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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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道:“先生说的是。”
杜先生双眼凝视前方,叹口气道:“可惜,我老了,顾虑太多,牵挂太多,否则,像这样杀敌救国的事情,哪里轮得到这些后生小子?”
老者恭声道:“先生正当壮年,如何言老?”
杜先生微笑道:“老了,你老了,我也老了,重整河山待后生。”
老者垂头不语。
杜先生仰起头,看着身后那女子道:“冬儿,你把那镯子送了那小姑娘?”
女子微笑道:“你送我的,我现在送了人,你是不是不高兴?”
杜先生微笑道:“你喜欢就好。”
那女子转到他面前,柔声道:“你心里有我,我知道。”
杜先生看着她,眼中似有泪光,低声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我对不起你。”
那女子淡淡一笑,柔声道:“别说了,我都明白。”
杜先生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
那女子痴痴望着他,眼里满是柔情。
那老者低着头,低声道:“那年轻人有句话让我带给先生。”
杜先生道:“说。”
老者低声道:“他说眼下日本人气焰嚣张,先生又不愿意离国出洋,可以前往香港暂避,倘若日后香港形势有变,可以前往澳门。”
杜先生目光一闪,道:“哦?”
老者道:“他说日本在巴拿马大规模移民,眼下巴拿马大约有二百万日本侨民。澳门现为葡萄牙所占,巴拿马现在是葡萄牙殖民地,倘若葡萄牙政府以巴拿马二百万日本侨民的生死性命相威胁,只怕日本无力招架。因此,日本人是万万不敢进攻澳门的。”
杜先生目光闪动,沉吟不语。
那女子轻声道:“起风了,走罢,我扶你去休息。”
(本章完)
第93章 惊变()
丁清和冷谓手牵着手,在街边走着。
冷谓低声道:“跟你商量件事行不。”
丁清娇笑道:“行,你说。”
冷谓微笑道:“你手上这镯子送我行不?”
丁清一怔,停下脚步,道:“做什么?”
冷谓道:“有用。”
丁清眼珠一转,娇笑道:“你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想拿去送人?”
冷谓苦笑道:“里面都没有,哪有外面?”
丁清瞪眼道:“里面没有?我不是里面?”
冷谓微笑道:“是,我说错了。”
丁清嫣然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冷谓喜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丁清摇头,道:“不!”
冷谓叹口气,摇摇头。
丁清嘻笑道:“那老头说,让我一定要保管我,万万不可落入歹人之手。所以我不能给你。”
冷谓苦笑道:“我是歹人么?”
丁清抿嘴道:“你是天下第一歹人。”
冷谓沉着脸道:“瞎说,我是好人。”
丁清咬唇道:“呸,你是坏人,坏蛋!”
冷谓摇头叹气。
丁清眼波流转,抿嘴一笑,道:“你若追得上我,我便送你。”说着,娇笑着往前跑去。
冷谓微笑,一个纵跃,追上她,双臂一紧,将她抱在怀里。
丁清闭着眼,头靠在他怀里,喘息着。
冷谓笑道:“我抓住你了。”
丁清睁开眼,微笑摇头:“不行,还是不行。”
冷谓笑道:“你耍赖,说话不算数,食言而肥,小心发胖。”
丁清嘻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女子一言刚出,一只黑狗眨眼便追上了,自然不作数。”
冷谓叹口气道:“就知道你不会答应,这些东西一旦落入你们女人之手,再也别想要出来。”
丁清娇笑道:“不管是首饰,还是手饰,本就是给女子的,你们男子要来何用?”
