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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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
“还有谁?”
“双龙寨、莲塘镇两家可对付一万。”
计议一定,小太监连夜点兵。第一路由朱林宗带人去漠北寻乌儿苏丹,第二路天山雪带人去安西堡找布雷达,第三路上官雪去双龙寨求上官豹,第四路张发存、黄仁去莲塘镇搬兵,第五路则是小太监亲自出马去见他的老丈人,阮氏梅的父亲大越国主。以上共是五路人马分五路出发,因是事情紧急,不敢延搁,连夜便启程了。
并且约定:所借队伍到了之后,一并驻扎在海州城外五十里之地,然后会集一起,共同攻城。
第二天,由黑风达带替小太监出场应战。文世昌一见是个黑大个儿,不由打马上前两步,细着嗓音问道:
“大老黑,你出来干什么?你们的太监头儿呢?”
黑风达道:“我们大帅昨日着凉,正发高烧呢!所以让我来抵挡一阵。”
“屁!”文世昌叱道,“一个没把的东西,不男不女,称什么大帅?如今本部堂才是奉圣旨遵皇命,名正言顺的兵马大元帅呢。”
为了拖延时间,黑风达不厌其烦,啰哩啰嗦,和文世昌敷衍了半天,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也不亮家伙,打马便走。
众将要追,被文世昌拦住,叫道:
“千万不敢,这是小太监用的引鱼上勾之计,想让我等上当,门都没有。他说他感冒了,我还出天花了呢!”
大军驻足,又等了几个时辰,城中不见动静,文世昌令人去打探,回说:是座空城。
先锋大将魏孔训谏道:“大帅,此时不进城搜索,还待何时?”
文世昌摇头如同拨浪鼓,道:“你懂什么?这是小太监的空城计,想耍我,哄鬼去吧!”
如此这般一直等了三天,文世昌才大着胆子进城,此时太监的影儿都没有了。众将叹气,文世昌不以为然,令人书写奏凯战报,急送宰相:海城已克,小太监不日当擒。
第二六一章 潘又安南下逢恶少()
小太监心中有事,因而行色匆匆,急急赶路。沿途即便有数不尽的山光水色、绝色佳丽、繁华闹热之处,也不暇多瞅得一眼。平日随他远行者多是张发存、黄仁二将。如今二人升了官职去了别处公干,他只好另选了两个。新来的这两位,一个是岳王爷手下马前张保的后人,姓张名叫张保保。另一位是马后王横的嫡传,姓王名叫王横横。名虽如此,二人的武功胆识决不在他们的先人之下,也都是跟随潘帅多年,千军万马中挑选出来的老实厚道勤奋卖力之辈。唯有美中不足的两点是:一是模样稍嫌丑陋短小,二不似他们祖上,手中不使铁棍,用的则是两把牛耳尖刀。其它诸如腿脚方面的功夫,自不必说。
无非是昼行夜宿,日日兼程。这一日,将士仨人到了一个所在,找人一打听,才知此处叫作乌龟镇,据说早年因这儿多生产贩卖乌龟而得名。小太监等不觉暗自发笑,龟者虽寿长,但与王八同类,因而国人向来对乌龟有忌,怎不知此处却叫了这样一个俗气的名字?
乌龟镇名虽不雅,街市却是十分繁华,高房大屋,鳞次栉比,街面店铺,井然有序,美男俊女,穿街而过,叫买叫卖,熙熙攘攘,好一番热闹酷烈的景像。
正行之间,有人招呼道:“客官请留步,此店乃是合镇最大最温馨舒适的客店,不可错过。”
小太监等腹中正有些饥渴,见说便道:“既如此,就住下吧!”
张保保牵马,王横横收拾行李兵器等进店入住。将士仨人刚刚坐定,店小二打水洗面烫脚等诸般事妥,他们又被安排到楼上一个雅座用餐。并声明这雅座非是一般的客室,想当年先皇爷曾在这儿用过餐,所以远近客人趋至若骛,都想在此沾沾皇家的灵气,因而要收双份的价钱哩。小太监嫌店家啰嗦,挥挥手道:
“不消多嘴,只管上菜!”
店家唯唯喏喏去了。
小太监坐了了上首,保保、横横不敢就座,小太监低声叱道:
“啰嗦什么?官职是个屁!你我本是自家弟兄,战场上一块拚杀出来的哥们,还讲究这么多的礼仪干鸟呀?”
