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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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起来有什么……”张虎城皱着眉头,搔着短发就象个考试考不出的学生一样。
“靠!你真行!小李啊,他当初是怎么骗你来着?瞧他那笨嘴拙腮的样子,我就奇了怪了,这样的人还能说上媳妇儿,天理何在啊?这样的事情看来还得劳动你皮爷的大驾光临……这还不就是讲故事吗?咱皮爷是张嘴就来啊!大仙你是想听许仙白娘子啊?还是想听钟馗抓小鬼啊…………”小胖看见张虎城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自告奋勇地扯上了。
我一听小胖说的,开头还好好地蛮有轻松搞笑的感觉,但说着说着就变调了,连忙想拦住他,可已经晚了。我们想躲都躲不及的东西他却拼命还要跟你提,真不知道他是傻啊还是故意的,我是气得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恨不得一把把他掐死了算了,省得窝心。
我拼命按住了小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可他却还没有意识到说错了,甩着膀子想挣脱出来继续说。
“你再说!你再说这些没脑子的话,信不信我和老张把你绑起来,拿臭袜子塞你的嘴。”我把他放开了,可已经于事无补了,我现在脑子里面都是《青蛇》中白素贞喝了雄黄酒之后的样子,越是希望把这种形象从思维里排挤出去,它却是越发鲜明。
我恼火地把小胖一把推开,“你现在不许再说话,离我远远的,一边呆着去!”说完坐到一边,从记忆的叽角旮旯搜索那些比较阳光比较愉悦的经历。看来这种事情不能假手于人,还得自己解决。
我盘腿坐在地上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即使是考大学前夕我都没有这样用功过,我想到了小时候抓蟋蟀钓鱼偷玉米,读书时藏起黑板擦被老师发现后罚我用袖子擦黑板,乃至放学路上捡到十块钱吃了一个月奶油棒冰等等,终于把白娘子给稀释了。
“陶哥,我把绳子拿来了,你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许意见我和尚入定一般,小声地提醒我说。
我一看许意把登山索拿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我所设想的方案到底行不行,就在此一举了。
我将绳子一端在腰间绑了几圈,剩下的还足有几十米长,看这长度应该是足够了。然后我将绳子的另一端交到许意的手中,“等一下我进去之后,你们三个男的帮我拉住绳子,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慌,只要我一拽绳子你们就什么也别管,拼命往外拉就行了。”许意和张虎城点了点头,而小胖却一个人站在远处,一脸不服的表情。我看事已至此,再多说他也没有意思,就把他叫了过来,把上面的话也跟他说了一遍。
古人说驾轻车就熟路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情,而我再次站在幻境的入口感觉很滑稽:身上绑着绳子,纤夫不象纤夫,犯人不象犯人的,非常郁闷。可就象是坐过山车,第一次可能会两腿发颤,但再次坐的时候神经的敏感度会下降很多,甚至会有时间看一下经过的风景。我现在的心情也是差不多,即使明明知道前面有不可预测的危险,但我已经成功逃出来一次了,而且还有安全带保护着,信心增加了不少。
我面向前方,左手举起向后做了个翘大拇指的动作,然后缓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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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中的江南是最能体现其魅力的时刻,我在进来之前想过许多可能会遇见的场景,但偏偏没有想到会是阳春三月,细雨霏霏的温柔景象。
眼前一个烟波弥朦的湖泊,荷叶初萌却也初具规模,亭亭如盖,田田似画,于风中摇摆起舞。湖的周围绿树掩映,亭台楼阁间露一角,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绕湖而行消失于树丛花影之间,青石路面被雨水所洗,光洁润滑,极目四望大地空廓,路上并无一个行人。
万物皆是以柔克刚,这幻境摆此温柔乡莫非想放以糖衣炮弹腐蚀我劳苦大众?
