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诺山河+番外 作者:不辞冰雪(晋江2013.7.21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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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相虽然不在府中,要从密室里救人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也别再去密室,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舒戈说完转身离开。
馨儿强按下心急火燎,等候舒戈的消息,可这一等又是十多天的光景,直把她等得心力交瘁,终于等来了舒戈。
“收拾一下,晚上救人。”舒戈进门便道。
“今晚?把他们都救出去吗?”馨儿从椅子里一跃而起,期盼地望着舒戈。
“只能先救一个。关于安乐亲王,我问过索图几次,索图说父相交待过,他怎么都不肯说出人在哪儿。父相去了天都山行宫那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到那时怕是一个也走不了,现在还是能救一个是一个吧。我已经在外面置了一处院落,今晚你们先走。”
“不,我不走!”
“你别意气用事,父相若是回来见到你,还会放你走吗?到时你便是他们两个绝对的软肋,所以你收拾一下,今晚一起离开这里。”
“那他若是回来,你怎么办?”
舒戈略有所思地望了馨儿一眼,“终于想到我了,难得你也关心起我来。”停了半晌,舒戈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再怎么样,他总不会要了我的命,虎毒尚不食子。”
“谢谢你,但是我决不会丢下安乐亲王!”馨儿紧咬了唇,望着舒戈,眸中一片坚毅决绝。她知道舒戈说的都是真话,舒齐放若是回来,别说救人,自己都很危险,对于玉真宝藏,舒齐放一直是志在必得。她也知道景仁的身份对于舒齐放来说,也犹如捏到一张王牌,所以才会如此关押隐秘,守卫甚严。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为了她陷在敌手,说什么她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你们先走,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我一定保他无虞便是。你准备一下,晚上我来找你。”
舒戈深望了馨儿一眼,转身出门。等他再次来找她的时候,馨儿已经收拾妥当,只等着和他一起去密室救人。
舒戈见她换下裙装,一身紧衣短打,腰佩梅花剑,怔笑道:“淡妆浓抹总相宜,你这一身也很可爱。”
馨儿简直要被他气晕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情!
夜色朦胧,两人穿径绕榭来到进入密室的小院角门前,不觉都吃了一惊,角门虚掩,门口的两个守卫已歪斜倒地。竟有人比他们早了一步。
两人闪进院中,直入密室,一路畅行。舒戈心中甚觉蹊跷,不觉转身示意馨儿。两人轻手轻脚来到关押景晖的屋子前,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门却半开着。
舒戈和馨儿无声无息地慢慢挪进屋去,果见一个身影伫立在景晖床头。
“谁?”舒戈一声低喝,馨儿已挥掌劈了过去。
“是我!”
那身影一声惊叫,舒戈立时挡住了馨儿挥出的手掌,“妹妹,你来这儿干吗?”
☆、第六十九章
灯火点燃,馨儿扶着景晖慢慢坐起身来,景晖望着一屋子的人有些茫然。
“大哥……”景晖唤了一声舒戈,舒戈却不答话,只是转身看向舒雅,“妹妹,三更半夜你来这里做什么?门口的那些守卫都是你放倒的?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我,我是想,想来……” 舒雅说不下去,今天她想法设法进入密室,无非就是想再看一看景晖,看看他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景晖见舒雅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下已是明了,忙道:“多谢小姐关心,我好多了。”
“关心你的人可真不少!”舒戈没好气地低哼了一句,“能走吗?能走的话赶紧下床!”
“哥哥,你要干什么?”舒雅急道。
“干什么?总之不会害他。”舒戈依然没好气地道。
馨儿忙上前搀扶景晖,“小哥哥,我们救你出去。”
馨儿小心翼翼地扶着景晖下床,许是在床上躺得久了,双脚触地绵软,景晖身子一个趔趄,馨儿忙用力扶住了他,才踉跄走出几步,景晖额上就布了细汗。
“小王爷,我来帮你。”舒雅见馨儿一个人扶着景晖甚是吃力,顾不得许多红着脸抓起景晖的右手搭上自己的肩头,伸手环住了景晖的腰。
“多谢!”景晖感激地看向舒雅,馨儿也连声谢过。舒戈见舒雅和馨儿一左一右扶稳了景晖,便道:“跟紧些!”迈步走了出去。
景晖的伤虽然好了不少,可身子毕竟虚弱,没走一会儿已有些微喘,加上伤处的疼痛,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
舒雅听见景晖微微喘息的声音,环在他腰间手也被景晖衣衫里渗透出来的汗水濡湿,不禁小声道:“哥哥,你慢点。小王爷身上有伤,走不了那么快!”
