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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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说:“不行不行,你就是给我十堆银子,我也不干。人没有了那物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见,一个傻乞丐都知道那样东西的重要,何况常人?
走近村子,他正要找人打听问路呢,突然有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他认出了张三奶、李四婶,还有王家奶奶、白胡子老阿爹,那时他的胡子花白。但是没有人认出他,他从十岁到二十岁,早已完成了从少年到青年的人生蜕变。这期间的变化太大,一般人一般关系是认不出来的。
小太监鬼使神差地去敲自己家的大门,他分明感到背后有许多人在对他指指点点,一群小孩子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不远也不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开门者是位中年大叔,小太监想不起这个人留在他记忆中的面庞,就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声,说:
“大叔,这家的人呢?”
中年大叔开头有些诧异,醒过神来之后,他笑道:
“我就是这个家里的人呀!”
“我是说,再早,这家里的人?”小太监自己也奇怪,他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词汇,只好说,“这家人是不是从前姓潘?”
“我们村里姓潘的太多了,不知客人要找哪家?”中年人很客气的说。
大概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紧跟着从院里走出一老一少俩女人。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们俩,老的是他姑妈,年轻的是他表妹。他叫了一声“姑妈”,然后解释说:
“我是安子。”
姑妈先是一惊,紧接着便张扬地大呼小叫起来,嚷嚷道:
“天哪,你是我们家的小安子呀!你不说,我哪儿能认出你啊?乖乖,都长这么大了,你看出落得这人材,俊俏地跟个女孩子一样。”
姑妈眼圈红红的,做出要哭的样子,还没等他说话,姑妈又指着身后的女孩说:“丫头,这是你安子表哥,他出门早,你可能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表妹口快心直,过来要拉小太监的手,小太监避开,表妹嗔道,“表哥你不认识我了?”
小太监进院,那位中年大叔牵马,一个劲地啧啧称赞道:“到底是朝中来的人物,你看这一身穿戴,还有这马,一辈子谁见过?得卖好些银子哩!还有这镫,哎哟,这该不会是金子打的马镫吧?”
小太监十分清楚地记得表妹的名字叫红绸儿,红绸儿小他一岁,小时候不叫他哥,直接呼他为安,有时候叫错了叫成“嗯”的情况也有。爹死了以后他在姑妈家住的时候最久,照理说姑妈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能靠得住的直系亲人哩,但不知为什么姑妈好像不怎么喜欢他。爹妈活着的时候他还小,很多事记不全,但有一句话他至今记忆犹新。有次他和红绸儿在院中玩耍的时候,姑妈对母亲说:“安子模样长得俊,绸儿也水灵,莫如让他俩结为夫妻,好一对童男玉女哩!”母亲没说话,只是咧嘴笑了笑。父母先后病故之后,姑妈对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姑妈家住临村,他是孤儿,自然到姑妈家去的次数最多。不知怎么,盛饭的时候他总是排在最后一个,而姑妈每次都要很张扬地喊:“哟,怎么到安子时饭就少了?”姑爹是个好人,经常乘姑妈不注意把自己碗里的饭倒一些给他。红绸儿则不,吃完了自己的饭就敲着碗嚷嚷:“娘,安子每回到咱家你都做饭少。”姑妈狠狠地白女儿一眼说:“噢,下回多做点。”下回还是一样。以后他走了,入宫当了太监。让他当太监是谁出的主意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他也记不清楚了,至于姑妈后来怎么又住到他家这自然是后话。但是姑爹好像换了人,那位牵马的大叔好像……
姑妈他们全家人很客气地把他让进屋子里,他还没坐稳又急忙起身从马褡裢里掏出一块金子,捧了一捧银锭,说:
“姑妈,走得急,忘了买礼物,这点钱就留给你们贴补家用吧!”
中年大叔站起来,急着走过去看桌上放的金子银子,被姑妈在屁股上拧了一把。大叔辩白说:“我拿点钱去割几斤肉,再打二斤酒还不成吗?”姑妈没吭声,中年大叔拣了块银子就走了,走到门口还回头朝小太监笑了笑。红绸儿去灶间烧水,姑侄俩在堂屋叙话。
姑妈问:“安子,你这回来,是常住还是就走?”