我稍一疑惑即清醒过来:你放你的糖衣炮,我拉我的土大栓,糖衣的接受,炮弹的奉还,不管这幻境出什么妖蛾子,我自巍然不动。万变不离其宗,我既然看穿了它的画皮,就不会被美景所迷惑。
我打定了主意就不再顾及周围到底是些什么景物了,我转头一看,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已经看不到了,连腰间的束缚感都没有了,显然是幻境将它们屏蔽了,更奇的是我现在竟然是月白斜襟长衫加平底快靴的打扮,文不文武不武的样子实在是不伦不类。
陈黄燕所在的位置正好就是青石小路延伸的方向,我在幻境之外已经目测了距离,从入口到陈黄燕蹲着的小溪按照正常的步伐大概有三十六七步的距离。我看准了方位,索性闭起了双眼,以避免周围景物对我造成干扰,然后尽量以相等的步幅向前小跑而去。
随着我的跑动,青石路面就象是一个个琴键,渐渐地丝竹之声四起,优雅的南风小调和着管弦的奏鸣如同沁人的春风,中人欲醉。一个清幽的女声藏于乐声之中开始由无变有,间回萦绕低吟起一支不知名的小调,歌声如诉如泣,空灵无比,仿佛叙说着一个感天恸地哀怨无比的爱情故事……
短短几十步的距离,正常情况下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但我感觉就象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不知道希腊神话中海妖是如何迷惑水手的,但我耳朵里面当下所环绕的歌声却实实在在揪人心肝,所有的心思自然而然随着音调的起伏柔肠百转,不可自抑。
慢慢地我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本来清晰的计数也渐渐模糊了,唯独想要去探寻乐声起于何处的欲念却越来越强,似要遮盖住一切的想法。
我痛苦地抵抗着这靡靡之音的侵蚀,心念一动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脑海中残存的一丝清醒提醒我捂上耳朵,不要再受歌声的迷惑。
我双手抱紧脑袋,可那歌声却无孔不入,即使用手捂住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丝毫都没有减弱的迹象。
温柔如刀,销骨蚀心!这若有若无的歌声好似勾魂的幡夺魄的幛一下下地刮磨着我的意志,使我逐渐颓废消沉下去,直觉天地之间别无重要之事,万物以情事为最,生死荣辱皆可统统放弃,其厉害之处真不亚于赵云的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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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行 第五十六章:无间幻境VII
温柔走遍天下,刚强寸步难行,这话虽然说得有失偏颇,但世事却往往如此。我被这销骨蚀心的歌声一下下地刮磨着意志,逐渐颓废消沉下去,直觉天地之间别无重要之事,万物以情字为先,生死荣辱皆可统统放弃,其厉害之处真不亚于赵云的千军万马!
我昏昏沉沉依稀记得离开陈黄燕已经非常之近了,也就在几步的距离,难道我还不能坚持下去吗?我凭着最后一点理智,抬手用力一咬,一股钻心之痛就象一支强心剂一样将我振作而起。既然躲不起我干脆就来个面对面加实话实说,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把眼睛睁地大大的,我倒要看看它还能变化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境界来!
我站在霏霏细雨之中,冲着寂寥的幻化美景破口大喝:“老子就是不服!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话音未落,原本缠绕如丝绾住我心念的靡靡之音顿时绷断了一般嘎然而止,却凭空而生出一曲渔歌唱晚的腔调,其声音悠长苍凉,从湖面随风而来。
我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烟波浩渺的湖上一叶扁舟直如御风(晒一下笔名,呵呵)而行,于丛丛荷叶中穿梭而来。船上一伞一橹一个蓑笠翁,伞下两人脉脉相对,看身形便是一男一女,风姿卓绝,仿似天人。
这两人四手执定伞柄,神情便似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一样,别无所求。
伞是好伞,人也是妙人,但却与我何干?我只是一瞥便将头转了回去,打量了一下方向后就向前方冲去。
我跑出五六步,估计已经就在陈黄燕的左近了,我拿手臂四处一寻摸,触手之处空空如也碰不到一点实物,更别说陈黄燕的身体了。其实我早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心存侥幸,又扩大了范围象瞎子扑蝶一样在周围胡乱寻找起来。
