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饲养手记 作者:无良欧巴桑anna-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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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重视。”
“那麽,您尽可以将它在大议事会上提出来。”马尔科姆公爵说。鲁特西亚公爵立刻接上:“但是针对这个问题仍然会分成势均力敌的两派,正如现在的我们四个一样。”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尔科姆公爵。
“而且鄙人以为潜藏原则本身是否合理、是否应当被废止才是现今最严峻的话题。时代已经不同了。而对於本来就缺乏生命力的我们来说,墨守陈规是非常可怕的。”
面对马尔科姆公爵咄咄逼人的提议,圣日耳曼公爵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了。他没有想到“年轻人”们的想法竟会是这样,更没想到两位长老会在秘密会议上直接对身为议长的他以这种方式提出这个话题。但他仍不失作为议长的威严,迅速还击道:
“我承认您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当一场种族间的战争真的爆发起来,您就会对自己现在的论点产生不同的看法了。
那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哦见鬼这唠叨老头子”。
会议没有任何意外地不欢而散了。冈巴尼留了下来,带著难以掩饰的不安神情走向圣日耳曼公爵。
“兆头不对。”他简短地说。
吸血鬼饲养手记 往昔的幻影11 小狼人出场
“是的。但是假如真是那样,仅凭我们的力量应该已经无法阻止了。”
说著,公爵有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冈巴尼继续静静地说道:
“其实我得到消息,‘绝对的黑暗’也出现在罗亚尔城堡里。”
这个消息使得公爵脸上闪过瞬间的诧异和愠怒。
“那家夥答应过我不会加入任何势力……怎麽隔了四年,他又打算投靠罗亚尔了?真是个没操守的下贱东西!”
冈巴尼似乎已经对公爵这突如其来的愤怒见惯不怪了。他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於公爵是禁语。
“现在尚且无法确认他已经与罗亚尔联手。但议会的胜算已经很小。大人,现在应当极尽全力保护我们两族不受牵连。”
“不,我们应当保护的是整个卡玛利拉议会。”
公爵做了个坚决的动作。
“那麽,派去魔宴的人选呢?必须是有头脑、有胆识的人,而且一定不能是大议事会的成员,否则可能会被人认出。要知道那边有很多从卡玛利拉叛变过去的家夥。”
“我去。”
一个年轻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在会议室另一侧。
那是巴黎仅存的最後一个甘戈瑞尔,圣日耳曼公爵的养子拉斐尔。刚才他一直隐身於公爵专用的通道内,偷听了四人所有的谈话。
他那能以兽类的交配方式产出下一代的族人大多远离城市,在荒原似的野外以介於人兽之间的形体生活著。而他的父母虽身为本族的掌权者,却还是由於过分自由的天性和单纯的性格,不幸沦为议会内部派系斗争的牺牲品,丧生於十几年前的一次布卢赫氏族大规模叛变引起的骚动中。
所以他对在暴乱中上位的鲁特西亚公爵并无好感,居心叵测的马尔科姆公爵也一样。
圣日耳曼公爵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面前的这个少年:就算以人类的标准计算,他也还是个极幼小的孩子。公爵明白少年的心思。可他又怎能让这个孩子去冒险?