冷谓叹气道:“那也说得是,不过这个东西不一样,我真有用。”
丁清娇笑道:“有个法子,我可以给你。”
冷谓微笑。
丁清看着他,娇声道:“你若娶了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我抬进门,这东西就是嫁妆,到时候我连人都是你的,这东西自然也是你的。”
前面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开过来,车灯亮着,驶过冷谓身边。
冷谓忽地面色一变,拉着丁清走到一边,在丁她耳边低声道:“前面拐弯就到了,你先回去,我忘了一件事。”不等丁清答话,身形闪动,片刻便不见踪影。
丁清追赶不及,一顿足,娇哼一声。
那两辆汽车开到一处公馆前停下。
大门开了,两辆汽车驶进院子,大门又关上了。
前面那辆汽车前后车门同时打开,跳下三个黑衣汉子,一个黑衣汉子跑上前,拉开后面那辆汽车后座车门,一手推开门,另一只手搭在车身门框上。
另两个黑衣汉子一前一后,分站两边,眼睛扫视着四周。
后面车上跳下两个黑衣汉子,护在车前。
车上一只脚迈出来,穿着崭新的皮鞋,接着一个胖胖的男子下了车,胳膊下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哼了一声,整整衣服,迈步上了台阶。
那开车门的黑衣汉子抢上前去,推开房间门,侧身闪在一边。
另两个黑衣汉子紧随在后。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车底闪出,纵身闪进花园,没发出半点声响。
那男子进了门,那另四个黑衣汉子分站在大门两边,一边两个。
那开门的汉子关了门,冲两辆汽车上司机一摆手,两辆汽车开走。
那男子进了门,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迎上来,面色潮红,神情似乎有一丝慌乱,嗲声嗲气道:“你回来了?”那男子哼了一声,那女子上前接过包,放在茶几上,帮他脱了外衣,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冲了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娇声道:“累么?”
那男子摇摇头,一把推开她的手。
那女人手里的咖啡杯子晃了一下,娇笑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
那男子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重重哼了一声。
那女人益发显得紧张,放下咖啡,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说呀,到底怎么了?”
男子睁开眼,怒道:“少来招惹老子,老子烦!”
那女人一愣,捂着脸,抽抽噎噎哭起来:“你在外面受了气,就会拿我撒气,我招谁惹谁了?你不让我出门,把我关在家里,进进出出都有人跟着,没一点自由。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回家,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你就对人家这样?”
男子似乎有些心软,扳过她肩膀道:“好了,别哭了。日本人给我气受,回到家你还不让我省心。”
那女子抬起头道:“怎么了,日本人不是挺器重你么?”
那男子道:“呸,算我瞎了眼,不该跟了日本人,说好的让我当上海市长,忽然又换了别人,狗娘养的日本人,小鬼子,不讲一点信义。”
门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穿着黑色风衣,戴着礼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目。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总算你说了句人话,小鬼子确实不是东西。”
那男子一惊,站起身来,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冷冷道:“判官!”
男子见势不妙,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哪!”边喊边往后退。
那女人满面惊恐,身子不住发抖,躲在那那男子身后。
那人微微一笑,道:“别叫了,省省罢。你这里上上下下所有汉奸走狗都让老子宰了,一个没剩。汉奸比鬼子更可恨,更该杀!”说着,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端起那杯冲好的咖啡,喝了一口,皱眉道:“呸,臭的。汉奸的东西当真是臭不可闻,臭气熏天。”
那男子一把拉过那女子,向那人推去,自己转身就往门外跑。
那女人被他一推,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那人端起咖啡,随手一甩,咖啡杯子打在那男子后心穴道,那男子登时动弹不得,滚烫的咖啡倒了他一身,那男子又是害怕,又是疼痛,大声嚎叫。
那男子走过去,伸足在他身上一踢,皱眉道:“别叫了,老子听着烦。”那男子哑穴被封,登时作声不得,满面惊恐,看着那人,眼里露出乞求之色。
那女子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那人冷冷喝道:“别嚎了,再叫老子先料理了你!”
那女人登时不敢作声,趴在地上,偷眼看着那人。
那人蹲下身子,冷冷看着那男子,淡淡道:“陆伯鸿,当汉奸的滋味好不好受?”