舒戈却无心去理会舒雅的话,他的脸上也布了汗水,他已觉出今晚的情形有些不对。
这密室的构造是按照阴阳八卦的原理,仿诸葛武侯的八阵图而建,一共有八个出入口。往常一直走的那条通道,走到尽头,竟是铁门紧锁。舒戈记得他和馨儿进入的时候,铁门并未上锁,不禁暗叫一声不好。这门只能从外面打开,如果关闭上锁,便只能走别的通道。舒戈领着众人返身走其他的出口,却不想条条路走到头都是大门紧闭。舒戈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往日这密室虽也会锁住几条通道,但断不会像今日这样,条条都是死路。这样下去,别说救人,他们都会被困在这密室之中。
生、伤、休、杜、景、死、惊、开,这如八阵图的八条通道,只剩下最后一条通道没走,但这却是八阵里的死门,机关众多,最为凶险。可眼下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舒戈辨清道路领着众人往前走,尽头处一扇铁门半开半闭。舒戈不由得暗吁了一口气,终于有一条通道可行。
四人走进门去,不多时,眼前又是一道铁门挡住去路,舒戈用手一推,居然也没锁住。过了一条不长的通道,再入一扇铁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阔的厅堂展现在眼前。
环顾一圈,连同他们最后进入的那扇铁门,厅堂四壁的墙上,共有八扇铁门,不知道哪扇铁门后是通往密室外的通道。四人正左右盼顾,忽听“哐当”声响,进来处的那扇铁门已紧紧关闭。
舒戈隐隐便觉不妙,正诧异间,八扇铁门中的一扇忽然洞开。
“索图!”
“大哥!”
舒戈和景晖不由得一声惊呼。门内赫然是安乐亲王景仁和舒齐放的心腹索图。
景仁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中,神色如常,一动不动,手脚肩腰处皆有绳索捆缚。索图负手立在景仁身后不远处,依然是一脸阴恻的笑容望着众人。
馨儿看着景仁目光如炬望着自己,不由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下头去。他让她回去,他说这是军令。她现在应该在渭州城里的,不该出现在他面前,可她怎么也做不到不管不顾任他一人身陷囹圄。
“索图参见少爷、小姐、公主殿下、小王爷千岁。”索图似乎对眼前出现的几人一点也不意外,笑着行了一礼。舒戈却是有点耐不住,他知道索图此时出现绝不是什么善茬,冷冷道:“索图,你想干什么?”
“少爷,索图能干什么,只不过是忠于职守罢了。相爷临走就怕少爷一时犯了糊涂,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来,故而叮嘱属下一定要多加照看着少爷。”
“索图,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起我了?”舒戈冷哼道。
“少爷是主子,索图怎么敢教训少爷,索图不过遵相爷之言行事罢了。少爷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等相爷回来可不好交代!”
“父相那里我自会交代,你只要不阻着少爷今日行事便可。”
索图嘿嘿地低笑了两声,“少爷是想带人走吗?相爷严命,安乐亲王府的两位王爷和公主,只要进了相府,便一个都不用出去。”
“少爷今天还就非带他们走了!”舒戈一笑道。
“相爷临走嘱咐索图可便宜行事,少爷如果执意如此,那索图只有冒犯少爷了!”
索图伸手拔出墙上一个铜环,厅中墙上立时有数道绳索向着舒戈等人迸射过来。舒戈避开几条绳索往后跃去,几个腾跃已被逼到墙角。忽然一声巨响,两道铁栅栏从天而降,将他围在中间,画地为牢。他眼睁睁看着景晖奋力推开馨儿和舒雅,也被数道绳索捆得不能动弹。
馨儿红了眼,拔剑冲向索图,却听舒戈大喊一声:“小心!”
身后数枝利箭携风而至,馨儿举剑将利箭尽数挥落,只听索图大声道:“公主殿下,你想他们哪个死?”