小太监说:“路过,只住一宿,明天就走。”
看得出姑妈分明是长舒了一口气,又问:
“干嘛那么急呢,好不容易来一趟,咋不多住些日子?”
“事急。”小太监吱唔道。
“是皇上派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出来的。”
“噢。”姑妈再没往下问。
中年大叔买回来不少菜蔬,有熟食还有生肉。姑妈背过身去小声问中年大叔:“找的钱呢?”大叔红了脸说:“待会给你说。”
小太监饿了,他好久没吃过家乡饭了,他特想吃那种面糊糊烙的油饼儿。但是餐桌上没有,他也不好意思张口要。姑妈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就很威严,现在虽然大了,他还是有点怕姑妈。姑妈一直没有向他介绍那位中年大叔的真实身份,他也没问,猜也猜到了。
吃过饭后安排休息地方,姑妈说:“别滕房子了,安子明天就走,怎么不是一宿,就让他和绸儿住一屋吧!”
“这怎么成呢,男……”中年大叔急忙打住,大概他也听说过他的太监身份。
能感觉出来,绸儿表妹对他很是亲切。小太监是经过风雨的人,他能看得出来,绸儿那种亲切是女人对女人的亲切,或者是还留有某种亲情,至于别的,对他则丝毫也没有异性的憧憬好奇和向往,她已经认定他是个中性人了。
钻进红绸儿的被窝之后,小太监不经意地问:
“表妹,我只记得你的乳名叫绸儿,你的大名叫啥?”
绸儿幽幽地说:“爹死后我随了母姓,俺叫潘金莲。”
第五十八章 亲姑母暗起杀心()
时候还早,小太监要吹灯睡觉,绸儿不肯,说:“表哥,不急着吹灯,咱俩亮着灯说会儿话。”
小太监说:“那也行。”
“表哥,你叫什么名字?”潘金莲问。
“我叫潘又安。”
“这么说咱俩成一姓了?”
“你没听人家说,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吗?”小太监敷衍道。
“我听我娘说,好像咱们本不是一家,我娘说舅舅是姥爷花钱买来的。”乡里女孩毕竟见识浅些,该说的也说不该说的也说。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小太监故意装糊涂,其实他早就清楚了。
“表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应不答应?”绸儿似乎有难言之隐,说这话的时候她用被角盖住半边脸庞。
“你不说什么事叫我怎么答应啊?”小太监睡在一个女人身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反正你也不是男人了,我说了也不怕你笑话。”
“是啊,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男人了,还怕什么?”小太监说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别的事。
“表哥,我快要结婚了。”绸儿说。
“那好啊,那是好事呀!明天我给你块银子,你拿去办嫁妆。”
“表哥,我不要你的钱,晚间你已经给他们好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要?你的钱来的也不容易,我说的是另一回事。”
“什么事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小太监轻描淡写的说。
“我的那个破了,怕人家认出来,你帮我出个主意。”绸儿说完羞得满面通红,忙用被子遮住脸。
小太监想问是谁搞坏的,但又开不了口,借着话题说:“这事很简单。”
“你还说简单,人家都愁死了。”绸儿在被筒里说。
小太监有条不紊地说:“你准备两条相同的白布单,一条上面染上一块血迹,另一条是干净的。头天晚上你把那条干净的当着新郎的面拿出来铺到床上,另一条则放在顺手的地方,行完事后男人一般都会即刻呼呼大睡的,你趁机换了布单。就这么简单,你觉得行吗?”
绸儿认真地听完,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欢天喜地地说:“哥,你真行!你哪里得来的这么好的办法,一个大男人!”
小太监笑道:“你刚才说我不是男人,这阵又叫我大男人?”
绸儿含羞说:“哥,让我看看你那地方行吗,看让那些人割成什么样子了?”
