗,不是我非欢。” 


        佩拉得忍著正渐渐上腾的火气,微笑起来:“非欢,你以为许掠涛还会要你?”  

        他熟练地将松散的铁链向四方扯紧,扣在铁架上,铁链顿时收紧,夺去非欢本来就不多的自由,只能四肢大张靠在床头。 

        “许掠涛把你要回去会怎样?他真的肯和你在一起,一心一意对你?他不会有新欢?在我把你这样……。这样……。。还有这样以後?”   
      用身体尽情享受著非欢的温热,佩拉得摸遍非欢每一处肌肤,做出各种占有和淫乱的动作,轻声问著非欢。 

         

        非欢闭起眼睛,默默忍受著。 

        他把消瘦不少的脸别到一边,又被佩拉得轻轻巧巧拧了回来。 

        痛楚是不会消逝的,多少次也是一样。 

        但非欢已经学会更好的忍受,他咬著牙,心里骂著许掠涛。 

        对,为什麽不骂? 

        那个笨蛋! 

        那个连情人和别人都分不清楚,天天搂著一个疯子哭个一塌糊涂的笨蛋! 

         

        折磨进行到中途,佩拉得却停止了。 

        非欢奇怪地张开眼睛,看见佩拉得拿著手机在接听。 

        刚刚极度的痛苦挣扎中,居然连手机响的声音都没听见。 

        非欢竭力放松有点痉挛的身体,微微叹气。 

        以前,对手机的声音真敏感,一响就几乎整个人跳起来。 

        这是认识许掠涛後养成的习惯。 

        许掠涛……。这只猪! 

         

        “自杀?”佩拉得对著手机拧起眉毛,他快速地望非欢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要做好准备。你去办吧。” 

        非欢被锁在床上,盯著佩拉得。 

        自杀?谁自杀? 

        绝对不会是许掠涛。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佩拉得又把心思转到非欢身上。 

        “做到一半就停止,真是对不起。”戏谑地抚上非欢的脸,佩拉得笑著说:“如果我说许掠涛自杀了,你信不信?” 

        非欢眼角一跳,狠狠瞪著佩拉得,很快放松下来:“不用骗我,自杀不是许掠涛的本性。他不弄死你,怎麽肯自己去死?” 

        佩拉得没有被非欢激怒,呵呵笑了起来:“对许掠涛很有信心啊,非欢。”  

        他低头将非欢的耳垂含在嘴中舔弄。  

        “那个疯子自杀了,真厉害,许掠涛准备了一切防止自自杀的措施,他居然趁没有人看著的时候用牙咬开自己的手上的动脉。不过许掠涛发现得早,没有死成。” 

         

        听见佩拉得的话,非欢强撑出来的镇定才没有崩溃。 

        就是,许掠涛怎麽会自杀? 

        不过,他肯为我自杀,又有什麽不可能? 

        这笨蛋为我做什麽都是应该的,我为他吃了多少苦。 

         

        佩拉得说: “可惜好戏提前结束。因为那疯子和你的血型不同,许掠涛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抱著个冒牌货哭了这麽多天,哈,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非欢点头,冷冷道:“哼,我也想看看他的表情。” 

        一想到许掠涛居然连自己都认错,心里就恼火。 

         

        “想和许掠涛说话吗?”佩拉得戏弄著非欢的唇: “非欢,我可是难得这麽好心哦。” 

        “好烂的主意。佩拉得,这麽旧的点子用了不觉得丢脸吗?” 

        “只要能让许掠涛痛苦,什麽旧点子都可以用。”佩拉得低沈地在非欢耳边轻笑,按下电话键:“你可以尽情和许掠涛说话,我这部电话反追踪。” 

         

        非欢抿著唇冷笑一声。 

        佩拉得索性按下免提键,将电话的声音调到最大。 

        接通後,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喂?” 

        佩拉得轻松地说: “谈锋,我是佩拉得,许掠涛在哪里?” 

        电话那边立即没了人音,仿佛有人在另一头立即屏住呼吸,然後听见急促跑步的声音。 

         

        佩拉得俏皮地对非欢眨眼,非欢轻蔑地回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佩拉得!非欢在哪里?”  许掠涛的怒吼忽然传过来,似乎有人刚刚把这电话送到他手中。 

        非欢可以听见他吱吱磨牙的声音,和一连串气急败坏的低咒。 

        “非欢在哪里!你说,佩拉得!你这个不讲信义的混蛋!”  

