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红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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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永庆公主咄咄逼近,冷眼看着她一脸恍惚,“要不然父皇为何将你禁在宫中以做牵制他二人之用?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毫无保留地施展全力拼个胜负吗?”
芄兰被她逼得连连退步,直至撞到软塌下的灯架,那灯架之上的油灯被她这一撞之下毫无预警地往下跌落,“啪”地一声将紧滞的空气击破。
永庆公主瞬间回神,一个甩袖背过身去独自生气。
一脸灰败的芄兰有些迟缓地站直身子,一手撑着灯架一手抓着紧滞难受的胸口,低喃道:“他们之间没有胜负之分……”最后得利者,是赵光义,原本储君之选的两位皇子却是没一个好下场,这些她不能说出口,但是……泽华和燕王两人之间,的确是没什么胜负之说的。
“皇姐,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你相信我,我没有伤害泽华的想法,从来就没有!”
永庆公主霍地回身盯着她,“那么,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出宫,如何?”
芄兰错愕地回视着她,不敢相信地低呼:“我走不了,也不能走啊,皇上既然将我禁闭在此,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我出去,皇姐,我会害你惹祸上身的。”
“你不要找理由搪塞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局势?北伐之战失败,父皇决定御驾亲征,还点名要德昭和德芳两兄弟随行!德昭还好,他早些年便已出阁,虽也未曾有亲临战场的经验,但他却比德芳成熟多了!德芳才十九岁啊,他今年才刚出阁而已,你要他去战场上送命吗?”
“不可能!”
芄兰脸色大变,惊惶地猛摇头,“没可能的!皇上没可能有机会亲自出征的,只剩一个月不到而已……”党进等人北伐已是宋太祖在世的最后一次北伐,他只有一个月不到的生命了。
这一个月到底会发生什么?皇上真的打算让德芳上战场吗?
不可能……不可以的!她绝对不会让此事成真……
对了……对了……
王继恩!
先找到王继恩再说!
惊惶失措的芄兰忙抓住永庆公主,无暇理会她满脸疑惑,急切道:“皇姐,你帮我找个人好吗?帮我找个名叫王继恩的内侍,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你可曾听闻?可曾识得?沁兰殿里的宫女和太监我都问遍了,他们一个个都对我摇头,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宫里没有这样一个人吗?一定有……一定有对不对?”
永庆公主惊愕地看着失常的她,半天没有回应。看她模样似乎是真为德芳着急,可谁又知道她不是为德昭着急呢?她要找王公公做什么?而且……她是怎么知道王公公的全名的?她在失忆后应该还未曾与王公公有所交集才对。
“你刚才说的只有一个月是什么意思?什么只有一个月而已?你知道些什么?你找王公公又有何事?我记得你跟他似乎没什么往来,何况你都失忆了,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找他?”
芄兰惊喜地睁大眼,“你知道王继恩?你有办法让我见他一面吗?”
永庆公主蹙起眉心认真地将她看了个遍,确定她不像是在做戏,便问:“兰儿,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而你又想做什么?”
“这些以后我自会让你知道,皇姐,我想见王公公一面,你有办法吗?”芄兰一脸希冀地看着她,万分希望她真的能帮自己。
永庆公主静默了半响,终于点头。
“这事我来想办法,事后你必定要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芄兰喜出望外,“多谢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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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传说中那个背叛宋皇后的王继恩要出现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背叛宋皇后?
请继续往下看~
嗯~今天来个人物真面目大揭密~!!
对手指~那啥~我把历史人物拉出来改得面目全非了~==
首先,赵光义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却被我整成虽有心却无意的痴情种(暴汗~)
要知道~有很多野史上表明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变态~==~最有名的就是他跟李煜的小昭后XXOO的那种事~@o@~
阿弥陀佛~人家不喜欢变态~人家喜欢痴情种==|||
再者~赵德昭原本是个淡薄名利一生寡言的独身主义者~好吧~本文他也很淡薄~人家那只是为了女主才变得像个掠夺者~
至于咱们的泽华~史料太少~就由着我将他搓圆捏扁喽~
揭密完毕~!