馨儿一愣神,只见索图将墙上的铜环向右一拧,四面墙上立时探出许多黑色的铁匣子。
“每个匣子里都有数十枚暗器和利箭,你想要小王爷在你眼前变成刺猬,尽管轻举妄动。至于这把椅子……”索图伸手拍了拍景仁坐着的太师椅道:“也是特地为安乐王爷打造的,上面的机关不下百来个。要是索图一不小心按错了一个……”
“你想怎样?”馨儿怒喝。
“扔了手中的剑,我们谈谈条件。”
“馨儿,不要听他的,不要和他谈!”景晖话音才落,身子猛然一个颤抖,墙上一个铁匣里的数十枚银针已尽数射入他体内。
一旁的舒雅吓得一声惊呼,“索图,你快住手!”
索图将手停住,冷笑道:“不谈条件,那就等着受罪吧。刚才那几针,滋味如何?”索图冷笑了几声看向馨儿,继续道:“这些针虽然细小,但是会随着血液在全身游走,到了身体哪个位置,哪里便会剧痛不止。公主你看,你是忍心要小王爷再挨上几针,还是换安乐王爷试试?他们两个,你忍心让谁受罪,你选。”
馨儿一把扔了手中的剑,扑过去抱住景晖已疼得轻颤的身子对着索图道:“你要谈什么条件?”
“其实公主早就知道相爷想要什么。”
“还是那个宝藏吗?”
“公主真是明白人,相爷说了,只要安乐王爷签了那份国书或者交出玉真宝藏,安乐亲王府的人,便永远是我大夏丞相府最尊贵的客人。可惜,安乐王爷怎么也不肯,累得小王爷也遭了不少罪。公主是明白人,还是请公主做个决断吧。”
“张枫不是在你们手里,他不是已经带你们去贺兰山找过那个宝藏了。”
“是是,所以这次不要藏宝图,要的是进入宝藏的锁钥。”
馨儿不觉心里吃惊,究竟是张枫说出了绿玉的秘密,还是舒齐放料定必有进入宝藏的锁钥。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锁钥?”馨儿强自镇定道。
“是吗?”索图一阵冷笑,举起手来在景仁身后的椅子上一拍,景仁的身子一个微颤,右肩处渐渐渗出一片鲜红。一柄利刃从后向前穿透了他右侧的肩胛。
“大哥——”景晖一身痛呼。
“这利刃上是淬了特制的毒药的,虽不致命,但入体却是剧痛。”索图冷声道。
果然不一会儿,虽极力压抑,景仁的额上还是沁出了冷汗,身上被绳索捆缚之处,也因为身躯的微颤慢慢渗出鲜血,将捆缚的绳索渐渐染成红色。
馨儿这才注意到那已染上红色的绳索上泛着晶亮的光芒,竟是无数锐利细小的钢针。只要绳索下的身子有一丝轻微的颤动,那尖利的钢针便如一排利齿立时噬咬入体内。
“哦,忘了说了,这捆人的绳索也是为安乐王爷量身定制的,那上面的钢针也是淬了毒的,不会死,但很痛!”索图又是一阵冷笑。
馨儿眼圈发红,脚下发软,她觉得那些利器分明直直刺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尖锐的疼痛漫延到胸口,她止不住浑身颤抖。
“索图,你个混蛋,谁准许你滥用私刑!”舒戈看着馨儿伤心难受的模样,忍不住怒喝道。
“少爷,您就是心软,您差点就死在安乐王爷的手里,怎么如今反怜惜起自己的仇敌来了?”
“公主,当真没有?”索图看着馨儿已经发颤的身子,笑着拿起身边的一把铁锤,在景仁身上打量比划。他将铁锤放到景仁的手腕处,自言自语道:“王爷的一手书法独步天下,不能毁了这双手。”一会儿又将铁锤慢慢移向景仁的膝盖,“可若是砸在这里,这辈子恐怕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馨儿觉得索图手中的铁锤晃得她眼前发花,心口发闷。那一锤若是砸下,恐怕自己先会心疼死。她伸手抚上了胸口,汗湿的手心隔着衣衫感受到了那块绿玉的温度。
景仁注视着馨儿抚上胸口的手,微微摇了摇头。馨儿知道景仁绝不愿她以此妥协,但眼角的余光瞥见已高举在索图手中的冰冷铁锤,心里便慌得几欲窒息。那铁锤仿佛下一瞬间就会突然落下,将景仁的膝盖砸个粉碎。馨儿感觉自己的膝盖骨上一阵跳痛,双腿不觉更是发软。
“索图,什么痛苦是本王受不住的,你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