        真有点担心此刻握在许掠涛手中的话筒,会不会随时被捏成粉碎。 

         

        佩拉得悠悠开口: “许掠涛,火气不要这麽大。非欢没有变成疯子,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非欢在哪!”  还是狂暴的怒吼。 

        可以打赌正有许多人手忙脚乱地安排著追踪仪器。 

         

        “就在这里。” 佩拉得含笑的眼睛望著非欢。赤裸的年轻身体那麽无助地被紧紧锁在面前,完全打开的姿势,散发诱人的美态,可神色还是又高傲又倔强,一点也不紧张害怕,也不再有以前害羞的模样。 


        坦荡得无所畏惧,悦目得让佩拉得兴奋。 

        “他就在我面前。” 佩拉得站在电话旁,电话已经按下免提,许掠涛可以将他所有的话听个清楚。 

        佩拉得缓慢地拉长声调,赞叹地说:“许掠涛,非欢就在我面前。你看他多美,我从来没有见过美得这麽倔强的小东西。真不可思议。” 

        他一边说,一边迈开狩猎般的步子,朝非欢走去。 

         

        许掠涛强压著怒吼,电话里传来喘气的声音:“我们有了约定,东西全部给了你。你不能扣著非欢。”  

        忽然提高声调大骂:“该死的!非欢,你是不是在那里?你说话!” 

        心里的温暖,几乎到了可以安抚肉体痛楚的程度。 

        非欢抿嘴笑了。 

        他垂下眼睛,看著佩拉得的影子向自己慢慢侵略过来。 

         

        “非欢!非欢!……”  
      许掠涛在那头怒吼几声,软下声音,叹道: “你就说一句话好不好?什麽时候了,还在耍你那破脾气。”  他倒也真知道非欢的个性。 

        非欢终於忍不住了,抬头望著那安安静静摆在桌上的电话,被佩拉得咬得出血的唇,优美的开启:“许掠涛,你这个笨蛋。”  

        淡淡的,似乎带著笑意的责备。 

        可望著电话的眼神,却温柔得象在望著自己的情人。 

        象在望著许掠涛本人。 

         

        佩拉得看著非欢慵懒又温柔地眼神,忽然妒火中烧。 

        猛然压在非欢身上,挑起他倔强的下巴,狂风一般封住他的红唇。 

        那仿佛是最甜美的泉源的红唇,对著佩拉得只会吐出挑衅和嘲讽,还有无数别有用心的试探讽刺。 

        为什麽仅仅对著一个电话,就能吐出这麽让人心痒的,淡淡的,甜蜜的声音? 

         

        佩拉得愤怒。 

        他将非欢的身体打开,用要将非欢彻底撕碎的力度,撞入非欢身体,占领所有的温热收缩。 

        非欢深深皱眉,闷哼一声。 

        全身的痛楚又在叫嚣,捆著四肢的铁链在痉挛似的挣扎中哗哗作响。 

        粗重的喘息和淫糜的交合撞击声,散布在房中,通过被调到最大音量的电话,传到远方的许掠涛耳中。 

         

        “非欢,你怎麽了?”  听到非欢闷哼的许掠涛紧紧捏著话筒: “佩拉得!你在干什麽?你把非欢怎麽样了?佩拉得!” 

        电话中的男音制造很大的回响,引起沙沙的电流声。 

        佩拉得勇猛地贯穿非欢,用狂乱的气息吞噬他。 

        “说啊,非欢。告诉许掠涛,我把你怎麽样了。”  

        佩拉得兴奋地红著眼睛。 

        非欢是属於我的。 

        听吧,许掠涛,听著声音。 

        占有他的是我,他在接纳著我的灼热,在我身下颤栗流汗。 

         

        “非欢,非欢!”  许掠涛发狂的声音不断传来,捏著那可怜的承受著怒气的电话象抓著救命稻草。 

        佩拉得快意地在许掠涛的怒吼中,达到顶峰。 

        “为什麽不说话?你不敢说吗?不敢告诉许掠涛我们在做什麽事情?”  

        渐渐平缓急促的呼吸,佩拉得并不退出非欢的身体。 

        已经放软的凶器还埋在非欢体内,向他宣告谁正在拥有自己的身体。 

         

        “非欢,求你和我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许掠涛绝望著重复著。 

        他悲伤的声音唤回非欢被折磨得迷离的理智,勉强偏头,静静望著那发出许掠涛声音的电话。 

        佩拉得邪魅地微笑,用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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