(本章完)
第94章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陆伯鸿身子不能动,又发不出声,大睁着眼,看到眼前这人冷冷的目光,心中泛起无比的恐惧,下身一热,尿了出来,裤子全湿。
那人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哼道:“就你这怂样子,难怪连小鬼子都看不上你。”说着,站起身来,伸足一踢,解了他哑穴。
陆伯鸿大张着嘴,不住喘气,颤声叫道:“好汉饶命!”
那人冷笑一声:“陆伯鸿,你这老小子就是个畜生!叛国背祖,罪无可赦!”
陆伯鸿身子一动也不能动,下身湿透,豆大的汗珠不住往下流,上身也湿了,连声道:“是,是,我该死?”
那人冷冷道:“你知道陆秀夫么?”
陆伯鸿一惊,不敢接口,低下了头。
那人厉声道:“说!”
陆伯鸿颤声道:“知道,当年蒙古人入侵中原,崖山一战,南宋败亡,他不肯投降蒙古,背着宋朝皇帝跳海自杀。。。。。。”
那人冷冷看着他。
陆伯鸿心头泛起无比的寒意,不敢看他,低下了头。
那人淡淡道:“你刚才说什么?”
陆伯鸿颤声道:“我说陆秀夫跳海自杀。。。。。。”
那人冷冷道:“前面一句!”
陆伯鸿叫道:“我,我该死。。。。。。”
那人淡淡道:“成全你。”
伸足一踢,一块地上的咖啡杯子碎片飞射而出,插入陆伯鸿喉头,登时一股污血喷出,陆伯鸿喉头咯咯作响,大睁着眼,立时毙命。
那女人一声惊叫,晕厥过去。
那人皱皱眉头,冷冷道:“别装了,老子不杀你。”
那女人慢慢睁开眼睛,浑身颤抖,低着头,不敢看他,叫道:“你真的不杀我?”
那人冷笑道:“记着,小鬼子要是问起你来,你就说老子是判官,专杀鬼子汉奸!”
那女人趴在地上,捂着脸,颤声道:“是,是,我知道。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对日本人说的。。。。。。”
说完这话,半天听不见那人说话,房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那女人壮着胆子抬起头,偷眼一看,没有看到人,眼睛转了一圈,房间里已不见那人踪影。急忙颤抖着爬起身来,跑到陆伯鸿身前一看,只见他头趴在地上,脖子里还在往外冒血,血流了一地,不由得大声叫喊:“快来人哪,快来人哪,杀人了,杀人了!”不见有人应声,又往外跑,刚一出门,却被绊了一跤,爬起身一看,只见门口倒毙着几具尸体,那女人眼前一黑,不由得大叫一声,晕厥过去。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的晕了,绝非假装。
夜风凄冷。
冷谓跳进院子,闪身进了屋子。
刚一进门,灯亮了。
只见丁清坐在灯下,看着他。
目光明亮,毫无困意。
她没睡,她在等他。
冷谓关上门,走过去笑道:“你咋不睡呢?”
丁清淡淡道:“你做什么去了?”
冷谓笑道:“查岗么?”
丁清不说话,静静看着他。
冷谓走过去坐下,端起杯子,丁清挡住他的手,拿起杯子,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冷谓接过来,喝了一口,笑道:“还是你心疼我。”
丁清哼道:“知道就好。”说着,面容一端,正色道:“我有话问你。”
冷谓知道她心中疑惑颇多,追问起来,可实在不好回答,嘻嘻笑道:“别整这么严肃好不好,有什么话,咱到床上说去。”说着,伸手去拉她。
丁清甩开他的手,沉着脸道:“你少来。就在这。”
冷谓腆着脸笑道:“干嘛呀,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弄得这么紧张严肃,还是到床上去活泼放松。”
丁清怒道:“少嬉皮笑脸。我问你,你是不是又要给新四军搞武器?”
冷谓知道瞒不住她,老老实实道:“是。”
丁清道:“你是不是加入了共产党新四军?”
冷谓笑道:“目前还没有,不过以后说不来。”
丁清看