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恩人,昨天一见你,我就猜想你会成为我的丈夫的。”
“你猜的倒好,如果是别人杀了那个莫怀仁呢?”小太监笑嘻嘻的诘问新娘。
“哪,哪,哪怎么会呢……”银杏顿珠连说了三个哪,最终也没有说出哪什么。
小太监瞅着新婚妻子的窘态,不忍心让这个单纯的姑娘为难,解围道:
“最终还是我杀了,对吗?”
“婚由天定,缘由线牵,这话一点都不假。”银杏红着脸说,“谁的就是谁的,风吹不散,雨打不散,大难当头不分离,刀架脖子上都不变的!”
“如果真是个聋哑瘸拐、又老又丑的人杀了莫怀仁,你会嫁他吗?”小太监想试试姑娘的城府有多深。
“老天爷怎会这么狠心呢?再说了,你聋哑吗,你老丑吗?”
银杏不直接回答,而是巧妙的周旋过去。反把老天爷做幌子,变守为攻,小太监的老婆个个精明,能说会道,伶牙俐齿,看他以后咋应对?
“老爷,时候不早了,咱们也上床歇了吧!”新娘不是心急,而是心疼,丈夫累了,又是比武又是杀人,这一天折腾的。
“你一会叫我恩人,一会叫我老爷,总有个正规称呼才好。”小太监纠正道。
“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叫潘又安,是个生意人,别的一概不知,你说我总不能叫你潘掌柜吧?”银杏姑娘含笑说。
小太监想想也是,略一沉思,就说:“这个简单,叫恩人太俗,叫老爷太雅,我比你大,你以后还是叫我哥哥吧!”
银杏儿莞尔一笑,说:“才不呢!世上哪有哥哥娶妹妹做媳妇的?”
小太监望着银杏儿红扑扑的脸蛋儿,在灯光的辉映下更加妩媚可爱,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咬两口解解馋。正在这时,不争气的肚子发出了闷雷般的肠鸣声。
“什么响?”银杏问。
“这儿。”小太监拍拍自己的肚子。
“吃坏了?”新娘诧异。
“吃坏?吃坏了算我命大呢!今天一天没吃饭,它能不响?”小太监拧了拧眉,苦笑道。
“这些混蛋!”那么娇美的人也会用这么粗俗的语言,银杏说,“我还以为德格和你们是一路的,谁知是这样?”
“一路是一路,邂逅相遇,也怪不了别人。”小太监轻描淡写的说。
“怪不得你和他比武,原来是这么回事?对这种无义人,就该用这种手段。”银杏冰雪聪明,恍然大悟道。
小太监还要说话,银杏制止道:“你等等,我让人给你送饭来。”
说罢,银杏打了个口哨,随即进来俩使女,问姑娘有何吩咐?
“快去大伙房端一盆手抓肉,大大的一盆。”
小太监吃了一盆子肉,感觉好了许多。他暗想:都说是秀色可餐,看来此话有误,古人说的不假,温饱之后才能思淫欲啊!银杏看他吃饭的样子很可笑,说:
“刚才酒席宴上你怎么不吃两口?”