“我是全巴黎唯一一个能变化的血族。”拉斐尔还在激动地说著,由於过度紧张而有点儿吐字不清,“我可以变成狼,或者蝙蝠,他们不会认出我的。大议事会的人除了温彻族的以外都不认识我。──”
“只有你不能去。”公爵打断了他。拉斐尔迷惑不解地望望他,又望望冈巴尼。
“正如你所说,你是巴黎唯一的甘戈瑞尔。也是你父母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我们甚至不知道全法国还剩下多少你的纯血同族。所以我决不允许你到那麽危险的地方去。”
“可他们甚至不会知道我已经进去了!我会变化……”
“你以为罗亚尔和他的手下不知道甘戈瑞尔的特质吗?你以为荆棘堡周围的结界能让你随便进入?拉斐尔,那里到处是残暴凶狠的血族,但最可怕的不是他们对人类和其他异族的残忍,而是他们都不认为杀死同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可是我想帮您。”拉斐尔委屈地叫道。
“那就和其他人一起加紧巡逻,不只是在圣日耳曼,要扩展到整个巴黎市区。一旦发现魔宴派的异常动静就立刻向我报告。”
公爵以绝对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一面重重地在拉斐尔肩上按了按。他沈静的目光看进少年充满期待的眼睛深处,令少年面红耳赤地移开了目光。
在公爵面前拉斐尔永远觉得自己只是个孩子。
“拉斐尔,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不会。”拉斐尔低著头嘟哝道。
公爵温柔地俯下身,把嘴唇贴在他颜色极淡的金发上。
“我相信你,我的儿子。”
吸血鬼饲养手记 朗斯大捷的感恩弥撒01 阴谋
第十章t朗斯大捷的感恩弥撒The Creative Chaos
La diane chantait dans les cours des casernes; 起床号从兵营的院子里传出,
Et le vent du matin soufflait sur les lanternes。 而晨风正把街头的灯火吹拂。
八月二十六日。
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大家只期待一件事──
那就是晴天。
八点锺,由王家卫队长吉托和科曼热率领的一队禁军从王宫开始向圣母院进发。穿著鲜豔军服的鼓手和号手奏著欢快的音乐穿过大街、跨过新桥,一路上吸引了无数顽童跟著跳来跳去,嘴里模仿著军号的声音。
像是顺应人们的祈求,今天天气竟出奇的晴美。没有这个时节通常的阴雨,金光闪闪的太阳高挂在天空,连巴黎那些最阴暗的角落也被镀上了一层金。从贫民窟、店铺、小市民们居住的楼房和客栈里涌出大批人潮,拖儿带女,一张张心满意足的脸好像是晒太阳的猫,除了混迹人群间的偷儿以外,不管是扫烟囱的还是糕点师傅都在身上裹著各种节日用的最好的服饰。江湖骗子们到处挤来挤去兜售他们的长生不老药或能让人找回失去爱情的药水。披著破布的麻风病人、盲人和各种残疾人也一股脑儿挤在广场上乞讨。巴黎几乎变成一座空城,就连前阵子还走街串巷大吼贬低马萨林口号的投石党人们也兴致勃勃地踱出家门来观赏这一盛典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相同的:巴黎圣母院。
在当时举办一次感恩弥撒可是大事。而且又是庆祝由著名的大亲王殿下带来的、令法国举国上下扬眉吐气的漂亮胜仗,而且主祭还是备受崇敬的助理主教贡迪大人。
不用说,让助理主教主持仪式自然是红衣主教的安排。马萨林先生非常希望看到当助理主教为孔代亲王祈福时会作何表情。因为正是亲王的胜利使得助理主教与最高法院联手赶走红衣主教的计划破灭了。
为这相同的原因,最高法院的人有相当一部分不打算参加此次弥撒。
宫廷中的几位贵族也准备缺席。其中包括隆格维尔伯爵夫人和马尔西亚克亲王。
很快将有一篮诺阿西的杏子被送到最高法院诉状审理庭长夏尔东家里,署名是隆格维尔夫人,篮子里除了杏子,还有一张告知他即将被逮捕、催促他赶紧逃走的字条。
那篮至关重要的杏子决不能到得太早──假如夏尔东早於今天逃走,那势必会惊动红衣主教,迫得他加紧逮捕其他几位目前投石党还没有眉目的法官。现在大部分人都认定其中会包括因为敢於公然对抗宫廷的命令、坚持为普通百姓说话而被马萨林记恨的布鲁塞尔参事。但比起逃走来,深受敬佩的的布鲁塞尔参事似乎另有打算。
十点锺,国王和摄政太後乘坐的镀金马车在一阵礼炮声中离开了卢浮宫。後面跟著红衣主教乘坐的马车,以及其他宫廷女眷、王室官员饰有纹章的马车。这个行列的最後是另外一队穿银盔甲执火绳枪与长矛的士兵。他们是大亲王刚刚被指派统帅的近卫军。大亲王殿下则骑著一匹安达卢西亚马随侍在国王马车旁,彬彬有礼地躬身与小国王和摄政太後交谈著。今天他穿了专为仪式所准备的银缎宫装,胀大的袖衩上饰有一排排珍珠,肩上飘动著红色缎子短外衣。他的帽子上垂下银穗子,帽顶上则顶著洁白的鸵鸟毛。
