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孽·赤 (完结)作者:s樱子的小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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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对着哥哥说,目光却瞟向白轩蔚,“已经入夜了,他们晚上会来吧。”
“嗯。”哥哥点头,还是看着书,一副悠闲的样子。他什么都不做,默默的站在那里,依然难以掩饰身上逼人的霸气和高贵,他的身周似乎有着强压,再靠近一点就被让人不得不低头。
不敢走近,似乎是怕玷污他的高贵。他低着头,修长的指尖在书上滑动,细致而无声。突然想起樱井绯看书的样子,沉静的坐着,优雅闲适。只有她才配得上哥哥吧,优雅的女子。
“赤,”哥哥侧头看向我。
我稍怔,急忙收起暗淡的心情,我在想什么,现在是危险的时候,哪有时间胡思乱想的。
“我已经在血族居地旁布下守卫,鲁德家要费些力气才能过来。”哥哥说着,他从不会主动和我提起血族的事务,我有些惊讶。
“那血猎,”疑迟,但还是开口。会不会像在坡地的时候,黄雀在后。
“事关血族的尊严,即使鲁德家也不会让他们进来血族的腹地。”哥哥简单打消我的疑惑。
“他们只会在外围静观其变。”白轩蔚说。
“坐收渔利。”哥哥冷冷的补充。
白轩蔚轻笑,算是默认。“赤,”他伸手招呼我过去。
“对了,等会鲁德家的人来了,你不是很危险么,”他们是贵族,和血猎平时猎杀的血妖完全不同。
“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要小心。”白轩蔚反而担心我,“君主在外面有布置,我们只需要坐在这里,等他们自己送上门。”
“这样就可以么?”不确定的望向哥哥,神圣的古堡不该容许一而再再而三的侵入。
“无妨。”哥哥毫不介意。他缓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已经,开始了。”
窗外是漆黑的天幕,皎洁的月光静静撒在地上,让大地染上朦胧的光晕。静翳的夜,四周没有灯火,但隐隐可以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波动,微动的空气带来远处血腥的味道,让我不自觉一颤。
“没事的,”白轩蔚走到我身后,双手放在我肩上。
“嗯,我知道。”低沉的回答,我相信哥哥的能力,而且这一次,我再不是无力反击的孩子。
室内陷入沉默,哥哥依旧拿着书,只是站到窗边,时而看看窗外。我紧盯着窗外,不肯错过一丝波动。白轩蔚应该是感觉不到,远处的战况,他拿着匕首,小心擦拭,温和的神情,仿佛他擦拭的只是房间的装饰。
“他们来了。”我忍不住低声出口,窗外月光的照耀下,几个匆忙的身影向着古堡的方向。
“嗯。”哥哥应着将手上的书放回书架。
“就让他们这样进来么?”靠着玻璃问哥哥,如果不开门的话,古堡还是抵挡一阵的。
“当然。”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我疑惑。
“来人是加洛斯?鲁德和他的几个亲信,应该是有人掩护他们突破重围的”我说,“他们不配走进这里。”
“无妨,”哥哥踱到我身旁,暗红的眸子里竟然有一丝笑意,“只让他们进来。剩下的,就看各人实力。”
我似乎懂了哥哥的意思,让加洛斯?鲁德进来,切断他和其他人的联系,光明正大的用实力取胜。只是,‘刃’,依旧是个隐患。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陛下,他们来了。”
“嗯,启动古堡的防御法术。”
“是,陛下。”仆人欠欠身,又默默离开。
“什么防御法术?”我问。
哥哥的眸子闪过笑意,嘴角也带上一抹戏谑,“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外人进不来,里面出不去,直到我解除的命令。”
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像有听说过,但我没有碰到过政变,也就忘了。