“那些人就知道给我灌酒,谁会能想到我的肚子?再说大家你推我搡的,我能有工夫吃肉?”小太监抹抹嘴说。
“我怎么越看你越不像是生意人?”银杏不知从哪儿看出毛病。
“你看我像什么人?”小太监故意逗趣。
“面相看你是个读书人,眼神中又透着杀气,身手又不同凡人。”银杏儿娓娓言道,“一个生意人,怎可一刀就把人杀了?而且那人和你又没怨没仇。”
“这个小精灵!”小太监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不禁油然起敬,暗暗赞道。她的思维缜密,而且合情合理。他虽然有过许多新婚经历,但每次皆有不同之处。唯独这次,情况更是特别,他被人“绑”进新房,新娘子又是位如花似玉的可人儿。新婚夜该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羞于启齿,他不知怎样才能脱了新娘的裤子?人家文绉绉的来,他不敢凶巴巴的去。眼见时辰已不早,捱过今夕,明日不知是何日?带兵打仗的人,常置生死之度外,何曾藏儿女之私于心中?他已决定,今日是最后一夜,再不能拖了,明天一早他就必须设法回到自己的军中。可是眼前这颗仙桃尚没吃进嘴里,他心里痒痒的,很有些悻悻然。人毕竟有别于动物,不像白天时那头叫驴和番兵小头目的骒马,一见成交,过后素不相识,大家都是为了各自己的需要,谁也不领谁的情,谁也不欠谁什么。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虽然事情还没办成,该走的过程还得走,该说的话必须还得先要说清楚。小太监有心想把话说清楚,这阵又觉得时机尚不成熟。在新婚妻子面前亮明自己的身份似乎有点仗势欺人的嫌疑。三军大帅对一位异族少女来说有什么了不起,不顶吃不顶穿。女人爱男人不是看他是多大官,而是看这个人有多大能耐,靠得住靠不住。再大的官嫁个陈世美也是枉然。
刚才银杏急于让丈夫上床安歇,是一种千古就有的规矩。这阵说了半会子话,她忽然感到她的郎君藏了极大的秘密,不问清楚于心不忍,于是她说: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我可是个大官呢!娘子,我说出来你可别怕呀?”小太监故意虚张声势。
“你蒙谁呀?你说你是那个大官的儿子我信,大不了是个衙内吧!就像那个莫怀仁一样。再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就是强盗,我也不怕你什么?”银杏不信,她当然万想不到面前这位白白嫩嫩的公子哥会是位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你如今还不是我的人呢!”小太监故意打岔。
“怎样才算是你的人?”银杏不解,睁大明亮的眼睛。
“上床,睡觉……”
“郎君,你好坏!”
小太监借着这股劲儿,猛地扑了上去。
第一七六章 良霄苦恨短上马又拒敌()
银杏顿珠使双手狠命地把小太监推开,嘴里嚷道:
“不行不行!”
小太监一惊,道:“为何?”
银杏儿道:“你好几天都没洗没涮,身上又脏又臭,怎么能行?再说你把话还没说清楚,我不能糊哩糊涂地就跟你上床。”
“我要说我是江洋大盗呢,你就不跟我了?”小太监受了冷遇,心里很不是滋味。
“俗话说,嫁给官家当娘子,嫁给屠家翻肠子。你要是江洋大盗,我就跟你去做贼,当小盗!”银杏别看是个草原妹,说话一点不含糊。
“你是想验明正身哪!”小太监忍不住尴尬地一笑。
“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当你老婆,在上床之前我要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银杏儿执拗的说。
“不是我不说,是怕我说了你不信。”小太监认真的说。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信,我跟你终身过日子,又不是小娃娃玩过家家。你能骗了我今日,还能骗得了我永远?”裕固家姑娘睁大了眼睛说。
“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小太监无奈的笑了笑。
“说吧,我听着哩!”银杏又恢复到一副天真女孩的神态。
小太监把自己的身世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而后笑道:
“这你就明白了吧?我已经有了八个老婆,如今你是我的第九位夫人。”
银杏儿长出一口气,轻呼道:“天哪,莫不是做梦吧?老天爷是怎么把我安排的?我的郎君原来是一只大老虎!”
“后悔了?”小太监问。
“没有,我做事从来不后悔!”银杏儿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今生今世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怕不怕?”小太监又问。
“怕什么?”银杏儿小鸟般地飘到小太监身旁,含羞带赧地低声道,“郎君,快去洗吧!洗了咱上床睡觉。”
银杏儿又拍了拍手,命两使女去打热水。
这儿是临时驻地,银杏虽是副帅的嫡亲妹子,但不可能样样物事准备齐全,洗澡盆是一只大木盆。小太监不可能全身淹入水中,银杏儿又时时守在身边,他还有件小裤叉儿不敢退下下来。被新娘子顺手一把扯下,说:
“洗澡就洗澡,还穿戴这么整齐,怕谁呀?还说是娶了那么多老婆的人呢?”
小太监大窘,满脸绯红,急出两手去捂。却被银杏儿把那事儿拽在手心里,轻轻扽住直到把小太监拉到大木盆里坐下,然后笑嗔道:
“干嘛躲躲闪闪的,谁又不是没见过?”
