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之永不放弃 by appl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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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人迎面浇了一桶凉水,凌弃这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又粗鲁又野蛮没教养,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海家大少爷,海驭远的哥哥,从小受的教育远非自己这个半吊子可比!自己又出洋相了。
看着他沮丧的脸,海驭遥笑得开心极了,搂着他向前走:“算啦,不开玩笑了,等下你真在街上哭出来我就麻烦了,走走!吃饭!吃饭!”
什么叫哭出来!你以为我是向你撒娇的女人吗?!凌弃忿忿地想着,身不由己地被海驭遥拉着往前走,他的脚步好大,自己几乎都跟不上了。
出乎意料的,海驭遥带着凌弃上了临海的新世纪大厦四十八楼的一家西餐厅,凌弃也曾经来过一次,最后的帐单让他心跳了足足一个月,在这里用餐据说能体现本市最时尚的一面,价格的高昂同时也体现了身份的高贵,就算是商务宴请,也是最高档的场所。
面对着穿着整洁制服的服务生,海驭遥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只是放开了凌弃,脱下风衣,跨着他始终不变的嚣张步伐走向窗边的位置,相比之下凌弃倒有些战战兢兢,上次的帐单还让他记忆犹新。
上次是中午来的,晚上从窗户看下去,夜景更是美得令人心醉,远处海上的船灯忽明忽灭,海边大道上两排黄色的光带,配上大大小小闪亮的商店招牌,大街上的车流看上去像是一条美丽的光河,因为本身的高度,看下去除了灯火阑珊之外,还另有一种空旷无际的自由感,像是已经坐在天上了……
“喏,你点菜吧。”海驭遥很随意地把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自己随手指了几下,就把菜单递给了凌弃。
因为刚才的巴哈事件,凌弃明显有些犹豫,过了好半天,才点了海鲜汤,蔬菜沙拉,主菜在牛排和金枪鱼之间犹豫着,最后还是点了牛排,没有要甜点,要了一杯拿铁咖啡。
“以前……你来过吗?”凌弃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和多少女人来过这里?都坐这个位子吗?
“我?没有啊。”海驭遥惊奇地说,“海家就有好几个西餐厨子,我跑这里吃干嘛?”
凌弃的脸气红了,冲口而出:“那你今天怎么又想到要来?!”
“今天?”海驭遥耸耸肩膀,“不是要哄你么?我知道,你这种小资啊,就是对这种地方没抵抗力,对不对?看你刚才的样子,喜欢得眼睛都亮了。”
隔着桌子他伸过手来,亲昵地捏捏凌弃的鼻子:“小资小资,真是小资。”
绯红了脸一把打掉他的手,凌弃大概已经对他的取笑麻木了,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幸亏这时候前汤和色拉都上来了,他终于可以不理海驭遥,自行开动。
凌弃悲哀地发现,他想得没错,自己经过强化训练出来的礼仪和海驭遥浑然天生的优雅是没有可比性的,在他提高了警觉,随时注意自己每一个动作是否合乎礼仪的时候,海驭遥随意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完美无暇,没有一点刻意的斧凿痕迹。
除此之外,这顿饭吃的他非常满足,牛排据说是正宗美国牛肉,嫩嫩的,没有血水,连旁边配的烤辣椒凌弃都吃了个精光,对面海驭遥在吃的是银鳕鱼,殷红的番茄沙司,衬着碧绿的菜叶,引得他不禁多看了两眼,海驭遥微笑着,出其不意地喂了一小口过来,凌弃本能地张开嘴吃了下去,果然很鲜嫩,味道也很足,吃完了才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刚才干了什么,心虚地低下头,脸又红了。
最后,在送上咖啡的时候,海驭遥那边有多一块蛋糕,洁白的奶油上撒着细碎的褐色粉末,凌弃正在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有也点一块,海驭遥已经开口了:“听说这儿就提拉米苏蛋糕做得比别处好,果然不错。”说着自顾自地用勺子舀了一角,就要往嘴里送去。
凌弃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都快冒火了,死死地盯着他,竟然有种委屈的感觉:海驭遥不是都很顺着他,疼着他的吗?!为什么连块蛋糕都不肯给他吃?刚才的鳕鱼自己就多看了一眼,他都送过来了,你这么想吃,不会也给我要一份啊!
