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诺山河+番外 作者:不辞冰雪(晋江2013.7.21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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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说得没错,刘法确实是死在大夏人的手中。他这个大夏王储竟然无力回天。
“你走,从今以后我不要再见到你!”苏瑶哭着对呆立城门口的李天泽喊道。
“瑶儿……”李天泽痛苦万分伫立原地。
苏瑶见他不走,解下身边李天泽赠给她的金剑,递到他的眼前,“这个,还你。从此后你我再无瓜葛!”
李天泽赫然一个颤抖,“你……你说什么?”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这个,你拿走!”苏瑶见李天泽不接,哐当一声,把金剑掷到他脚下。
李天泽只觉这金剑重重地掷在了自己的心上,不见血痕,却压得他的心瞬间不能跳动。
“你,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李天泽哑声道。
“我要我姐姐和姐夫活过来!”苏瑶哭着大喊。
李天泽苍白着脸俯身拾起金剑,拔剑出鞘看了看道:“这个我办不到……倘要以血还血倒还可以。”
话音甫落,李天泽举起金剑对着自己的手臂一剑狠狠挥下,顺势一拉,手臂上一道深长的血印立时显现。
“殿下!”身边的侍卫大惊失色,立时要过来抢夺他手中的金剑。
“给我退下!”李天泽大喊一声,身形摇晃。
侍卫被吓得不敢上前。
苏瑶一见惊痛交加,“你,你要干什么?”
“让我进兰州城!”李天泽道。
“不行!”苏瑶守在城门寸步不让。
“还不行吗?”李天泽挥手又是一剑。鲜血蜿蜒而下,染红了他整条手臂,一点一滴滴入泥土,不一会儿便在地上汇成一滩殷红。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就会让你这个大夏国的王子殿下进兰州城?”苏瑶凄凉神色中带着一丝决然,回身嗖地抽出城门口一个士兵的佩刀,握在手中,看着李天泽道:“比砍人对吗?好啊,我和你比!你砍一剑,我砍一刀!”说着就要一刀向自己劈下。
“瑶儿——”李天泽痛苦地大喊一声,霎时泪已纵横,“好,我不进去。你放下……你别……”
李天泽手中金剑落地,身子瞬间瘫软,倒在抢上来扶住他的两个侍卫的臂弯之中。恍惚间,苏瑶掷刀于地,哭着转身,兰州城的城门在他眼前紧紧关闭。
侍卫迅速围在他身边,为他止血包扎。
“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侍卫小心翼翼地问。
“回……大夏。”李天泽无力地说。
是谁将他弃在茫茫天际,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触目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了情诺的上卷,又抽空浏览了前文,改正了一些错别字和不通顺的语句。初试小说,只能说自己缺乏经验,文中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下卷当再接再厉,有所进步。感谢各位的支持和鼓励!感谢留评收藏和鲜花!
☆、第三十九章
馨儿,你在哪里?这句话已经在景仁心中呐喊了千万遍。
他带人在兰州城外找了一整夜,依然没有找到馨儿的踪迹。
火把渐渐熄灭,东方又见光明。
景仁的眼中布满红丝,嗓子已然嘶哑,但他还是哑着嗓子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他翻开一具具死尸,不放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依然没有,没有她的一丝踪迹。
他心里盼望找到她的踪迹,又害怕在某个角落里赫然看见她的容颜,她却已经……
他绝不敢再往下想。
“王爷,休息一下吧,您已经找了一夜了!”亲王府的侍卫大着胆子上来劝他。
“不行,本王一定要找到她。找不到她,不许停!”景仁哑声道。
“王爷,您这样不吃不喝不睡,身体受不住的。您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
离开回鹘,日夜兼程赶到这里,他一直没合过眼,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王爷,回城里休息吧!”侍卫跪了一地。
累,很累,疲倦至极。可是,他还没找到他的馨儿。他的馨儿,他从小捧在手心,百般呵护,千般照顾,万般宠爱的馨儿。他不敢想象她竟然就这样上了战场。这一战,无数将士阵亡,无数将士受伤,那么她,她究竟怎么样了啊!
