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棒传奇系列之哈棒传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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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训学长冷笑:“普通的方法对酸内裤怎么会有用?听说酸内裤屁眼上的硬块连雷射都烧不穿,用斧头砍的话会被上面的油腻顽垢滑开;况且酸内裤的怨念非常深沉,连以前曾经戴过酸内裤、被怨念迷惑的简霖良都无法真正摆脱对酸内裤的执念,特地跑来八舍担任舍监,打算用一生的时间寻找酸内裤,然后戴上。”
我无法置信:“还真的有简霖良这种烂名字啊?”
王国哈哈大笑:“你自己都叫高赛了,叫简霖良有三小稀奇啊?”
硅胶学长思索道:“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传说中有个消灭彻底酸内裤的方法,不过没有人真正尝试过。”
杨巅峰忙问:“什么办法?”
硅胶学长说:“交大八舍总共有四楼,第四楼晒衣间里有台人人皆知的神奇强力洗衣机,洗净效果超级极为惊人,却非常少人使用。原因之一,不管是什么颜色的衣服,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只要将脏衣服丢进去洗,全都会洗成闪闪发光的白色!亮到会使人眼睛瞎掉的白色!”
我跟王国同时吃惊道:“有那么神奇!”
杨巅峰失笑:“简直是鬼扯。”
硅胶学长认真说道:“不是鬼扯,那台洗衣机的效果是千真万确。如果将那条酸内裤丢进那台神奇的强力洗衣机,洗一洗,九成九能够洗掉酸内裤的顽垢与怨念。”
杨巅峰耸耸肩,说:“那简单,我等一下就把它处理掉。”说完便要跟我们开门下楼,把那条酸内裤拿去四楼的洗衣机洗一洗。
这件事说来恐怖,其实也过分简单啊。真是白紧张一场。
硅胶学长深思,慢慢将门关上,微笑:“哈棒老大真的在彰化?”
我们点点头,只见硅胶学长的眉毛抽动一下,坐在上铺的张家训学长咳了咳,说:“其实也不是想为难你们,只是啊……既然你们得到了酸内裤,那干脆就继续拥有它算了,何必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忍一忍,晃一晃,大学四年也过去了。”
什么?这是什么鬼话?
只见硅胶学长慢条斯理说道:“身为宿舍管理委员会理事长,我必须郑重宣布,酸内裤是不被允许通过二楼、三楼、四楼的,因为酸内裤的怨念无人能挡,贸然让酸内裤经过不该经过的楼层,只会徒然增加更多无辜的受害者。”
王国不解:“我怎么听不懂啊?难道学长你不想摧毁酸内裤?”
硅胶学长勉强挤出笑容,打开柜子,抚摸着球棒说:“不是不想摧毁,只是我都大三了,过两年就可以毕业了,女朋友也交了五、六个,万一酸内裤通过二楼时不小心把怨念传给二楼数百名住宿生,那……那你想想,这会造成多少可怕的悲剧?多少人会被退学?多少人会分手?多少人会考不上研究所?”
张家训学长忿恨地大叫:“多少人的小鸡鸡会出事!”
我们的背脊发凉,这是什么狗屁思维啊?难道要把酸内裤留在我们寝室吗?
杨巅峰摇摇头,率先说道:“才通过一下下而已,不会怎么样啦。何况以前关于酸内裤的传闻真真假假,做不得准的,你瞧那本书都黄成那个样子。”
王国急道:“对啊!最惨的人是我耶,因为……”
轰!
王国的脑袋轰然一声,喷出唏哩哗啦的血花,我的脖子被上铺的张家训学长抓住、往上拔起,我呼吸困难地双脚离地。
杨巅峰反应快速地蹲下,躲过硅胶学长猛力的挥棒,球棒击中书桌上的小灯,碎裂!
“你居然……”杨巅峰吃惊。
硅胶学长高高举起球棒,大吼:“邪恶的力量已经出现,我们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只有不让酸内裤通过二楼,我们才能够安心念完大学!刚刚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主动跟我们合作,现在是你们自讨苦吃!”
球棒重重落下,杨巅峰打滚躲开,木头椅子被硅胶学长的球棒轰垮!