俩人见说,方才不敢分辩,分左右在下首坐了。
小太监他们口袋里有的是银两,饭菜不拘,好酒好肉尽管端上来就是。店家难得遇上这样的主儿,主随客便,难道谁和银子有仇不是?
菜蔬刚刚上齐,仨人还没动筷子,只见小二哥领着店主慌慌张张地跑来,未开口先作揖,连连道:
“客官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小太监顿时揣了个闷葫芦,不知店家搞的什么鬼,花钱住店,掏银子吃饭,不管山南海北,历来如此,这老儿何来这么多的聒噪?小太监也不理会,手里的筷子伸向一块肥肉,一边不屑地摆手道:
“店家不须客气。”
店家摇手道:“非是客气,客官有所不知,本地有一衙内官人,名声显赫。其祖上曾在朝中为官,攒得家资有无数万贯,适才告知要来小店饮酒。”
小太监笑道:“他饮他的酒,我们吃我们的饭,与我们球相干?”
“客官小声,”店家脸变色摇手急忙制止道,“那衙内财大气粗,手下仆役多是武功绝伦之士,稍有得罪,不是拳打便是脚踢,刀砍斧头剁的。个人丢了性命不说,全家都要跟上受累,你说你能惹得起吗?”
小太监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想想道:“既如此,随他去,我们在此吃饭,吃完过后就去歇息罢了。”
店家道:“非是如此说,他们向来指名就要你们这间雅室,所以我才来和各位商量,你们是外乡人,强汉斗不过地头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妨就让他一让……”
小太监见说,不由三分火起,一拍桌子,唿地站了起来,怒道:“不让!”
王横横、张保保也跟着站了起来。
店家陪着笑脸道:“客官,这又是何苦?隔壁还有间上好的厅堂,又雅静、又宽畅明亮,大丈夫为这点些须小事,何必争这一日之短长呢?”
王横横、张保保不忍让大帅受辱,眼一横,道:“妈的,狗眼看人低,你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吗?说出来不吓死你!”
小太监朝王张二人挥挥手,又对店家说:“告诉那个什么狗屁衙内,就说老子不让,有种的过来找我说话。”
“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两家都不让,万一你们动起手来,我这小店可就遭了殃了啊!”店家脸色悠地变成猪肝色,神色慌张的碟碟不休道。
“店家莫怕,有什么损失,打碎了坛坛罐罐、桌椅板凳什么的由我包赔就是了!”
“公子好大的口气!”门口突然闪出一位如花女子身影,俏脸一扬,揶揄道,“打坏了东西你赔,如果是伤了人呢,你拿什么赔呢?”
“赔人?重拳之下,死伤由命,谁管得了那许多?又不是我找人打架,人家打我难道还不让我还手?”女孩长得太妖娆,小太监不由不偷觑了那女子一眼,因而说话的口气也和缓了不少。
“好,公子好硬气,算是个英雄人物,小女子有事失陪了,后会有期。”说完,娇躯一扭,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太监很有些纳闷,这丫头模样姣好,身手不凡,没料到小山林也能潜藏大老虎?想罢急转身问店主此女是何人,店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说是从未见过这女子。俩人正说话间,忽有一帮耀武扬威的壮汉,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还没进门就见一个领头的高声喊道:
“店家店家,菜蔬备好了吗?房子打扫干净了吗?我家公子爷说话间人可是就到了。”
店家立刻小跑着从小太监这间雅室颤到来人跟前,喜眉笑眼地奉迎说:“将爷,府上吩咐的事小的敢怠慢?饭菜早已就绪,只是……”
“只是什么?莫非你他妈的活腻歪了?不侍候好公子爷,老子立马要你的小命!”还是那个头儿喝道。
店家是个厚道人,不想让小太监他们多事,转过身子努嘴使眼色示意小太监他们快快走人。小太监本就是不怕事的人,此时岂会扭屁股走人?因而横着脖子佯装无事人似的又是吃又是喝。
头儿一看眼前情景,马上明白了过来,他一把拨拉开店主,气呼呼地冲到雅室门口,凶神恶煞般朝里吼道:
“妈的,几个不识相的北方佬,快滚快滚,敢说半个不字,老子叫你们一命归西!”