海驭遥忍着笑,停住动作,连蛋糕带盘子勺子一起送到他面前:“吃吧吃吧,本来就是给你要的,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蛋糕啊。”
凌弃很反感他的话,难道男人就不能吃蛋糕了吗?!不过他不想和海驭遥吵架,忙着把那一勺蛋糕送进自己嘴里,细腻浓郁的鲜奶油混合着柔软的蛋糕一起流进喉咙的感觉让他舒服得几乎闭上了眼睛,慢慢品味着。
“小资……”海驭遥笑着说,用宠溺的目光看着他,还真容易满足,一顿晚饭就让他惊喜成那个样子,黑眼睛亮亮的,他还是喜欢凌弃这个样子,前几天生病憔悴,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看得他不是不惊心的,只是……唉,趁现在能多吃一点就喂他吃一点吧。
他心里的想法凌弃当然是不知道的,在他一口口品尝着美味的蛋糕,间或喝上一口浓香的拿铁咖啡,还被海驭遥如此温柔注视着的时候,凌弃在心里偷偷地想着:
其实,小资……也不错。
月光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大玻璃窗温柔地照进室内,凌弃翻了个身,出神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和平时一样,霸道地把自己搂在怀里,肆无忌惮地打着呼,雕像般俊美深刻的五官,真难以把他和清醒时那个满口粗话的野蛮男人联系在一起。
可是就是同一个人,不会错的。
他对自己好吗?凌弃不知道,从前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就连海驭远也没有,平时放他在家里一个人呆着,时不时黄昏或是半夜会闯来,有的时候会洗澡,有的时候干脆不洗,就这么脱光他的衣服,一路啃咬着揉捏着,最后上了他。
完事一次之后他会抱着凌弃安静一会儿,喝杯酒,调调情,然后是第二次,起初凌弃死都不能接受两个人就这么光着身子在房间里,可是海驭遥嚣张得理所当然:又没有人会看到,怕什么?!
就算有人会看到又怎样,难道发情野兽男还会在乎吗?
不顾凌弃是否难堪,海驭遥依旧我行我素,有一次他还试图抱起凌弃到天台上去做,最后凌弃都急哭了才罢手,结果那次为了‘惩罚’他,一晚上做了五次,第二天他倒是神清气爽地走了,凌弃腰酸得一天爬不起床,一直饿到海驭遥回来。
其实平心而论,凌弃已经开始习惯了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比起最初两次,海驭遥不知要温柔了多少倍,事前也会耐心地做好准备工作,事后会抱着他去浴室清理,完事之后,趴在海驭遥胸膛上,静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是凌弃最幸福的时刻了,海驭遥时不时地会低下头来吻他两下,看着他躲来躲去也会哈哈地笑,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在这个时候,凌弃有一种自己是被爱着被保护着的错觉,孤独离他远去,他能依靠着身边的这个人,他不是一个人了,海驭遥在身边,他就搂着自己……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终于明白了徐枫晓的心情,和自己一样孤独的人,他抓住了生命中的温暖,所以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不会放开……他幸福地笑着,说着他的另一半,一个足可以让他依靠,给他幸福的男人……
那我的幸福在哪里呢?虽然贪恋着海驭遥给他的一切,可是凌弃的心里却越来越恐惧,他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变得不那么厌恶海驭遥?为什么自己甚至有的时候企盼着他的到来,就像一个坠入情网的女人那样?!
他不得不承认,从小缺少爱的自己,遇到一点点温暖就开始招架不住,起初是海驭远,现在是海驭遥,虽然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大概和曾经的那些情妇没什么两样,给套房子,给了钱,高兴了过来狠狠地在自己身上发泄,心情好了就像对待小狗小猫一样没轻没重地摸两把,悲哀的是,自己就算对于这样的宠爱都没有抵抗力,深深地陷了进去。
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的,只要他用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只要能让自己感觉到他的体温,凌弃就会彻底沉溺进去,只要这么一点点温暖就够了,已经够让他拥抱着自己的身体死去……
眼泪不可抑制地从凌弃脸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海驭遥脸上,身上,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明知道海驭遥是不可能喜欢自己的,可是,为什么曾经有过的,要伤害他的心却在暗暗动摇?真的要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做吗?真的要毁了他吗?可是就算他娶不了海遗珠他也不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啊!现在的他,只是玩玩而已,如果赔上真感情的话,最后输的是自己,还有海驭远!