我正到处没头苍蝇一样撞着大运,湖边“夺”的一声,竹篙撑岸,那叶扁舟就在我不远处停了下来,舟子吆喝着先下了船搭起了跳板。
随着小船靠岸,天空居然立刻风停雨住,一轮鲜黄静谧的太阳不带一毫火气从云中透出,以柔和之光遍洒各大部洲。此时那柄原本遮阳的绸伞被雨水打湿,变得色彩斑驳,所绘仕女花卉模糊散乱却别有一番情趣。
我一看之下心思又不由被其吸引,只觉得此情此景清丽无比,而且隐约觉得相当熟悉。
就在我微微发愣的时候,绸伞一动,那两个男女施施走下小船,但对我这陌生人却视若无睹,连看都不看一下。
那男的面庞清秀,书卷气漫于全身,文质彬彬象极了古装片里的书生模样,而那女子更是如同跳脱凡尘的仙子,一袭白衣映衬着如雪的肌肤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公子,看如今雨也停了,怎还不将伞收了?”那女人语笑如花向男的说道。
“……是,是!小生唐突了……”那男子听闻女子所说,居然面泛红晕,好一张薄脸皮啊!他边说着边将伞收了起来,双手攥紧拿在胸前。
我听见他们一说一答,心中别的一跳,隐隐觉得不妥,但死命控制住自己不要往那个方面去想。
雨停之后,原本云罩雾绕的湖面渐渐清晰起来,远处的景物也随着能见度的增加渐次浮现,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躲避着那一对男女,眺望向他处。可就在不期然间我看见湖心一条长堤横贯两岸,在堤的中央一座秀长灵气的石桥将长堤连接了起来,远远望去似断未断……
阳春三月西湖边,断桥细雨初相逢……
西湖、断桥、小舟、男女,这熟悉的对白,这传唱千古的桥段……
我的天啊!怪不得我一直都觉得这些场景似曾相见,所有的线索都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现在看到的原来正是我极力想回避却又回避不了的许仙白素贞同船共度情定终生的经典场面!可是,照故老相传的说法,这时候不是还应该有小青相伴吗?我心念刚动,就见小船上的船篷竹帘一掀,一道翠绿从中钻出,羊角双髻,俏丽的脸庞,一个二八佳人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走下船来,不是小青又是何人?!
好!好!好!真是好手段!我心里默念,果然是心之所想,景之立现,想不到小胖简单的一句竟比我冥思苦想良久还要有效果。
我一看事态的发展全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如果不管不顾定会演化成不可收拾,最终非常可能会再次无功而返。我立刻不做他想,祭起了精神转移大法,拼命抑制住白娘子小青的形象,去刻意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随着我心思的变换,眼前的景色忽而清晰忽而模糊,湖边渐渐长出玉米和向日葵等庄稼出来,南瓜和西瓜的藤蔓四处延伸,将好好的西湖景致生生变作了农田,同时小孩子嘈杂的嬉戏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响起,而原本的许仙等四人却被农作物遮挡住快要看不见了……
呵呵,我见这办法有了效果,心中大喜更是不敢松懈快马加鞭乘胜追击。可就在我想一鼓作气把白素贞他们赶出幻境的时候,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顿时将我的计划打破成泡影。
“姐姐,那边厢有人作法,怕不是法海这贼秃又想来生事吗?我过去了断了他吧?”
“小青,你且护着公子,我去去就来。”这回答的声音柔媚很多却饱含杀意,必是白素贞在说话。
我听见她们的对答心里大骇,顿时精神转移大法宣告破产,脑子中所有的思维细胞全体不受控制地转向防备白素贞进攻的方面上来了,就这一动,刚才已经郁郁葱葱的玉米西瓜一下子枯萎消失就象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西湖美景重新历历在目,一个白衣女子手持宝剑站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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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将战战兢兢的许仙重新又扶上了小船,进了船舱之后,放下了竹帘,又钻出来守在舱门口。
“你是何人?可是法海这秃驴派来拆散我们的?”白素贞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口气严厉地质问我道。
攻人需攻其脆弱的地方,白素贞千年道行却勘不破情关,一个情字就困住了她的一生,我不从这一点下手我就成傻子了。
“恕在下冒昧叫出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