“绸儿,不看也罢!”小太监制止道。
“我就看一眼。”绸儿固执的说。
“看了你会后悔的,肯定让你吓个半死。”小太监威协说。
“又不是个老虎,还能吃了我?”绸儿执意要看。
“吃倒不会吃的,咬你一口倒有可能。”小太监故意装得神神秘秘。
绸儿笑道:“咬就咬吧,不知它嘴有多大?”
小太监有点不好意思,说:“好妹妹,别看了,就让你摸一摸吧!”
绸儿不让步,笑嗔道:“摸有什么意思,光皮拉胯的,能摸出什么名堂?不摸,就看!”
小太监犹豫了片刻,磨磨蹭蹭掀开被子。
绸儿看他不情愿的样子,口里说着“一个破太监有什么希罕的,我就不信皇上能看得我就看不得?”一把拽开小太监的内裤,顿时惊呆了,异声叫道:
“我的天,哥原来是个假太监!”
那边屋里,姑妈和她后嫁的男人也没睡觉。
小太监的突然出现,给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带来了不同的异乎寻常的感觉。尤其是先让老妇人着实吃了一大惊:这个小太监,他回来干什么来了?告老还乡还年轻了点。回家省亲又不像,莫非是变卖房产来了?也不可能,看样子他不缺钱花,一进门就扔下一大堆金子银子。那他是干什么来了,老太太琢磨了半下午也没理出个头绪。
男人喝了点酒,眼睛有些发困,想早点上炕,刚要脱衣裳,猛想起一件事,说:
“我白天出去买肉沽酒,听人吵吵说安子好像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说谁要报官可以得一大笔赏钱的。”
“真有这么回事?”姑妈讶异道。
“都这么说,真假说不准,官府的文书也没人见过,老百姓能知道那么详细?”男人嘟囔道。
“怪不得呢!”姑妈自言自语说。
“要不咱明天一早到县衙门打听打听?”男人问。
“放你娘的狗屁!县府把人带走了,有你我的什么好处?”老婆斥道。
“不是说有赏钱吗?”
“官府的话你也信?到时候官家一来把人先抓走了,东西也带走了,我们还不是落个人财两空。”老妇人历来就是个有见识的人。
“那按你的意思呢?”男人一向是听老婆的。
“你估计他带的有多少钱?”姑妈小声问。
“我看不老少。”男人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瞅了瞅,回过身来又说,“我看了,俩马镫子都是金的,没准马鞍子也是银子打的。马褡里看不清楚,我掂了一下,挺沉的。”
“好了,那你就按我的意思办!”姑妈胸有成竹的说。
“怎么办?”男人不解。
“你过来。”妇人摆摆手。
男人伸长耳朵,女人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不行不行,那不是把绸儿也连累进去了吗?”男人摇头说。
“我是亲妈我都舍得,你有什么放不下?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嘛,亏你还是个男子汉!你和绸儿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说就是了。绸儿早晚还不得嫁人,她能和你过一辈子?有了这大把金子银子,咱们后半生啥没有?你这个没脑筋的!”
“行行,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还不行吗?”男人小声哀告说。
“你先上床歪一会儿,养足精神,咱们后半夜动手!”
男人点点头,说:“行,我也豁出去了!”
第五十九章 恶男女放火烧屋()
小太监和红绸儿还在叙话。如果是两个男人睡在一起,无非是说说女人的事,两个女人睡在一起也不过拉些家长里短。但是一男一女睡一屋,况且又都是鲜花初绽,青春年少的,自然别又一番风光。
红绸儿不见犹可,一见表哥胯下藏的那物,既雄壮又威猛,比她所见的那个不知要强过多少倍。她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心里跟着狂跳不止,刚才还有一丝睡意,这阵则精神抖擞,磕睡虫儿统统溜到爪洼国里去了。她无话找话,问道:
“皇宫里太监都像你这样吗?”
“都像我这样还不乱了套了!”小太监噗哧一笑。
“那怎么就你有呢?”
“这我就说不上了,反正是全宫就我一个,连皇上都是废物。”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