既然怎么样自己都是得不到他,那么,就为生命中的另一个男子做一点事吧……
海驭遥不适地哼哼了一声,睁开迷蒙的睡眼,凌弃吃了一惊,来不及掩饰自己哭泣的双眼,被他看了个正着。
“干嘛?怎么了?”海驭遥困倦地眨了眨眼,伸手把他搂回怀里,半睡半醒地问:“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哭什么啊?”
“我做恶梦了……”这是凌弃能想出来的唯一理由,他抽泣着钻回被子里,海驭遥哼了一声:“大惊小怪。”胡乱抓起睡衣摸索着给他擦了擦脸,把他往自己怀里更紧地抱了抱,闷声说:“不怕不怕,快睡吧,我在。”
他很快地又打起了鼾,凌弃在他怀里却一夜无眠。
如果凌弃是个情妇,大概会对目前的生活满足到不得了,海驭遥三不五时会带他出去吃饭,几乎吃遍了市里环境好,气氛佳,价格也高昂的餐厅,法式,德式,意大利菜,印度菜,越南菜,泰国菜……都吃遍了,他来的时候也都会叫大酒店的外卖,凌弃的胃口却是越来越差,如果海驭遥不来,有时他甚至都不吃饭。
海驭遥从来没有问过他原因,只是问一句:“不喜欢?”下次换一家。
这次又是这样,凌弃盯着外卖的精美菜式看了半天,味同嚼蜡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外卖的风味都一样,摆得好好的样子,很好看,味道却和量产的洋快餐一样,毫无新意。
“不喜欢?”海驭遥一边大口吃着,一边随意地说,“下次换一家。”
实在忍不住了,凌弃顶了一句嘴,“换多少家都一个味道!”
“能吃饱不就行了吗?”海驭遥不耐烦地说,看凌弃不做声了,伸过手来揉揉他的头发,“好!听你的,你想吃什么?自己叫也行啊,又不是不给你钱。”
“我……”凌弃不知怎么了,居然很大胆地说,“上次我生病的时候……那个蛋粥很好吃。”
海驭遥皱皱眉头:“有吗?”
“是很好吃啊。”
“那是我做的。”海驭遥语出惊人,低头匆忙扒饭,凌弃不能相信地问:“你?!你会做饭?!”
“做个粥很简单啊!”海驭遥恼羞成怒地说,重重地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虎起脸说,“爱吃不吃!还挑三拣四的,粥有什么好吃?!天天吃粥,吃死你!”
他把碗重又拿起来,吃完最后几口,又说了一句:“你现在又没病,还想让我侍侯你,哪有这么好的事。”
凌弃在心里撇撇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反正你只要给我一口饭,让我饿不死就行了。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心里酸酸的。
“哎,后天别乱跑,我带你出去一次。”
“去哪儿?”凌弃头都不抬地问。
“去收拾收拾你,看看你啊,出来进去就这么两套衬衫牛仔裤,要么就西装笔挺,好像还要去上班一样,你以为你现在是谁啊?你是我海驭遥的人呐,穿那么寒酸简直丢我的脸……”
他斜了凌弃一眼,“头发也是,死板板的,像个一辈子蹲写字楼的老头子。看了一点做的兴趣都没有了。”
凌弃气结,索性不理他,随他去吧,爱怎么样怎么样。
第三天下午,海驭遥果然到家里把凌弃接了出来,开车到了一条很僻静的街上,进了一栋带花园的小楼,凌弃几乎以为他要带他去谁家里了,可是看见来开车门的服务生,才明白这是一家所谓的形象设计中心。
进了门厅,一个年轻男子小跑步迎了上来:“海哥!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一边说着,一边几乎要把整个身体都贴到海驭遥身上去,甜美的笑容只能用妩媚来形容。
海驭遥和他很熟的样子,不避讳地捏捏他的脸,调笑着说:“又想偷吃,给你家小杜知道,做到你起不来床!”
“他才没那个本事呐。”年轻男子轻推了海驭遥一下,“海哥就会取笑人。”
海驭遥笑着把身边的凌弃向前一推:“喏,就是他了,我跟你说起过的。”
“哦,就是他啊?”年轻男子拉长了声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凌弃,末了捂嘴一笑:“海哥,你的品味……还真是特别。”
“不然我也不来找你了啊,我还有事,你把他好好收拾收拾,记我的帐。”
“知道啦。”他说话的声调总是拉得长长的,像是在故意向人撒娇。
海驭遥这才转向自进来就一直不说话的凌弃:“我有事先走了,完了自己叫车回去,别乱跑,知道吗?晚上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