“王爷,没找到小小姐,也许……不是坏事!”侍卫轻声安慰道。
也许,真不是坏事。这里没有她,那么她应该还活着。但是她会去了哪里,她会不会被掳去大夏的军营?她一个姑娘,也许身上还带着伤……
绝色如她,要是落入敌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再往下想。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她留在玉枫寨。他担心她,硬是把她带到了这里,却不知是把她带入了更危险的境地。十六年朝朝暮暮相依为命,他害怕失去她,如今却还是失去了她。
景仁颓然坐下,抬手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良久,他轻颤着身子,温热透明的液体渐渐从指缝间渗出。
“王爷……”侍卫轻唤了一声,不敢再往下说。他们的亲王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
“再仔仔细细找一遍……”景仁哑声道。
“是,王爷!”
馨儿,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无声呐喊,在旷野中激荡,徒然震碎了他的心房。痛,从心底漾起,层层绵密,淬入脏腑,没入躯体。却原来,他真的不能没有她。十六年来,自己竟是靠着她才能活得这般从容。
霜天清晓,寒云衰草。景仁站起身来,旷野的风吹得他的衣襟猎猎作响。他觉得自己就如一张脆纸,下一刻便会被这大风贯穿吹散。
大夏军营,中军帐灯火通明。
舒戈一甩帐帘走了进来,他面色有点灰白,胸口钝痛,刘法那一枪把他伤得不轻。小腿上的伤虽然伤口不浅,但对于他这样在战场上厮杀惯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简单包扎了下后便不加理会。
“戈儿,好好回去休息一下。”等在帐中的舒齐放走过来,拍着他的肩头道。
“父亲,舒戈无能,没有拿下兰州城,请父亲责罚。”舒戈不顾腿上有伤,直直跪下身去。
舒齐放叹了口气,扶起他道:“不能全怪你,没想到汉人会如此殊死抵抗,还有最后那场风沙,简直就是天意!看来天不亡他们,如果没有那场大风,抑或风向相反,我们现在就应该坐在兰州城里。”
“父亲,让大军休整一下,过两天,我率军继续攻打。一定拿下兰州城!”
“过两天?”舒齐放闭目一笑旋即睁眼道:“有时候机会转瞬即逝,我们已经没有机会打下兰州城了。”
“为什么?”舒戈诧异地看着舒齐放。
“回鹘撤军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舒戈心里吃惊,联军中回鹘的兵力占了近三分之一,旋风炮的装备又多由回鹘提供,一旦撤军,军队的战斗力必将大幅降低。
“回鹘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舒戈道。
“回鹘打什么主意,要问我们的王子殿下了。自他去了一趟回鹘,就带来了回鹘可汗撤军的命令。”舒齐放顿了一下,似是低声自语:“可惜,死的竟然不是他!”
“父亲,你说什么?”舒戈抬眸吃惊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没什么。汉人的援军很快就会到兰州城,我们的军队激战十日,士气竭尽,他们的援军,即使人数上比不上我们,但气势满盈。总之,这次我们打不下兰州城了。”
“那父亲打算如何?”
“放弃兰州城,声东击西!我们和汉人的疆界绵延两千里,不止兰州城一个地方可以打开缺口。戈儿,你快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去吧,让我好好想一想。”
“是,父亲。” 舒戈也真是快累到不行,忙转身出了中军帐,来到自己的大帐。
一进大帐,立时有人上来帮他卸去身上沉重的盔甲。他一下子躺倒在软榻上,舒展了四肢。
他闭起眼睛刚想睡会儿,却猛地睁开眼来,差点忘了一件事。
“来人!”他喊了一声。
门外忙闪进一个兵士。
“本帅今天抓的那个俘虏呢?”舒戈开口便问,兵士一时摸不着头脑。
“俘虏?元帅,今天有很多俘虏!”
“屁话!”舒戈朝他一瞪眼,“就是那个姑娘,人呢?”
“噢,禀元帅,被绑去俘虏营了。”兵士答道。
“混账东西,一个姑娘绑去那里干吗?给我带到这里来!”
“是,元帅!”
兵士退出大帐,一脸的委屈。姑娘就不是俘虏了,俘虏不绑去那里,还绑去哪里?
