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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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道休走!”
诸葛明抬头一瞅:天哪!只见这女子,肤白如雪、眼含秋水、乌发罩顶、白袍白甲,骑白马、执长枪,威风凌凌,而又杀气腾腾,好不令人胆寒。真是此女只应天上仙,不曾眼见是凡人?
“女将通名?”诸葛明扔了宝剑,一躬倒地,双手揖了又揖。
“呸!你这妖道,不在深山老林修身养性,却来世间惑乱生灵?今犯在我上官雪的手上,还敢打听我的姓名?”女将喝道。
“上官将军饶我一命,日后必有重报!”老诸一只独眼垂泪,带着哭腔央求道。
“俺家大帅早已吩咐,不要取你的性命,不过你须和我走一遭!”
上官雪说罢,挥起长枪刺入老诸的道袍,稍一用力便挑了起来。老道久居深山,饮食不周,多有菜色,因而充其量也就是七八十斤的分量。所以才被上官雪轻而易举挑到半空,老道吓得手足乱舞,口里怪声怪气地嚷嚷道:
“姑奶奶放了贫道这次,以后再也不敢惹事生非染红尘了!”
上官雪不听,她的气远不止这些,妖道杏黄旗上两行大字就让她怒气填胸。她最恼恨的最是别人用太监的字眼侮辱她的丈夫,莫说潘郎不是太监,果如真是太监,那是他本人愿意的吗?谁好端端把自己的器物割了做太监?这个妖道不在深山老林里好好呆着,反要为虎作伥、帮狗吃屎,还要什么“按图锁太监”哩!上官雪越想越气,再一加力,诸葛明飞出丈八远,重重的摔在沙滩上。几个小兵过来一瞧,顿时傻了眼:这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活的希望不多,死的可能也有,愣在那儿半日不知做何处?上官雪笑道:
“装筐子里抬回去再说吧,有口气就能交差。”
第二八七章 小太监打游击()
不到两个时辰,五位夫人均已得手。除上官雪筐子里抬来诸葛明外,尹天雪捉了庞元郎,天山雪拿了神算子,雪里红逮了陈法海,吕莲心擒了张三疯。这也是云中岳老道设的妙计,叫作以阴克阴法。五僧道半人半妖,专会蛊术害人,用男将不但不能取胜,有时反而会误事,用女将则十拿九稳。
岳老道从袖筒里摸出一粒不知叫什么名字的药凡塞进诸葛明的口里,老诸方才喘过这口气,大叫一声道:
“哎呀憋死贫道了,悔不该呀!”
云中岳见诸事已毕,拱手言道:“潘将军,此处已无贫道的用场,在下告辞了!”
小太监不依,恳求道:“大师,王老贼大兵不损一毛,只不过捉了几个妖僧妖道,任重道远哩,您老人家为何这样急着要走?”
岳怀源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贫道乃是出家人,管不得天下事的,妖道已除,贫道则应退出是非之地。其余胜负之事,与贫道无关,贫道虽然活了百二十余,还想再多活几日哩,不可因杀生而折了阳寿。”
老道执意要走,小太监苦留不住,只得亲自送出十里之外,并嘱爱妻莲心带人护送师父去了西华岭。
刚送走老道,小太监回到大营,胡三等又来秉报说:
“天山老祖也不辞而别了。”
小太监暗暗嗟叹不已,心想这才是世外高人,看破红尘,不图功不图名,神龙见首不见尾,当为楷模,日后自己也要仿效了。
五妖僧道既然被捉,所谓妖阵怪阵,倾刻土崩瓦解,烟消云散。王丞相懊恼不已,气得跌足捶胸。大将郭彦章出列秉道:
“丞相且勿烦恼,所谓战者,历来是兵去兵挡,水来土屯。五道长仙长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玩弄法术于一时,驱贼荡寇战场取胜还需我等众将出力。”
王书贵听郭彦章如此一说,方才心中有了些底,精神为之一振,说:
“郭将军如能助本相成就大事,将来可封王。”
郭彦章扑倒于地,大礼参拜道:“彦章深谢丞相知遇大恩,当效犬马,虽肝脑涂地亦再所不辞。”
王书贵下阶,俯下身手抚其项背,轻轻一拍,安慰道:“吾有彦章,恰刘玄德之有关云长乎,何愁大事不成?”