“黄锡嘉!你疯了!这难道是前任老大参谋的智慧吗!”杨巅峰抄起桌上的原子笔,一把丢向硅胶学长。
“住口!你既然是接任的第二任参谋,就该知道不能与我作对!”硅胶学长的球棒终于击中杨巅峰的腹部,杨巅峰痛得大叫,却也一拳把硅胶学长打得鼻血直流。
王国挣扎爬起,从怀中拿出一包白粉撒向天花板,寝室里顿时烟雾朦胧。
“好恶心!我快瞎了!”硅胶学长赶紧闭上眼睛、闭住呼吸,他知道王国撒的不是普通的粉末,而是乱恶烂一把的骨灰。
我趁机张嘴一咬,双脚落地后,便与杨巅峰、王国狼狈夺门逃出,一鼓作气冲到一楼臭气冲天的寝室116,把门锁上。
“马的!这家伙趁老大不在,竟敢这样欺负我们!”我愤怒地大叫。
“有种,倒要他见识见识现任参谋的厉害。”杨巅峰冷静下来,揉着他疼痛的肚子。
“我的头好痛啊!”王国抱着脑袋大哭,他的头真是多灾多难,但他居然接着大叫:“我好想戴酸内裤啊!戴上去后一定就不会痛了!”
杨巅峰吓了一跳,赶紧将镇住酸内裤的垃圾桶踢到一旁,说:“王国冷静!冷静!戴酸内裤会变成变态啊!过来我帮你揉揉!”说着便一拳把王国打晕。
我愁眉不展,集智慧与力量于一身的智者参谋,硅胶学长背叛了我们,这件事变得很棘手。
老大不在,硅胶学长除了拥有宿舍管理委员会的众多会员,他自己挥棒实力又是翘楚中的翘楚,那个光头学长偏生得一副强兽人的样子,情势真的很不利。
算一算,我们之中只有杨巅峰勉强有些战斗力,王国又随时都会被酸内裤的酸味与怨念迷惑,更是不可信赖。
以我们三个人,如何通过危机四伏的二楼?
就算损兵折将通过了二楼,还有什么样的凶险深藏在未知的三楼呢?
传说中神秘的强力洗衣机旁边,又有什么样的艰难挑战等待着我们?
“这难道就是我们的大学生涯?”我看着酸气四溢的垃圾桶,泪眼汪汪。
“不要灰心。”杨巅峰的眼睛喷出自信的火焰,拿起墙角的高尔夫球竿。
“我们需要更多、更强的伙伴。”杨巅峰自忖,看着手中的高尔夫球竿。
一场精彩绝伦、臭气冲天,从交大八舍一楼到四楼的冒险传奇,即将展开。
“伙伴?我们才刚刚到交大,要怎么寻找伙伴?”我问,人生地不熟的。
“你以为靠我们三个人能够到达四楼吗?”杨巅峰淡淡地说,但我知道他已经想到什么办法,才会将这些话脱出口。
杨巅峰把门打开,说:“高赛,我出去一间一间寝室敲门演讲,征求愿意跟我们一起组队冒险的伙伴,除了我谁都不要开门,你们要小心失心疯的硅胶学长派人下来抓你们。”
我犯疑:“为什么有人会愿意跟我们组队?”
杨巅峰带上门前,说:“一楼的宿舍生里,谁都不愿意那条酸内裤留在一楼,只是谁愿意出一份力而已。”
我点点头,等待着杨巅峰捎来的好消息。
我看着昏迷的王国,闻着又酸又臭的气味,哀叹老大不在的困境。
哈棒老大尽管恶霸、无法无天,但要是老大在这里,只要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将酸内裤解决。人就是不能不贱啊。
过了半小时,房间的门不停传来激烈的撞击声,我紧张地问道:“谁?杨巅峰吗?”
“快点开门!偶知道酸内裤在你们的手里!快!”几近哀号的声音。
马的,一定是硅胶学长派来的奸细。
“死也不开!”我怒吼,身体靠在门上以免对方撞门。
“偶素来解脱你们的!偶好想要戴那条酸内裤啊!”哀号的声音越来越悲惨。
“放屁!你去告诉硅胶,王国宁死也不会把酸内裤戴上去的!”我坚定不移地说。
“快点快点!啊!偶忘记偶有钥匙了说!”门外的声音恍然大悟,我吃了一惊,马上就听见钥匙插动门锁的声音。
要糟!
“啊~~~好痛啊~~~”哀号夹杂着拳打脚踢的声音。
“开门,我是杨巅峰,我找到伙伴了。”杨巅峰说道。
我赶紧将门打开,看见杨巅峰将一个昏死的中年人踢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被臭气震摄住的陌生脸孔。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嚷着要戴酸内裤?”一个陌生的脸孔捏着鼻子问道。
杨巅峰蹲在那个昏死过去的中年人身旁,一巴掌摔下去,只见那猥琐的中年人幽幽醒转。
“你是不是传说中曾经戴上酸内裤的变态?叫简霖良?现在担任八舍的舍监?”杨巅峰睿智地说。
中年男子点点头,哭着说:“偶的宝贝呢?偶闻到它的臭味了,偶好想戴上它!那素偶的宝贝啊!”