片刻,馨儿被带到舒戈面前。
“快跪下,参见元帅!”身旁的兵士刚用手搭上馨儿的肩头,想摁下她的身子给舒戈下跪,却被她猛地扭身甩脱。兵士还要上去继续强令她下跪,舒戈一挥手,兵士立刻会意地往后退了两步。
舒戈斜靠在软榻上,看着眼前双手反绑立于大帐之中的姑娘,虽然满身尘土血污,却是一脸不屈毫无畏惧的模样。
舒戈一皱眉道:“去,打盆水来。”
兵士领命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水进来。舒戈又一挥手,兵士忙退出帐外。
舒戈依旧斜斜地靠在软榻上,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不屈的女子。除了那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眸昭示着她的美丽,满脸尘土的覆盖下已看不清她的面容,一身甲衣也尽被灰土血污沾染。她不屈不挠站在那里,但满身狼狈毋庸置疑。舒戈看了一会儿,不觉叹道:“一个姑娘家,不在家好好待着,上什么战场?”
馨儿激战多时,受伤被俘,如今又被孤零零地带到这个大夏三军统帅的面前,身边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心里着实难受。但她还是笑着一扬脸道:“是啊,不是你们兵临城下,姑娘还在家里绣花玩呢!”
其实从小到大,她何曾绣过什么花。唯一一次和花有关的活儿,也就是编了个小花环硬是戴在了已是少年的景晖头上,结果还让景晖挨了景仁的责备:安乐王府的小王爷戴个花环成何体统!
舒戈一笑,这姑娘有些意思。
“上阵打仗,不怕死吗?”
“人生自古谁无死……”馨儿说着,白了舒戈一眼,“跟你说你明白吗?你知道下句是什么吗?”
取笑他?一个俘虏竟敢对他这个三军统帅如此说话。
“别拿你们汉人的那些个诗句来膈应我。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难受,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活着的俘虏的?尤其是像你一样的姑娘!”舒戈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这话听得馨儿心里多少有些发毛,但身在敌营,不能失了气势,怎么着她也是玉真国的公主,安乐王府里出来的馨儿。她把脊背挺得更直,看着舒戈道:“兰州城下我就没想着活下来,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再说了,我的命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我不想活了,谁也管不着!”
这汉人女子竟也烈性如此,舒戈眉梢微挑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馨儿跟前,一抬手便捏上了她的下巴。馨儿往后急退了一步,惊怒道:“你干什么?”
舒戈的手兀自停在半空,看着她冷笑道:“怕了?”
“你……想干什么?”馨儿心里还真是有些害怕,不过转念一想,大不了一个死,怕他什么!
舒戈一笑转身,拿起木架上的一块手巾在水盆里浸湿,绞干了走到馨儿面前,一伸手扳住了她的头。
“你干什么?”馨儿欲往后退去,却被舒戈一把压到身前,不管她如何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掌控。
舒戈一只手把馨儿死死固定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拿着手巾便往她脸上擦去。当脸上的灰土被一点点擦尽,他被眼前那张绝美的容颜惊得有些魂飞天外。
美,绝美,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她美得如此惊世骇俗,真叫他一见倾心。
舒戈细想自己从来便没见过这样的美女。人人都说回鹘公主最美丽,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更令他心旌难抑。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但他更喜欢眼前的这种。清淡中风姿绰约,又是那般明媚艳丽不可方物。甲衣在身,风姿尽显,英姿飒爽处,直令人一见销魂。
舒戈扬手把手巾扔进水盆,用手抬起馨儿的下巴,细细地看着,仿佛要把眼前的那张脸刻进自己的脑海,永不磨灭。
一丝微风从帐帘的缝隙中吹了进来,吹得帐中的烛火轻轻摇曳,那张绝美的容颜似也在他眼前微微晃动起来。舒戈不觉恍了神,烛火掩映之下,被他掌握在手中的女子美得太不真实。是耶非耶,令他惊为天人。
馨儿看着舒戈瞪大眼怔怔地看着自己,她整个人都快被他的手压上他的胸膛,心里更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