小太监放下筷子,不慌不忙地笑道:“你说叫我归西我就归西了?閰王爷和我又没啥交情,急着见他老人家干什么去?再说我儿子还没长大呢,我死了你替我养着?”
“咦,你他妈的废话还不少!阎王爷那儿想见不想见,由你说了算?你再敢啰嗦半个字,立马叫你人头落地去见阎王,你信不信?”头儿叫道。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这颗头,少说也能值百十两银子哩!这样吧,我也不高抬市价,你给我一百两银子,我这颗头就归你了,你是砍还是剁,蒸煮焖烧,全都由你,你看如何?至于说你让我们让座位,为什么?不过总有个先来后到呀,你说让我走我就走,面子上不好看。人穷人富都有尊严,都说是哄死人不偿命。这样吧,你趴地下叫我一声‘爷’,我拍屁股就走人,这样大家都好看些,你在你的主子面前也好有个交待,如何兄弟?大家都不吃亏吧?”
头儿的火气此时已经被小太监燎拨到脑门顶上,本来他的脾气暴性子烈加上后台硬底气足,乌龟镇小地方他岂有怕的人?头儿也不搭话,“仓啷”一声从腰里抽出一把钢刀,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命地朝小太监头上砍去。
张保保、王横横二位乃是万马丛中杀出来的悍将,此时不出手,难道等大帅的头掉了再从地下去拣不成?二人身手好,速度快,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头儿的刀头翻过面儿来,两肋已被二将点了穴。俩人没协商好,张保保点的是怒穴,王横横点的是笑穴。这下好了,头儿半边脸哭、半边脸笑,店家和小二见此场景也不由发笑。手下的人多,一看那模样不由也跟着笑得捂肚子。笑了半晌,才想起正事。因为没了带头的,其余这些小兵小卒半天也插不上手,不知是先救人要紧呢,还是先杀人要紧?平时都是有人支使了才动弹的,如今头儿成了双面人,他们也没了主张。再说眼前这仨人,好像也不是吃干饭的,盲目动手,被人家再点了哪儿,和头儿老兄岂不成了同样下场了。这一伙人正慌慌张张不知所措间,忽听门外熙熙攘攘高声喧哗,有人喊叫,邸衙内率领的的吃饭队伍到了。
第二六二章 下山虎遭遇群狼欺()
说来话长,乌龟镇这一家大户非是别人,乃是前朝老皇爷后宫总管邸世绩,老邸毕生深得老皇的信任,由于功能的关系,宫中的女人一个没捞到,金子银子倒是掳了不少。老公公告老还乡那年临走时,光马车牛车驴车就排了一百多辆。车里没有女人,没有文房四宝书籍之类,当然也不可能会有锅碗盆瓢等等一些不值钱的杂物,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呢?仆人保镖等自然是不乘车的,除了骑驴骑马,大多是步行,所以车里尽是贵重东西。
老太监归乡之后,也像模像样的娶了几房媳妇,奈何是干打雷不下雨,白耽误了这些如花似玉的娇娘子。往明里说,他这些娘子非妻非妾,至多算是买来的使换丫头。他自己不用,也不让别人染指,因为名份上是他的老婆,所以决不能让她们和男仆们鬼混,绿帽子在其次,坏了他的名节,传出去成了笑谈,因此倘有此事的影儿,诸如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之类,则一般是鞭笞责罚,家法上说轻者都要打死活埋哩!
邸世绩和潘又安的身世有许多相似之处,他小时候也曾经是孤儿,不过不同的是他自己撕了皇榜自己去当太监的,因此乡亲们一直不知道他这段不光采的历史,还以为他是个不十分正宗的男人哩!
老邸自然没有碰到净身时有人****的千古奇事,他的那样物事在他进宫之前顺理成章地已经荡然无存。老家伙归隐之后,收了他姑妈的小儿子做自己的螟蛉之子(什么辈分不辈分,那是常人百姓的陋俗,一般贵人才不呢!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如今,邸家的子息不望,尽管有千亩良田(女人),却是种不出像样的庄稼也是妄然。老公公九十多岁尚健在,他的干儿子(也叫表弟)早已下世,仅留下一子也就是老百姓所称的这位邸衙内。
富三代邸衙内仗着自家富可抵国,有的是钱钞,别说他这一辈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