今天周一~祝上班的孩子心情愉快~(表被庞大滴工作压垮)
而上学的孩子呢~就乖乖哒认真哒上课吧~
周末过后~要打起精神来~!
加油~~!
第60章、断魂惆怅无寻处(2)
永庆公主要见个太监其实很简单,她贵为公主,只要一句话便可将王公公招至面前问上一百遍的话都行,但若要将他带入沁兰殿见芄兰却是有些危险的。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沁兰殿,上次永庆之所以能进沁兰殿也是苦求皇上才得以成行的。
而这一次她要再见芄兰却是相当困难,更别提还要带上王继恩。
此事拖了三天仍不得其法后,永庆想到“暗渡阵仓”一计,她与随侍的宫女改装成御膳房的小宫女,以为德庆公主送饭的机会混进沁兰殿,为无法见面的芄兰和王继恩做信使。
永庆并不知道芄兰与王公公之间的信件内容,不是她不想知道,只是芄兰那丫头居然当着她面要她力保信件的完好,她永庆贵为公主,就算再好奇也绝不会做下偷看他人信件的龌磋之事,但是随着往来信件地增多,芄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轻松,而王公公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到得第五天,永庆公主按耐不住,将王公公招到自己殿内询问此事,而王公公的回答却令她大惊失色——
“王妃跟奴才说了几件奴才未进宫前的往事,也预知了这些天发生的事,王妃告诉奴才,她能知过去晓未来,要奴才过些天帮她一个忙,否则奴才性命不保。”
“她要你帮什么忙?”
王继恩是个年轻的宦官,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永庆公主,轻声答道:“王妃没说,只道到时候奴才便知道了。”
永庆气结,这个兰儿到底在搞什么鬼!她自己都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什么知过去晓未来?莫名其妙!
“公主,王妃在信中提到,让您用同样的方法去趟福宁殿,将此信交给皇后娘娘。”王继恩取出怀中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永庆公主怒青着一张脸,重重地抽过他手上的信,“她真当我是她的信差了不成?岂有此理!她到底有没有说她要做什么?”
王继恩半垂着头不动分毫,静静答道:“回公主,王妃没说。”
“滚下去!”
“奴才告退。”
勾着腰退出永庆公主的寝殿,王继恩缓慢地抬起了头,高深莫测地弯唇一笑,转身离去。
其实秦王妃在信中所提之事远多于永庆公主想象,而原想蒙混过关的他也在看过王妃给他的第二封信后彻底打消这个念头而决定与她合作。
她竟然知道三年前被罢做河阳节度使的前丞相赵普已悄悄潜回京,并躲身在晋王府的消息,这个王妃着实不简单!秦王若是得她相助,晋王殿下的机会可就失了大半了,好在秦王妃志不在此,能得她相助,晋王殿下荣登储君之位指日可待。
临近沁兰殿时,天色已尽黑,墨空中的月牙散发着浅淡的朦胧光线,王继恩迅速靠近沁兰殿的宫墙,趁寻夜的守卫不注意之时一个跃身而起翻墙进了沁兰殿,在黑暗的掩饰下直奔芄兰的寝殿,快手快脚了闪身进去。
殿内的宫女们早已被人谴下,王继恩直接进了内殿,就着殿内的灯火定定地对上端坐于软塌之上正上下打量他的女子,单膝着地,朗声道:“奴才见过王妃。”
“王公公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王妃。”
芄兰擒着微笑走下塌来,围着他认真打量一番,“没想到王公公竟有这等身手,芄兰也不打算绕弯子,公公与赵大人是旧识,芄兰想问,赵大人此次回京,可是为激起皇叔争夺储君之位?”
王继恩微微一笑,“王妃聪慧过人,奴才也没打算隐瞒,正如王妃所言,赵大人正是这个意思。”
芄兰眉心一凝,“那么他有何计划?”