众将见这两人一吹一拍,将古论今,自觉不凡,不禁忿忿,打仗又不是凭他姓郭的一个人的能耐,顿时个个面露愠色,内心升起一股怨气和不平之气,斗气自然消失了一半。
不说王丞相重整军马,决意与小太监速战速决,将其铲除殆尽,早日安坐龙庭、足登大宝。再说小太监送走云中岳之后,心下怅然,面有不悦。胡三进言道:
“大哥不须烦恼,打仗决非单是刀对刀、枪对枪的勾当,里面的学问多着呢!凭大哥你的绝世武功、众将和嫂夫人勇猛无畏,所借三军又都是敢战之士,怕他一个老朽怎地?”
小太监笑道:“非是我怕,乃是两位贤达高士突然走了,我忽觉空落落的,只是心中有些不舍。”
华世雄也说:“大哥乃是性情之人,常怀仁义礼智信,此非我辈可比。不过,王老贼兵多将广,应避其锋芒,挫其锐气,只可缓战,不可速胜,要从常计议才是。”
小太监应道:“老华子此言正合我意,不知胡贤弟此次如何用兵?”
胡三一笑回道:“老生常谈不可,这回得用新招。”
“新招?何为新招?”小太监不解。
“野狼攻牛之术。”胡三翻出一个新战法。
“怎么战法?”小太监眼前一亮。
“大哥你想,如果三只四五十斤重的狼和一头一千多斤的牛相比,不管从体力上、个头重量上,决不可能是一个级别。但是这三只狼成心不放过这头牛,轮流袭击,不让它喝水,不让它吃草,更不让它休息,不出三天这头力大无穷的老牛非得累趴下不可。再往下怎样发展,大哥深通兵法,还用我讲吗?”
小太监击掌大笑道:“高哉妙哉,王老贼兵多势大,却是行动多有不便,我兵虽少,机动灵活,时不时咬他一口,够他疼一阵子的,咬的次数多了,老贼的气数也就该尽了。我就给贤弟的这个战法取个名就叫骚扰战吧!”
胡三道:“大哥切中要害了,此战法正是骚扰性质的。古书上没有,而是我才想出来的。”
“贤弟高才,倘若是王丞相手下有你这样的人物,我就吃大亏了。”
胡三摇头道:“这些其实都没有用的,王老贼志大才疏,他手下不是没有能人,关键是他不会用人。”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小太监问。
“夜长梦多,日久生变,老贼的大部队如再来劫一次营,我们必定吃大亏,所以马上就应开始。”胡三道。
小太监点头道:“好,我这就布置部队转移。五个老妖如何处?”
“杀了算了,留下终究是祸害。”胡三不以为然的道。
“杀了,岳老道长不是说要留活口的吗?”
“老人家是怕杀生,折了他的阳寿,咱们如今处于这境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还在乎那些?”
小太监想想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也是怕违了岳老道长的意思,如日后老岳怪罪下来不好交待。还正犹豫里,胡三道:
“传齐光元、林如贵二将军。”
二将奉命进帐,胡三吩咐道:“你二人带人送这五个僧不僧妖不妖的东西,蒙上他们的眼睛,去到一个深山野林里,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们自我自行反省去吧!”
二人得令去了,这两个莽汉走到半路,越想越觉得纳闷,胡大人也没说清是哪座山哪座岭,如何得送?而且听胡大人的口气,对这五人好像也有些成见,口称是五个东西。二人一合计,坏主意就出来了。当夜土匪来袭,竟把五个妖人给杀了,而齐、林和他的军兵却毫发未损。报于潘帅,小太监叹口气,道:
“死生由命,由他们去吧!”
小太监采用胡三之计,当夜撤兵,八万人马,走得干干净净。
郭彦章受王相之命,率五万精兵劫营,未想又是空寨。
第二八八章 王丞相捉迷藏()
郭彦章接受了上次诸葛明的教训,怕是有诈,先是命令部队分头行动,四处搜索,折腾到快天亮了,毛都未见一个。老将军叹口气,摇摇头自言道:
“小太监这个人果然名不虚传,别人走过的路他不走,别人用过的计他不用,随机应变、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不好对付呀!”
虽然是劳命伤财,但队伍最终却是没受什么损失,老郭心下稍安。回到大营和丞相说了下偷营未果的情况,老头道:
“这不算什么,幸许是小太监闻听到将军的大名,不敢直接对抗,悄悄溜走了呢!”