杨巅峰点点头,爽快地说:“好啊,戴上去之后就不准回交大了,知道吗?”
简霖良又哭又笑地说:“才不要!偶戴上酸内裤以后,偶就素八舍的魔王噜!偶要统治八舍!统治整个交大哇哈哈哈哈哈!”
不等杨巅峰吩咐,我一脚就朝简霖良的鼻子踹了下去,简霖良鼻血狂喷大喊:“偶素开玩笑的啦~偶只要戴上酸内裤,就会远走高飞去!再也不回来啦!”
“听你的鬼话连篇。”杨巅峰也一脚踹下去。
此时,躺在地板上的王国也碰巧醒了过来,痛苦地说:“我刚刚一定是疯了,你们千万要拉住我,不要让我戴上那条鬼内裤。”
我安慰地拍拍王国的肩膀,看着杨巅峰身后的三个陌生学生,问:“你找到的伙伴是哪些人,介绍一下吧。”
一个高大壮实,皮肤黑得亮晶晶的男孩皱着眉头说:“Your房间真是臭死人了,smell shit!那条酸内裤真的是really exists!”
我干笑,说:“所以需要各位英雄的帮忙啊。”
杨巅峰点点头,将天杀的大变态简霖良踢到角落,示意那三个新伙伴自我介绍。
那个高大的黑鬼首先说:“My name叫做廖国钧,管理科学系的新生,我爸是美国黑人,我娘is台湾女人,所以我是个 dirty blood 儿,我很壮,以前还拿过游泳亚运铜牌。”
一个痴肥流口水的肥仔接着说:“我叫杜信贤,外号叫肚虫,是廖国钧的死党,也是管科一年级。我已经很臭了,没想到你们的房间比我还臭,啧。”
廖国钧跟肚虫,这两个活宝死党以前我在恐怖的“吊水鬼”一篇里已经介绍过了。
最后一个高高瘦瘦、看起来营养极为不良、非常神似伊藤润二恐怖漫画里面的削瘦男子;他至少有两百公分,却绝对不到六十公斤的干枯柴骨,有如被狐狸精吸光阳气。他一边晕眩一边咳嗽,说:“我叫热狗拉屎,是应用数学系的二年级生,你知道吗?根据统计,只要跟臭气相处超过一小时,智商将会以每二十分钟衰减0。74的速度退化,不可不慎啊,咳。”
热狗拉屎留了一头盖到肩膀的分岔长发,染得黯淡无光的霉橘色,他一咳嗽,雪花纷飞的头皮屑便倾巢而出,一点朝气或一丝生气也没,我实在怀疑他能帮上什么忙。
另外那个叫肚虫的大胖子也一样,两眼痴呆得吓人,手里还拿着一只甜筒。我看只有那个高大威猛的廖国钧勉强出的上力。
“大家都知道这次任务的凶险,还肯挺身而出洗净酸内裤,交大八舍一定有希望。”杨巅峰心虚地说。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问,热狗拉屎说得统计数字要是真的话,那就糟糕了,最好速战速决。
“一定要先准备吃的,因为路途遥远啊。”肚虫忧心忡忡地说。
“好,等一下你负责去女二舍楼下的全家就是你家,买一星期份量的食物。”杨巅峰说,然后从简霖良的裤子里翻出一只沉甸甸的皮包,丢给肚虫。
“根据统计,在家靠父母,咳,出外靠朋友的人,比起孤军奋战的人平均多活十二点七年,我们一定要寻找新的支持,我在三楼认识不少应数系的同学,我想先连络他们,我们到达三楼时他们会接应。”热狗拉屎脸色灰白地说。
“好,等一下你打电话。”杨巅峰说,从简霖良的口袋里翻出一只手机,丢给热狗拉屎。
“我们还需要武器。”廖国钧严肃地说,他果然勇猛啊可靠!
“好主意,你去张罗,半小时后所有人原地集合。”杨巅峰说,从简霖良的口袋里翻出一串钥匙,丢给廖国钧,那串笨重的钥匙可以打开八舍所有的房间。
于是肚虫便到女二舍楼下的超商买吃的,廖国钧则去乱开别人的寝室干武器,热狗拉屎则弱不禁风地靠在床边不停地打电话,而我跟王国、杨巅峰、简霖良则围在一起打大老二等待。
半小时后,肚虫背了一个大垃圾袋、兴奋地站在门口,而廖国钧也抄了一堆家伙走进寝室。
“买什么吃的,一大袋啊?”热狗拉屎问道,挂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