与此同时,一小队禁军进驻了旧城中心的圣克里斯托弗街口。那里离布鲁塞尔的家并不远。但是因为士兵在国王即将经过的路上站岗是惯例,这些士兵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国王万岁!”车队四面八方的人们都喊起来。小国王严肃地向大家微微点头,以过早登上王位的孩子那稍微有点僵硬的姿势微笑并挥著手,傲慢的摄政太後却并不露脸。但人们毫不在意这些,而是由衷欢呼著。在这个美妙的狂欢时刻他们打从心眼里敬爱他们的国王,正如他们仍然打从心眼里讨厌红衣主教一样。
接下来是“大亲王殿下万岁!”。
温柔和蔼的亲王脱下自己的羽毛大帽向人们鞠躬。他徐缓的动作有著一种极考究的优雅。在他这样鞠躬的时候,一身纯白的衣裳在强烈的阳光下衬著他的金发更显得灿烂夺目。
很多人用尽全身力气鼓掌。
所有人──不论支持亲王与否──都认为这个人为法国带来了久违了的、真正的荣誉。
尽管道路两边都有近卫军挡住激动的人们,国王的车子还是走得很慢,整整花了半个小时才从卢浮宫到达圣母院广场。小国王在亲王的搀扶下下了车,庄严地走进大教堂阴暗的拱门里。
当宫廷的人都进入圣母院之後,一辆没有纹章的马车悄悄离开宫廷车队,绕到空无一人的圣克里斯托弗街上。车内的士兵与之前就驻扎在那里的禁军交换了一个暗号,便把窗帘放下来,只通过一条小缝窥视著布鲁塞尔的房子。
而人们都被仪式吸引住了,以至於除了负有任务的投石党和枢密局成员以外,几乎没什麽人注意到马车的离开。
巴黎成千座教堂的大锺都响起感恩赞美诗的乐声。
它们宣告著仪式正式开始了。
吸血鬼饲养手记 朗斯大捷的感恩弥撒02 监视
在圣母院一座塔楼的内部,费尔南正观察著下方的一切。
从他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看见国王,太後和亲王从自己脚下鱼贯而入。其中亲王一身洁白的衣服异常显眼。那美丽的姿态令他忍不住想到了路易:与过去被完全抹杀而显得纯洁的路易不同,尽管五官十分相像,亲王的面容却总是不经意显出隐藏和伪装的意味。
“黑色的羊羔伪装成白羊可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喔!──你说是吧?路易?”
费尔南转向路易。与亲王同名的人偶只是透过面具看著他,并没有回答。
总有一天这人偶也将成为他献给“那位大人”的一份厚礼。
也许那个时刻已经不远了。
那天对夏尔东的审问并没有任何结果。“我为什麽会在这里?”那可怜的人一恢复意识就问,仿佛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在什麽欲望驱使下来到圣婴公墓,又是如何被费尔南击倒的。费尔南无奈地把路易拎到他面前,他却只是迷惑不解地问道:“我会说这孩子长得倒很像大亲王殿下──可是,您又是谁?”
此人要麽是个惟妙惟肖的演员,要麽就是真的什麽也不记得。
就算在催眠状态下他的回答也无懈可击。只有对他提起“米娅”这个名字时,他才会有所反应:
温和的男人一下子变为狂暴的野兽,圆瞪著充血的眼睛,魔鬼附身一般死死盯著那个女人所存在著的虚空,重重喘息著,用粗鄙的言辞吼出他对那个形体的原始的肉欲之情。这时的夏尔东一看到路易的脸便会变得更加癫狂,连绳索也压制不住他。费尔南只得解除催眠,让“善良的”夏尔东糊里糊涂地自己醒来,又满头雾水地回到家里。
客栈的老板说夏尔东一两个月会来一次,每次都会找金发的孩子并对他们施以暴力。但不限於男孩。
费尔南认为夏尔东的反应明显是记忆被修改的结果。──到底有多少人与夏尔东一样?那位科阿兰骑士是不是也经历过催眠呢?但他并没有很多时间去调查。接下来的两天里他都必须协助枢密局的行动。最近那些异种生物对人类的攻击次数越来越多了。圣眼骑士团正在调查其原因。
真是个多事之秋。他想。
装扮成小贩的彼得罗夫恰好从下面挤过去。费尔南满面笑容地对他招了招手。那大汉像受了当头一棒似的缩起脖子加快了速度溜走。枢密局的大部分成员都在这里密切注意著群众的动向,防止暴乱发生。这也是费尔南今天被分派的任务。
费尔南再次观望著脚下的人群。他看见王家卫队副队长科曼热走出了圣母院,向圣克里斯托弗街方向走去。
差不多该与“那位大人”会面了。
这样想著,他带著幸福的表情将路易拉近自己。
吸血鬼饲养手记 朗斯大捷的感恩弥撒03 幻象
圣母院内
亲王看著阳光从巨大的玫瑰窗照射进来,像无数滴彩色的闪亮泪珠般落在地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坐在这里。
哥哥……
能听到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