郭彦章是名将之后,兵书战策阵法等方面的书读了足有好几马车,因此他才不信小太监是吓跑了的。不过经这一折腾,他心里也多了个心眼,和小太监这样不讲理不按规矩办事的人交兵打仗,必须慎之又慎,不然到时候丢了脑袋,还以为是风吹掉了呢!郭彦章想了想说:
“丞相,据末将分析,潘又安这种战术叫作‘遁地息影术’,在今后一段时间内我们是找不到他们的。”
“他还是怕了。”王相笑道。
“怕可能是有点,但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和我们面对面作战,而是瞅空子背后咬我们一口,这种战法是很可恶而又很阴险毒辣的。”郭彦章肃然道。
“他那点人马?嘿嘿,充其量就是攒鸡毛凑掸子,捏死个臭虫能有几滴血呀?”王相不依为然。
“相爷,不要小看了这些蟊贼,依我看他们中必有高人。”郭彦章拐了个弯,话题一转,面色冷峻道,“相爷,末将曾听人说山里有一种动物叫作狼豺,也有叫豺狗的,体形很小,比狐略大一点,不过要比狐灵巧、瘦削得多。别看它小,可是这个小家伙却能偷袭狗熊老虎,甚至千八百斤重的大野牛哩。”
“郭将军,你不是痴人说梦吧?老夫读书万卷,官至相位,阅历无数,还从未听说过天下有你说的这等奇事!”王书贵摇摇头,揶揄道。
“末将决没有小看相爷您的意思,孔老夫子说三人行必有吾师,肯定不是说多了的那一个人就是孔老夫子的师傅。只不过是多一个人知道的听到的多一些罢了,请老相爷听末将把这个故事讲完。”
王书贵耐着性子道:“好吧,你说,我听着呢!”
“这种豺袭击的主要目标一般不是动作灵巧的虎豹之类,大多是体形更大的动物,甚至大象……”
“大象它们也敢惹?”王书贵惊呼道。
“越是体形高大的动物,行动越是笨重缓慢,因而它更便于得手。”
“它们是如何下手的呢?”王书贵来了兴趣。
“掏屁股!”
“有意思!莫非是想吃屎了?”王书贵大呼小叫道。
“才不会呢!别说粪便,肉不新鲜它们都不吃的。”
“这么说还是个很挑剔的家伙,你快说说它们是怎样行动的?”王相问道。
“每逢遇到大型动物,狼豺动作奇快,它的爪子又极其锋利,瞅准猎物的肛门,‘噌’一下扯出大肠缠到大树上,猎物负痛,极力挣扎或是拚命追赶凶手,结果是那根肠子最后只能越扯越长,直到气绝身亡。”
“高啊!”王丞相大呼道。
“小太监用的正是此计!”郭彦章结束了他的判断。
“不会吧?”王书贵犹豫道,“他姓潘的不是狼豺,我们也非笨牛。”
郭彦章诚恳道:“相爷日后可验证。”
王书贵慌了,他生怕被人掏了屁股扯出肠子,哀求道:“将军救我,我愿和将军分茅裂土,共享天下。”
郭彦章笑道:“相爷不必如此,末将非是趋利忘义的小人,也不敢有称王封侯的野心,追随相爷,为国尽忠,乃是为将者的本份。”
“将军快说,下一步当如何做?”王书贵急道。
“传令下去,十万为一队,迅速分头寻找小太监的主力。”
王书贵按计吩咐文世昌指挥调动军队行动。八十三万大军忙活了一天,小太监和他的人马影子都未见一个,看看天色将晚,各营各寨伙头军支锅煮米。一口饭尚未填进嘴里,突然鞭炮、锣鼓、盆盆罐罐等齐鸣,尘土飞扬,呐喊声四起。文世昌急令军队集合,分兵出击,追寻了半夜,仍旧是一无所得。刚刚安顿了下来,仍是故伎重演,如此三番八次,折腾了三天。王书贵拍案而起,怒道:
“传令各营各寨,任由敌军扰乱,一律不为所动,今夜饭后三军将士均蒙头睡觉,有私自出动者,斩!”
是夜,小太监五万精兵冲进大营,连杀带砍。官军因为有丞相发话不敢出击,竟被小太监的人杀了个痛快,甚至折了几员大将。末了清点人马,逃跑的、失踪的、被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