只可惜轻松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粗鲁的闯入破坏。
“好久不见,前任君主。” 加洛斯?鲁德推门而入,没有诚意的欠身显出讽刺。
“很可惜,我还是君主。”哥哥正面转向他。
加洛斯?鲁德走进房间,身后跟着三个贵族,衣衫整洁,完全没有经历争斗的痕迹。
“呃,这位不是白家的血猎么,怎么也在古堡。” 加洛斯?鲁德看到白轩蔚,“还是说,古堡早已失了原本的尊贵,不但半吸血鬼,连人类也都可以随意出入。”
“哦,”他装作想起的样子,“是我说错了,五百年前就住过人类了。”
“古堡住过谁,只和作为君主的凯迪家有关,外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我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说。
他眯着眼,鲜红的眸子染上嗜血的冲动。“几天不见,赤到学会伶牙俐齿了。”
“谢谢,是加洛斯?鲁德前辈教得好。”我反唇相讥。
“废话不多说了,”加洛斯?鲁德拿出一柄匕首,银白的刀刃闪着寒光,只是看着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这件宝物可是曾经到过陛下手上的,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他拿着‘刃’,在手上晃动,“只可惜,陛下丢弃了它,到便宜了我。”
“是你们找到的么?”我讥笑着,“我怎么记得,是易家的血猎抢到的。什么时候,身份高贵的血族还和血猎合作了。”
加洛斯?鲁德眼睛微眯,看着我,“连君主都可以把人类奉为贵宾,我们也只是向君主学习。”
“够了,”哥哥终于开口,“你的目的。”
“呵呵,”加洛斯?鲁德嬉笑着,“不愧是陛下,到了这个时候还可以如此镇定。我也不废话,陛下识趣的话,就自动让位,不让我可是要动手了。再怎么说,古堡这么神圣的地方,弄乱了,也是不好的。”
“怕把古堡弄乱,你走就是,这可是我们凯迪家的城堡。”我冷冷的说。
“呵呵,既然这样说,在下就无礼了。”加洛斯?鲁德优雅的欠身,但没有低下头,眸子里闪出杀意。
果然,身子还没有直起,他身后的三人就冲上前。挂在腰际的匕首瞬间到了手里,格在身前,挡住突如其来的一击。
余光瞟见白轩蔚也被一位贵族偷袭,虽然不是血族,但经验丰富的血猎又岂会认熟。哥哥那边更不用我担心,别说一个,就是一群贵族也不是哥哥的对手,只不过,‘刃’。
加洛斯?鲁德带的三个人,分别困住我们,毕竟是他的亲信实力不弱,我全神投入,恰好可以应付,一旦稍稍分心,手臂上就多出一条细细大的血痕。哥哥对付那个贵族游刃有余,但加洛斯?鲁德在一旁寻觅间隙,手上的‘刃’不时折出令人颤粟的银光。
利器的碰撞声和呼吸声不绝于耳,白轩蔚的气息变得粗重,但还算均匀。我手中的匕首不时划破对手的皮肤,引出一道血痕,但没有像对付血妖那么有效,只要刺中就可以将它灰化,我在贵族身上留下的血痕也只能延迟伤口愈合的时间罢了。双方僵持着,加洛斯?鲁德不知是没有找到机会还是没有成功,只在外围游移,间或出手。
突然一个低沉的闷哼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寻声望去,是哥哥!哥哥后肩被什么刺出一个伤口,很深,源源的用处血液,不一会,惺甜的味道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呵,一不留神手臂上又多了条伤口,皱着眉看向对手,直直的冲着他刺来的匕首冲去。稍侧开身子,无暇顾及伤痛,我冲出的速度没有减缓,在他的匕首整个没入我的肩膀的瞬间,我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没有偏差的正中。
随手拔下肩上的匕首,反握在手心,奔到哥哥身旁,格开贵族的进攻。
“怎么血流不止?”我用力的压在哥哥的伤口,但血液却是无法凝结的继续汹涌。
“呵呵,莫?凯迪,你也不过如此嘛,”加洛斯?鲁德笑着从方才对付哥哥的贵族手上拿走匕首,“这个,才是正真的‘刃’。至于我刚才拿的,不过是普通的匕首罢了。”
冷冷的瞪着他,他拿着假的‘刃’引开我们的注意,然后趁着哥哥不备,那个拿着‘刃’的贵族刺伤哥哥。我们都以为加洛斯?鲁德手上的就是‘刃’,没想到,反而被他骗了。