“回王妃,晋王爷身为开封府尹,治理开封数年,朝中投向者不在少数,晋王若登储君之位必定是众望所归、水到渠成之事。”
芄兰长长吐了一口气,果然!即便没有她的存在,晋王继位也是毫无变化之事。
算了!反正她想做的也只是改变泽华的结局。
“我要确定泽华不会受伤害,那么在此事上芄兰必定不遗余力。”
“王妃但且放心,晋王爷一向对秦王殿下爱护有加,自是不会对秦王有所伤害。”
芄兰抿紧嘴,眸光一凝,沉声道:
“那么,我们就等着东风的到来。”
未曾等到东风来临,宫外却发生一件令芄兰痛心疾首之事。
薛素心死了。
为芄兰带来消息的人正是王继恩。只听闻薛素心是在外面病发而死,谁也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薛宰相却在那晚将薛惟吉打了个半死,似乎素心之死与他有什么关连,然而被打得浑身浴血的薛惟吉却是一声不吭,整晚地看着素心的遗体,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表情也没有。
行动受限的芄兰在沁兰殿内心急如焚,却也束手无策。素心的哮喘之症自上次被薛宰相从均州带回后便已是加重许多,而前些时日素心又一次的均州之行,回来后已是极度虚弱了,拖着那等病弱身子却仍不安份,她当真是不要命了!
素心离开的那一夜到底去做什么了?与薛惟吉又有何干?莫要又是赵德昭搞的鬼!素心之死若当真与他有关,她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他!
“……兰儿!”
芄兰一震,猛地抬头,发现永庆正一脸怒容地站在自己面前,她扬唇,“怎么了皇姐?”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
“你发什么呆?还不快跟我出宫去!”永庆边说边将她拉起来便往外走。
“出宫?去哪里?”疑问出口之时,芄兰已被永庆扯出了寝殿,她怔怔地看着似乎一下子空荡起来的沁兰殿,彻底傻眼,“那些侍卫……怎么都不见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薛小姐病故的事?父皇念你与她的旧情,准你今天出宫去见她最后一面,还特地让我来接你,你快点行不行?”
永庆拉着她勿勿奔出沁兰殿,坐上殿外等候的马车,一路直奔薛府而去。
薛府上下早已是雪白一片,芄兰刚下马车便见到璇儿,璇儿说王爷已知晓她今日必定会出宫来见薛小姐最后一面,便让她早早到薛府来等她。
芄兰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周遭之事了,她在璇儿地扶助下踉跄地奔进大厅,呆滞地看着满厅的白幡翻飞,大厅中央偌大的棺木刺痛她的眼令她当场落泪。
她从小就进出医院,见过太多的生死,清楚了解人类的脆弱与人生的无常,但不管如何,那些人与她毫无关系,虽有难过之时却不曾如今日一般痛彻心扉。
那棺木中躺着女子,是曾与她促膝交心的知己,是曾为爱不顾一切的痴情红颜,老天又何其残忍令她薄命至此!
薛居正听闻永庆公主与秦王妃一同到来,勿勿赶至大厅,却见秦王妃呆滞无主地趴在棺木之上,而永庆公主则无言地立在一旁,对他扬手示意他禁声,薛居正了然一叹,暗自垂泪退至一旁,挥手让欲出口的下人们下去。
“薛惟吉呢?”芄兰颤声开口,缓缓回过身来盯着薛居正,眼角泪珠被震落,她厉声一字一字喝道:“薛、惟、吉、呢?!”
薛居正为她怒不可遏的表情震了一震,拱手回道:“回王妃,老夫也不知道那孽子去了哪里。”
芄兰哽咽一声,逼回眼中热泪,冷笑道:“不知道!很好……很好……”她站直身子将大厅内所有人看了一遍,沉下声音缓缓道:“你们即刻给我去找薛惟吉!限你们半个时辰,挖地三尺也给我把他挖出来!”
厅内所有人都被她散发出的气势震住,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包括永庆公主和薛宰相,芄兰眸光一凝,重重一甩袖,喝道:“还磨蹭什么!都给我去找人!”
薛居正瞬间回神,将所有下人都喝下去寻人,自己也正要出去,却被芄兰快一步唤住:“薛大人请留步,芄兰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