“你见过?在哪儿见的?”小太监立刻就血压升高,无名火陡起,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问道。
“人是没见过人的,倒是见过驴的。我那头公驴好坏,给我惹了不少麻烦。有一次它为了去会一头母驴,甚至不惜把我从驴背上摔下来。”银杏儿瞅也没瞅小太监,坦然作答。
小太监这才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女人,却又怕自己的女人也被别人风光一次。自己在外面打野食,又耽心野猫偷吃了自家窝里的小鸟。这些男人哪,皆是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货,人心不足蛇吞象嘛。
军中没有报晓鸡,可是太阳却不等鸡叫,东方泛出了鱼肚白。沉寂的草原上似有万马奔腾状,远方隐隐传来闷雷声。小太监叫道:
“娘子,再要磨蹭可就没有时间了。”
银杏姑娘当然知道他说的没时间是为啥,却不说破,俏皮地笑笑,拐弯抹角笑言道:
“既有青山在,还怕没柴烧,有多少羊还怕赶不到圈里头?过了今日,还有明天,既然我是你的人了,自今天开始,我天天守着你,夜夜陪着你,你还耽心什么?”
小太监耐下心来解释说:“你是我的人不假,可我是国家的人也没错,那边还有十万健儿在等着我回营,他们的大帅却在这里和人洞房花烛,喜结良缘,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有几回?”
“我才不管他有几回哩!人是人,我是我,谁管得了那么多?”小银杏儿又使起了性子。
小太监自知又说岔了嘴,他好一阵沮丧,怎么才能把话题拐回到那个地方?他张了几张嘴,终于鼓起勇气说:
“娘子,快脱了衣服咱俩上床歇一会儿吧,天都快亮了。”
银杏姑娘“噗哧”笑了一声,嗔道:“馋嘴猫!要歇你就歇,干啥让我脱衣服?”
“是是,我是馋嘴猫!你不脱衣服我怎能、怎能……”小太监低三下四的结巴了半天,也没把要紧的字眼吐出来。
红烛闪闪,尤如贪吃的猫儿在偷看主人杀鱼,满帐篷里弥漫着茉莉花粉的香气。小太监光身子躺在床上,斜眼瞅着银杏儿一件件地往下扒衣服,红红的脸,长长的发,挺挺的胸,圆圆的肩,细细的腰身,洁白的玉体,最后只剩下一件小裤头儿。小太监翻身起来,双手扳住新娘子的香肩,摇摇说:
“可人儿,你真是个可人儿!人家说秀色可餐,果真是秀色可餐呢!”
“没羞!”银杏儿胡乱双手抓一件小衣护在胸前,红着脸颊低头反驳道,“不是那一大盆子手抓羊肉,你这阵恐怕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还秀色可餐哩?”
小太监不由分说,又一纵身跃了起来,伸右手搂住姑娘的脖颈,左手往下就扯那件碍事的小裤头儿。他的那支茅草丛中矗立已久的··早就等得好不耐烦,驾轻就熟,稍作试探便径直而入。
只听得银杏顿珠“哎哟”一声,新娘子皱眉嗔道:
“官人好不怜香惜玉?我又不是别人的老婆,你那么狠做什么?”
小太监喘着粗气嘟嚷道:“娘子别说话,稍待就好。”
不大一会儿,银杏儿仿佛也进入了角色,迎合着丈夫的动作,伸出双手在小太监的俊脸上摩挲不止。
“嘣嘣嘣!”木门上为防风防寒,上面包着羊皮,所以才发出这样的声音。
“官人,有人敲门!”银杏儿提醒说。
“别管他,马上就好!”小太监此时已经心驰神往、无及其它。
“不行不行,门没关,不应声他们会撞进来的!”说罢,银杏儿一扭屁股,从小太监身下抽出身来。
“他敢,我不杀……”
然而,小太监正要在开闸放水之际,一个“杀”字尚未说完,猛然间堤坝溃决,洪水泛滥,媳妇儿却闪身走了。可惜了他的大部分琼浆付诸在床单之上,只有些许先头部队捷足先登,强行入城。小太监沮丧地仰面躺下,嘴里恶声恶气地骂道:
“妈的,日后查一查,找出这个敲门的小王八羔子,五十鞭子都算是轻的了!”
“什么事?”银杏披上衣服站在门后轻声问。
“大帅有令,传先锋官火速进大帐议事!”传令兵在门外叫道。
“知道了,马上就到!”银杏代夫回言。
“什么狗屁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