白轩蔚和对手隔开距离,站到我的身边,他气息混乱,但身上没有血液的味道,没有受伤就好。
“你再看清,现在我手上的才是‘刃’。”加洛斯?鲁德嘲弄的说。
低头看着哥哥的伤,伤口不大,但有些深,最麻烦的是伤口的血液没有凝固,恐怕需要休息和食物的补充才能恢复,如果,在那之前血没有流尽的话。
哥哥站立的身子有些倾斜,半靠在我身上,没有温度的液体顺着他的衣袖染红我的衣服,殷红得刺眼。
“不和你们多说了,速战速决。”加洛斯?鲁德身旁还有两个贵族,都没有受什么伤,精力充沛。
他话音刚落,三人就冲着我们过来。白轩蔚挡开一个,一个站到我面前,企图隔开我和哥哥。我不愿离开哥哥身旁,动作打不开,防守得勉强。
“退开。”哥哥突然低声道。
我顺势后退一步,哥哥拉过那个贵族直直挡在加洛斯?鲁德的匕首上。‘刃’刺进贵族的身体,像是一道阳光穿透他的身躯,伤口的鲜血如泉眼般汹涌。加洛斯?鲁德迅速拔出‘刃’,那个贵族则无力的倒地残喘,呼吸开始间断,离死不远了。
“不愧是‘刃’,” 加洛斯?鲁德冷眼看着自己的亲信挣扎,续而转向哥哥,“或者说,不愧是纯血。”轻声的嘀咕,是赞叹还是讽刺。
我肩上的伤口开始凝结,血流几乎停住,微微有些痛而已。但哥哥后肩的血流却随着他的动作而涌出。我握紧匕首,尽力挡开加洛斯?鲁德,让哥哥能稍轻松。
加洛斯?鲁德的动作却毫不迟缓,连连进攻,我开始落入下风。毫不在意我的匕首,加洛斯?鲁德的颈间被我划出伤痕的时候,他手上的‘刃’已经触到哥哥的衣衫。
不可以!脑海突然一片空白,身子自有意识一般动作,回过神的时候,‘刃’已经插在我的小腹。火燎般的剧痛从小腹蔓延,眨眼间淹没全身,呼吸变得短促而沉重。
我用手上的匕首切断加洛斯?鲁德和‘刃’的联系,他吃痛的缩回手,而‘刃’侧被我我在手中。
鲜红的颜色迅速取代‘刃’的银白,耳畔谁人担忧的话语渐渐模糊,我紧握住‘刃’的手没有松开,嘴里开始轻念俞晴的咒语,“唵,钵罗末邻陀宁,娑婆诃,唵,阿噜勒继,娑婆诃。唵,钵罗末邻陀宁,娑婆诃,唵,阿噜勒继,娑婆诃。”
古老的文字从双唇溢出,小腹涌出的血液像是有生命般将‘刃’缠绕包围,在血色的氤氲中刺入身体的硬物逐渐消失。
“唵,钵罗末邻陀宁,娑婆诃,唵,阿噜勒继,娑婆诃。唵,钵罗末邻加洛斯?鲁德陀宁,娑婆诃,唵,阿噜勒继,娑婆诃。”再一次的重复,手中紧握的东西终于如烟雾般消散。
俞晴,我完成了你的愿望。
意识停留在此刻再无法前进,我闭上沉重的眼,无力的坠落。
番外:白轩蔚2
银白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身旁萦绕,他回头,天蓝的眸子里充满担忧。没有多余的言语,我们后背相贴对抗着包围我们的血妖。动作娴熟,带着血族特有的速度,在身边留下一阵阵灰尘。
好久没见了,赤,那日被浅家的贵族带走后,就失了消息。这次再见,蓝色的眸子没有褪去,反而带着银色的长发出现,不用问,赤身上愈来愈浓烈的血族气息和标志性的发色明白的告诉了我,他的身份。
一路回到家,舒姨看见他是欣喜也是惊讶。我没有告诉过她赤的身份,她只当赤很久未归。连选感受到赤异样的气息,什么都没有说,还当赤是兄弟。
赤回了房间,但是不安的神色一直在眉间挥散不去,心底像被什么挠着一样,痒痒的不宁。我跟上楼,来到的赤的房间。
真是个傻孩子,显然已经记起了他的从前,贵族和血猎不该再有羁绊,但我又怎么忍心让他离开。他不在的日子,我的视线在房间游移,找不到可以停落的地方,习以为常的生活像是硬生生缺了一块,将心底挖出个洞,流失了气力。
看着眼前的孩子,柔顺的发落在腰际,一向淡然的神情显出明显的担忧和不安。他愿意回来已足够。怀抱住赤。略低的温度让身体微颤,我们从属不同的种族。不容忽略的事实,此刻被我抛在脑后。
他不会知道,血妖的出现将我从没有他的沉寂中拖出。用忙碌和紧张刺激失去波澜的心情。或许该是感谢那些血妖,没有它们,他就不会回来。
忍不住想要拥抱他的渴望,许久没见的孩子,好像回到刚来的时候,那样的小心翼翼,谨慎的言行刺痛着我。知道他不习惯和别人太接近,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拥着他,睡在床上,他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